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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旌南本能觉着不对,果然,沈全真说:“那我以后都不骂你了。”
她语气好到乔旌南疼得皱起眉,这句话的威力远大过‘我不爱你了’。
乔旌南半晌没出声,沈全真难得心平气和:“小时候总觉得想要的东西,拼了命也要得到,得到后又觉得,这么不容易才得来的,拼了命也不能丢掉,闹了这么多年,我都不清楚这是爱情还是我那高傲的自尊心。”
看着乔旌南,沈全真语气肯定:“你也是,先放手的人是我,你不会甘心。”
刚分开的头两年,沈全真中度抑郁,看医生,吃药,付阮陪着,怎么着都不行,结果竟然是随便看到的一句话,让她彻底解脱了,那句话说:得不到的时间太久,爱和执念已经混淆了。
沈全真把爱替换成执念,这才生生从绝望里爬出来,她不想再重蹈覆辙。
乔旌南道:“我三十生日已经过了,四年没谈恋爱,没跟任何女人上过床,今天来找你,没喝酒也没嗑药,我很清醒,分得清喜欢还是不甘心。”
这话哪怕乔旌南早说一年,沈全真都会热泪盈眶,可现在……
“清醒最好,我今天也没喝酒,你想要一次机会,我给你,还是那句话,南岭项目你退出。”
不等乔旌南开口,沈全真又补了句:“为表诚意,我也退出,你说水深,那咱俩谁都别蹚,你陪我去乌斯特,我陪你去巴塞罗那,就当以前的事儿都翻篇了。”
乔旌南没肯定也没否定,只是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良久,沈全真绕到乔旌南身后,打开防盗门:“走吧,我明天还得早起。”
原地僵了一会儿,乔旌南转身,没看沈全真,从她身旁经过时,低声道:“晚安。”
咔嚓一声,防盗门合上,沈全真面无表情地走向主卧,心情很平稳,没有失望,也没有伤心,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沈全真心里想的是图稿,今天做到哪,明天计划到哪,还有什么事没做……
嘴里泛酸是在一刹那,沈全真闭着眼都能感受到眼皮下的滚热,乔旌南又来找她了,他说他还爱她,这幅画面她肖想了整整四年,每次午夜梦回,发现是大梦一场,她都会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大哭。
都说人这辈子可以爱的东西有很多,谁离了谁都行,可身边人都知道,沈全真离了乔旌南,就算没要一条命,也去了半条命,那种清晰要命的感觉,只有自己才会知道。
沈全真平躺着,眼泪顺着两侧眼角落在枕头上,她又开始反复回忆有乔旌南的画面,像是溺过水的人,犯病站在海边试探。
只是四年时间,沈全真已经学会了游泳,也知道了最基本的危险防范,她现在正在做的事,就是危险的事。
睁开眼睛,沈全真在黑暗中抽了纸巾擦干眼泪,拿起手机,本想打给付阮,发现付阮在四十分钟前给她来过一个电话。
整理好情绪,沈全真直接拨回去,付阮接的很快,沈全真问:“还没睡?”
付阮:“你是睡了还是醒了?”
沈全真:“本来都躺下了,傻哔乔旌南半夜抽疯。”
付阮:“他又干什么了?”
沈全真:“半宿半夜跑过来跟我说中意我,你说他是不是脑袋让骡子给踢了?”
付阮嗤笑一声:“难怪。”
沈全真:“什么难怪?”
付阮:“今晚蒋承霖也约我出去,说他中意我。”
沈全真瞬间黑下脸:“我去他大爷的,这俩狗,合着分批逗咱俩玩儿呢!”
付阮嘴上嗤笑,心里冷笑,亏她躺在床上一两个小时没合眼,想不通蒋承霖到底想干什么,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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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第一个服软的
要有多大的自信,才会觉得全天下的女人都是恋爱脑?
要有多勇敢,才敢同时耍付阮和沈全真?
