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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本惠子自信地笑了笑:“你现在的反应,也在我的漫画里。”
“神的能力超出了你的理解范围,我可以理解你,甚至可怜你。”
“但是你不是第一个死于我漫画下的人。”
站在门外的心理医生默默地握紧了拳头,又骤然松开,抬起头茫然道:“你觉得神是什么样的?”
“神?”
“神不过是一群披着诡异的厉鬼罢了,这是由鬼主宰的世界,无间地狱。”
桥本惠子朝男人诡谲地一笑。
中村一郎此时也不知道是否该相信桥本惠子的话语,因为至今为止她所说的事情全部都实现了。
他的妻子死在漫画社的电脑前,美术刀径直地捅入了妻子的脖子里,而当时的漫画社所有的门窗紧闭,完全没有人为谋杀的证据,美术刀上的手印也都是妻子的。
桥本惠子在他妻子死亡的那夜,讲述的内容是妻子木村爱子是有罪的,她的罪恶在于面对自己的母亲自杀时,袖手旁观。
“有罪的人,都该死。”
监控室里,桥本惠子语气玩味地再一次说道。
中村一郎抬起头,凝视着桥本惠子,虽然他不清楚妻子的这一段过往,但还是继续质问她:“既然我的妻子是因为有罪而死,那你也说过,今晚后,我也会死。”
“我的死,也是因为有罪?”
“是,你的罪。”
“什么罪?”
“亵渎神。”
“你?”
“对。”桥本惠子站起身,缓缓地来到玻璃窗前,灰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他:“迎接你的死亡吧。”
中村一郎默默地向后退了几步,转身离开。
从精神病院里驾车回去的路上,中村一郎的脑子里反复回想着桥本惠子的话语,到最后他还是没有勇气去拿起桥本惠子手中的画册,查看他的死亡。
桥本惠子的话语仿佛诅咒般刻印在他的脑海里,即便他想要将桥本惠子留给的暗示抹去,可他始终是一个人而不是机器,和她交流的记忆在一次次地重复。
为了保险起见,中村一郎一路上都将车速调低,甚至连通过马路都异常地小心翼翼。
他明天要去处理自己妻子的后事。
当然,如果他还有明天的话。
心不在焉的中村一郎回到了自己的家里,望着空荡无人的屋子,一种落寞感油然而生。
他的妻子死了,但中村一郎却没有办法判断桥本惠子言语里的正误。
就如桥本惠子所说,人类永远拥有的劣根性,那就是恐惧。
越是恐惧,就越会激发起她杀人的**和锁定。
深夜回来的中村一郎,草草洗过一澡后,满身疲惫地躺在床上。
但那夜的中村一郎,无论如何都不能入睡,在床上辗转反侧的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失眠了。
昏暗的卧室里,中村一郎只能听见自己胸口起伏的呼吸节奏。
静谧是唯一的基调。
“呱哒”
轻轻的嘎吱声。
中村一郎家的大门是铁门,平时响动很大的开门声,此时却异常地细微。
门一开后,
中村一郎竖起耳朵去聆听声响。
“哒哒~”
像是一个穿着高跟鞋的女人走在客厅木板上会发出的声音,他的妻子上班回来的时候,经常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女人似乎走了一步,距离卧室更近了一分。
“咚。”
中村一郎的卧室门响起一记敲门的声音。
他的心顿时绷起,神色一紧地望向卧室门处。
那人在敲门?
中村一郎不敢去回应,按理说没有钥匙,是没有人能够进来自己的屋子才对。
除非是小偷?
中村一郎心里暗想。
“哒哒。”
“哒哒。”
中村一郎能够清晰地依据脚步声,判断出卧室门外的人又走了两步。
“咚、咚。”
这一次的敲门声比先前多了一次。
中村一郎完全不敢轻举妄动,他觉得对方是在试探房屋里有没有人。
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门外的人似乎因为没有听到卧室里有人回应,随即转身离开。
中村一郎察觉到那人远开了房门,脚步声走远了,松下一口气。
直到卧室门外再也没有响起脚步声时,中村一郎才试探地起身,缓缓地拉开床边的电灯。
就在拉开灯,昏暗的卧室瞬间被照亮的那一刻!
