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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到她。”
方悦奴对那高大侍卫十分信任,嗯了一声便当先而去,虚空本待向古恋红辞别,但眼见她还背过身子在生闷气,畏怯之下终究不曾开口,只是默默跟着方悦奴走出房门。
之后虚空依计而行,路上虽然不免提心吊胆,所幸最终顺利返回落泉小筑,整备完毕恰好赶上饭点。
一众同门包括太玄道长,均未生出怀疑,倒让虚空暗自得意个不住,只可惜这番经历无人能与言说。
次日上午太玄道长率众向方莫归辞行,听闻苗王病情有所转机,自然欣慰不已。
只是方莫归晓得分寸,那位来无影去无踪,连府内数一数二的高手米崇尧都追之不及的胡先生,其事迹自然避而不谈了。
武当派众人本来打算直接返回中原,不料行至黔境安顺府之时,接到掌教晟光真人飞书传信,信中言及罗浮派新任掌门归元子登位在即,命太玄道长就近前往观礼道贺。
太玄道长虽然不喜应酬,但掌教之命毕竟违抗不得,于是命虚空和虚函携带苗王府的赠礼返回武当山,自己则带着余下四名弟子,转道前往罗浮山。
虚空一向性情淡泊,又兼潜意识里不敢再见古恋红,巴不得离她越远越好,所以对这番安排十分满意。
反而虚函性喜热闹,被太玄道长中途丢下之后,心中难免有些郁郁,一路上都是无精打采的模样。
这天抵达黔境中心治所贵阳府,虚空体谅虚函连日苦闷,便与他商议多盘桓两天,也好排遣旅途困乏。
虚函自然求之不得,师兄弟两人早起沿街闲逛,一番恣意玩赏下来,不知不觉半天时光匆匆而过。
………………………………
第0369章 牢狱之灾
直到正午时分,虚空和虚函前往城东阳春酒楼用饭,这间酒楼招待惯了达官显贵,掌柜的见两人衣着朴素,又都是出家人,言语之中不免有些怠慢。
这可惹恼了虚函,径自摸出一条玛瑙珠串拍在柜上,这条珠串是苗王府的赠礼之一,颗颗都有上好的龙眼大小,掌柜的立刻瞪圆了双眼,赶忙安排两人往楼上雅座点菜。
须臾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虚函照例冒出几句牢骚,虚空则耐心劝解道:“师兄不必太过在意,你的武功在同门之中出类拔萃,师尊对你一向十分看重,回去之后继续刻苦修行,未来必定大有可为。”
虚函灌了一杯茅台,不以为然的道:“刻苦修行顶个屁用,行走江湖还得靠人脉,不然师弟你想,师尊明明不喜欢交际,掌教干嘛总给他派差事?”
虚空挠了挠头,讪讪的道:“反正我知道师尊不愿意,这次过来帮苗王殿下祈禳,他便勉强得很。”
虚函叹口气道:“是啊,师尊满脑子玄修武道、斩妖除魔,至于能否当上掌教,根本没放在心上。”
“万幸掌教他老人家火眼金睛,早已认准了师尊,这才逼着他出来交际行走,咱们师兄弟也跟着沾光,不必再受太古师伯座下那班贼厮鸟的闲气。”
虚空闻言尴尬不已,小声提醒道:“师兄慎言,大家都是同门,传扬出去可不好听。”
虚函翟然一醒,干咳一声道:“是了,多谢师弟提醒,想必你不会传扬出去吧?”
虚空暗自苦笑,转念间一正色道:“所以师兄也看开些,只要玄修武道成就过人,将来师尊必定会像掌教看重他那般看重你,到时这些交际行走的事情,自然少不了。”
虚函听罢一拍大腿,哈哈一笑道:“师弟言之有理,你我比较起来,倒是我这做师兄的太过短视了。来来来,咱们再干一杯,今天必须不醉不归。”
虚空见虚函解开心结,自然衷心欢喜,两人推杯换盏一番豪饮,各自都落得酒酣耳热。
正在乘兴闲聊之际,忽听楼下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随即十几条彪形大汉冲上楼来,将虚空和虚函包围在中央。
其他食客见状纷纷走避,虚空和虚函却是如坠云雾,满腹酒水惊作一身冷汗,这才看清来人个个灰袍皂靴,手握两把铁尺,原来都是公门中的捕役。
不待两人问话,当先一名捕头打扮的汉子已然厉斥道:“大胆小贼!盗窃豪门重宝,还敢公然露白,你们眼里没有王法吗?识相的快快束手就擒,否则难免皮肉之苦!”
