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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光修行的最佳时机早已错过,经脉老化,无法贯通,知道先天无望。而方家灵丹虽然救了他的性命,但这种灵丹治标不治本,每七日必须服食一粒才好,否则,金铁之气凝淤肺腑,他奇经八脉不通,不能炼化,而且他自己也早已对修行之道心灰意冷,自是从此做了方家子弟的剑术教头,打算无忧无虑的安享晚年。
只是。入了大家门阀,又岂能自由自在,此次红绸钢刀会之行,危险重重,又机遇多多,剑少帅又是他最得意弟子,方家家主正是抓住这点,请了他出山。
不只是他,七修少帅每个人的手下,都有高人隐藏。大人也不只是七修少帅,大练城并非只有这一个修道家族。
虽然修行界四九重劫未到,但当今天下大势,正是风起云涌之际,神州道门联手。欲要替天行道,几乎可提前引发四九重劫。
所谓四九重劫。先天宫典籍曾有记载,据说乃是天道对修行者‘夺天地之造化’的一种处罚!
修为越高,劫数越大,得到的越多,越容易引火烧身,毕竟你生在天地间,得到的,不管多少,都是天地造化的东西。
而不做功德反作孽,更是在劫难逃!
所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天道酬勤,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四百九十年一次的四九重劫,就是天道对修行者四百九十年一次的大结算,到时候,一分不差的与你算个一清二楚。
毕竟,你吃了我的东西,就要为我做事,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神州道门的替天行道,就是为天道做事,天道四百九十年做一次,他们却是时时都在做,以减轻天道的压力,防止天道做了他们自己。
这一次,道门更是做了一把大的,直接发动天下道门,引发天下大势,一个小型的、人为的四九重劫,就这么提前的、悄悄的来临了。
而道门引发的天下大势,就是神州大战,神州大战起,就是大势起始,人间刀兵一起,像玄光这样的散修剑侠,靠着人间势力吃吃喝喝的,自是吃人的嘴短,只能是卷入进来,既然进来了,那么,凭他的修为,自然只能是――在劫难逃了……
如果他有师门兄弟在山中隐居,听到他被人斩杀,出山报仇,那么……
如此一环套环,一个个全部引出来……
这就是道门发动的杀劫……小四九重劫
――
采药呆呆的看着天空,那里还有那只大鹰在翱翔,他双目无神,喃喃自语道:“千秋万世不朽的功德,到底有多大?”
皇甫绣说,道门做这件功德之前,先要一统整个修行界,而一统修行界之前,又先要一统天下。
大战一起,无数修行者必然卷入进来……
“借着人间大战,扫除异己!”
采药似乎摸到了一点头绪,道门要想一统修行界,清除异己是必须的,这样一来,就能直接扫灭一批‘夺天地之造化’而不还的人了。
“或者说,道门想要在四九重劫之前,先为四九重劫扫除障碍,等到下一次四九重劫到来的时候,威力自然就会小一些,甚至,还有可能把下一次的四九重劫轻易化解于无形之中……难道,这就是道门的目的?”
四九重劫对所有的修行者来说,都是噩梦,即便你隐居不出,也会有天灾**从天而降,甚至,即便你修为高超,神通无敌,智慧无穷,也有可能忽然一下走火入魔,死于非命,喝凉水都会塞牙缝这句俗语,倒也能够表现出四九重劫时候的情况。
不过,采药又摇了摇头:“化解下一次的四九重劫……恐怕还不止,道门的目的,只怕更大!先发动天下道门,制造大势,引发一个小型的四九重劫,这只是开胃菜,随后,才是真正时刻的来临!”
“你在嘀咕什么?”双钩客忽然纵身上来,与采药并排坐在小楼顶上,顺着采药目光望去,顿时看到了那只大鹰,不由咧嘴一笑,阴深深的道:“等过几日我飞钩炼成,必定要把这畜生杀了下酒!”
