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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什么。
现在连封醒也来凑热闹,总不至于是蒋承希在背后说什么了吧?要不是蒋承霖搞小动作,那真是见了鬼了,可封醒竟然一句「男人之间的秘密」就给她打发了。
付阮好想立马打给蒋承霖,问他到底跟封醒胡说八道什么了,什么话能让封醒甘愿替他保守秘密。
这个念头反复在付阮脑中冲撞,打,反正她有正当理由,可他们已经一个礼拜没联系了,严格来说,这一个礼拜,都是蒋承霖单方面在联系她,每天凌晨十二点,一秒不差:【我今天也很中意你,朋友。】
蒋承霖每天发,付阮也养成了习惯,每天等,她可以骗所有人,但她骗不了自己,她每天都是等到蒋承霖的微信才睡,像是新的一天,她一定要确认
,他还喜欢她。
从心急到心软,付阮只用了不到二十秒,她不怕先打电话代表认怂,只是不知道这通电话打过去之后,要怎么收场,做朋友是她说的,这是她目前为止能想到的最好的说辞。
站在客厅,付阮出神看着面前的大箱子,每个都有半人高,一米宽,整齐码了五个,显得空旷的客厅都变得小了。
渐渐回神,付阮从最近处开始拆箱,第一个箱子打开,里面都是一些书本,最上面有个蓝色文档夹,翻开一看,是初中毕业同学录。
付阮随便翻了一会儿,发现很多人根本就没印象了,合上,她确定这个箱子里没有想要的东西,又去拆第二个,第二个里面装的是礼物,她历年生日收到的,从画到手工品,琳琅满目。
付阮以为这个箱子里面会有,花了快二十分钟逐一确认,结果,还是没有。
第三个箱子里是衣服,付阮六七岁之前的,有八成都是裙子,一些付阮在老照片上也见过,看到这些东西,难免会想到付长毅和阮心洁,付阮守着箱子发呆了很久,就像这些衣服她再也没办法穿上,有些人,也只是陪了她一段时间。
回神后继续找,五个大箱子,里面的东西全都翻出来,足以摊满八十平的客厅,她连小学的笔袋和高中的护腕都找到了,就是没有想找的东西。
坐在地上,付阮努力回忆,上一次,她最近一次看见那块金牌,是在什么时候?想不起来,阮心洁出事后,付阮的所有重心都放在她身上,如果还有精力,那就只剩下恨。
从十七岁到十九岁,付阮度过了最最煎熬的两年,日子仿佛回到了六七岁的时候,同样的事情,同样的痛苦,又一次在她身上上演。
那两年她无暇他顾,以至于沈全真经常提起中间发生的事,付阮都像是第一次听,她不是记性不好,只是选择性遗忘。
失落片刻,付阮从地上起来,开始一样一样把东西放回到箱子里,天从亮到暗,付阮去开灯,地上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太多,她不知踩在什么上,脚一硌,人往前扑。
好在她身手利落,也好在她面前有只一米五的维尼熊,付阮扑在熊上,没摔疼,只是胃部被什么硬物顶到,翻身坐好,付阮顺势摸向小熊身前,那里有个口袋,手指伸进去,往外一拿。
借着窗外太阳西下的橙红色光亮,付阮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圆圆色,金色的,微微眯起视线,上面依稀能看到,是一个「皇」字。
第390章 骂到自己人头上
付阮对金牌背后的字没有任何怀疑,翻过来一看,意料之中,是个「女」字。
她的女皇金牌,蒋承霖送的。
太阳彻底落山,仿佛就在这六七分钟内,付阮始终坐在地板上,手里拿着翻了几个小时,险些错过的金牌,腿搭在沈全真送她的维尼熊腿上。
脑中模糊有个画面,付阮看到十几岁的自己,一个人抱着熊默默地哭,那时候她就知道,她这辈子再也不会开心了,再也不会冲到赛场上为一块金牌拼命,所以她把金牌送给维尼,这样维尼就可以开心了。
外面没了光,整个房间越来越暗,付阮懒得起来去开灯,因为心里想的人都在身边,六七岁时穿过的衣服,维尼熊,还有金牌。
夜里十一点五十九,付阮拿着手机,屏幕上是她跟蒋承霖的微信对话页面,零点一到,消息如约而至:【我今天也很中意你,朋友。】
付阮早就发现了,这种速度,根本不可能是现打的字,就是现复制都来不及,除非……蒋承霖也跟她一样,早早的准备好,就在等十二点。
