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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龙走到茶几前,拿起水壶给蒋承霖倒水,蒋承霖:“把壶拿来。”
小龙拿着水杯和水壶走到病床边,蒋承霖一口气喝光一杯水,示意小龙再倒,小龙倒了第二杯,蒋承霖跟喝第一杯的速度一样,一饮而尽,继续把空杯对着他。
蒋承霖连干四杯水,小龙瞥了眼床头柜处的空保温壶,面无表情问:“她拿的什么?”
蒋承霖面色如常:“付阮亲手煮的粥,煮的不多,不然分给你尝尝。”
蒋承霖淡淡:“我也想问来着,这么热的天干点什么不好,非要进后厨给我煮粥。”
小龙听着蒋承霖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蒋承霖以为他问的是:很闲吗?
蒋承霖主动说:“我要在医院住几天。”
蒋承霖怕吓唬小龙,小龙会跟付阮翻脸,所以换了个说法:“医生说我好得很,随时都能出院,有人主动要求每天过来照顾我,给我送病号餐,盛情难却,主要拒绝女士,很没礼貌。”
小龙再次沉默,蒋承霖这副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样子,让他一时怀疑,到底是付阮整蒋承霖,还是蒋承霖整付阮。
这个千古难题,别说外面人看得云山雾罩,就连小龙眼睁睁的看着,也是看不出丝毫门道。
付阮再次走进病房,房间里只有蒋承霖自己,看似什么都没变,唯一的区别,蒋承霖从床上移到了沙发上,挂水的位置也从棚顶吊架改成了移动挂架。
付阮身后跟着小护士,小护士见状:“欸?你怎么下来了?”
蒋承霖:“给她在床上点。”
付阮:“我不用。”
蒋承霖:“床单换过了。”
付阮半真半假:“你这样我怎么好意思?”
蒋承霖似笑非笑:“你也不是第一次鸠占鹊巢。”
付阮想起两人这些年在生意场上,有过合作,但更多的是竞争,谁占谁巢的时候都有。
不以为意,付阮说:“我就算鸠占鹊巢,也不至于找只病鹊。”
蒋承霖回的很快:“没关系,你现在也不算好鸠。”
如果是了解蒋承霖和付阮为人的,听到两人这番话,八成要紧张地原地隐身,生怕刮带到自己。
可小护士一心想磕自己的CP,只觉得蒋承霖和付阮都在为对方着想,磕上头了,一时没忍住:“我们这可以加床。”
付阮和蒋承霖同时看向她,小护士临危不乱,镇定自若:“就是有点挤,你们需要吗?”
蒋承霖真动心了,病房不大,摆张床和一组小沙发,床两侧都只剩一米左右的宽度,如果再摆张床进来……那怕是要从两张单人床,变成一张双人床了。
付阮想将计就计,看看蒋承霖心里到底盘算的什么诡计,但还没打算把底线降低到同床共枕的地步。
闻言,付阮自顾走到病床边坐下,“不用麻烦,四哥的好意我领了。”
小护士把手中托盘放在床头柜:“你找个舒服的姿势,这些药都点完要两个多小时。”
付阮把鞋脱了,躺靠在床上,蒋承霖看着小护士给付阮打针,付阮自是眼皮都不挑一下,可蒋承霖的胸口却在发闷。
早知道她会生病,他不会把她骗到海里。
想到海,是付阮自己主动跳下来的,无论她嘴上说着多六亲不认的话,可她终归还是心软。
付阮,担心他。
小护士抽了付阮腕间止血带:“有事按床头上面的呼叫铃就行。”
付阮:“谢谢。”
小护士笑说:“不客气。”
想了又想,忍了又忍,小护士又补了句:“你真的超帅。”
付阮勾起唇角:“谢谢。”
小护士抱着托盘开开心心地离开,房间里突然传出一声叹息:“哎……”
付阮看向出声者,蒋承霖靠在沙发上,说不出是认真还是玩笑:“她都没对我说过这句话。”
付阮风轻云淡:“有我在,确实用不着对你说。”
蒋承霖不咸不淡:“所以我才想,宁可跟你做情人,也不要跟你做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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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他不符合头奖条件
付阮没生气,口吻稀松平常:“大规律都是事与愿违,我们做情人的可能性不大,情敌倒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蒋承霖:“我看你对女人的态度,比对男人好一万倍。”
付阮:“我对女人是要心软一些,像民政局门口那个,上赶着找打,我也是有求必应。”
付阮突然问:“你跟小柒现在还有联系吗?”
