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喝声中如山潜力卷向柳含烟等三人,三人顿感立身不稳,跌跌撞撞的各自散开,心中直是骇异莫名。
间不容发之刻,一道青影闪电般冲进场中,正好挡在柳含烟面前,随即指出如风,连续点中厉枭周身的几处大穴。
厉枭双目怒凸,脸上赤芒大盛,青衫人不失时机的再出一指,又点中了他的气海大穴。
厉枭口中闷声惨叫,脸上的赤芒一闪而逝,好像泄了气的皮球,当场晕死过去。
青衫人的身躯微微一震,脸色白了一白,嘴角溢出血迹,看来已经受了内伤。
青衫人的身法奇快,薛华栋才看清他的面容,厉枭已经被他制服。
薛华栋心生不忿,双眉紧锁的道:“樊飞,你这是何意?”
青衫人正是樊飞,闻言拱拱手道:“各位万请恕罪,在下实乃情非得已。”
杨彦平也神色不豫,面皮紧绷的道:“樊少侠,厉枭跟我们华山派有不共戴天之仇,我们追杀他已经一月有余,可你如今横插一脚,难道是想捡现成便宜?”
………………………………
第0268章 吸雷大法
听到杨彦平语带诘责,樊飞赶紧一正色道:“杨兄切莫误会,在下绝无此意。”
柳含烟正自俯身查探陶颂谦的遗体,此刻虽然也悲愤莫名,却仍是隐忍着道:“师弟先别激动,且听樊少侠有何说辞。”
杨彦平沉哼一声,薛华栋也冷着脸道:“樊飞,你先前躲躲藏藏,不肯现身相助,这时候却跳出来维护厉枭,动机实在令人怀疑,某家倒想听你如何解释。”
樊飞一脸诚恳的道:“在下之所以不现身,是因为与厉枭并无深仇大恨,所以不好与各位争夺报仇的机会。至于说维护厉枭,各位真是冤枉在下了,在下维护的其实正是各位。”
杨彦平眉峰一轩,不以为然的道:“哦?樊少侠这样说,杨某可糊涂了,厉枭分明已经油尽灯枯,不过是强弩之末而已。合我们众人之力,杀他易如反掌,何须樊少侠来维护?”
樊飞缓缓摇头道:“强弩之末不穿鲁缟,但以在下之见,厉枭这孤注一掷,却有开山裂石之威,倘若方才在下没有出手,各位此刻恐怕都已经为他陪葬了。”
杨彦平愈发嗤之以鼻,柳含烟则期艾着道:“樊少侠如此说来,不知有何凭据?”
樊飞坦然道:“在下并非无端臆测,各位应该都知道,厉枭的师父是‘碧眼神枭’宫无忌,而宫无忌出身业火红城。”
杨彦平冷然道:“那又如何,业火红城当初虽然淫威赫赫,如今却早已灰飞烟灭,我等有何惧哉?”
樊飞微颔首道:“看来杨兄对业火红城也有了解,那你可知业火红城有一门密术,唤作吸雷大法?”
杨彦平皱起眉头道:“业火红城数十年前便灰飞烟灭,杨某彼时尚未降生,所以恕我见识有限,的确从未听过这门密术。”
樊飞了然的道:“那便容在下稍作解说,当初业火红城以宗教御下,教众皆受蛊惑而性情暴烈,与人争斗之时宁死不降,绝大多数都修练了这种吸雷大法。”
“此法运用之时,可以集全身之力于身体表面,并且吸取天地间的暴烈之气,贮藏于五脏六腑。此时一旦有外力攻入,便好似火雷被火种点燃,瞬间发生引爆,自身和敌人都会被爆破之力撕成碎片。”
薛华栋等三人听罢各自一震,柳含烟更是心有余悸的道:“樊少侠的意思是……厉枭也修练了吸雷大法?”
樊飞点点头道:“不错,时隔既久,此类密术也湮没无闻,各位没有听过,其实情有可原。”
薛华栋紧盯着樊飞道:“说得头头是道,可你如何证明厉枭方才打算施展此术?”
樊飞沉吟着道:“方才陶兄一剑刺穿厉枭的身体,结果长剑却被当场震断,陶兄也遭受重创。”
“这正是因为厉枭发动了吸雷大法,体内自然聚集了暴烈之气。之后他自忖必死,于是激怒各位向他攻击,彼时他全身真气完全聚集,自身化作一颗极其危险的火雷,只待各位送上致命的火种而已。”
杨彦平实际已经信了八成,但转念间又颇觉不忿,当下冷哼一声道:“樊少侠既然早知道吸雷大法的厉害,为何不及时出手阻止陶师兄以身犯险?大家同样为武林正义盟效力,你怎能如此枉顾道义?”
