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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魁-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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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下一刻,莫名不安又潮水般翻涌上来,连人仙都惊动了,这事内幕究竟有多深,自己和张金岳两人就来夜探白龙寺,是不是太不自量力了。
  不由有些担心地看向上山道,已有小半个时辰了,张金岳还没回来,莫不是也像那些失踪人口一般,人间蒸发了?
  “成了。”
  低沉的声音出现在背后,紧随着拍在李不琢右肩的一只手。
  李不琢下意识身子向前一滑,就去摸剑,霎那间又辨认出那是张金岳的声音,顿足回头一看,这厮大咧咧站着,没事人一般,只是额角鬓间都泛着水泽,也不知是被夜露还是汗水泅湿了。
  “留神!”张金岳压低声音,“你这草木皆兵的模样,是个人都能看出咱们来意不纯啊。”
  李不琢摸了摸鼻尖,低声道:“没出篓子吧?”
  “没。”张金岳抬手擦了擦额角,长舒一口气,“你猜我见着什么了?”
  “尸体?”李不琢有些奇怪,那储藏遗体的屋子里除了尸体,还能见着什么。
  “尸体。”张金岳重重一点头,咋舌道:“那里头塞满了尸体,太多了!我给其中一些尸体上洒了花粉,七日后再来一趟,就能知道他们被送到哪去,做了什么。”
  “今日我引那看守出来,恐怕他们会加强防备。”李不琢皱眉道。
  “那也得查!”张金岳一攥拳头,又察觉自己有些失态,舔了舔裂皮的嘴唇,口干舌燥道:“之后白天也可以过来,装成香客就是了。”
  “这七日也别干等,那些冒名顶替他人户籍的异常人口,我去逮几个看看,喝点解渴!”
  李不琢看出张金岳渴得够呛,解下酒囊扔过去。
  张金岳也没客气,扒开塞子就灌,不放嘴,几个呼吸间就喝了半囊,李不琢一把夺过来,骂道:“没完了还。”
  “瘾被勾出来,你却给我小气起来了,走,下山去喝个够的。”
  张金岳哈哈大笑,转身大步向山下走去。


第87章。八十五:狎妓

  浮黎十六年,十月廿三,午初。
  河东县,西市。
  天候难得放晴,家家户户借着机会把床单晾了出来,沿街走过,许多人家檐头下方红色剪纸扫晴娘在微风中摇摇晃晃。
  李不琢身穿便服,大步走在街上,身后跟着应十一、鹤潜,边上还有个长脸年轻人,这人叫何西华,灵官衙里差役。
  昨夜潜入白龙寺,今晨,河东县东南三十余里外又出了事,张金岳带领一队县兵前往巡查,便派了何西华来协助李不琢调查。
  何西华算个关系户,是县中望族何氏的人。
  何文运就出身于何氏在落马坡那一支,何凤南也是,说起来,李不琢跟何西华还有点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
  不过李不琢并没提起这茬,沿街四处张望着,终于在西市抱鸽坊前停下来。
  何西华终于忍不住问道:“李掌书,您来这儿到底是做什么?”
  李不琢虽参与巡查一月了,但身为掌书吏,县里治安之事不在职权之内,若要在县里抓人,得有个正经差役陪着,这才带上何西华,只不过,李不琢要调查什么,还没透露给何西华半分。
  抱鸽坊是河东县最有名的妓馆云集之处,这里头关系不浅,何西华怕李不琢乱来,这时神情有些犹豫,不大想进去。
  “找人。”
  李不琢看了何西华一眼,没细说内情。
  “放心,找到人后,只消盯着他出来去哪便好。”
  何西华这才松了口气。
  李不琢顿了顿,让鹤潜和应十一在坊外等候,与何西华走入坊中。
  抱鸽坊里建筑拥挤,四处弥漫着脂粉味道,东面,大多是敞着门面的普通去处,中间一条短街,是上些档次的青楼,里头丝竹声、戏曲声、有人唱着哀婉“一梳梳尽青丝,再梳梳断流年”,又夹杂着莺莺燕燕的调笑声。
