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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魁-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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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不琢一看,熟羊头已表皮灰白,边上那坛酒也仿佛变成了水,不再有半点酒香。
  过去移开放羊头的盘子时,李不琢瞥见地上有些凹痕,定睛一看,是些字迹:
  长青子曰:“余闻上古圣人,论理人形,端络经脉,会通六合,各从其经……四时阴阳,尽有经纪;外内之应,皆有表里,其信然乎?”
  木帝对曰:“天地者,万物之上下也;阴阳者,血气之男女也;左右者,阴阳之道路也;水火者,阴阳之征兆也;阴阳者,万物之能始也。故曰:阴在内,阳之守也;阳在外,阴之使也。”
  长青子曰:“法阴阳奈何?”
  木帝对曰:“……”
  李不琢刚凝神细看,句芒便道:“赵长青常向我提问,怕自己忘了,便用手指写在洞中。”说着环指一圈,放下手,“这些都是。”
  李不琢扭头一看,借着酥油灯昏暗灯光,才发现洞壁上尽是文字。
  除去“长青子”“木帝”一问一答的体裁,还有赵长青自己的感悟。
  李不琢心中一震,陶祝获一篇圣人手迹成寒门状元,此刻摆在他面前的,确实一个半圣的无数修行感悟,再加上木帝的释疑!
  “果然,你被这些东西吸引,看来暂无心陪我聊天了,也罢,待你看完再说吧。”句芒微叹一声,身形缓缓消散。不过既然指出这些赵长青的手迹所在,他也已预料到结果。
  对他来说,这只是些无用石刻,但对李不琢来说,却是前人已走出的一条堂皇大道。
  李不琢如饥似渴读着洞壁、地上的文字,发现赵长青此时,也正是在钻研阴阳。
  这洞壁上的文字,已总结为三部,分别为:《太阴阳明论》《阴阳离合论》《六节经象论》
  前两篇石壁论书中,长青子向目的询问太阴、阳明表里两经在阴阳异位、虚实逆从等方面的不同变化,进而推至十二正经运转规律。又推演出阴脉、阳脉之海的分布、特征。
  六节经象论则是推演人体经脉之象,联系至天地阴、阳、风、雨、晦、明六气。
  李不琢还未刻意推敲琢磨,剑道种子便隐有预感,这似乎能助他推演出内关、外关、申脉、照海这四条奇经所在。


第122章。一百二十:阴阳应象

  剑道之种忽凝忽散。
  岩洞里,李不琢观摩着壁上文字,目光时而失焦,时而清醒。
  青光氤氲的句芒灵形拂拭清扫着自己的骨架。
  赵长青留下的壁上书有数万字,李不琢已观摩两天,不时向句芒请教,至此已明悟其中道理。
  句芒从骨架前倏忽飞到李不琢身边,看向他腰上鲨皮腰鞘,屈指一弹,一道青光没入其中。
  惊蝉剑嗡嗡一震,句芒哈哈一笑,李不琢来时他就发现剑中藏着一尊初成的弱小剑灵,逗弄起来倒是颇有趣味。
  这时山壁边的李不琢却拔剑出鞘,唰唰两剑,也在壁上刻出几个字。
  “这是做什么,莫非你也和赵长青一般,要在我这寄灵之所上刻字?”句芒停下动作问。
  “不错,我观摩长青子前辈的感悟,获益良多,不过前人的道不是我的道,我还有另外的感悟,也想效仿长青子,留在这岩洞中,不知木帝是否准许?”
  李不琢停剑问道,刚才观摩长青子所留时刻时,他心中甚至出现了这位半圣在岩洞中孜孜不倦求道的画面,灵机一至,就忍不住拔剑在石壁上刻出二字,却是忽略了这是句芒居住的地方。
  “无妨,当然无妨。”句芒挥挥手,“我倒是巴不得你这样的人再多些,寻道之人留下的感悟文字,比起壁画、金银装饰更加上等,也易于加持灵性。待日后你离开了这里,这些石刻还能吸引更多人来供奉我。”
  “那好。”
  李不琢点点头,就挥剑在石壁上镌刻起来。
  当时赵长青在此求道时,以指在岩石上写字,至少是宗师境界,李不琢修行不够,以剑代字,字迹未若长青子那般圆润,却更多出一股凛冽的味道。
  当先四字,即:阴阳应象!
  这是李不琢读赵长青所留石刻后,又以不易剑道推演而出的自身感悟。
  此前李不琢在河东县藏书大库中阅读的阴阳学说典籍,是民间准许流通的,并没什么秘传,比起那些阴阳家高门的后人接触到的学说,要粗略许多。
  这二日读过半圣亲手留下的石刻,获益良多,将心中原来的学说框架又加深一层,“阴阳应象”四字,意为世间万象对应的阴阳构成。
  簌簌簌簌!
  石屑飞溅,随着壁上字迹渐多,李不琢心中对自身的感悟也愈发深刻,不由自主,竟在用剑时身体未处于静止的情况下,骤然进入坐照入定的状态!
  以阴脉之海、阳阳脉之海为轴,公孙、临泣二脉交织的十二正经运转不休,构造比催动龙骨水车运转的霸下轴心更加复杂万倍,但此刻李不琢眼中,却只剩阴阳二性,有哪出阴阳不协的,便一目了然。
  心念一动,不易剑道之种毫光大作,在体内流转,李不琢隐约推演出,若能再有四条经脉支撑,他体内的内炁运转体系便可浑然如一,臻至完美,与寒暑交替,日月轮转等天地之象般,合道圆融。
  …………
  酒庄门口黄旌摇动。
  姚仲豫看向远处,只见数道雪尘接近。酒瓮子村地处偏僻,除了每年定期约来看酒的客商,几乎不会有外人出现,这般动静却是稀奇。
  待看清那几个黑点,姚仲豫发现那十余个骑马的人身背大弓,拿刀带剑,模样彪悍,不由心中微微一惊,连忙唤出庄中杂役。
  往年这酒庄归姚氏所有,姚氏在河东县乃地头蛇之一,没几个不长眼的会随便招惹,加上是太平年头,这酒庄又无姚氏族人长住,没养护院家丁,眼下,只有一个应十一会武功,其余的人,便连兵器都几乎没摸过。
  “来的是什么人?”
  应十一在地势偏高的酒庄门口远远望去,不由转头去问姚仲豫,这伙人佩刀带剑,模样凶悍,一看就不是善类,定是响马土匪之流,姚仲豫在此居住多年,附近若有什么强人,一定知道。
  姚仲豫摇摇头,带着众人来到村口。
  这阵动静,便把大部分村民都吸引过来,
  片刻,那十余匹马接近酒瓮子村,当先的那个悍勇男人扬鞭当空一抽,啪一声脆响,马队就停下,毛色不一的马匹打着响鼻,不耐地踩动蹄子。
  “今天是什么风,竟把牛二当家吹过来了?”
  姚仲豫终于认出这领头男人的身份,是西边三十里外,百兽庄的二当家,但也隐约记得此人姓牛。
  百兽庄以打猎为生,但实则定期劫掠商队和村庄,收些保护费,但因为行事有分寸,从不杀人,也不抢女人,被劫掠的村庄知道告入河东县,灵官衙愿不愿意管还不一定,就算肯管,也顶多定几个当家的罪,剩下的那些庄民,就都会得罪死了,所以百兽庄虽是披着猎户皮的响马,也没被出兵清剿。
  “什么风?”牛二当家拍了拍大腿,也不下马,朝身后的弟兄大声一笑,“问的好!弟兄们说呢?”
  “这西北风把骨子都冻透了,怎么,不请兄弟们进去喝些酒暖身子吗?”有人骑马上前,对着姚仲豫说。
  姚仲豫要是还看不出来者不善,这半辈子也就白活了,只是他却想不通,这群人怎么敢来劫掠酒瓮子村,难道是知道了酒庄已不属于姚氏,又是从哪得到的消息?
  “酒,有酒!”姚仲豫上前两步,大声吩咐身边的人说:“还不进去提二十坛好酒送给诸位壮士?”
  “二十坛酒就想打发我这些兄弟?”百兽庄二当家一抽鞭子,冷笑道。
  “诸位再拿上一万钱,去买些肉吃。”应十一上前一步说道。
  眼下庄里战力只他一人,若让这帮人找到茬子,动起手来,村民难免受到损伤。
  “一万钱?”那群人面面相觑,有人大声笑道:“去喝个花酒都不够。”
  “是一人一万钱,江边柳,你去我房中拿一百个银锞子过来。”
  姚仲豫面色焦急,连忙补充说,
  李不琢两日未归,眼下,他只能先稳住这些人,待李不琢回来之后再解释,至于如何追究百兽庄,也要等李不琢回来再说。


