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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防,那个明眸皓齿的的女孩一步扑来,伸手就揪住了禅光耳朵:“小蛤蟆,你又在使什么唇舌,小小年纪心里头这么不干净。”
女孩子比较容易早熟懂事,况且还比禅光大几岁,某些事情明白的早,听到禅光说的暧昧。心里头难免不干净,却怪到了人家小禅光的头上,脾性可见一般。
天可怜见,小禅光绝对没有这等心思,这话如何答得上来,只是呼痛,然后求饶,连姑奶奶都叫了出来,那女童方才罢手,哼哼道:“再给我逮着你糊弄新人,必定用我青藤打的你屁股开花。”
然后才面对采儿,小腰一折,笑眯了眼睛,甜甜的道:“新来的小师弟,别听小蛤蟆胡扯哦,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采儿。”采儿这名字自从不小心起了,早已被人叫的熟了,采儿也干脆将错就错,顺口道来。
采儿自然非是禅光可比,见这小女泼辣,虽然笑的迷人,口齿也甜的很,但日后新鲜感一过,自家难免要步了禅光的后尘,顺口又加了一句:“师姐你声音真甜,生的更美,我像是在梦里见过。”
禅光捂着耳朵,目瞪口呆,那新来的姑娘抿嘴露出一抹笑,撇过头去,泼辣的小女对采儿好感大增,立刻视为体己人儿,对采儿亲昵的不得了。
这位师姐姓秦名琼,带艺投师,有家传青藤剑伴身,与胭脂同处一室。
四人结伴,前去为采儿与胭脂记名。胭脂,就是那位新来的小姑娘。
采儿犹记得这位胭脂有点不对劲,总是不敢与她靠的太近。
至于这位秦琼师姐,虽然身量未足,但采儿也不懂,不过人家对他好,他自然高兴的很,同样是好感大增。
执事师兄只是个闲职,清微派不可能天天有人入门,况且只是把山中门人登记在册,顺便分发道袍符箓,别无其他。
即便如此,这位执事师兄被人打扰了修行,还是有点烦躁,流于表面,对两个新入门弟子也是不理不睬,按规矩办完事,立即送走。
符箓乃是一块寸长玉牌,叫做‘清微箓印’,箓为本,能化出八种符,引发八种法。
带在身上有辟尘、除臭、辟蛇虫等功效。山中虫蛇经常出没,道门净地也不可能让弟子们太过邋遢,清净出尘方好修行。
‘依依不舍’的秦琼别过,采儿与蟾光回到住所,便迫不及待的开始试演那一道‘清微箓印’。
按着蟾光所说,采儿手指在玉块上一个磨蹭,弹了弹,一朵火苗弹射出去,蟾光早有所料,连忙躲过,见火苗落地熄灭,解释道:“这是火符,烧火做饭用得着,你再用甩的……”
采药捏着箓印挥笔一甩,便是一片水迹,把地面淋湿了。
“这是用来洒水浇花的水符……”
不片刻,八门符法演示完毕,蟾光兴致不减:“本门道法,原先只有气、剑、雷三门道法被人羡慕。自从夫人收回本门失传的本部道书,本门符箓之道便更上层楼。如今那道书就保存在舒净师姐手中,她的符箓是本门弟子中最高的,好像这‘清微箓印’中的水火风雷,就是她加进进去的,往前只有辟尘净身的功效。”
采药似懂非懂。
“据说……”禅光左右看了看,拉了采儿进去,关上门,神秘兮兮的说道:“据说,本门半部道书收回,道法补齐,要再收几个真传弟子,就像是玄都师兄、舒净师姐,还有魏斌师兄一样。师兄弟们因为这事,互相猜忌,平日里也不来往了,以前的清微派,山上很是热闹,师兄弟们打打闹闹的。尤其新人一来,举派恭贺,还有人送礼。但这几年都闭门修炼,要做真传,你可不要出去乱说,当心被人打了。”
………………………………
522 伐毛洗髓
采儿正听着蟾光说话,外面突然有脚步声接近,仿佛生怕两人听不见,脚步声刻意加重。
蟾光也听到了,小脸似喜似忧,低声说:“不知是来示好的还是立威的,若是个找麻烦的就遭了。”
随着两声轻咳,一个很是有礼的声音传入进来:“新来的采儿师弟可方便吗?”
