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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媚烟轻轻一叹道:“笙儿小姐身世孤苦,双亲都已经亡殁。”
“鲜于少主不忍她孤苦无依,所以才仗义将她救下,之后更悉心照顾、视如己出。阁下猜测笙儿小姐是鲜于少主的女儿,虽然纯属臆断,但以鲜于少主对笙儿小姐的疼爱而论,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
岳啸川察言观色,已经心中有谱,于是轻咳一声道:“原来如此,贵处少主有这等菩萨心肠,倒是与坊间传闻有所不同。”
时媚烟嗯声道:“神教如今势大,难免有些不肖之徒,祈望阁下明辨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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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啸川皱了皱眉,话锋一转道:“不过听说日前白马山庄惨遭灭门,动手的正是贵教,之后此地又被贵处少主占据,不知道这其中是否有前后关联,姑娘可否为在下解说一番?”
时媚烟不意岳啸川有此一问,心中不由得一阵慌乱,正待硬着头皮解释之际,却忽听一声朗笑传来道:“岳兄果然心怀坦荡,单刀赴会之豪情令人激赏,至于方才这个问题,还是让在下跟你解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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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3章 凶案真相
伴随着爽朗的笑声,一条青衫俊影迈进西花厅,正是邀请岳啸川前来的樊飞。
岳啸川和时媚烟一同起身相迎,寒暄间各自落座,只听樊飞笑道:“鲜于少主稍后也会来与岳兄叙谈,请岳兄不必性急。”
岳啸川心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索性坦然道:“荣幸之至,不过在那之前,樊兄是否愿意为鲜于少主辩护一番?”
樊飞莞尔道:“在下已经揽下这桩差事,自然责无旁贷。”
岳啸川嗯声道:“如此甚好,那在下洗耳恭听。”
樊飞整整颜色道:“岳兄初到中土,可知本教创教十二神王的名号?”
岳啸川眉头一皱道:“贵教如今声势盖天,十二神王的名号称得上如雷贯耳。”
“便是净宇·叶行歌,太上·封无极,天机·石万通,神意·汪藏玄,烈燹·炎焚阳,魂殇·百里独孤,残照·辛泣血,狂飙·卓世超,暴影·秦傲天,殛空·上官铎,绝灭·断九州,碧落·黄泉。”
樊飞微颔首道:“不错,但月前本教和八荒御武寨决战于残风之巅,虽然成功诛杀谷大、萧二和虞四三人,但太上、烈燹、狂飙、碧落·黄泉等四位神王不幸殒命,实乃本教自创教以来的空前损失。”
岳啸川暗觉快意,面上却只是淡淡的道:“江湖争霸,难免死伤,听闻八荒御武寨之中人才济济,困兽犹斗之下更加难缠,贵教能一举将其伐灭,四位创教神王也算死得其所了。”
樊飞叹口气道:“总之这一战牺牲惨烈,再加上殛空神王早已归天,如今本教只剩七位创教神王健在。”
岳啸川心忖但凡一个“健在”都是苍生之祸,但嘴上还是劝慰道:“往事已矣,樊兄请节哀。”
樊飞定了定神,跟着又道:“岳兄应该已经有所耳闻,鲜于少主正是魂殇神王座下首徒,而包括时姑娘在内的护法四艳,同样是由魂殇神王亲自调教。”
时媚烟闻言略欠身道:“我们姐妹四人入门时日尚浅,只跟师尊学了一点皮毛,绝不敢跟鲜于少主相提并论,所以也并不以师姐妹相称。”
岳啸川了然的道:“原来如此,那樊兄又是哪位神王门下?”
樊飞望空抱拳道:“在下艺成于海外,承蒙神意神王收录。”
岳啸川一怔道:“樊兄也来自域外?你我果真有缘。”
樊飞微笑道:“在下与岳兄一见如故,若说无缘便太矫情了。”
岳啸川心下哂然,顿了顿方淡淡的道:“樊兄昨日离去之时还疑虑重重,在下只道你今日是请君入瓮,打算擒住在下严刑逼供一番,但如今看樊兄的态度,倒是在下杞人忧天了。”
樊飞打个哈哈道:“昨日岳兄挺身相救,在下回来之后细细思量,越来越觉得是冤枉了你。呵……总之岳兄尽管放心,此次相邀纯粹是想与你结交,绝无一丝半毫不利于你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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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啸川听樊飞说得漂亮,却不敢掉以轻心,只是抱拳为礼道:“多谢樊兄信任,然则白马山庄灭门一案,你要作何解释?”