樊飞轻轻一叹道:“在下初时并未想到这一层,变故发生之后才恍然顿悟,如今在下痛悔非常,还望杨兄和柳女侠恕罪。”
杨彦平登时噎住,柳含烟则凄然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如今厉枭已经落网,陶师兄泉下有知,也应该可以瞑目了。”
樊飞仍是歉然道:“此事的确是在下之过,柳女侠还请节哀。另外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可否将厉枭借予在下一日,一日之后必定奉还。”
柳含烟闻言一怔,只听薛华栋哂然道:“洋洋洒洒长篇大论,这时候才说到重点,原来你也是冲着厉枭来的。”
樊飞略显尴尬的道:“薛三少说得不错,只不过在下来迟一步,委实不好与各位相争,所以只能在此向各位提出不情之请了。”
薛华栋嘿的一声冷笑道:“你之所以借用厉枭,无非是想从他身上追查宫无忌的下落,来帮助岳啸川完成擒捉三魔的任务吧?哼……岳啸川那厮现在何处?”
樊飞一时之间无言以对,幸而柳含烟及时解围道:“樊少侠言重了,我们的性命都是你救的,漫说只是暂时借用,便是将厉枭送你处置,我们都心甘情愿。”
樊飞连忙拱手致谢道:“柳女侠这话更令在下汗颜了,最迟到明日此时,在下必定将厉枭交还各位。”
柳含烟敛衽为礼道:“那便依樊少侠的意思,咱们明日此时于此地交接。”
樊飞郑重其事的道:“柳女侠尽管放心,明日在下绝不失约。”
柳含烟嗯了一声,转向薛华栋道:“妾身擅自作主,还望薛公子勿怪,我等今日擒获厉枭,全凭薛公子义助,来日敝派定会登门致谢。”
薛华栋抱拳为礼道:“柳女侠言重了,不过某家还有一件事情需要请教樊飞。”
樊飞微觉意外,但仍是和声道:“薛三少请说,在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薛华栋一扬眉道:“很好,与厉枭同行的还有一名小妖女,据闻是杀人魔王秦傲天的孽种,你可知她现在何处?”
樊飞沉吟着道:“这个么……依在下方才所见,那女童似乎被一名童子趁机带走了。”
薛华栋微颔首道:“原来某家并未看错,可在刀魔的眼皮子底下,小妖女竟然能全身而退,这便令某家费解了。”
樊飞微微一顿,叹口气道:“幼子懵懂无知,各位宽宏大量,何必与她一般见识呢?”
柳含烟秀眉一颦,讷讷的道:“樊少侠心地仁慈,本来无可厚非,但妾身平日也曾有所留意,那小妖女小小年纪便心狠手辣,一向视人命如草芥,绝非寻常幼子那般纯稚无知。”
她说罢微微一顿,跟着正声道:“所以即便恃强凌弱,妾身仍然非杀那小妖女不可,以免后患无穷。”
樊飞听得一怔,面现踟蹰的道:“没想到柳女侠是如此态度,只不过——”
杨彦平径直打断道:“没有什么不过,倘若樊少侠见识过那小妖女的狠辣无情,便不会这么妇人之仁了。你如果不忍心下手,大可置身事外,谅那小妖女也逃不过我们的追捕。”
樊飞尚未答话,薛华栋已经咳声道:“杨兄和柳女侠还要料理陶兄的后事,何必为那小妖女再劳心劳力?那小妖女是刀魔纵放,他自然有责任将之擒回,樊飞你对此是否认同?”
樊飞明白薛华栋话里的重点,正是那“刀魔纵放”四字,苦笑之余拱拱手道:“薛三少这话未免太过了,也罢,同样明日此时,厉枭和那女童一并交接,如此薛三少能否满意?”
薛华栋缓缓点头道:“樊飞,并非某家刻意刁难,而是你们的作为启人疑窦,必须以实际行动表明心迹。”
樊飞了然的道:“薛三少放心,明日在下会给各位一个满意的交代。”
薛华栋不再多言,大步流星下山而去,杨彦平抱起陶颂谦的尸身,陪着柳含烟随后紧紧跟上。
樊飞目送三人的背影消失,这才叹口气道:“岳兄啊,看来我又要做一回歹人了。”
树林中微一沉寂,随后岳啸川的声音传来道:“你未必要出手杀人。”
樊飞摇摇头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那有什么区别?”