沈全真当晚就要去掘乔旌南家祖坟,正好她知道位置在哪,以前乔旌南带她去祭拜过。
沈全真不信付阮不生气,果然,付阮下一句:“现在掘没用,等他俩躺进去那天再掘。”
沈全真在电话里都骂累了,没有庆幸自己没上乔旌南的当,而是要反思一下,为什么还会有千分之一的心动,百分之一的心痛,为什么还要为他掉眼泪。
两人通话一小时,挂断后,付阮依旧没有睡意,满脑子想得都是怎么报复蒋承霖的蓄意戏弄,某一刻,她后知后觉,现在是该想这事的时候吗?现在要想的是南岭下一步怎么选。
蹙眉,付阮承认自己被蒋承霖搞得心烦意乱。
蒋承霖坐在长桌一头,昏暗会议室里,屏幕上正在播放南岭项目的阶段进度展示,所有参与人员手机静音,蒋承霖的手机放在桌子上,屏幕无声无息亮起,上面是一串没存名字的电话号码,属地显示也不是岄州。
手机里传来熟悉女声:“蒋先生,是我。”
“昨晚赵萍茹在海城办事,我们刚刚才联系,她问付阮这边还有没有再沟通的可能,不结婚也可以,我按您说的回复了,赵萍茹给我下的命令,半个月后在夜城的南岭阶段汇报,她不希望看见付阮出现。”
蒋承霖坐在暗处,会议室里的人都在看屏幕,没人去看他脸上的表情,他开口,不辨喜怒:“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章慕黎微顿:“赵萍茹想动付阮,不会只给我一个人下命令。”
电话挂断,会议室里依旧只有主讲人的声音,展示还在继续,某一刻,蒋承霖出声:“就到这吧。”
话落,主讲人下意识看向长桌尽头,表情紧张,心里在想哪里做得不够好,其他负责人也皆是神情严肃。
蒋承霖起身:“做得不错,继续加油。”
他迈步往外走,其余人总算舒了口气,不过心里都在打鼓,蒋承霖鲜少中途打断会议,哪怕真是哪里做的不满意,他也会礼貌性的听到最后,所以…难道是电话里出了什么事?
蒋承霖回到办公室,关门后打了个电话。
蒋承霖:“多找些机灵的跟着付阮,你也去。”
许多明显一愣,三秒后道:“四哥,什么性质?跟踪还是保护?”
蒋承霖反问:“你能做到在她身边安插一百个人不被她发现吗?”
许多秒回:“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蒋承霖抿着唇,镜片后的眸色很暗,明显在盘算什么,正巧手机又响,他看了眼来电人,接通。
手机里传来乔旌南的声音:“身边有人吗?”
蒋承霖:“没有。”
乔旌南:“你到底打不打算跟付阮合作?”
蒋承霖不咸不淡:“干嘛?”
乔旌南:“带她一个,多给她一成,算我的。”
蒋承霖毫不迟疑:“沈全真跟你说了什么?”
乔旌南所问非所答:“你不想让付阮跟其他人合作,加大我们的风险,最好的方法就是拉她一起入伙,不然她拿不到南岭,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搞得大家全都鸡飞狗跳。”
蒋承霖:“沈全真给你出的主意?”
乔旌南沉声回:“跟她没关系。”
蒋承霖:“别说你突然喜欢上付阮了。”
乔旌南明显吸了口气,几秒后才说:“马上就到阶段汇报,我不想再节外生枝,这事儿早定下来早好,如果付家把矛头对准我们,外面肯定会有人给她递刀递枪,大不了我们这次少赚点儿,买个长久安稳。”
蒋承霖:“南岭搞了这么久,一晚上就让你想到这么好的办法,真厉害。”
乔旌南知道,不跟蒋承霖说实话,蒋承霖也猜得到,反正话已出口,肉都割了,还差再往脸上扇两巴掌?
沉默片刻,乔旌南不冷不热:“我昨晚去找沈全真了,她给我开的条件,让我退出南岭。”
蒋承霖口吻淡淡,在饶有兴致和例行公事之间:“你怎么跟她说的?”
乔旌南蹙眉,“我跟她还能说什么?说我想跟她谈生意吗?我俩又不是你和付阮!”
蒋承霖有三分意外:“你跟她服软了?”