蒋承霖心生警惕,如果付阮没有那么招女人待见,他很容易就会往嫉妒的方向想,可付阮往那一靠,一副男女通吃的架势,他不得不防。
蒋承霖不答反问:“怎么突然提起她?”
付阮:“说好的常联系,结果离开岄州后,手机也打不通,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你不让她跟我联系?”
从日常风到审问风,付阮无缝切换,蒋承霖面色如常,笑容有几分无奈:“她刚来岄州就去你那了,你跟她比我跟她还熟,你都联系不上,我更没处找她。”
说完,蒋承霖眸子微眯,似是费解:“而且四妹在男人堆里素来火眼金睛,什么人什么套路都骗不了你,怎么随便一个女人随便说一句你就信了?”
“你有没有想过,冯时柒可能就是单纯的跟你客套了一句。”
付阮不以为意:“如果不是真单纯,装得足够单纯也行,比起那种看着就满肚子花花肠子的人,我更喜欢直肠子的人。”
蒋承霖笑容意味深长:“四妹这是说给我听的?”
付阮目光清澈:“四哥用实际行动证明,花花肠子多的人就是爱对号入座,我想替你解释都难。”
付阮说她喜欢单纯,实在不行装单纯也行,这就对上了,付兆深不就是装单纯的典范嘛。
蒋承霖脸上还有笑,只是笑容触不到眼底,开口,不冷不热:“原来四妹喜欢渣男。”
付阮:“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就看谁装的最好。”
蒋承霖:“你能接受别人装爱你?”
付阮一眨不眨地看着蒋承霖:“装好人和装爱我是两码事,谁都可以在我面前装好人,但谁都不可以在我面前装爱我。”
蒋承霖目不转睛:“单纯的人装爱你,和花花肠子的人真爱你,你选哪个?”
两人四目相对,看似平静的氛围下,掩着一触即发的火药味。
许是五秒,许是更久,付阮开口,声音不咸不淡:“你在咒我吗?”
付阮不辨喜怒:“我会选花花肠子又装爱我的人。”
蒋承霖眸子微挑,明显意外又不解。
付阮直视蒋承霖,毫不避讳:“你也知道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些年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不是受道德约束,而是有法律控制,再者我还真没遇到一个能完美踩在我底线上的人。”
“如果是花花肠子又装爱我,我应该会用他的肠子在他的心上绑个蝴蝶结,祝贺他喜获头奖。”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很难想象如此血腥恐怖的话,会出自如此精致漂亮的一张脸。
而且这话换个人说,一定是情绪话,可付阮说,一定是最后的警告。
青天白日,阳光病房,付阮和蒋承霖隔着不到两米远,各自手背上挂着一根针管,本该是温馨又孱弱的画面,生生聊得阴冷又暴戾。
付阮就差直接报蒋承霖的大名,蒋承霖却觉得熟悉又踏实,像回到了舒适圈。
没错,这样才是付阮的正确打开方式。
她就不适合走逆来顺受的路子,她甚至不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付阮只会在兵动之前就先烧了敌方军营,在水来之前就先把它填海造陆。
不给敌人留一丝一毫的余地,是对自己的最大尊重。
慢慢扬起唇角,蒋承霖满眼赞赏:“要真有这么不怕死的天选之人,你动手之前一定要告诉我,我替你把风,你借我看个热闹就行。”
付阮虽不愿承认,可她向来佩服蒋承霖的心态,两人认识这么多年,她甚至没见过蒋承霖失态,她拿刀子捅他,他怒极也只是骂她‘小姐身,打手命’。
不止一次,付阮特希望撕下蒋承霖脸上万年不变的狐狸面具,看看他面具下的那张脸究竟长得什么样子,他的心里,到底在盘算什么。
蒋承霖没盘算什么,他只是没有对号入座而已,花花肠子又装爱她,他并不满足所有条件。
寻常人聊成这样早就默认话题崩了,可蒋承霖和付阮毕竟不是寻常人,只要没明目张胆的撕扯起来,那就是其乐融融。
两人聊了会儿南岭,又聊了会儿蒋承希和封醒,付阮说:“昨天的行程都是你妹安排的,封醒只是到场参与。”
蒋承霖:“封醒的人品我当然信得过,正因为信得过,我才说他跟蒋承希不合适,我怕蒋承希伤着他。”