樊飞轻咳一声道:“岳兄稍安勿躁,听在下细细分说。”
“当日魂殇神王用计格杀八荒御武寨的悍将‘傲雪桀锋’范鲲鹏,这白马山庄之主马孟尝与范鲲鹏颇有私交,听说之后便上门请求魂殇神王,想将范鲲鹏的尸首带回去妥善安葬。”
“但魂殇神王已经将范鲲鹏的尸身挫骨扬灰,只留下首级示众,然后便自行离去,是鲜于少主接待的马孟尝。”
“鲜于少主见马孟尝情真意切,便答应了他的请求,并打算派人将范鲲鹏的首级送回。”
岳啸川听得一愕,面现疑惑的道:“倘若真是如此,倒也算两相得宜,为何后来却演变成灭门惨案?”
樊飞轻叹道:“本教现有七位创教神王,除去教主地位超然,其他六位神王之间并不互相节制。”
“但各位神王经历草创基业,正是同生死、共患难,不免有几位走得稍微亲近些,这也是人之常情,岳兄应该能够理解。”
他这话点到为止,岳啸川心下了然,于是附和道:“不错,这点无可厚非。”
樊飞微微一顿,讪讪的道:“当时在下代表神意神王前来协助魂殇神王,另外残照神王之徒‘冷面阴差’房骐骥也在场,我们两人之间稍有一点龃龉,所以都存了一别苗头之意。”
“鲜于少主原本请托在下将范鲲鹏的首级送回,但房骐骥同样有意承接此事,当场出言请命。在下倒是无可无不可,鲜于少主却担心房骐骥行事偏颇,最后还是决定让在下一行。”
“孰料房骐骥由此生出误会,以为鲜于少主厚此薄彼,所以干脆自行其是,半路将在下和马孟尝截住。在下好言相劝,他却不肯听从,非要一意孤行。”
“最后我们两人讲定,若是百招之内他能胜得了在下,便由他前往白马山庄,否则仍是在下前往。”
岳啸川听到这里,若有所思的道:“樊兄能为不俗,想必不会败阵,那房骐骥恐怕是徒劳无功了。”
樊飞苦笑一声道:“岳兄这话只说对一半,若论真实能为,在下的确不逊于房骐骥。但当我们两人战至紧要关头,房骐骥忽然出手攻向马孟尝,在下因为急于救人,难免防范疏漏,不慎败在他手下。”
岳啸川微觉意外,不由得皱起眉头道:“所以是房骐骥将马孟尝送回了白马山庄?”
樊飞喟然一叹道:“不错,当时在下返回曲沃城告知鲜于少主此事,鲜于少主发觉不妥,立刻动身赶往白马山庄。”
“可惜她终究还是迟了一步,白马山庄连同马孟尝在内,阖家十余口人都已经被房骐骥屠戮。若非鲜于少主极力阻止,连庄内的家丁仆妇都难逃毒手。”
岳啸川眼神一凛,语声冷厉的道:“如此滥杀无辜,这房骐骥当真可恨至极!”
樊飞嗯声道:“谁说不是,当时鲜于少主也义愤填膺,控制事态之后便质问房骐骥为何胡作非为。”
“房骐骥却理直气壮,声称马孟尝想为范鲲鹏报仇,竟然在茶水中下毒害他。他一怒之下才暴起伤人,结果杀得兴起,便没放过庄内其他的无辜老幼。”
“房骐骥患有癔症,偶尔疯癫发作,的确无人可挡。何况死无对证,鲜于少主没法细究情由,只能训斥他一顿了事。之后鲜于少主又以喜好清静为由搬进白马山庄,实际却是为防备房骐骥斩草除根。”
岳啸川听樊飞说罢原委,愈发双眉紧锁的道:“在下先前听闻马孟尝是因为给范鲲鹏收尸,才横遭灭门之祸,原来其中还有这等内情?”
