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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上。“但愿他不会有事。”望去的街道上空,白云如絮缓缓飘着,昨夜下过一场雨的缘故,路面湿漉,汽车碾过一滩积水,荡起粼粼波光,街道行人来往,或坐去路边长椅看着手中报纸;牵狗的妇人走在公园,与认识的人微笑打起招呼。享受雨后惬意不同,唐人街上,热闹而喧嚣,推销的华人青年,挨着一家家店铺拜访,被拒绝,面带笑容的退出,擦了擦脸上的汗渍,随后走去另一家;搬运煤气罐的劳力蹬着三轮,朝着某栋出租楼里嘶喊,挂着几件内衣的窗户,穿着睡衣的妇人探出头,让他将罐送上来。附近龙记茶餐厅里,结账的人离去,店员迎着另一拨客人进来,胖胖的老头招呼两声,提着两袋外卖放去柜台,朝厨房那边吼了一声。“阿虎,送外卖,天姿堂的!”厨房过道上,坐在凳上抱着一通饭大口大口舀去嘴里的大汉,放下蒸饭的木桶,擦了一下胡须沾着的饭粒,出来拿过柜台上的外卖,径直去外面骑上那辆女式自行车,吱嘎吱嘎的链盘摩擦声里,歪歪扭扭的摇响铃铛,按着地址,在一家美容店前停下。“你们谁的外卖?”推开玻璃门,触响门上悬挂的风铃,前面柜台后面,前台是个白人小姑娘,看到进来的高大身影,以及那张胡须浓密、双眼凶戾的面容,连忙放下手机,手足无措的站起来。有着不是很熟悉的华语,结结巴巴的问道:“你送外卖?”“不像吗?”“像抢”意识到说错话,小姑娘连忙闭上嘴,话语一转:“你稍等,我问问楼上,她们谁点的。”有些慌张的抓过一旁座机,问了几声,片刻,里面楼梯渐渐‘踏踏’的下来几个女人,此时正是吃午饭,一窝蜂涌过来,拿过王如虎手里的外卖,不时伸出手在他身上掐、摸几把,哈哈大笑的散去一旁,打开饭盒吃起来。“阿虎!”楼梯间,还有人下来,看到正要出门离开的背影,女人连忙将他叫住,“来这里,也不说看看姐。”听到这声音,王如虎哪里不知道是谁,不过有些好奇。“兰姐,你就是在这家美容院工作?”“那当然啦,不说了,我还有个客人,你先忙吧。”女人也不多留他,笑着擦了下脸侧的汗水,让他路上注意安全。这个时候虽说午间时间,但手里没做完,还是需要忙,王如虎也明白,点下头,推上自行车还没上去,就听里面‘啪啦’声音摔响。嗯?支开的脚架重新支回去,王如虎回头朝店里望去,大厅两边吃饭的女人也朝里间看了看,捏着筷子让他赶紧离开。“没什么好看的,这是常有的事,你快些走吧。”
第二十六章 生活不易(四更)
王如虎皱起眉,提起自行车支起支架,推门回到大厅,那边几个吃饭的女人犹犹豫豫的挡去前面。她们也不少是住在龙叔那边的租住楼里,认识面前这个身高体大的男人。“阿虎,这种事常有的,你别过去。”隐约间,那边楼道传出李兰嘶喊,呯啪几声东西砸去地上的动静,王如虎心里咯噔跳了一下,脸色沉的吓人。“让开!!”一把揽开挡路的几个女人,柜台的白人小姑娘微张着嘴不明真相的看着这一幕,被挤的其中一个女人冲过来,做出打电话的动作。“给老板打电话,说店里出事了,快让她过来一趟。”那边,走去红毯铺砌的通道,王如虎循着传出李兰惨叫的房门,推了一下,门打不开,握去门把锁,一拧一抬,门扇‘咔’的一声,直接给提了下来。推门进去,就见李兰脸上淤青,嘴角带着血丝蜷缩角落,不停的拉扯衣裳,离她不远,一个一米九几的黑人,身材彪肥壮硕,站在按摩床边拿着一根棍子将周围摆设扫去地上砸的稀烂,脚边还有几个摔碎的火罐。见有人进来,那黑人也不惧,掂量着棍子上下打量与他差不多高的亚洲男人,抬手捏着棍子指去门外。“出去。”唰!黑人只感手里火辣辣的一痛,刚指出的棍子,已经在对方手里,王如虎拇指、食指交错一撇,木棍啪咔一声断裂成两截。他看着对方咧嘴,同样挤出一声。“滚出去,黑佬。”这话是跟龙叔学的,老头子不喜欢黑人,一旦有黑人进店,就破口大骂黑佬,或者尼哥尼哥的叫个不停,用他的话说,人有好坏,黑人也有,可他就没碰到过好黑人。那边,黑人似乎听得懂华语,呲牙咧嘴的抬起粗糙的大手,捏响关节,露出一口大黄牙,带起冷笑。