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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继芳横遭秦傲天羞辱,气恨之下胀红了脸道:“混账!你……你若有胆便让我也下场,倒要看你那两名姬妾能不能挡得住我和百珑道长联手!”
秦傲天这下抓住了话头,嘿嘿冷笑道:“哦?四姑娘想跟逆党联手,那你是当众表明态度,打算反叛神教了吗?”
薛继芳登时噎住,娇躯颤抖间只听薛继业沉声道:“舍妹只是一时口误,暴影神王请勿过多联想,薛某既然已经投效神教,便不会首鼠两端,做那反复小人。”
秦傲天打个哈哈,拱拱手道:“小婿只是一时戏言,丈人不必放在心上,做那忧天杞人。”
岳啸川先前听时媚烟说过,秦傲天逼娶薛继业之女薛华琼,两人的确是翁婿关系,只不过这声“丈人”叫得毫无尊敬之意,反而还颇有几分戏谑。
饶是薛继业涵养功夫高深,听罢也禁不住双眉紧锁,而薛继芳想起最疼爱的侄女命运凄惨,眼下还被押在昆仑山总坛为质,伤心之余竟落下泪来。
秦傲天见薛氏兄妹敢怒而不敢言,更显得志得意满,觑目间朗声道:“小十一和小十二努把力,只要你们十招之内降服这道姑,本座额外有赏。”
司空婧和伍致娴精神一振,出招再无丝毫保留,白虹青冥四把长剑绞转如轮,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光网,一时之间但见银圈冉冉、青芒飒飒,势如天风卷地、吞挟万物,使得陷身中间的百珑再难因应。
《仙木奇缘》
紧接着只听嗤啦裂帛声响,司空婧手中的白虹剑正刺中百珑的肩头,登时血光迸现。伍致娴手中的青冥剑则劈中百珑的小腿,剑伤深可见骨,百珑剧痛之下再也立身不住,伴着一声痛哼屈身滚倒在地。
司空婧和伍致娴得势不让人,染血的宝剑再度疾厉刺出,便要将百珑牢牢钉在地上。
孰料正在此时,倏见岳啸川拔身而起,怒叱声中琢玉魔刀锵然出鞘,间不容发之刻疾趋上前,堪堪荡开两女的长剑。
司空婧和伍致娴不意竟有人插手,又被岳啸川刀上的劲力震得虎口生疼,惊异之下不敢恋战,急忙撤招飘出丈余开外,随后长剑一摆、严阵以待。
场中变数陡生,眼见岳啸川凛然横刀而立,除了“无头将军”断九州之外,众人都面色各异。
须臾只见秦傲天缓缓起身,不疾不徐的道:“小十一和小十二表现不错,本座言而有信,你们暂且退下。”
司空婧和伍致娴对视一眼,听命退到秦傲天身后。秦傲天则盯着岳啸川,面现狠戾的道:“这位是叫岳少侠吧,你为了逆党跟本座的姬妾动手,若是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今日本座决不放你干休。”
薛继芳先前只是一句口误,便被秦傲天抓住,而岳啸川公然动手,着实让这位暴影魔王诧异之余更生兴奋,暗忖若能借机除掉这名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日后未必没有机会收伏鲜于曼。
岳啸川方才不忍见百珑蒙难,情急之下才出手相救,此时难免有些词穷,正在踟蹰之际,却见鲜于曼缓步上前,一派淡然的道:“暴影神王息怒,岳先生之所以出手,全是妾身授意。”
………………………………
第0094章 暴影魔威
眼见鲜于曼出面帮岳啸川解围,秦傲天又是愕然又是妒忌,心念电转间皮笑肉不笑的道:“哦?原来是鲜于少主授意?可老断抓回这道姑,正是为了给你师父献祭,你为何要维护她?”
鲜于曼轻叹道:“冤有头、债有主,妾身即便要祭奠师父,也应该用仇人的心肝。否则若只是迁怒旁人,未免显得诚意不足,师父在天有灵,反而要怪罪妾身太过敷衍了。”
岳啸川在旁边听得暗暗苦笑,委实不知鲜于曼日后若是获悉内情,会不会当真拿他的心肝去祭奠魂殇魔王。
秦傲天听鲜于曼言之成理,虽然稍稍释疑,却仍是面现哂然的道:“仇人一时之间抓不到,教主也只能聊表寸心,总之都是一片好意,鲜于少主若是严词拒绝,岂非让教主下不来台?”