乔旌南心虚声高:“什么叫服软,我俩之间本来就是误会分的手,连你个旁观者都能看出她当初就是为了气我,我也没给她戴过绿帽子,我俩四年都没再找,不是不想找,就是找不到更合适的,凑合凑合过吧。”
蒋承霖:“沈全真让你退出南岭,我怎么听怎么像要跟你老死不相往来。”
乔旌南:“如果真不想往来,条件都不会提。”
蒋承霖一瞬想到付阮,是吗?她也开了条件的,看来还是想继续往来的。
不等蒋承霖出声,乔旌南兀自催促:“你去找付阮聊,她不是想要四成嘛,给她四成,你三我一。”
蒋承霖声音冷静中又带着不加掩饰的嫌弃:“我看你还是听沈全真的话,直接退出的好,省得身在曹营心在汉。”
乔旌南道:“钱我要,人我也要,我劝你也别跟付阮死磕,人财两得怎么看都比人财两空强。”
蒋承霖没说话,听多了人财两空,人财两得,他倒是头回听,越品还越有味道。
乔旌南等了半晌,出声问:“你想什么呢?”
蒋承霖大方承认:“付阮。”
乔旌南蹙着眉:“你就当她是女人,让着她一次。”
蒋承霖:“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她是女人。”
乔旌南叹气:“能怎么办,时刻提醒自己呗。”
蒋承霖:“希望你的慷慨解囊会让沈全真温柔三秒钟。”
乔旌南不满:“你什么意思?”
沈全真再不温柔,还能有付阮蛮横啊?
蒋承霖竟是一个字都没说,直接挂断电话,乔旌南憋气窝火,一帮人里就没一个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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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明目张胆
付阮约了付长康一起喝早茶,最近多事之秋,封醒除了晚上不在她家过夜之外,基本都是贴身跟着,付阮出行,身后最少也是七八辆车随行,以防万一。
封醒开车,付阮戴着墨镜,随意瞥了眼后视镜,后面一水儿的黑色私家车,望不到头。
封醒:“从昨天开始,突然冒出很多尾巴。”
暗中观察她的人不少,敢明目张胆地跟她,付阮问:“谁的人?”
付阮眼神刹那沉下去,一想到蒋承霖坐在于记跟她表白的场景,她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两天都是抽空想南岭,着重想怎么报复他,她没去找蒋承霖,蒋承霖倒是敢正大光明的把眼线杵到她面前来。
什么都没说,车子一路开到约定地点。
付长康出身市井,哪怕现在坐拥百亿家产,私下里还是爱烟火气,选的地方都是老街上的老字号,这么多私家车根本没办法一次性开进去,付阮也是从街头就下了车,封醒跟在她身旁,两人走在最前面,身后差不多二十辆私家车,全都停车熄火,车上人跟着下车。
一家两层的老式酒楼,刚进门就人声鼎沸,都是年纪大的老人,三五成群,几笼点心,说着岄州话。
付阮直接上了二层,走至某扇有保镖的门前,保镖点头打招呼:“四小姐。”
付阮推门进去,付长康一个人坐在圆桌边,桌上转圈都是一笼一笼的点心,付阮走近:“爸。”
付长康转头,“来了,刚上的,趁热吃。”
付阮坐在付长康旁边,付长康拿起筷子给她夹叉烧,付阮嘴刁,但她承认,天水楼的叉烧第二,这里的第一。
两人吃饭闲聊天,付长康问:“要不要陪我去国外一趟?”
付阮有些意外:“什么事这么急?”
付长康:“最近这两年你一直在工作,是时候放松放松了,南岭你找个信任的人替你接,我们出去散散心。”
付阮当即听懂付长康的言外之意,他是侧面告诉她,不用太上心,拿不到就算了。
付长康自顾道:“我年轻的时候跟你一样,不信这个世界上有我努力还办不到的事,事实证明前三十年,无论走的多难,我想办的事最终都办到了,可又能怎么样呢?我甚至后悔,为什么生活没能早点让我学会低头,如果当初我跟你爸都不那么坚持,也许他就不会遭受杀身之祸。”
付阮停下筷子,咽下口中东西,面无表情道:“老实人也会被欺负,低头只会被欺负地更惨。”
付长康:“我拼命,就是想以后我的子女可以不随便让人欺负,对你,我不希望你像我和你爸爸一样拼命,我们拼命是出生在那样的年代,不拼就要饿肚子,不拼就会挨欺负,你不是,你躺着就能过好这辈子,没必要活得那么累,咱们家不差这一笔生意,多了成不了首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