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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忽然意识到是许默套话的她没有把其中的缘由说得仔细。
“怎么，死张坚，自己失去记忆了就来套老娘的话是吗？”桥本惠子一本正经地严肃道。
“我很好奇，杨回是怎么把她的记忆存放在你这只影子鬼的身上？”
许默困惑地询问桥本惠子。
“答应跟我玩个游戏，我就告诉你。”桥本惠子保留悬念，不愿意直接为许默解答困惑。
“什么游戏？”
桥本惠子那灵气的双眸打转，小巧的手掌拍了拍。
许默身前的桌子上出现了一个漫画册，画册的纸页褶皱，跟鬼书缺失的书页极为相似。
几乎在看见祂的瞬间，许默便清楚这个画册，就是他所要找的。
只不过鬼书交给徐启保管，许默进来时并没有携带，其实他来到精神病院，就已经将所有可用资源包括那柄青铜刀都带来了。
这也是为什么许默和徐启、杨天佑三人进来时一直被人所注视的原因，因为他们每个人都拎有黄金箱子。
许默此趟来樱花国，所带的三个黄金箱子里，分别装有青铜刀、鬼书、和张坚的墓碑。
桥本惠子似乎看出了许默的心思，主动出声道：“我知道你想要这本画册，但是你得完成游戏才可以拿到。”
“哦？”许默挑眉，冷笑：“难道我不能硬抢？”
桥本惠子满不在乎地自信道：“你可以试试。”
许默想要开启高瘦鬼影的鬼域却发现被压制了般，始终开启不了，不仅是鬼影就连鬼火的鬼域都被压制了。
“张坚你现在的鬼域还是太弱了，老娘真开心，原本都是你轻松地压制我的鬼域。”
桥本惠子拍掌叫好。
“什么游戏？”许默见状，放弃了直接出手抢的想法。
“游戏的名字我已经想好了。”
“就叫，此间乃无间。”
第两百零九章 人性本恶
“此世乃无间。”
许默听完愣了愣，他实在想不出来为什么这个女孩会起这么个奇怪的名字。
“游戏的规则呢？”许默望向桥本惠子，开口道。
桥本惠子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了几幅油画，准确地说是厉鬼的油画。
“当当当。”
桥本惠子举起油画，脸上带有一种漠然的笑容，兴高采烈地给许默展示。
“这个就是我画的，怎么样？好看吧。”
许默将目光移向那展示的几幅油画，其中一幅油画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幅油画与许默昨夜在三岛提供的资料里见到木村家客厅，绘画得一模一样。
但油画里，属于木村静香和那条上吊的绳索的位置，却是一片空白。
许默瞳孔猛地一缩，难道？
桥本惠子的画可以将鬼从鬼墟中带出？还是说她的画本身就是一扇门，绘画的厉鬼能够从画提供的门里来到现实。
就像是某种召唤，绘画出的鬼会被吸引过来，并且穿过画入侵现实。
所以，吊死木村静香的那条绳索，和笑脸鬼木村静香，都已经从画中走出，正在樱花国！
许默摁耐住内心的震撼，没有妄自猜测，继续看向下一幅画。
下一副画，描绘的是停尸房。
画上停尸房的担架上，有处地方没有任何的颜料涂抹，刻意地留白了一片人形轮廓。
许默在前往停尸房时，没有见到担架上有东西，当时的他忙于救出左太郎，想从后者身上得到有用的讯息，兴许那只躺在担架上的鬼在此前就已经离开。
“嗯，这只带有笑脸的鬼和停尸房你应该都碰到或是遇见了，但是很可惜的是，祂们杀完人后就离开了。”
“这些油画，你应该都没见到过吧。”
桥本惠子拿开那两幅油画，将新的油画摆放在许默眼前，像是一个奢望得到回应孩子。
许默如她所愿，看向了第三幅油画。
第三幅画，是一个婚礼教堂，油墨渲染的画面里，一对新人的脸，面朝画外，他们身后站有有一群黑压压的人，仿佛是这对新人的亲朋好友。
浓稠的黑色和单调的白色，两种色彩简单的搭配并没有显示出婚礼的喜庆，反倒是加重了其中的诡异与神秘，一个个身穿黑服的“亲朋好友“，他们紧闭着双眼，双手合十，像是在为亡者祈礼祝福。