听着声音,就知道不是个找麻烦的,蟾光松了口气,连忙开门,高兴的说道:“李师兄,有闲了。”
“新来的采儿师弟可在?”
采儿探头一看,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道士,唇红齿白的,卖相不错,看起来很有风度,单手托着一个木匣子,立在门外,笑眯眯的样子。
看见采儿,和声道:“你就是采儿师弟吧,玄都师兄委托我来看看你,代他问你好。他坐镇幽冥地窟,不能前来,为表歉意,托我送来一份薄礼,希望小师弟不要怪罪。”
采儿自忖长这么大,如何见过这等好教养的人物,颇有点受宠若惊,手忙脚乱的拱拱手:“不敢怪罪,谢谢师兄……”
“咱们清微派近几年发生了一些事情,凡间诸侯也起了刀兵,连我们修行中人都牵连了进去,风雨欲来,师兄弟们都在闭门精进修为,小师弟也不要见怪才好。”
“不见怪不见怪……”采儿被捧的颇有点晕乎乎,连那李师兄什么时候走了都有点记不清了,直到蟾光迫不及待的打开那个木匣子。一股药香扑入鼻中,方才醒过神来。
仔细一想,明白是人家教养好,不是自家有多么厉害。采儿不觉大长见识。
“这才是仙道风范,恩,我现在也是清微派记名弟子了,也应该有这等风度才好。”想着,不自觉挺直了腰杆,调均呼吸,不慌不忙的问道:“蟾光师兄,这是什么?”
木匣子里嵌了一个小小玉瓶,只有成年人拇指大小,透明状。里面躺着三粒青碧色药丸。米粒大小。瓶子虽然紧紧的塞着,但香气还是能传出来,淡淡的。渗透肺腑一样的药香。
“你赚了!”蟾光小眼睛亮亮的,喉咙滚动:“玄都师兄应该是对其他的师兄弟的作为十分不满,特意派人送了大礼,算是起个带头作用,惊醒一下其他的师兄弟们,差不多就是这样。”
采儿捏了捏袖中里的匕首,还有魏斌送下来的道袍,心头暗想:“这玄都师兄,不就是清微派中能与舒净师姐、魏斌师兄并列的三秀之一的嘛……”
采儿暗暗摇头,鄙视了自己一下。暗道:“人家道门大派真传弟子心胸,岂能是自己这样的俗人可以度之。”嘴上又问道:“这到底什么东西?”
“这还用问?”禅光理直气壮:“单只这香气,闻着就舒畅,伐毛洗髓一样,肯定是好东西。”
采儿一听就明白了,这厮也不晓得。
“送你一粒!”
看到蟾光羡慕的爱不释手的神色,采儿很讲义气,从禅光手中把药瓶抢过来,拔开塞子就倒。
一瞬间,药香更浓,让蟾光张大嘴巴,一脸贪婪的大吸特吸,恨不得全部吸入到肚子里去。
看蟾光不堪的模样,采儿颇有点好笑,只当他故作夸张,把药丸倒了一粒出来,顺手就丢他嘴里去了。
“看来这药丸是个好东西,一会再去送给秦琼师姐一粒,让她高兴高兴……”
他出则先天道体,根本无需伐毛洗髓,所以这药丸对他毫无效果。闻着药味只觉的香,却没有那种洗尽体内浊气的感觉,也因此,采儿并不觉得可惜。
接下来的三天,蟾光带着采儿游遍了整个主峰,不过,至半山腰而止,再往上,就不是记名弟子该上去的地方了。
蟾光为了报答采儿赠丹之恩,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虽然所知有限,但好为人师,三天来嘴上就没停过。
采儿也把那一枚‘清微箓印’使的熟练,偶尔还与蟾光在没人的地方,施展那清微箓印之中的‘水火风雷’四法对射玩耍。
这一日,两人神色紧张的进入一座道堂,各自找了蒲团坐定,听上面道长讲课。
学堂中静悄悄的,虽然有十几位师兄,但都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道长高坐云团,禁法布置,飘的很高,俯视底下学子,见这个新来的采儿还算安分,满意点头。做为报答,刻意把那基础的东西反复讲解。
这位道长法号虚中,博览群书,严厉著称,一直以教化后辈弟子为己任,并借此修行。
道家讲学也与儒家不同,学堂就在这,你爱来不来。道长讲什么你学什么,学不学的进去也是你的事,从不抽查,全靠自觉。可以提问,但看道长心情好坏,若有那不识时务的,直接请出,三五个月内不得来听讲。