  再往里头走去,便渐渐幽静下来,是连成片的回廊深院,深墙夹着的长径中竹篱错落,墙边有许多扇造型别致的小门,这是县里的顶级娼馆,那些小门,一般只给熟人开放,在墙边走着,能看到墙里头荡着秋千。
  若攀上墙头,也许能见到大腹便便的豪商在园林里跟赤身裸体的少女玩藏猫儿,那些少女装模作样跑着,豪商累到气喘吁吁,少女便故意让其抓住……
  这里头还养着许多特殊的女人,供口味变态的客人使用,有被唤作为傀姬的女子,便是物色美人胚子从小斩去四肢,安上机关义肢,学习房中之术。
  这地方消费也令人咋舌,动辄数十万钱。
  李不琢要来找的人叫王野,此人户籍是河东县南屏村人,世代贫农,种田为生,三年前中风而死,发丧记录便登载在藏书大库二楼的案卷中,但李不琢在今年抱鸽坊账目里,却发现王野此人,常常来找坊间一位艺名“徐菡儿”的妓女欢好。
  查阅了多份卷宗,李不琢确定这王野使用的户籍便是河东县南屏村王野的户籍,而非重名。
  一个三年前已死的贫农,频繁出入这等销金窟。
  此人便是李不琢查到的诸多冒名顶替户籍的异常人口之一。
  “我要找一个叫徐涵儿的女子,该去哪找?”李不琢冷不丁问何西华道。
  何西华一怔,心道这位掌书吏在河东县一月,没见他接触过什么女色,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难道终于也憋不住了,今天要来这里快活一遭?可为什么要自己陪着过来,是人生地不熟,要找个关系熟络的,可自己也不是拉皮条的啊。
  想着些有的没的,何西华小心翼翼道:“没听说过,但这地方门牌上写着的字,和里头住的姑娘名字有些关系,你若想问仔细了,我帮你联系此地中介人……”
  李不琢摇摇头,若找人痕迹太明显,恐怕会被发现端倪。
  在夹道中行走,一一打量门牌,李不琢终于在一门牌前停下。
  只见门牌边上有“菡萏生泥玩亦难”的句子。
  正思量着,门里传来脚步声。
  李不琢不动声色侧开一步,门吱呀一下开了,里头出来个锦衣华服、二十七八岁的男子,神色满足,边走边回头,对里头打了个招呼,才恋恋不舍离开。
  走时,用莫名其妙的目光看了李不琢这个在门口等候的人一眼。
  小门里,送那人走的女子身材丰腴,却有着杨柳细腰,穿一身水红色宫装,举手投足都带着股媚态。
  那人一走,何西华打量着李不琢,脸上浮现起大家都懂的笑容,看向小门里的女子道:“李掌书,你看?”
  李不琢也没解释,径直朝那女子走去。
  何西华心领神会,琢磨着李不琢一时半会是不会出来了,朝坊外走去,寻思找个地方吃顿饭再说。
  “徐菡儿?”
  李不琢走向女子同时问道。
  徐菡儿不认得李不琢,笑容却十分热情,上来就挽住李不琢胳膊,把小门关上了,声音甜腻得叫人发慌:“公子来了,我去给你沏茶。”
  李不琢也没推脱,自然而然走进里屋。
  屋里铺着两指厚的异国毛毯,屋角摆着镶珍珠宝石的大木箱子,梁上琉璃烛台悬吊下来,桌上犀角杯雕工精致,还放着火炉、茶具。
  那徐菡儿煮茶的动作干净利落,边问李不琢道:“这位公子面生,敢问名姓是什么?”
  李不琢道:“鄙姓张,叫我金岳吧。”
  徐菡儿微微一怔:“公子跟县里那位张笃事可是重名呢。”
  李不琢心里有些尴尬,随意报个假名,忘了张金岳在河东县本地当是有些名头的,面不改色,用带着不屑的语气道:“哦?那个差人,我也听说过。”
  徐菡儿掩嘴巧笑一阵,给李不琢斟茶,问道:“公子是谁介绍来我这的?”
  “我那兄弟叫王野,是你这的常客。”李不琢手指随意敲着桌面,“平日都喊他诨名,这真名叫起来倒是有些僵硬了。”
  “是他?”徐菡儿斟茶的动作一僵,狐疑看向李不琢,“他不是刚走,在门口你俩还打了个照面吗?”


第88章。八十六:追踪

  刚走?李不琢脑海里冒出门口见到的那个男子的面容。
  按户籍信息,三代贫农出身的王野是个糟老头子,刚才那男人不过二十七八,李不琢本以为冒名顶替他人的户籍,起码也得收敛些,才没把这男子跟“王野”联系起来。
  “有事失陪。”
  那位打扮妖娆的风尘女子刚斟完一杯香茶,李不琢听了她的话,却是果断起身,撇下三个银锞子,转身就走。
  徐菡儿还没反应过来,李不琢就出了屋子,这让视姿容如性命的她怔在原地,摸了摸脸颊,心想自己是做了什么事,让这位新来的恩客突然就没了兴趣?