新郎、亲戚朋友的面容模糊，看不清脸，唯独新娘黑发遮面，穿的也不是西方的白纱婚裙，而是一套樱花和服，木屐，白袜。
记忆的弦在这一刻突然地搭上，新娘正是许默在小镇里见到的那位脚踏金鱼步的和服女人。
许默双眸微眯，锐利的目光盯着桥本惠子，这个疯女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许默面色不善地说道：“你想做什么？”
“别急，看看下一幅画。”似乎见到许默的脸色难看后，桥本惠子异样地开心，继续拿出第四幅画。
第四幅画，绘画的是一座被灰雾笼罩的小村庄，灰雾里能够清晰地见到一个人形的轮廓，而灰雾后的村庄若隐若现，虚无缥缈。
雾鬼，桥本惠子连祂都找来了吗？
许默神情微凝，双拳握紧，他似乎察觉到了桥本惠的意图。
在桥本惠子的手中还有几幅油画，但她看出了许默的不耐烦，于是便放下那些未展示的油画。
原本露出可爱笑容的桥本惠子忽然阴沉下脸，冰冷的声音不乏任何感情地说道：
“杨回不惜把自己完整的身体切割，把拼图打散，就是为了所谓的生机，留给那些可笑的活人生机。凭什么连自己的影子都可以舍弃？本来这就是一个被诅咒的世界，无间地狱里又怎么能够要求有活人？”
“此世乃无间，五浊恶世，厉鬼复苏，地狱空空，人间即无间，人间就是地狱！”
桥本惠子抬起那张精致的面庞，猩红的鬼眼死死地盯向许默吼道。
许默冷漠地注视她：“所以呢，你想要做什么？”
“释放这些厉鬼，将樱花国变成人间地狱？”
“是，我就是想要亲手毁灭你们想要建立的美好，我要破坏你们的愿望，张坚，你不是喜欢转世重生吗？一次次地将自己的拼图打散，分解自己身体里的恐怖，你到底为的是什么？”
“为这些可笑的蝼蚁？活人？”
桥本惠子厉声地质问许默。
“就算我是张坚重生后的人，没有了以前的记忆，你跟我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桥本惠子注视着许默的双眼，想从后者的眼里看出一些东西，最后她还是放弃了。
桥本惠子收敛起自己阴森的笑容，表情平淡地对许默说道：“游戏的规则，就是你将这些释放出去的鬼，全都收容，届时再回来第三病栋找我。”
“当然，怎么收容，是你自己的问题。我只负责给你制造困难。”
“你刚刚问过一个问题，杨回的记忆我是如何拥有的。是的，我是一幅鬼画，杨回当初利用鬼镜复活她自己时，利用报纸鬼将她的脸大部分移植到了我的身上，所以我拥有了她的记忆，成为一个异类。”
桥本惠子忽然背过身，面向许默，拉起她的头发，在她的后脑勺上赫然印有一张杨回的脸，只不过那张脸明显地缺少了一块，又被补了回来，但是中间的细密裂痕清晰可见。
只不过那张杨回的脸，眼睛紧闭，苍白无色。
“我头皮后的脸才是她真正的脸，你所见到赵秀雅的脸只不过是鬼镜复制后的罢了。”
许默怔怔地看向桥本惠子，杨回脸缺少的那一块，应该就是许默在小镇里见到的杨回她拥有的那一块，后来被桥本惠子得到，补全了记忆。
“所以，我才会成为拥有她记忆的鬼。”
桥本惠子抬起头，笑着看向许默，“这副身体，是我寄生的，真正的我只是一个影子而已，哦不对，是带上杨回脸的影子。”
“她的梦想，是想要当一位漫画家，在寄生了她身体的同时，我也继承了她的记忆。”
“她从小就被人欺凌，受人欺辱。”
“所以说呀，人性本恶，你们的善不过是伪善罢了。”
第两百一十章 游戏开始
桥本惠子扭头看向许默，发现后者在盯着自己。
“怎么，大圣人要反驳我的观点？”桥本惠子嘴角撕扯到耳根，猩红的笑容质问着许默。
许默缓缓站起身，冷漠地与之对视：“我不是圣人，我只是不想死和不想我在乎的人死而已，此世无间也好，众生苟延残喘也罢，与我何干。”
“张坚是张坚，而我是我。”
“虚伪，你和张坚一样的虚伪，张坚临死时至少为的是芸芸众生，你却只为了自己。”
许默起身，背对桥本惠子，淡淡道：“是，我只为自己，为一个答案。”
“放我出去吧。”