天上那只大鹰似乎听到了他的话,忽然俯身扑下,快的如同一道黑色闪电,眨眼及至,厉风扑面,一双半尺利爪探出,如刀锋破空,直逼双钩客。
双钩客大惊失色,于间不容发之际,反手拔出银钩,交错一斩,与鹰爪接触,竟然传来叮的一声脆响,鹰爪毫无损伤,似乎比他飞钩还硬、还坚,顿时骇然,还没回过神来,双钩上蓦然传来一股不可抗拒的大力,顿时压的他撞破屋顶,漏了进去。
刚刚逃过一劫的双钩客正自庆幸,随后他才想起梅指挥使,抬头看去,又是目瞪口呆。
好大一只凶猛妖禽,虽然安安静静的蹲在那里,但硬朗的骨骼,强劲的肌肉,矫捷的双翅,锋利的爪子,无不突显着他天空霸主的骄傲威风。
只是原本应该凶狠锐利的眼神,此刻却被温驯所取代,仿佛家禽一般。
小儿学步,是被父母扶着走的,生怕跌倒磕碰着些,而雏鹰初次试飞,却是直接被父母推下高崖,在粉身碎骨的危境之中学会的飞翔,更在刚刚学会飞翔的时候,就被父母赶出去,雏鹰展翅,搏杀猎食,可说每一个活下来的鹰,都是堪比陆地猛虎一般的存在,尤其在修成妖怪之后。
“原来这灵禽是你们家养的,难怪这一路上你好像能先知一样,原来是天上有这位鹰兄帮忙照看着呢!”
双钩客要想飞身上来,但看着这只凶猛妖禽,却又有点不敢,只能在下面谄笑。
“这是鹰爪,我以前的玩伴!”采药说完,淡淡的道:“你去吩咐下去,一会七修少帅来人,不管他们用什么借口,一个都不能放进来,违令者斩!”
双钩客还没说话,却见书生忽然现身,仿佛已经旁听了很久了,先扫了那采药身边那凶禽一眼,方才笑着说话:
“七修少帅也是白将军麾下,咱们走的时候都是匹马单枪,为了快速偷袭而长途奔袭,这一路上人困马乏,既然我军偷袭成功,已经得了苍南镇,就应该提供后续甲士的补给问题才是,这是当前最紧要的事情,乃是大功一件,梅指挥使神仙中人,平日里不理俗务,可能不知道,这打战嘛,像刀兵的换修与重铸、战马的保养与肥料,战甲的更换与修补、战士们的伙……”
“违令者,杀!”
书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采药打断,他冷冷的扫了书生一眼,仿佛在看个死人。
“梅指挥使可能不知道,我大练城与东临府之间隔着竹行山脉,东临府上次进攻,败就败粮草补给上面,我军此次快袭,主要目的就是能打东临府一个措手不及,在临水郡快速建立根据地,就地解决粮草补给……”
书生依然不放弃,采药知道他倚仗的是什么,不由笑了:“你是否以为,你有皇甫绣做靠山,我不敢拿你如何!”
书生也豁出去了,傲然道:“你黄药师与我们家少主师出同门,你跟我们家少主都是先天高手,炼气士,我相信,你们两位自有属于你们练气高人自己的约定!”
“你不想知道我们之间的约定是什么吗?”采药似笑非笑,心中却是暗叹:“果然是个祸害!”
旁边的双钩客早已瞪圆了眼睛,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梅二公子,竟然就是传授自己剑术内功的黄药师本人。
………………………………
365 度劫倚仗
书生听得采药说话,又见采药神色,隐约感觉有点不妙,但也绝对不会想到,自己早已被他主子给卖了。
因此,傲然依旧:“我听说过你黄药师的手段,拳剑无双,拳属雷法,剑是剑气,尤其一双紫青双剑,更是夸大,其实不过是跟我们家少主修习的同样法门罢了,《紫电震雷法》与《巽风春秋解》,是也不是?”
采药回头,看向不知何时已经出现的皇甫绣,淡淡笑道:“明秀师侄,你以为如何?”
皇甫绣冷冷的道:“练气士也有练气士的区别,药师兄剑斩离中虚,力敌先天八子一年不败,区区在下,却不是先天八子任何一人的对手,只是得明禅师弟宝鼎相助,通了百脉,偶遇大变,侥幸突破而已,阴神都未凝聚,一身手段也沦于后天,药师兄虽然是分身,但一手先天剑气与紫电雷法,又岂是区区在下能相提并论的!”