“阿虎,不要。”这时缩在墙角的李兰光着脚跑过来,拦在中间,并不算好看的脸,向着那边走近的黑人,有着哀求的语气。“赫尔塔先生,求你不要打,阿虎只是心急,没有恶意。”黑人不理她,走来一步,李兰也跟着后退,抵到身后男人胸口,她急忙侧过脸,语气焦急,伸手去推:“阿虎,你快走,快走啊。”门口聚集的几个女人神色也很焦急,有些直接冲进来去拉王如虎。“阿虎,店里不允许跟客人发生争执,这种事经常发生,我们都习惯了。”“你快走,等会儿老板过来,要是发现打架,处罚的也是我们。”“对啊,阿虎,你走吧,我们还要在这里讨饭吃。”王如虎看了看她们,站在那就是不动,那边黑人饶有兴趣的看了会儿,或许自己就穿了一个大裤衩,而对方也不是那么瘦弱的,撩起衣架上的衣服打在肩头,绕过王如虎时,挑衅的挑了挑下巴。用着英语说了句。“黄种猴子。”比了一个中指,拉开脱落下来的房门扬长而去,周围一帮女人一句也不吭,站在那里的王如虎拳头死死的拽紧,顾忌到这帮女人,终于还是松开,挤出一声。“我走了。”不等李兰说话,径直出了这家美容店,迎面一个窈窕的女人,戴着墨镜进来,王如虎看也懒得看去一眼,提上自行车,骑了上去,听到里面传出几声尖锐的叫骂,以及房门‘嘭’的一声,狠狠吐了一口浊气,踩下脚踏蹬了出去。一路回到茶餐厅,饭点已经过了,里面也没什么客人,打扫卫生的店员,看到王如虎的脸上表情,恭敬的叫了声:“虎哥。”柜台一侧的座位上,龙叔哼着小调,拿着苍蝇拍驱着飞虫,见他回来一声招呼也不打,扶了扶眼镜,‘嘿呀’叫了声站起身,“翅膀硬了,吃我的饭,住我的楼进门连招呼都不打。”“龙叔,虎哥脸色不对,是不是送外卖的时候遇到什么事了?”“他那么大个儿,还能被人欺负?我看欺负别人还差不多。”老头叫嚷两句,去柜台拿了一杯橙汁,挪着脚步还是凑上去,坐到王如虎一旁,“呐,这杯我请,续杯自费,说吧,外面遇到什么事了?”“没人当一回事。”王如虎说了一句后,灌了口橙汁,还是将刚才去天姿堂美容院发生的事一一说给老人听,老头‘切’了一声。“烟花之地,惹是非从古自今就是这样的,你是不知道,想当初我来这边的时候,那叫一个乱,要不是凭借彪悍的身手,哪能打下今天这番基业!”王如虎眸子四下看看,“你的基业就是这家店铺?”“后面三栋楼不算啊?”龙叔瞪圆眼睛抬手点了点店后面,原本还想吹嘘一番的话被他一呛,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安静了会儿,看着旁边男人的脸色,笑着拍了拍他手背。“后生仔,她们过的也难,看天吃饭跟看人脸色接饭吃都是一回事。那些个女人被人欺负了,也只能往肚子里吞,难道还叫警察啊?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啊,还是像我啊?嘿,这一说起来,我就想起,刚来的那会儿,就有个外国佬欺我,好家伙,我操起旁边不知谁家门口的一根棍子就把他手给打折,结果我钻水泥管、睡桥洞还不是挺过来了?”一说起往事,老头子话的就听不下来,王如虎一边安静的听着,一边想着刚才的发生的事,从摩洛西亚一路过来,在唐人街待了这些日子,忽然间明白兰姐为什么有医药箱,还有那么敷外伤的药。坐在那里听着耳边唠唠叨叨,就那么坐在店里,看着外面阳光倾斜,晚上又迎了一拨客人,却是没等到哈罗德回来,回到出租房里,洗了一通澡,揭下绷带,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枪眼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想起之前美容院里,女人拦在中间的一幕,王如虎套上衣服,拿上药箱出门,这个时候,她应该比较需要。开门下楼,下班的女人们有说有笑的一一回来,李兰走在她们当中低着头,余光看到走来的身影,连忙绕去一个方向,被王如虎叫住,将药箱递了过去。“兰姐,你拿回去擦下伤。”“不用你别看。”李兰连忙将头偏开,抬手挡住脸,“给我了,你的伤怎么办?