“游戏开始，看是你放出厉鬼快，还是我收容的快。”
桥本惠子怔怔地看向许默，她的眼神中有些茫然，但转瞬即逝。
视野里模糊的色彩在褪去，审讯室里的白灯炽热，光亮照开了他眼前的黑暗。
许默再次坐在了白椅上，桥本惠子就在他的对面。
许默深深地看了眼身穿病服的女孩，女孩脸上惨白的笑容诡异。
离开审讯室的许默，徐启和杨天佑两人迎了上来。
许默皱眉，不见有长泽的身影，他看向徐启，等待后者给一个解释。
徐启摸了摸自己的寸头，嘿嘿笑道：“许哥，长泽被我们俩扔到他自己的办公室里了，有个事情蛮有意思的。”
“你猜那个长泽，我就说他不是樱花国人，有名，叫啥商谛心。”
“商谛心。”许默沉吟了片刻，没有把长泽放在心上，毕竟是位手刀就能打晕的普通人。
现在摆在许默眼前的麻烦不止一个，被桥本惠子释放的厉鬼，游荡在大户市，甚至已经开始蔓延到其他地方。
想要一个个地关押起来，并不容易。
许默抬头，朝两人示意了一眼，“走吧。”
白炽灯下，许默瘦高的鬼影开始像浓墨般往四周蔓延，直至将徐启和杨天佑两人包拢。
徐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仿佛自己像是光脚踩在一块冰冷僵硬的尸体上般。
光影闪烁间，三人消失于大户市精神病院。
第三病栋的五层，重新恢复了静谧。
静谧之后，是一道脚步声，很轻，从长泽的办公室里传来。
身穿西装的长泽来到桥本惠子的监控室前，对里头的人轻笑：“你们之间的游戏已经开始了。”
“真是令人羡慕呀，我和张坚的游戏什么时候才能开始呢？”
桥本惠子一脸警惕地看向长泽：“影子先生，是这么称呼你的对吧。”
“嗯，影子先生，没想到你这个厉鬼能看出我的根脚，少见。”男人轻蔑地微笑，目光中是漠然一切的无视。
“或许，因为你也是影子的缘故吧。”
桥本惠子没有理会男人的轻蔑的神情，应该说她并不能读懂“人”的表情，认真地推测。
“叮铃！”
审讯室外，身材高挑的长泽从袖口中拿出一枚钱币，抛在空中，视线追随着它，开口：“下一步呢，该到把许默所在乎的东西摧毁了吧。”
“我很期待看见，他成为完整的鬼，他的抉择。”
长泽稳稳地接住空中落下的钱币，是反面，他的脸色顿时难看，迈步前行没入长廊的黑暗中。
桥本惠子目光追随于他，大喊：“好无聊呀！长泽，再找个心理医生来吧。”
“中村一郎都被你玩死了，在他前面死了不下三十多位心理医生，不太好找。”
离开大户市精神病院后，除灵社专属配备的轿车里，许默拨通了三岛的电话。
与总部的卫星电话般，联系除灵社的号码也是经过特殊的加密处理，电话那头的三岛很快地接通。
三岛恭敬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出：“许先生，是调查有了新的发现吗？”
“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打算先听那个？”许默冷淡地询问后者。
“嗯先听坏消息吧。”
听到许默话语的三岛心咯噔了一下，不祥的预感在内心无限放大。
“坏消息是，樱花国会陷入全面的混乱，不知道会有多少神秘事件在瞬间爆发，也可能是接踵而至。麻烦三岛社长提前做好准备，除去先前调查的笑脸鬼、还有未知厉鬼没有出现，数量未知，恐怖等级未知，危险范围未知。”
三岛猛地捂住自己的心脏，忽然感觉到大脑缺氧，双眼泛白，差一些没有晕倒。
助理工美小姐及时扶住了三岛，三岛站稳身子，握紧电话：“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我会帮助你们收容这些厉鬼，但三岛社长，你要做好除灵社全军覆没的准备，上一次笑脸鬼事件里，我就跟你提议过，带那么多人没有用，在不了解厉鬼的杀人规则前，多少人都是一个照面就被秒杀的渣渣。从现在我给你打完这则电话开始，进入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