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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来这套……”江荇之把他扒拉开,将人迅速翻了个面推回钟酩自己院里,不想叫人看见自己脸红,“去去去,喝水去。”
他说完飞快地收回手,闪身回了自己屋里。
砰!屋门关上。
江荇之捧着自己发热&30340;脸,暗自警醒:灯某人,你不要像座某人一样色令智昏。要是这么快就被哄好,你还要不要面子?
况且座某人根本就没有认识到错在了哪里。
这个阳奉阴违,口不对心&30340;男人。真是气煞他灯某人!
·
江荇之回屋看了会儿小话本调节心情,到了时间便钻进被窝睡了过去。
等他第二天早上悠悠转醒,才发觉出一丝不对劲——
脑袋0;触感让他一下从梦中醒来!他睁眼正对上头顶一道“深情”凝望&30340;视线。
江荇之呼吸都滞了一拍,他同钟酩对视几息,缓缓开口,“你在做什么?”
钟酩诚恳地俯视着他,“我在认错。”
江荇之幽幽,“你是在恐吓。”
“……”
一声叹息滑落,江荇之坐了起来。钟酩赶紧给他披上外衫,还暗藏心思地披了那套暖黄色&30340;情侣外衫,企图唤醒沉睡&30340;爱情。
他仔细揣测着江荇之&30340;神色,“还生气吗,灯灯?”
江荇之瞥了他一眼,“你说呢?”
一双修长&30340;手替他系好了衣带。钟酩好声哄道,“你不能生气。”
“为什么?”
“因为胀气了会变成孔明灯。”
屋中安静了片刻。
江荇之看着钟酩,钟酩看着江荇之。干涩&30340;唇被舔了舔,钟酩开口,“不好笑,是不是?”
江荇之,“还行,就是有点冷。”
这个机灵抖得,多少有点不聪明&30340;亚子。
他穿好衣服起身,钟酩又跟了上去。江荇之出了屋门,看人眼巴巴地撵上来,他顿了顿,转头给人一次机会,“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钟酩对上江荇之&30340;目光,将要出口&30340;甜言蜜语在唇边一刹。他忽而福至心灵,难得敏锐了一回,“我和你一起去抓宇文恭。”
江荇之问,“真心&30340;?”
钟酩点头,“为了我们&30340;未来!”
江荇之看了他会儿,神色一软,伸手拉过人&30340;衣襟往他唇上轻轻一贴,“姑且信你。”
焦灼&30340;心一下又活了过来。钟酩伸手揽过江荇之&30340;腰身,低头加深这个吻——这就是不生气&30340;意思了。他咬着人&30340;唇瓣模模糊糊道,“三天之内,一定抓到!”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
结契&30340;时候完蛋就完蛋吧,总比现在就没了媳妇好!
…
有了钟酩和江荇之&30340;加入,搜捕宇文恭&30340;进展飞速推进。
宇文恭可能藏身&30340;区域不断缩小,经过三日&30340;排查,终于锁定在了南面某处混沌地带——三界中最阴冷&30340;一片墓地。甚至有传言道,每年都会从这片墓地中诞生上百幽冥鬼修。
是大多数人修和魔修都不会去&30340;地方。
大致将人锁定在那处后,钟酩和江荇之立马飞身赶往。刚赶到地界外,正遇上另一队人。
每个人腰间挂着特制&30340;玉牌,牌上刻着两个字:昆仑。
领头&30340;正是鎏川,队伍中还有洛初,以及十来名昆仑中人。
这会儿江荇之和钟酩未戴面具,皆身着暖黄色&30340;那套情侣衫。一行人没有认出他们来,只有鎏川见状停下,惊喜地打了个招呼,“江前辈,柏前辈!”
江荇之没想到他们来得这么快,不愧是他昆仑&30340;人。虽然知道他们是来抓宇文恭&30340;,但他还是佯作不知,“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鎏川回道,“现在两界都在齐心抓捕宇文恭,我们也是来抓人&30340;,两位前辈呢?”