道长看的顺眼的,会赠送你书籍道经,甚至专门为你写一些基础性的东西送给你。
采儿今日表现不错,总之没有点瞌睡就是,或者是因为新记名弟子的身份,虚中道长特意把他单独留下,送了一册‘气法入门’,逐字逐句教他解读。
这也算是凡间的识字了。
采儿悟性极佳,一遍过后已明其意,更兼过目不忘,倒背如流,把个虚中道长惊的一惊一乍。另赠曲谱一部,竹笛一支,算是结缘。
据虚中师叔说,乐律可以调气、养神,锻炼肺腑,到了高深处还能辟邪护身,好处数不胜数……
秋去冬来,三个月一过,采儿半学习半玩耍的日子终于过去,开始了一边攻读一边磨练心性的日子,也就是给虚中老道端茶倒水。
蟾光跟着年长的师兄淬炼体魄去了,也就是入山砍柴。
那位胭脂姑娘,一直没见来过学堂,据说因为乖巧,刚刚记名的那天,被一位人缘很好的女师叔看中,做了人家的贴身女童,伺候起居去了。
至于秦琼,或许是因为采儿送了她一粒据说能伐毛洗髓的药丸,交情加深,倒是时常趁着虚中老道不备,拉着采儿去山崖上给她吹笛子听。
今日却有例外,据说清微夫人回来了,连虚中老道都去了,而秦琼,却正是清微夫人亲传弟子,不可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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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3 推倒
采儿手执一卷道经,看似钻研,眼睛却盯着书卷上一点很久没有引动了,心思不知飘到了何处。
其实这卷《经络微言》他早已背了下来,里面讲的都是一些内家气法对人体经脉的作用。
只是这道家经典,精微奥妙,尤其当初著书的作者道行不俗,使这卷道经在玄门各派流传极广,对内家气法根基最有好处,多读几遍,总能另有所获。
便如同儒家那“书读百遍,其义自现”的说法。
虚中道长也说过,读书可以养性,尤其这种前辈经典,涉及气法,可在不知不觉中温养体内精气,作者著书的时候,更融入了对道与法的理解,有那天资聪颖之士,能从其中其中领悟出来修行法门。
采儿对这说法毫不怀疑,因为隐约间可以体会。
不过他现在思考的却是另外一回事:清微夫人回来了,会不会召见自己呢?
“应该不会吧,我这区区一个记名弟子,自从上得山来,也只有那玄都师兄派人来关照了一下了,其他师兄弟可没当回事,即便是当面见着了,大不了点头而过。”
正想着,脚步声响,一个身子风风火火的扑了进来,香风扑面,一把抓了采儿的袖子,就要牵走。
事发突然,这人出手又快,走的又急,差点把采儿扯爬下了,采儿连忙把手反抽,手臂上似有清凉之气涌现,那人一时不查,反被扯扑了,朝着采儿贴面扑来。
哎呦一声,采儿看清来人,正是秦琼。慌乱中连忙出手乱抱,顿时跌成一团,不知为何,就给压在了身下。
“好你个采儿,敢占我便宜。”秦琼反应过来,挥拳乱打。
采药兀自晕晕乎乎,虽然不知肉味,但抱着柔柔的,压着软软的,竟不想起身。眼前那噘起的嘴儿近在咫尺,肉肉的,嫩嫩的,不由的张嘴下去抿了一口,趁秦琼一愣的功夫。还舔了一舔。
感觉压着的身子忽然安静了,采儿犹自不觉这是风雨欲来的前奏。只当两人平日玩的熟了。秦琼并不介意,不由的把脑袋凑了下去想要再亲上一亲。
浑不觉一条青藤正如毒蛇般绕向他的脖子。
正在此时,外面又脚步声进来,蟾光的声音透着无与伦比的惊骇:“你们……采儿小心!”
他一手提着柴刀,一手还提了只死兔子,仿佛那入山回来的要开荤的小樵夫。正好捉奸在床。
他本是随师兄们入山磨练,无意间抓了只肥兔,记着采儿赠丹之恩,要回来与采儿共享。不想却看到了眼前这样一幕。
他之所以惊骇,倒不是因为那青藤会要了采儿的命,毕竟少年人,都是玩耍,即便把贞洁看的再重,也不会出人命,顶多把采儿教训一通,他震惊又骇然的,其实是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