原本这话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从谁口中说出来,蒋承霖的口吻,让付阮觉得八字没一撇的事,倒像是封醒赖着蒋承希。
不动声色,付阮道:“蒋承希怎么了?不拿别人比,我看她比你好多了。”
蒋承霖眉心轻蹙:“那你还是不了解她 。”
付阮:“我了不了解不重要,重要的是封醒和蒋承希之间互相了解。”
蒋承霖突然话锋一转:“我记得封醒从半路才开始跟你的吧?你对他倒真是照顾。”
蒋承霖不是空穴来风,付阮自然也知道他在暗示什么。
封醒原本是付兆深身边的,后来出了那件事,付兆深出国,付长康不许他带走关于付家的任何,当然也包括封醒。
付阮恨付兆深,刚开始也不能接受封醒,是封醒在关键时刻替她挡了刀,告诉她,“我不光是深哥身边人,我还是你朋友。”
那一刻付阮才后知后觉,她为了恨付兆深,伤害到身边很多无辜的人。
付阮在想封醒,在想从前,难免沉默走神,蒋承霖盯着她的脸,目光悄无声息地暗下来,她在想付兆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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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她是鹰他惯会熬鹰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贱,蒋承霖不提,付阮未必会想,可蒋承霖要的是,即便他提了,付阮也不要想。
明知是痴心妄想,可就是控制不住地想。
付阮短暂出神,很快便恢复正常,实话实说:“封醒值得。”
蒋承霖一时间不确定自己在吃付兆深的醋,还是吃封醒的醋,因为不确定付阮对封醒另眼相看,到底因为封醒曾是付兆深的人,还是因为封醒本身。
心里不爽,嘴上难免就会夹枪带棒:“封醒年纪也不小了,你都结过婚又离过一次婚,连个女朋友都没给他找,这可不像值得的待遇。”
付阮也习惯了蒋承霖的阴阳怪气,她之前说掏出肠子在心上打个蝴蝶结,蒋承霖保准对号入座,他要不酸两句就不是他了。
镇定自若,付阮道:“我觉得你妹就挺好。”
蒋承霖笑容很淡:“我觉得不好。”
她说东他偏要往西,她吃素他偏要杀鸡,两人不是第一次唱反调,付阮却在后悔,之前的那份粥,怎么就不多放几勺盐,一次性给他齁哑算了。
对,今天已经错过了,明天还有机会。
门口传来敲门声,蒋承霖:“进来。”
房门被人推开,说曹操曹操到,蒋承希出现在门口,因为听保镖说付阮也在里面,所以她从一开始就很乖巧。
第一眼看见坐在沙发上的蒋承霖,蒋承希眼底飞快划过一抹诧色,没出声,蒋承希走进去,看到病床上的付阮才开口:“付阮姐,你没事吧?”
付阮淡笑:“没事,过来看你哥,闲着也是闲着,顺道打一针。”
“……“蒋承希一时间不知该怎么接,她听说蒋承霖生病,赶紧来医院看,蒋承霖也确实在挂水,可为什么蒋承霖在沙发上,付阮在床上?
用不着当事人解释,蒋承希心知肚明,真的喜欢一个人,嘴巴可以一辈子说谎,可行为做不到一辈子滴水不漏。
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完美暗恋,暗恋像一堵墙,而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蒋承霖:“你怎么不问问我有事没事?”
蒋承希视线落在蒋承霖脸上,心底一瞬酸涩,想她一生要强的亲哥哥,不仅要强,还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蒋承霖这辈子最不缺的就是别人的爱,都说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人,最不懂的就是珍惜和专一,可谁又能想到,蒋承霖不仅专一,还始终如一的把一人视若珍宝。
蒋承希快被自己戳哭了,不敢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