他这下搬出净宇教主施压,鲜于曼也颇感棘手,颦眉间讷讷的道:“稍后等见了教主,妾身自然会向他表明心意,眼下这位道长受伤不轻,还请暴影神王高抬贵手,别再为难她了吧。”
秦傲天摇了摇头,不以为然的道:“妇人之仁,真是妇人之仁。”
“咳……老断你没弄错吧,教主是吩咐将逆党剜心祭奠吧?”
断九州沉声道:“不错,有飞书为证。”
秦傲天扬眉冷笑道:“很好,那本座便是奉教主之命行事,且看谁人胆敢阻拦。”
他说罢径自起身离席,悍然逼近倒卧在地的百珑。岳啸川和鲜于曼见状各自心惊,不约而同的上前一拦,接着只听鲜于曼凝声道:“暴影神王请稍安勿躁,可否等教主前来再行定夺?”
秦傲天存心立威,索性大手一挥道:“不必,教主最近难得血性一回,本座乐见其成,鲜于少主退下吧。”
鲜于曼虽然不忍,但秦傲天积威已深,她毕竟不敢公然违抗,只能把征询的目光投向岳啸川。
岳啸川面沉似水,双目直视着秦傲天,义正词严的道:“暴影神王息怒,在下并无对你不敬之意,但听闻贵教教主近日多行怀柔之策,以期收服人心、统一江湖,开万世不灭之伟业,未知是否属实?”
秦傲天似是一滞,强自隐忍着道:“不错,教主听了老司徒的撺掇,如今是有些心慈手软。但统一江湖哪能靠什么怀柔之策,眼下大局已定,还在负隅顽抗的都是死硬之辈,尽数将之歼灭才是正经。”
岳啸川微颔首道:“暴影神王说的也有道理,但一切还得以贵教教主的意志为准,这一点相信你不会反对。”
秦傲天一扬眉道:“那是自然,不管教主如何决定,本座都会誓死追随。”
“所以教主下令将逆党剜心祭奠,正是极好的苗头,本座决不许任何人破坏。”
岳啸川摇摇头道:“大政既出,岂能轻易改弦更张?倘若今日虐杀这位道长,必将前功尽弃,这绝非贵教教主所乐见。”
鲜于曼听岳啸川说得头头是道,着实欣慰不已,跟着附和道:“教主看重家师,悲愤之下一时失察也是有的,妾身却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连累教主行差踏错,祈望暴影神王体恤下情,莫再一意孤行。”
她这话软中带硬,尤其跟岳啸川一搭一唱,反而将净宇教主变成了己方的砝码。
秦傲天气闷之余更觉恼怒,禁不住沉哼一声道:“够了!任凭你们两人舌灿莲花,本座偏要一意孤行,统统给我退下!”
鲜于曼见秦傲天发飙,终究有些畏怯,岳啸川却寸步不让的道:“在下肯随鲜于少主上山,正是寄望贵教教主施行仁政,所以立场相左,只能请暴影神王恕罪了。”
秦傲天胸中戾气爆冲,语声寒飕飕的道:“好小子,你可知那班逆党叫本座什么?”
岳啸川神情紧绷,一字一顿的道:“杀人魔王。”
秦傲天仰天大笑道:“说得好!那便跟你的仁政一起见鬼去吧!”
这位凶残成性的暴影魔王早已牢骚满腹,如今岳啸川正好撞在枪口上,倒给了他一个发泄的机会。只见他倏地欺近过来,劈面一拳打向岳啸川,汹涌拳劲激得周遭狂风卷动,连厅中的灯火都瞬间一暗。
正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岳啸川早知秦傲天是劲敌,此刻更加不敢怠慢,电光石火间猛提真元,佛门秘传阿兰若圣印堪堪迎上。
紧接着只听砰然闷响,终究是岳啸川稍逊一筹,被迫撤身卸力。
鲜于曼见状心神巨震,脱口惶声道:“暴影神王请住手!岳先生切莫冒犯暴影神王!”
无奈对战中的两人各有坚持,谁都不想轻易示弱,尤其秦傲天见岳啸川竟能抵挡他一击,意外之余更觉妒恨难当。于是只见他神色一狠,索性再提三分内力,轰然一掌追袭而来。
岳啸川虽然天赋异禀,但毕竟限于年齿,修为难以跟秦傲天抗衡,当机立断之下琢玉魔刀振腕劈出,同时清叱道:“暴影神王小心了!”
秦傲天看到岳啸川动刀,不仅没有丝毫慌乱,反而露出一丝兴奋之色。随即只听机簧震响,他腕上陡然弹出一对钢爪,攻出的右手横里一扫,堪堪架住琢玉魔刀,左手则趁势一爪,猛掏向岳啸川胸前。
一招武学入门级的“黑虎掏心”,便是市井乡野之中也不乏精擅之人,但此刻由秦傲天这样的绝顶高手使出,正是化繁为简、返璞归真。强如岳啸川也不敢硬接,当下便缩肩含胸,同时侧身避敌锋芒。
这时忽听鲜于曼尖叫道:“岳先生小心!”