岳啸川并未回答,只听到一阵破风之声,看来他已经蹑空而去。
樊飞自知无法阻止,终究只余一声苦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此之谓也。
………………………………
第0269章 无良公主
小樵子真不明白自己在发什么疯,而且这疯病还严重得很,多半是被那疯子似的小公主传染了,以至于行事颠三倒四,根本全无理智可言。
先前明明被这小母夜叉要打要杀,可当她被抛到自己身边的时候,尤其看到她那副泪水涟涟的可怜模样,粉嫩手臂上还有一条深深的伤痕,自己竟是连半点恨意都提不起来了。
所以几乎是不假思索,小樵子一把拉起小公主,径直冲进前面的密林。
小公主当时又疼又怕,再没半点主张,只能跟着一路狂奔下去。
小樵子轻车熟路,三转两转便出了密林。但他终究年小力弱,方才又跑得急促,这时已经气喘嘘嘘。
回头再看小公主,更是汗水淋漓,其中再混上泪水,在脏兮兮的小脸上划出几道白皙的痕迹,看起来要多滑稽有多滑稽,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小樵子好笑之余又觉心软,索性停下脚步,让小公主休息一下,自己则打眼四顾,察看有没有追兵赶来。
小公主惊魂甫定,发现手臂被小樵子牢牢抓着,登时忍不住羞怒交集。
这丫头可不管小樵子又救了她一命,厉声呵斥中挥起匕首,径直砍向他的手腕。
小樵子再没料到小公主竟然狠毒至此,万幸听到呵斥之后本能的一缩手,这一下砍得并不太深。
不过饶是如此,锋利的匕首依旧划开皮肉,当场鲜血迸流。
小樵子惊怒欲狂,奋起一脚踢落小公主手里的匕首,跟着哇哇大叫道:“你!别再发疯了好不好?!真是疯丫头!母夜叉!母老虎!嘶……”
话还没说完,腕上的疼痛便让小樵子禁不住打了个寒噤。
小公主被踢落匕首,自然手腕生疼,她可更生气了,单手叉着小腰,脆声嗔斥道:“哼,你这死奴才凭什么抓我的手,尤其刚才你还踢我,真是胆大包天,今天我饶不了你!”
她好像完全忘了自己正被追杀,一双粉拳劈头盖脸砸向小樵子,小樵子招架不住,只能顺着小道落荒而逃。
小公主似乎打定主意,非宰了小樵子不可,回身捡起匕首,随后穷追不舍。
须知小公主身为秦傲天的爱女,虽然眼下年龄尚幼,却已经有内功根基,身法也比小樵子高明一筹。
小樵子的伤口一直无暇包扎,手腕上还在不停的渗出鲜血,可他毕竟占了熟悉地形的优势,所以虽然有几次险些被小公主捉到,但还是凭着过人的滑溜和不错的运气化险为夷。
小公主一边紧追,一边娇叱连连,让小樵子站住。
小樵子哪肯理她,只是抱着腕上的伤口舍命奔逃,心里不住问候这疯丫头的祖宗十八代。
两人一追一逃,须臾来到一处山崖左近,小樵子眼看自家的茅屋业已在望,兴奋之下不由得精神一松,脚下也稍稍慢了一步。
小公主觑得分明,脸上露出冷笑,趁机飞起一脚,重重踹在小樵子屁股上。
小樵子惊叫一声,当场仆地滚到,小公主喘了口大气,这才得意洋洋的道:“看你个死奴才还能往哪儿跑,乖乖受死吧。”
她说话间逼上一步,又是一脚踢向小樵子的后脑勺。
小樵子虽然筋疲力竭,却知道这绝不是“趴”以待毙的时候,所以顾不得腕上疼痛钻心,硬是两手一撑翻滚开去,堪堪躲过小公主这一脚。
趁着小公主一愣神的工夫,小樵子连忙翻身坐起,苦着脸告饶道:“小姑奶奶,小祖宗,小……小公主啊,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想必气也出了,我……我好歹救过你的命呀,你干嘛非要杀我呢?”
小公主见到小樵子这副惨象,脸上露出些许笑意,但转念间又冷冷的道:“不管你是谁,你先看到了我,后来又敢踢我,我一定要杀你。”
小樵子登时一滞,兀自苦兮兮的道:“你不想被别人看到,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