《修罗武神》
师兄弟两人同时一滞,对视一眼之后双双起身,还是虚函向那捕头道:“官爷岂能凭空污人清白,我们从未作奸犯科,不知是谁说我们盗窃重宝?”
那捕头自信满满的道:“本捕自然不会冤枉你们,你们两个中原来的小道士,身家何其寒酸,居然随手拿出价值巨万的玛瑙珠串,必定是从别家盗来的。”
虚函早知那玛瑙珠串价值不菲,但听到这话仍然吓了一跳,不由得胀红了脸道:“官爷切莫误会,这珠串是旁人送给我们的,绝不是我们盗来的。”
那捕头哪里肯信,吹胡子瞪眼的道:“还敢狡辩,罪加一等!本地治安一向为百姓称颂,断不能放跑任何凶嫌罪犯,弟兄们并肩子上,拿下这两名贼人!”
师兄弟两人暗叫冤枉,无奈对方来势汹汹,哪给他们继续剖白的机会?有心施展拳脚打跑这群官差,可又怕上了画影图形,即便最后解释清楚,多半也会牵累本派蒙羞。
虚函险些连肠子都悔青了,正做没理会处之际,忽见虚空挺身上前,郑重抱拳为礼道:“官爷且慢动手,我们两人问心无愧,跟你们去一趟府衙倒也无妨,希望官家明辨是非,早日还我们两人清白。”
那捕头挥手拦下一众捕快,跟着志得意满的道:“不错,算你们两个识时务,没有负隅顽抗。知府大人明察秋毫,固然不会冤枉良民,但也不会放过在逃的江洋大盗。”
虚空倒真盼望遇上一位明断是非的清官,彻底洗脱嫌疑,虚函见他已经出头,自己也不好再强项,两人束手就擒,任由一众捕快五花大绑,押回贵阳府衙。
可巧今日知府大人休假,府衙中只有师爷应卯,那捕头交待清楚事由,又将师兄弟两人身上的重宝搜检出来,详细登记在册。
师爷略一点算,这批重宝的价值委实不小,府衙近日鲜少破获如此大案,师兄弟两人的行情水涨船高,直接被送进关押江洋大盗的天字号牢房,这份憋屈真是不提也罢。
满以为隔天便能在公堂上解释清楚,孰料这一关便关了三天三夜,虚空和虚函几曾受过这等苦楚,牢中食宿条件恶劣还在其次,内心的焦虑难耐更折磨人。
虚函自知这番苦难全因自己逞强而起,虽然虚空从未出言责怪,甚至几番诚恳劝慰,他却不能就坡下驴,心安理得置身事外。
于是虚函隔三差五便高声喊冤,为此也不知遭了狱卒多少白眼,最后还得虚空从中斡旋,免得他一时激愤,又做下出格举动。
直到第四天午后,才有差役前来传令,将师兄弟两人提往府衙受审。
虚空和虚函虽然难免忐忑,但毕竟行事无愧于心,脑中来回思忖,都是如何辩白而已。
孰料一干差役并未将两人押往公堂,而是送至后院的一处静室,为首官差取出钥匙,打开两人的手铐和脚镣,随后恭恭敬敬的道:“两位道长稍等,知府大人马上到。”
他说罢便退往门外守候,虚空和虚函面面相觑,如坠五里云雾,左思右想都不明就里。
所幸很快便听门外传来脚步声,一位身着常服的中年文士走了进来,端看其一派隐隐官威,必定是贵阳知府无疑。
虚空和虚函连忙起身见礼,知府大人倒也随和,寒暄一番之后各自落座,只听他和蔼的道:“两位道长勿怪,府衙捕头心系百姓安危,行事难免有些草木皆兵,此次多有得罪,本官代他向两位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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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70章 重逢贵人
虚空和虚函如释重负,心中却又不免疑惑,还是虚函试探着道:“大人真乃神人也,还不曾开口问案,便断定我们冤枉,我们两人感恩戴德,岂会怪罪那位捕头大哥。”
知府大人呵呵一笑道:“两位道长不记前嫌,实在是他的福分,至于问案大可不必,两位的身份来历,本官已经确证,稍后便可领回财物,自行离去了。”
虚空和虚函又惊又喜,喜的是轻易重获自由,惊的是不知何人襄助,迷迷糊糊的跟知府大人客套了几句,之后便跟着差役取回全部宝货,由为首官差亲自送出府衙大门。
师兄弟两人站在府衙门前,一时之间恍如南柯梦醒,正自百感交集之际,忽听身后一个娇嫩声音嬉笑道:“喂~两个小道士还不快来谢过救命恩人,装瞎子可不像话。”
虚空和虚函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衣着华贵的小公子正对着他们露齿而笑,身后还跟着两名仆从,三人同样肌肤白皙、玉润水秀,堪称一等容色、十分人才。
师兄弟两人先是一愣,接着只听虚函轻啊一声,指着那两名仆从道:“你……你不是碧荷姑娘么,还有这是……金苹姑娘?你们……你们怎会跑出来的?”