“哒哒!”
“咚咚咚!!”
一连串急促的敲门声蓦地响起!
卧室外的人在用手锤门?
忽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中村一郎连忙关上灯。
卧室重新暗下的那一刻,敲门声戛然而止。
“咔嚓。”
铁门关上了。
她,走了吗?
毕竟是坚定地信奉没有鬼的心理医生,即便是如此诡异的敲门声和脚步,在他看来也不过是小偷的试探罢了。
为了小心起见,中村一郎抄起搁置在角落的棒球棍。
此刻的中村一郎已经没有了睡意,他小心翼翼地走下床,鼓起胆子,凑近卧室的门,打算听听门后的动静。
“呼~”
“呼。”
中村一郎胸口起伏,深呼吸了一口,以缓解自己紧张的压力。
仔细听过一番后,确定没有人的中村一郎伸手握上门把手,冰冷的寒意瞬间席卷他的身体,甚至能感觉到门缝里有丝丝阴风吹来。
中村一郎握紧棒球棍,一点点地扭动门把手,木门渐渐地打开。
木门半掩开后,中村一郎猛地将它全部敞开。
视野里,客厅中,空无一人。
中村一郎不敢大意,直到他打开客厅里的灯,并且将家里的灯全部打开搜查一番后,才发现没有任何人来过的痕迹。
怎么回事?
难道真的像桥本惠子所说,这个世界是厉鬼的世界?
不,他不信。
走到客厅里饮水机打了一杯水的中村一郎,走进书房的桌前,他打开电脑,准备在一次查阅审讯桥本惠子的记录。
中村一郎扭头看了眼身后的时钟。
凌晨三点。
虽然已经很晚,但现在的他没有一丁点的睡意。
刚打开电脑查阅资料不久,中村一郎忽然听见:
客厅里,那座饮水机,在冒水泡。
怎么回事?
难道是自己摁键时,不小心用力了,导致饮水机还在流水吗?
思虑于此,中村一郎不禁感慨自己真的是神经过于紧张了,连饮水机都没关好。
抱着这样的心理,中村一郎起身走向客厅。
来到客厅后,中村一郎的目光投向了那正在冒水泡的饮水机。
诡异的是,饮水机里并没水滴落。
没有水滴落,怎么会有水泡呢?
刹那间,中村一郎浑身汗毛耸立,一股寒意涌上颈椎。
难道家里,有一个他看不见的人?
“咕噜~”
“咕噜~”
水桶里,大小不一的水泡不断地从饮水口涌出,水界线在降低。
好似,好似真的有一个人正在,
正在喝着水?
中村一郎果断地走上前,直接将水桶整个拿起,搁置在地上。
就在中村一郎解决掉“吵闹”的饮水机后,他又一次坐回书桌前。
如果不出意外,他今晚是不会睡觉的了,保持清醒的他坚信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死于漫画的诅咒下的。
中村一郎在这一秒,甚至觉得相信一个精神病女孩的话语是一种可笑的想法。
亏得他自己在某一刻,生出要用大剂量的安眠药杀掉女孩的想法。
女孩也许只是误打误撞地猜中了他妻子的死法罢了。
可愈加思索,中村一郎就越觉得古怪,因为女孩话语中的时间、地点、死亡场景都无比地贴合督查司给予他的答复。
中村一郎猛地神情一震,瞳孔微缩,难道,自己妻子的死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
破除掉女孩漫画留在内心的真实性后,电脑前的中村一郎有些病态的微笑,他想要找到真正的杀人凶手!
无论付出任何代价。
“嘭!”