“精彩!”采药拍了拍巴掌,大笑道:“你知道的还真不少!”言下之意就是说,你知道的太多了。
他忽然想通了道门发动战乱的目的,以天下大势,引动类似于四九重劫的大杀劫,虽然他不知道这盘开胃菜般的杀劫过后,道门真正的大功德到底是什么……
但他却知道,四九重劫之下,天下练气士全部在劫难逃,不管此次杀劫有没有真正的四九重劫那么大的威力……皇甫绣与书生都已经没有继续活下去的必要了。
四九重劫之下。只有一线生机。天下修道者人尽皆知,只有一句话――死道友不死贫道!
虽只七个字,却是博大精微,每一次四九重劫,只要心存这七个字,且参悟的越深,度劫的把握越大。
此次杀劫虽然是天下道门联手发动,但也不能跳出这博大精深的七字诀。
杀劫降世,天地各处杀机暗伏,天下所有的练气士全部在劫难逃。均要卷入其中,再加上五大道门与极道剑宗的追杀,他采药唯一的生机,就是分身天下。各遁四方,只要能遁去其一,就是生机。
而皇甫绣一日不死,他这个分身的存在迟早泄露出去。
分身,乃是度劫的倚仗。
采药要做最坏的打算,他虽然身怀五大先天灵宝,能化出来五大分身,此刻除去金灵之外,也已经全部显化,即便本尊身死。分身也能长存,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条分身的存在若是泄露,遭到白术的追杀,度劫希望就会渺小一分。
“让他良心见鬼去吧,你皇甫绣不义在先,那就休怪本道爷绝情在后,管你是否生世凄凉,管你书生是否无辜,与我为难。通通去死,也算是替天行道,为‘四九重劫’出了把力。”
如此一想,采药忽有念头通达之感,对那传说中的七字诀。理解的更深刻的一些。
念头通达之下,他对天下道门联手之力。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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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道门以自身为天道,发动杀劫,这已经是把‘替天行道’这四个字做到了极致……
采药霍然一惊,隐约推算到,那所谓的‘千秋万世不朽之大功德’到底代表着什么了――
“以自身为天道,替天道而行人道,历千秋万世而不朽……”
采药豁然贯通之际,晴空似乎一声霹雳,震的他灵体差点炸开,他连忙抬头看天,却见天空万里无云,毫无异常,转头细看,在场三人一禽似乎没有听到一般,皇甫绣阴沉冷漠、双钩客惊喜交加、书生大汗淋漓……
猛然间,皇甫绣突然动了,下一刻,一只紫电缭绕的大手已然插入了书生的脑门,一股黑烟过处,书生整个人早已被‘紫电震雷法’劈成了一堆灰烬。
双钩客骇的面无人色,双膝一软,瘫倒在地,因为皇甫绣的一张丑脸,已经转向了他。
他惊慌之下,求助般的看向采药,却惨然发现,采药正仰着头,看着天,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已经引起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放心,你是药兄的人,我不杀你……”
这句话,对于双钩客来说,如同天籁之音一样,他急忙连滚爬的冲到采药身边,对于那只凶禽似乎极有灵性的不屑的眼神,他也顾不得了,起码,这只凶禽,似乎不会要他的命。
“但是……”皇甫绣的声音继续传来:“……此战已经不可避免,你要打头阵,如果你能活下来,又能保守秘密,我给药兄一个面子!”
说话的功夫,镇子外面突然传来叫嚣之声,似乎有人叫阵,随后刀疤脸狂奔而来,远远的就叫了起来:“七修少帅的剑少帅带人来了,行为霸道,要把咱们赶出苍南镇……”
皇甫绣见采药还在仰首望天,不做理会,不由愣了愣,略一沉吟,扫了双钩客一眼,提醒道:“你打头阵!”
……
镇外,双方人马正在对峙,中间早已打斗起来,剑少帅骑着高头大马,一马当先,手指一条剑光,凌空驭剑,正在耍着大汉玩。
大汉手中一条铁棒,早已变成尺许长短,每一次与剑光的接触,都要被削去一截,轻而易举如切蜡烛,切口平整、齐滑,可想而知剑光之利。
切下来的小圆片散落一地,每一块,都大小一样,厚薄相等,围着大汉,还摆了个花样,似乎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