付阮今天没枕乌龟,乌龟被她放在腿上,脖子上挂着女皇金牌,过了最初那几天生怕等不到微信的忐忑不安,付阮现在已经摸清规律,蒋承霖的微信像是她睡前的熄灯铃,付阮看见了才心安。
放下手机,付阮关了床头灯,闭眼睡觉,约莫十来秒的样子,她做了十九岁之后再也没做过的事——一把拉过旁边的乌龟,抱在怀里。
……
封醒跟沈全真说了,付阮已经知道蒋承霖背地里找过他们,吓得沈全真第一时间通知付姿,两人当即决定明哲保身,所以往后一连几天,付阮再也没从她们嘴里听到过一次蒋承霖的名字。
封醒嘴更严,付阮也休想从他这听到蒋承霖的只言片语。
日子一天一天过,付阮回岄州已经十二天,要不是每天都能收到蒋承霖的礼物,每晚都能收到蒋承霖的微信,她真要怀疑,蒋承霖是不是就这样在她的世界里消失了。
岄州很大,但顶层上游圈很小,付阮和蒋承霖一前一后从夜城回来,回来后快半个月没见面的事,很快就被有心人发现,传开。
付阮受邀参加一个生日宴,宴请人听说付阮跟蒋承霖又闹掰了,只请了她,没敢请蒋承霖。
付阮也不知怎么了,但凡参加超过十个人的聚会,她总会想,蒋承霖会不会也在,失望的次数多了,付阮终于得出结论:蒋承霖就是故意的。
他故意避开任何能碰见她的场合,无论是工作,还是私下聚会。
他到底在搞什么?
一边每晚说中意她,一边又故意避开她,他是想她还是不想她?玩欲擒故纵还是搞饥饿营销?
付阮跟几个人坐在一起喝酒,心不在焉,对面坐着熟人和熟人的熟人,其中一个叫谭淮文,夜城来的,官背景,他爸所在的机关正好还跟南岭相关,熟人给做了介绍,付阮微笑着打了招呼。
谭淮文跟付阮明明是第一次见,但他特别热络,一直主动拉付阮聊天:「听说你前阵子一直在夜城,我怎么就没见到呢?」
付阮笑容只在嘴角,敷衍:「夜城太大了。」
谭淮文:「岄州也不小,我们能在这儿碰到,还是缘分。」
付阮微笑没说话,谭淮文继续:「你太出名了,现在夜城那边儿没有哪个局不聊你的。」
一般女人都很在意别人在背后议论什么,谭淮文以为付阮肯定会问,结果她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是嘛。」
谭淮文依旧把话接起来:「有说你拿到南岭很厉害的,有说你脾气很厉害的,但说的最多的就是你特别漂亮,用岄州话讲,超靓。」
付阮笑笑:「岄州遍地都是靓仔和靓女。」
一旁人搭腔:「这是实话,岄州在某种程度上比夜城还要包容,无论你是男是女,在岄州都会体验到被喊靓仔和靓女的快乐,如果你实在不靓,大家会喊你老板。」
一圈岄州人,就谭淮文一个夜城的,谭淮文挑眉道:「我以为岄州遍地是靓女,是有很多美女的意思,正想说我来三天了,四小姐是唯一我觉得能用靓来形容的。」
说完,他看向付阮,又补了句:「而且要以你为标杆儿,估计很少有人能达到靓的标准。」
拍付阮马屁的人多了去,岄州本地人轻易不会往她的长相上拍,因为付阮早就听腻了,果然,周围没人搭茬,付阮也就一笑带过。
谭淮文让付阮的脸晃瞎了眼,外面都说她脾气不好,秉性也差,这不挺好的嘛,主要是真的很漂亮。
男人在追女人这方面,天生就比女人更有韧性,付阮摆明了礼貌待客,兴致缺缺,但谭淮文锲而不舍,又换了个话题:「啧,看见四小姐本人,才知道有些谣言不能信。」
话音落下,身旁熟人试图提醒谭淮文:「看不看见本人,谣言也不能信。」
谭淮文:「太多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够不到的天鹅肉就非要说成铁锅炖大鹅,我在夜城听到最多的风言风语,就是付阮巴结蒋承霖,我心说蒋承霖很牛哔吗?他自己家的烂事儿都快成夜城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话出,周围聊天说话的人都静了,尤其是谭淮文朋友,脸色骤然一变,刚想说话,一道不轻不重的女声传出:「他家什么烂事?」
谭淮文看向对面付阮,这是付阮今晚第一次主动用带问号的句式跟他聊天,他想都不想:「蒋家跟赵家,蒋承霖跟他同父异母的哥哥蒋承文,你不知道吗?」
付阮面不改色:「展开说说。」
谭淮文压低声音:「夜城圈儿内都在说,蒋承文是蒋承霖搞的。」
周围一共六个人,其余四个人恨不能原地隐身,草他妈的,干嘛让他们听见这么晦气的话,招谁惹谁了?