就在中村一郎的念头落下,书桌前的台灯灯泡炸开,短暂亮起的书房也归于黑暗。
处于黑暗中的中村一郎望向尚且开着灯的客厅,客厅里的光带给了他安全感。
中村一郎捧起电脑,来到客厅。
未曾料想到的是,客厅里的灯竟然也是莫名地开始频闪起来。
“滋滋~”
抬头看向客厅大灯的中村一郎被灯闪得晃眼睛,无奈下只好关上灯。
四周顿时又再次漆黑一片。
中村一郎只能借着电脑的微弱光亮,缩在沙发上。
现在的他,已经预料到了一丝不对劲。
忽的,
电脑屏幕上,强制地开启了一部漫画。
漫画的标题内容是《妻子》。
中村一郎眉宇紧皱,他移动着鼠标想要删除掉这个突然不知从何跳出的漫画,却发现无论怎么做都关闭不了。
电脑死机了,但里头的漫画却在一页页地翻着。
记忆的内容一幕幕地重现,所有中村一郎的经历,包括他每一分秒的心理活动,动作都完整地浮现在漫画中。
惊恐、未知、压抑的情绪占满了他的脑海。
这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中村一郎猛地甩开放在腿上的电脑,摔在地上的电脑屏幕依旧亮着。
画页,翻过。
定格在一个沙发处,沙发上的男人惊恐畏惧地盯着客厅地板上的某一处。
这,不就正是此刻的他!
眼角的余光里,饮水机旁,似乎出现了一个灰色的身影。
中村一郎僵硬地扭动自己的脖子,缓缓地看向那个地方。
木村爱子,正穿着一件灰色的裙子,在咧嘴笑着,冲他笑
漫画的内容最后,就是这一幕。
回到自己住所,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后的许默,静静地坐在书桌前,和那个曾经同样坐在桌子前看电脑的中村一郎相似。
一个在看漫画,
另一个在漫画里看电脑。
难以用言语来形容许默此刻内心的震撼,血色纸稿上描绘的漫画,在他的眼里俱现。
这个就是你的诡异吗?
许默移动目光,瞄向另一侧摆放着的鬼书。
现在,他要补全祂。
第两百三十三章 斩书
纸质浅黄,宛如人皮褶皱的血色纸稿在许默的操纵下,缓缓地贴合上鬼书缺失的那一部分。
撕裂的缝隙在与血色纸稿接触后,一点点粘合起来。
绯红色的光芒自鬼书上亮起,又转瞬黯淡。
而原本哥特式风格的鬼书也骤然发生突变,卧室的窗户被大风猛地吹开,但书桌上的摆设却没有丝毫地移动。
仿佛这股风只是为了鬼书来的。
寒冬刺骨的冷风洗刷而去鬼书封皮,乃至祂的全部。
许默下意识地眯起眼,却留意着鬼书的变化。
冷风拂去,鬼书的真容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一本古朴而又老旧的书籍,封面上却没有著有书名。
“这,就是你原本的样子吗?”
许默低头看着祂,喃喃自语。
与此同时,鬼棺的任务完成提示也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所以,你将臣服于我吗?”
许默望向鬼书,尝试地与祂沟通。
不出预料,鬼书无风自动,摊开的书页中,歪歪扭扭地写有两个字:
是的。
“你到底是谁?”
褶皱泛黄的书页上继续浮现出歪歪扭扭的文字:
我是一只不完整的鬼,即便你找回了属于我一个重要的部分。
看见鬼书的答复后,许默轻轻皱眉,显然是没有猜到,即便是找回来血色纸稿,以为补全了鬼书。
但却得到,鬼书依旧是残缺的答案。
鬼书上的文字被诡异的力量抹去,又出新的内容:
你找到的,只是补全了我这一部分。
许默侧着头,将目光放在鬼书的纸页部分。
可以清晰地见到,鬼书分为了上下两层部分,上白下黑,中间隔着一张纸页距离的鸿沟。
鬼书的上半部分记录的都是许默自从处理神秘事件以来的各种档案,而祂的下部分则是属于血色纸稿,拥有诡异莫测的入侵现实,并且将所写所画的内容变成现实的能力。
当然,许默并没有得到那只钢笔以及祂的声音。
“将我分开,用那把刀。”
鬼书向许默提供了祂的请求。
许默望着修复后的鬼书,语气平淡地问:“为什么你认为我要帮助你?你本身就是要臣服于我的。”
“分开后的我才能带你去寻找到钢笔与祂的声音。”
许默并不能理解鬼书的想法,费劲心思补全,又打算让祂分离,仅仅是为了帮助自己寻找?
鬼话连篇,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只是,许默猜不出鬼书的真实目的,或许祂的目标就是那一条完整的路径?
许默讥笑道:“使用刀的代价就是损失自己的生命,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浪费自己的生命帮助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