樊飞摇摇头道:“若是将马孟尝毒害房骐骥的事情上报,以本教目前的森严手段,白马山庄必定会被夷为平地,一应人等斩尽杀绝。所以鲜于少主两害相权取其轻,情愿承担乖张暴戾的骂名,只为保住众人的性命。”
樊飞这番话并无疏漏,岳啸川的确颇为意外,低眉沉吟着道:“看来坊间传闻毕竟有差,如果真如樊兄所说,鲜于少主倒是一位善人了。”
樊飞一正色道:“在下担保方才所说句句实言、绝无掺假。”
时媚烟也附和道:“樊先生的确没有欺瞒阁下,当时我们姐妹四人一直跟随鲜于少主,若不是她豁尽全力挡住房骐骥胡来,白马山庄早已化作死城了。”
岳啸川一时之间难辨真伪,这时只见樊飞眉峰一轩,转目向门外看去。
沉稳的脚步声中,一条挺拔人影堪堪出现在门口,轻启朱唇间和声道:“贵客驾临白马山庄,妾身鲜于曼多有慢待,万请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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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4章 食鹿阴姬
并无随从陪同,也不见盛装打扮,“食鹿阴姬”鲜于曼便这样素面朝天的走进门来。只见她身着一袭浅紫色的便装,打扮得十分干净齐整,神态举止落落大方,自有一派雍容气度。
遗憾的是这位少主不仅难称美貌,容色竟庸凡之极,再加上肤色显黑,脸上还有几粒明显的褐色斑点,更将残存的美感破坏殆尽,即便身材挺拔、凹凸有致,也难以弥补这些缺憾。
岳啸川虽然意外,却并未形诸于色,仍是起身抱拳道:“鲜于少主言重了,贵处招待得十分周到,并无任何慢待之处。”
鲜于曼敛衽还礼道:“岳先生海量宽宏,妾身感激不尽。”
说话间各自落座,鲜于曼又吩咐时媚烟去安排宴席,之后才清咳一声道:“今日请岳先生前来,其实是妾身的意思,岳先生不会责怪妾身唐突吧?”
岳啸川摇摇头道:“无妨,只是不知鲜于少主请在下前来,究竟有何贵干?”
鲜于曼淡淡的道:“岳先生快人快语,妾身便也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昨日樊先生回禀调查结果,我们两人又仔细参详了一番,一致认为岳先生应该并非凶手。但其中毕竟有许多巧合,所以想请岳先生协助本教擒拿真凶,如此也能洗脱你的嫌疑,正是两全其美之策。”
岳啸川察言观色,早有定见在心,便即一正色道:“多谢两位明辨是非,要在下协助并无不可,但在下并不接受贵教的辖制,这一点必须先交待清楚。”
鲜于曼和樊飞对视一眼,面现莞尔的道:“樊先生早已料到岳先生会是这种态度,本教如今的确求贤若渴,但也绝不会强人所难。岳先生大可借这机会先行考察,后续再做决定。”
岳啸川见鲜于曼处事爽快,再加上先前听闻她不乏善心,终于也生出几丝好感,当下和声道:“在下艺出佛门,渴盼慈悲渡世,解百姓于倒悬。倘若真是志同道合,日后自然能有为贵教效力的机会。”
樊飞闻言拊掌笑道:“岳兄这一宏愿,恰与本教宗旨不谋而合,咱们必定会有并肩作战的一天。”
鲜于曼也微笑道:“岳先生神技惊人,倘若能为本教所用,妾身同样与有荣焉。”
岳啸川自然免不了虚与委蛇,如此又闲谈片刻,时媚烟回报宴席已经备好,三人便一同前往正厅用饭。
当日并未下雨,正是秋高气爽,宴席上水陆杂陈、十分丰盛,其中更有膏蟹为佐,滋味堪称绝美。
岳啸川虽然预料对方不会轻易加害,但毕竟还是不敢放怀饮食,便以身在佛门修行、必须谨守五戒作为推脱的借口,一应酒菜沾唇即止。
樊飞和鲜于曼并非懵懂,于是也不勉强,宾主谈笑间别见融洽。
一片和谐气氛之中,忽听外面传来一声豪笑道:“鲜于少主大排筵宴,难道不请房某么?”
话音方落,但见一名身形佝偻的汉子大摇大摆的走入,右手拄着一支精钢拐杖,左手还扣着一名少女的腕脉。
这汉子的年纪约摸三十出头,相貌还算得上周正,只是明显透露出一股戾气。身穿葛布袍衫,足蹬九耳麻鞋,行走间有些微跛。那根拐杖足有鹅蛋粗细,看来不仅用作支撑,更是一件沉猛霸道的兵刃。
被他扣住的少女则身穿紫色衣裙,看起来十六七岁的模样,容貌十分出色。尤其她身上有一种热辣野艳的气质,双腿笔直修长,愈发展现出傲人的身姿。
只不过既然已经被人擒住,紫衣少女总归有些狼狈,一张俏脸胀得通红,狠狠瞪着那跛足汉子,生似吃了他的心都有。无奈那跛足汉子应该是点了她的哑穴,让她连骂都骂不出口,只能听凭对方摆布。
鲜于曼见状脸色一沉,站起身来凛然道:“房骐骥,到底是谁给你的胆量,连我的人都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