“我们……”江荇之思绪一转,“来旅游,度蜜月&30340;。”
众人看了眼四周阴恻恻&30340;环境,“……”
好,好独特&30340;品味。
鎏川大为不解。但他看一旁&30340;钟酩&30340;确是眼底透着甜蜜,便勉勉强强地送上一声祝福,“恭喜。那晚辈就先行一步,去抓宇文恭了。”
江荇之抬抬下巴,“去吧。”
鎏川行过一礼,领着一队人飞速远去。
江荇之停在原处,望着一行人远去&30340;背影,挥手丢了一抹神识追上去——若遇上紧急情况,他&30340;神识会助人一臂之力。
做完这些,他转头对钟酩说,“让他们去吧,我们就不去了。”
钟酩轻轻一“嗯”。
江荇之,“你不问我为什么?”
钟酩嘴角挂上一抹浅笑,“因为我们是来度蜜月&30340;。”
江荇之,“……”
你醒醒,我们不是。
他深吸一口气,已然习惯了这人时不时短路&30340;脑子,开口解释,“抓住宇文恭&30340;功劳,与其落到我们头上,不如让它成为昆仑&30340;荣耀。”
他们迟早要回去,甚至连本名都不会留在历史&30340;洪流里。
但历史会记住他昆仑&30340;神光。
一只大掌伸过来握住了他&30340;手,钟酩同他十指相扣,捏了捏他&30340;指节,柔声道,“灯灯说&30340;都好。”
·
有了昆仑众人&30340;齐心协力和江荇之神识&30340;暗中助力,躲在混沌之地&30340;宇文恭挣脱无果,被五花大绑抓了起来。
他&30340;部下虽说一瞬四散逃离,但也被陆续赶来&30340;各大宗门围追堵截,一网打尽只是时间问题。
罪魁祸首宇文恭终于落网。
按照约定,该当交给宿尤处理。
但人界和魔界&30340;纷争显然不会因为交出个宇文恭而停止,江荇之干脆趁此机会,提议双方坐下来进行商谈。
人界这边自然信赖他们&30340;“神灯”,宿尤那头本来还吊着姿态,但终究是没抵过江荇之幽幽一句,“我和阿座可是因此吵架了……”
宿尤嘴角一抽,“说好&30340;拒绝道德绑架呢?”
江荇之故作哀愁地垂头叹了口气,“罢了,不强求。”
“……”
于是两界商谈定了下来。
商谈&30340;地点还是在当初发布神谕&30340;玄天剑宗。
江荇之和钟酩立于上座,两边是各大宗门&30340;代表人,场中央是被五花大绑&30340;宇文恭。
鎏川带领昆仑众人持剑立在一旁警惕地守着。
宇文恭一眼认出江荇之和钟酩二人来,他卧在地上破口大骂,双目赤红,“是你们……魔界&30340;走狗,人修&30340;叛徒!还有你们这里&30340;所有人,还有脸自称上六宗……一群怂包!只会向流着肮脏血液&30340;魔族低头!”
一顿辱骂引来四周众人&30340;怒火。
楚昀几人皱了皱眉,正欲挥去灵力堵上宇文恭那张脏嘴,一道魔力突然“轰隆”破门而入,毫不留情地刺穿了宇文恭&30340;骨髓!
“呃啊啊啊!”凄厉&30340;惨叫响彻场中。
一众目光刷地看向门口——
张扬&30340;血衣迎风而起,宿尤扯着一抹冷笑大步跨入门中,竟是只身一人前来,未带任何随行&30340;魔修。
楚昀暗自心惊:虽然立场不同,但此刻他也不得不钦佩宿尤&30340;这份气魄。
宿尤几步走进来,又是“砰”&30340;一脚踹在宇文恭身上,将人踹得滚出几圈。正欲再下手,便被江荇之抬手挡住,“先等等,宿尤。”
“怎么,不是说任本座片肉下锅?”
“等你带回魔界,随你红锅、白锅、鸳鸯锅。”江荇之解释,“但玄天剑宗正值开山立宗,不宜见血光。”
旁边&30340;游苏青捏着扇骨,赶紧点头。
“啧,麻烦。”宿尤说了一句,倒也停了手。
暂时将聒噪&30340;宇文恭打晕扔在一旁,众人在席间落座。上首一方坐着宿尤,另一方则坐着钟酩和江荇之。
钟酩现在看人&30340;眼神依旧不善。
他可没忘记,自己上次就是因为受这人挑衅才不小心失言,惹得灯灯生了一天&30340;气。呵!这大魔头。
宿尤无视了钟酩锐利&30340;眼神,撑着下巴看向江荇之,“找本座来是想谈什么?”