你拿回去,我的伤我习惯了,不碍什么事。”周围一帮女人看着他俩,纷纷笑了起来,倒不是调笑起哄,脸上多是带有善意的笑,毕竟出门在外,这样的事,对她们来说已经很少见了。或许人多,李兰看王如虎固执的将药箱递给自己,低着头一把抱过,朝那边围观的女人瞪了一眼。“看什么看,你们也认一个弟啊。”起哄笑闹里,一帮女人走进楼道,王如虎看着她们,脸上也有笑意,正准备转身回去,背后陡然响起哈罗德声音。“虎快跟我走!”身影拿了不知哪儿寻来的拐杖,一瘸一拐的蹦跶过来,看了看四周,小声道:“找到门路了,要不是用出我摩洛西亚皇室的身份,差点还找不到。”“好。”王如虎看了眼吵闹的二楼,伸手直接揽去哈罗德的后腰,一提,将人拔了起来,悬在半空脚步飞快,不久出了唐人街,循着地址过去,向南几里路程,倒也不算太远。是一个破旧的街区,脏旧的一栋栋红砖楼房,墙上满是涂鸦,下面一拍垃圾桶堆满了垃圾,满到外面街上也没人收拾,亮有灯光的地方,两个篮球架下面,站满了人,兴奋的朝中间呼喊起哄。两个黑人裸着上身腾挪这步伐,来回攻防,打的倒是有模有样。“这种也算?”并没有想象中的激烈,王如虎有些失望,这种程度的话,收入自然就很低,扫过场上的两人搏斗,陡然看到人群里,有个体态彪壮的黑人,眼睛顿时眯了起来。
第二十七章 还没开始就到倒下了(五更完毕厚着脸皮求票)
夜风吹过喧嚣,飞虫环绕的灯光,‘噗噗’的碰撞,下方人群起哄呼喊,中间的场地上,赤膊的人影挥拳冲上去,两道身影撞在一起,相互挥拳,打的头破血流,面容青肿。站在人群里的哈罗德此时也有些失望,正说:“总比没有的好,打完我们还是能赚上一两千美刀哎,人呢?”偏过头,发现面前哪里还有王如虎的身影,视线扫过周围,就见宽厚的背影挤开前面几个黑人,沿着场地边缘走去拿着话筒的黑人,急忙柱着拐杖跟上去。球场昏黄的灯光里,像是仲裁的人感觉视线阴了阴,偏过脑袋,慢慢上仰,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东方男人杵在他面前。王如虎拉过跟来的哈罗德。“问他,这种比赛可不可以打死人。”哈罗德愣了一下,他将这话说给那边的仲裁的黑人听时,周围的观众,或赌客都嬉笑起来。黑拳哪里有不打死人的,不过这种钱其实还是比较少,毕竟尸体还是比较难处理。“这打死也可以前提是,你能打死。”那主持的黑人也跟着笑了笑,他目光挪过面前这个亚洲人,看去的场上,那边的胜负已分,一个纹着刺青的黑人擦着嘴角血迹狠狠捶了地上一动不动的对手脑袋,裹着纱布的拳头举了起来,迎来周围一片欢呼。“那是托里,这片最好的拳手之一。”那黑人主持耸偏偏脖子,示意面前这个过来就询问可否打死人的亚洲男人有胆量就上去,“他不介意带伤再打一个。”王如虎回头看了一眼场上那叫托里的拳手,拍拍哈罗德的肩膀,“谈好价。”后者知道他的实力,耸耸肩膀,“没问题。”转回头来,完好的那只手,掏出十张钞票,露出犹太人闻到金钱独有的微笑。“做为那位亚洲男孩的经纪人,我想有必要跟你谈谈加码的事。”说话间,那边走去场地的王如虎,踏入赛圈边缘,感受着四周望来的一道道视线,整个人仿如回到监狱笼斗,无数的声音都在朝他欢呼,微微仰起脸,阖上眼帘,吸了口气,燥热的气息又从牙缝间挤出。“这种感觉真舒服。”场上举手欢呼的黑人拳手回头看到已经立在场中的东方男人,他身材比对方稍小一圈,但这种事上,尤其是不讲规则的黑拳,体型大未必就是优势。“你不是第一个挑战我的大块头,等着像个娘们一样被按在身下”他做了一个下体耸动的动作,然而,说出的话语,对面的男人只是闭着眼睛,绕着走了一圈,来到对方面前,抬握拳在王如虎口鼻来回挥拳,朝着周围起哄的观众,松垮的耸肩摊手,咧嘴嬉笑起来。“拜托,他已经吓的不敢说话了?我还怎么打”“我不和你打。”陡然的话语几乎在同时响起,周围哄闹的人安静了一下,有懂一点华语的人,将话喊了出来,那边跟主持讨价还价的哈罗德也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