岳啸川蓦地心头一凛,想起梦境试炼中与秦傲天对敌的经过,不及转念间早已招在意先,竭力收回琢玉魔刀往胸前一架。
果然秦傲天那一爪看似差之毫厘,但攻到切近之时,前面的爪钩忽然一长,却是由他腕上整个激射而出。
差幸岳啸川及时回刀一挡,爪钩击中刀身,只听铿锵巨鸣震耳欲聋,如山雄力也随之磅然尽释。
岳啸川虽然被激得气血狂涌,但总算逃脱一爪穿心之厄,可还没等他缓过劲来,便听秦傲天冷笑一声,左手钢爪对准百珑的前心,只须按下机簧,她必定难逃劫数。
岳啸川见状大骇于心,也不管回气未及,立刻脚下一蹬,奋不顾身的横掠过去,想阻止秦傲天痛下杀手。
秦傲天却是正中下怀,眼见岳啸川因为情急救人而露出破绽,钢爪方向一转,正对准他的咽喉。
随即只听一声令人心悸的震响,钢爪如离弦箭一般射出,带着破空锐啸猛袭岳啸川。
生死一瞬之刻,才见修为高低,岳啸川把心一横,罗喉罗障月阿修罗煅魔炼狱火大法提运至顶,全力一刀向外封出。
然而这下秦傲天是蓄势待发、有备而来,岳啸川却是强行越限、勉为其难,双方的实力本来便有所差距,此消彼长之下更是强弱立判。
琢玉魔刀虽然击中钢爪,却只是稍稍改变其方向。不及霎眼间只听嗤啦一声,钢爪自岳啸川肋下穿过,锋利的爪钩立刻撕下一块皮肉,登时血涌如泉。
岳啸川强忍剧痛,单掌奋力一撑,跃起身形之际出指连点,封闭了伤处左近的穴道。
秦傲天三招重创岳啸川,仍是意犹未尽,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便要逼近再施辣手。
此时只见鲜于曼横身一挡,恸声求恳道:“暴影神王请息怒,妾身代岳先生向您赔罪,求您切莫再赶尽杀绝啊!”
秦傲天看着鲜于曼的娇颜,反而愈发心生嫉恨,当下厉笑一声道:“不知死活的小子,刚上山便敢冒犯本座,日后还不得反上天去?今晚谁劝都没用,本座一定要挖出他的心肝,否则难消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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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5章 净宇教主
眼见秦傲天毫无通融之意,鲜于曼直是惶然无措,而岳啸川受伤不轻,心中也颇为自责。
明明上山之前已经百般警醒,深入虎穴后万万不可意气用事,但事到临头仍是不够冷静,乃至一战便惨亏至此。
不过即便如何自责,岳啸川却并未后悔仗义出手,更不能让鲜于曼因他而为难,当下便移步上前,抱拳为礼道:“暴影神王武功高强,在下自叹弗如,方才以客犯主是在下之过,在下理应向您致歉。”
秦傲天见岳啸川服软,倒着实有些意外。鲜于曼却如释重负,赶紧跟着劝说道:“岳先生已经知错,恳请暴影神王大人有大量,念在他是初来乍到,难免不识规矩,别与他计较了吧。”
秦傲天正自迟疑,一直冷眼旁观的汪藏玄也清咳一声道:“好了秦兄,不过是一时意气而已,何必咄咄逼人呢?这位岳少侠毕竟是客人,又得到百里兄青睐,你只当是看百里兄的面子,就此收手吧。”
秦傲天暗骂这厮倒会做顺水人情,但此时他戾气已泄,又不想自己得罪鲜于曼,最后让汪藏玄捡了便宜,于是就坡下驴的道:“罢了,只要这小子再做一件事情,本座便不与他计较。”
鲜于曼精神一振,赶紧应承道:“暴影神王请尽管开口,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相信岳先生一定会应允。”
她这话明着是跟秦傲天说,实际却是在敲打岳啸川。岳啸川暗自一叹,只能忍气吞声的道:“请暴影神王明言,在下洗耳恭听。”
秦傲天眼珠一转,鼻中冷哼道:“小子既然知错,便亲手将这道姑的心肝挖出来,如此本座才能谅解。”
岳啸川不意秦傲天竟然提出这种要求,禁不住眉峰猛攒。鲜于曼也大出意料,显见不悦的道:“暴影神王未免太过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