原来那两名仆从正是最先接待武当派一行的碧荷与金苹,此刻只见她们垂首低笑,更见青春少女的娇柔情态。
虚空和虚函都看直了眼,正在想入非非之际,那小公子拍了拍手中的折扇,半开玩笑的道:“你们干嘛,光顾着饱餐秀色,全不理会救命恩人?”
师兄弟两人翟然一醒,虚函正待开口询问,虚空已经摆摆手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先找个僻静所在。”
那小公子媚眼一眯,笑着道了声好,当下五人一同上了旁边停着的一辆马车,径直行往贵阳城郊。
虚空见那小公子笑靥如花,不禁摇头苦笑道:“郡主殿下怎会来到贵阳城,禀报过世子和世子妃么?”
那小公子正是方悦奴,闻言嘻嘻一笑道:“当然没有啦,否则爹娘怎么可能让我跑出来。”
虚空心忖果真如此,无奈咳声道:“殿下还请三思,如今世子和世子妃颇多烦忧,尤其王爷患病之事尚未解决,你偏偏在这时候任性而为,我觉得实在不妥。”
方悦奴白了虚空一眼,嘟起小嘴道:“你还说呢,爹娘这些天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没空陪我,连米大叔都被派去勾漏山挖天心草,我在府里待得都要闷死了,这才拐了碧荷跟金苹,趁夜偷偷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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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函听说方悦奴竟是地位尊崇的郡主,愣了愣才回过神来,赶忙施礼道:“难怪知府大人相信我们的清白,原来是郡主殿下从中说项,我们真是承情了。”
方悦奴抿嘴一笑道:“这位道长客气了,本郡主不过是凑巧拜访邰知府,做个顺水人情而已——对了虚空,怎么不帮本郡主引荐,你这位同门如何称呼?”
虚空只得为双方引荐,跟着耐心劝解道:“殿下还是尽快返回王府才好,免得世子和世子妃担忧,没法一心照顾王爷。”
方悦奴眼珠一转,一本正经的道:“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而且我先前故意透露给邰知府,说要去成都赏玩一番,所以虚空小道士你猜,我实际要去哪里呀?”
虚空暗自擦把冷汗,期期艾艾的道:“殿下不会是想去勾漏山吧?”
方悦奴拿折扇在虚空肩膀上轻轻敲了一下,笑吟吟的道:“真聪明,本郡主正是要去勾漏山,帮米大叔他们挖天心草。这样即便以后被捉住,爹娘看到本郡主的孝心,自然不会多加苛责,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虚空早知方悦奴灵慧非常,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半晌方叹口气道:“罢了,殿下决定的事情,我没资格置喙,那便敬祝殿下得偿所愿,咱们后会有期。”
方悦奴摆了摆手,不以为然的道:“不行,你们也得跟本郡主去勾漏山,正好本郡主身边缺两个保镖,你们再合适也不过。”
虚空登时一滞,皱起眉头道:“殿下这是强人所难了,我们奉家师之命返回武当,耽搁久了没法交代,哪能跟你去勾漏山?”
方悦奴小脸一板,理直气壮的道:“要不是本郡主帮你们洗脱了罪嫌,你们说不定要在大牢里关多久呢,中原人不是最讲究‘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么,你们两个要是忘恩负义,还算什么正人君子?”
虚空再次无言以对,只得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虚函,料想这位师兄一向能言善辩,必定会有一番计较。
虚函身处碧荷与金苹两人中间,一直在正襟危坐,这时干咳一声道:“殿下言之有理,今日我们师兄弟受了你的大恩,自当赴汤蹈火、全力报答。”
“何况只是陪殿下游山……挖那什么草而已,我们更加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