  李不琢一出院子就快步疾奔,也不顾惊扰了抱鸽坊里游玩的人,坊间压场子的打手见了他的身法,也不敢贸然阻拦。
  好在李不琢在那院子里没待多久,一会儿光景,就见到前面何西华的背影,放缓脚步,一拍他肩膀:“刚才那人呢?”
  “这么快?”何西华一回头,暗暗腹诽,又疑惑道:“什么人?”
  “我进那院子时,刚出来的那人。”
  “我哪记得?”何西华一脸莫名其妙,回过神来,“你说来找人,找的就是刚才那个?但问我可就问错了,来这种地方,有谁会盯着男人看的?”
  李不琢也知道问何西华没用了,甩下一句“帮我找”,大步走出抱鸽坊。
  路边茶摊上,应十一和鹤潜点了壶粗茶,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看茶博士黑沉沉的脸色,这俩人应该没少续水,见到李不琢过来,鹤潜扭头笑道:“人找着了吗?”
  李不琢摇摇头,坐在茶摊边,盯着出口,按何西华走路的速度,那人要是没急着赶路,这时候应该也还没出来,这时候,被甩在后面的何西华急匆匆跑来,微微喘气,却没说话,用眼神示意,瞄了一下街角。
  李不琢一看,果然是那个“王野”,在路边买了只挂炉烧鸡,装进纸袋,大摇大摆拐进街边巷子里。
  李不琢使了个眼色:“是他。”
  “干活喽。”没等李不琢发话,鹤潜就起身,提着青面油纸伞,招呼应十一跟自己走向街角。
  李不琢则直接向着那巷子走去,没一会,隔着二十多步距离,跟在那人后头。
  何西华忍不住问道:“李掌书,你还没说找这人要做什么。”
  “跟着,看他去哪,到时候我喊的时候,你只管把差役腰牌亮出来,抓人不用你动手。”
  身为关系户,一向不大被人重视的何西华才知道自己过来的意义只是当个亮腰牌的角色,不由有些着恼,暗暗想道,到时候一定要展露一下拳脚。
  …………
  闻人谕提着油纸袋,挂炉烧鸡的热气带着香味不住冒上来,他忍不住提起来嗅了嗅,又闻见了袖口残留的脂粉气,忍不住舒服地长叹一声。
  作为一个三年前因偷学炼气术而被流放的罪人,此刻他本应在边关当炮灰和苦力,如今的日子对他来说无异于新生,到如今他还清楚记得三年前那支押送罪犯的兵人被屠杀的画面,那时候,并不嗜杀的他对于那些残肢断臂间猩红的血液,感到的却是十足的快意。
  被解救后,他就被安排到河东县,顶替了一个贫农户籍,有了个叫“王野”的新名字,在这一待就是三年。
  三年间,作为他“上线”的那位大人只偶尔派给他一些不痛不痒的杂事,几天前,却送信过来,让他把应敌的术法武功都重新操练起来,他便知道,要用到自己的时候到了。
  回到住处,闻人谕只见自家门口停着辆马车,那个穿黑红相间衣服、在门口把守的马夫他认得,面露讶色道:“明大人来了?”
  连忙进了屋子,放下挂炉烧鸡,闻人谕便看到那个看着窗外的人穿红袍的背影。
  红袍人没回头,闻人谕便单膝下跪,右手大拇指抵触眉心,随后握拳,锤击左胸三下,沉声道:“纵赴死吾心不改,纵身亡吾志不灭!”
  那红袍人这才回头,他模样正值壮年,浓眉深目,看起来极其威严,微笑道:“起来吧,我这番来是带话,明日有事要用到你们了,只是,这事可能有些凶险,你若有什么遗憾没完成的,趁早说出来。我听说你对抱鸽坊里面那个徐菡儿有些意思,待明日事毕,就替你为她赎身。”
  闻人谕受宠若惊,抱鸽坊背后关系极深,要想给那些被视作摇钱树的女人赎身,也只有眼前这位大人能做到了,心情激荡之下,他站直身子,却摇头目光坚定道:“大人莫非以为我念的誓词只是照本宣科?”
  红袍人点头欣慰道:“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一指桌上,“这些东西你会使用吗?”
  闻人谕扭头看见桌上油布覆盖着的一个匣子,掀开一看,里头装着火器、机关臂、符咒等物,都是私售要问斩的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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