付阮直直的看着谭淮文,声音不大,近乎和善:「你也这么想?」
谭淮文看出周围气氛不对,可付阮好温柔,他想都没想,当场表态:「还有一部分人非说是你做的,我听见一个骂一个,有毛病,这种事儿我宁可相信是窝里反。」
闻言,付阮上一秒还晴天的脸,瞬间变成阴天。
第391章 差点给她实锤了
「你看见了?」付阮看着谭淮文,眼神一变,温柔立马化成刀。
谭淮文一愣,旁边人打圆场:「别听他乱说,他喝多了…」
付阮仍旧目不转睛的看着谭淮文:「我最会帮人「醒酒」,用我帮你吗?」
谭淮文就是傻子也察觉到不对,岄州本地的朋友私下里跟他八卦,说付阮跟蒋承霖好像又闹掰了,他这才想着哄一哄付阮,谁晓得付阮这副态度。
活了小三十年,谭淮文在夜城也没被人这么下过面子,更何况在外地,被个女人当众咄咄逼人。
谭淮文下不来台,一时嘴快:「可以啊。」
话落,付阮拿起面前的杯子,直接往前一泼,一整杯掺冰的洋酒,一滴没洒,全扬在谭淮文脸上,谭淮文眉心一疼,被冰块砸的。
环形沙发上的几个人全都吓得一动不敢动,心里第一念头不是谭淮文好惨,而是付阮手下留了情,没有连杯子一起砸过去。
朋友大气不敢喘,连纸巾都没敢递一张,谭淮文整张脸又凉又疼,像是应激,慢半拍才张嘴吸了口气。
付阮:「醒了吗?」
谭淮文透过水珠看着面前白衬衫黑裤子的短发女人,脑中刹那间闪过两种可能。
第一种,他刚上去,也拿酒泼她,看周围人胆战心惊的模样,怕是今晚他没办法全头全尾的从船上下去。
第二种,忍了,这是岄州,付家的地盘,有事儿也等到回夜城再说。
沉默五秒,谭淮文自己伸手抽了几张纸,身旁朋友谢天谢地,好在他没犯傻。
付阮却没打算鸣金收兵,还是那句话:「你亲眼看见蒋承文是蒋承霖杀的?」
谭淮文的脸比铁锈色的酒还难看,继续抽纸,他随口道:「大家都这么说。」
付阮:「谭淮文,傻哔。」
谭淮文原本没有看付阮,闻言,他下意识抬起头,跟她四目相对。
付阮直视谭淮文的眼睛:「你怎么不跟我学?」
谭淮文脸一热,紧接着心一凉,感情付阮在用这种羞辱人的方式来否认他刚刚从众的话。
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付阮怒意未减:「你认识蒋承霖?」
谭淮文看出来了,这女人压根儿没打算息事宁人,他再忍也逃不过当孙子的命。
纸在手里攥成团,谭淮文突然把纸团扔在桌上,冷声道:「付阮,你别他么太过分了,你听不出来好赖话,我捧你才这么说!」
身旁朋友试图让他闭嘴,谭淮文胳膊一耸,不听。
付阮睫毛都没挑一下:「想捧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谭淮文脸上又是一红,这会儿已经顾不得命,有时候脸比命还重,他当场起身,踹了脚茶几:「我他妈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识抬举的,你还是女人吗?看看你这幅样子,在岄州靠着干爹狗仗人势,去夜城拿南岭靠和蒋承霖在微博上炒冷饭,我说蒋承霖你还不高兴了,你一个劲儿的在这儿倒贴,蒋承霖知道吗?从夜城回来到现在,蒋承霖见过你一次吗?」
无能狂怒的男人,就剩下声大,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