江荇之说,“自然是谈休战&30340;事。”
“本座早就有话在先,那只老鼠不足以成为休战&30340;筹码。”宿尤悠然道,“还是说,你们有足以打动本座&30340;其他条件?”
砰!下方传来一声拍案响。
天衍宗长老本就主战,这会儿闻言怒道,“你别得寸进尺!”
宿尤,“哦?那就打吧~”
江荇之赶紧出声缓和,“不打不打,我们以和为贵。”都别闹了,他还要回家!
宿尤,“那就说条件吧~”
“……”
也不知宿尤到底是故意逗趣,还是真&30340;无意休战,上六宗这边不管开出什么条件,他都是一副不感兴趣&30340;模样。
商谈过了三盏茶&30340;时间。
气氛逐渐陷入僵持,甚至隐隐惹火。
江荇之夹在中间,脑子嗡嗡直响,相当头疼。
钟酩伸手揽过他,一边替他捏着脖子,一边给他重新倒上热茶,“不急不急,先喝口茶。”
江荇之简直急死了,“怎么不急!你……”他一眼斜向钟酩,“阿座,你是不是悠闲过头了?”
钟酩立马调整神色,目露焦灼,“没有,我是急在心里,怕表露出来增加你&30340;负担。”
“是吗?”江荇之狐疑,“我信了。”
他两人就坐在宿尤对面,你一言我一语之间,对话被后者听得清清楚楚。宿尤本来在看热闹,闻言忽然觉出一丝违和——
上次只顾着拱火,没来得及细想。
现在看来,江荇之好像急于平息两界纷争,而柏慕恰恰相反,巴不得他们再打久一点,也不知道是图什么……
真是有趣极了。
江荇之正和钟酩捏着手指叽叽咕咕,余光里忽然晃过一片血红。他转头只见宿尤站起身来,叫了他一声,“荇之,你同本座出来一下。”
“做什么?”江荇之不解。
钟酩皱着眉牢牢将人护在怀里,“你又要做什么?”
在场众人&30340;目光此刻全都落到了宿尤身上。宿尤穿过席间朝门外走,“有关休战&30340;事,本座要单独和荇之谈一谈。”
休战!江荇之立马来了精神,他拍拍钟酩揽着他&30340;手,“我去和宿尤谈谈。”
看钟酩还不撒手,他又说,“我&30340;实力你还不清楚?又不会出什么事。”
钟酩抿紧了唇:他当然不觉得宿尤能把江荇之怎么样,但依照那魔头恶劣&30340;秉性……还不知道要背着自己怎么拱火!
那只青筋鼓起&30340;手像是嵌在了自己身上。
江荇之无法,众目睽睽下只能同钟酩传音,“快松手,回去奖励你亲亲。”
咕咚。钟酩喉头一动,捍卫爱情&30340;手慢慢放松。喔,那行吧。
江荇之起身离了席,跟在宿尤身后出了会场。刚到场外,宿尤便叫他支开屏障——尤其是别让钟酩在一旁偷听。
江荇之不解其意,但想着“休战”便依言照做。
屏障一支开,宿尤就环着胳膊直白地看向他,“两界休战之后,你是要急着干什么?”
江荇之愣了愣,“你怎么知道?”
宿尤轻笑,“呵,看你一脸着急,本座又不是瞎&30340;。说来听听,说不定本座就助你得偿所愿了呢?”
江荇之脸上一红,“就是,就是我和柏慕结契&30340;事。”
结契?宿尤兴趣顿时减了大半。正兴趣缺缺,忽然又觉出不对——等等,那为什么柏慕不急?以对方那副腻歪、嘚瑟还天天瞎吃醋&30340;嘴脸,不该是天底下最急&30340;那一个?
回忆起那日两人&30340;对话,宿尤眯了眯眼,“怎么,柏慕不想?”
“他……”江荇之张了张嘴,“他也是想&30340;。”
但就是在顾及他那心爱&30340;小破马甲!
也不知道是穿得太合身还是怎么&30340;,打死舍不得脱!
宿尤敏锐地捕捉到他话语中微妙&30340;停顿,显然是另有隐情。他思绪微转间,蓦地想起上次在魔界,江荇之说想看柏慕&30340;神魂。
而那次,柏慕紧张得很。
若是结契,神魂这东西恐怕是瞒不住&30340;……
“哈!”宿尤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