第123章。一百二十一:上山求援

  “不必了。”
  百兽庄二当家重重哼了一声:“你可知为什么这些年此处都没人劫掠吗,是我百兽庄每月在方圆几十里内巡视,才换来的平安。听说你这酒庄每年都能赚数十个金锞,我也不要太多,五十金锞便罢,也算偿还欠了我百兽庄多年的情。”
  “这……二当家要钱,我自然不敢不答应,只是这些钱,二当家恐怕得去河东县,姚氏家库里拿。”
  姚仲豫低声下气的说着,语气却带着三分警醒的意味。
  孰料那二当家听到姚氏二字,却置若罔闻,忽然张弓搭箭。
  咻!
  箭矢射出,瞬息到达姚仲豫身边一村民脑门前,只是这时刀光一闪,铛一下,箭枝被斩落。
  众村民惶然后退。
  应十一收刀道:“阁下要钱,庄里给就是了,何必一言不合就要杀人。”
  “少跟我来这套。”二当家冷笑,“百息时间,百息后我要看到钱,若不然,每过一息,就杀一人。”
  话音刚落,十余响马就策马驱赶着几个逃开的村民回来,成包围之势。
  有四人,都虎视眈眈张弓搭箭盯着应十一这个唯一拿着兵器的,应十一背靠村口的篱墙,横刀于胸,神色警惕。
  姚仲豫冷汗涔涔,沉声说:“这数目实在太大,我这就回庄中筹钱。”
  说着连忙唤来几人回庄,也拉上应十一。
  那二当家带人围着村民,也不担心姚仲豫等人会逃走。
  一离开村口,应十一就低声说:“这群人对庄中售酒的利润都知晓的一清二楚,是有备而来。”
  “我想狐假虎威,借姚氏之名,也没能吓退他们,定是已经知道酒庄易主。”姚仲豫点头。
  应十一向后看了一眼:“这十余人坐下马匹都是膘肥体壮,不是一般人能养得起的,看样子百兽庄平素劫掠了不少钱财。”
  “怎么偏偏逢上这时候,怎么偏偏逢上这时候……”姚仲豫口干舌燥,“两日前大人上山面见大神,就一直不曾归来,村里有十多个青壮,也都在南麓那边修建神祠,这时万一出了差池……”
  “不要慌张,若他们是为了求财,不至于那么快就伤人性命,毕竟他们也知道,一旦杀人激起我们鱼死网破,事情也没法收场。我要留在此处守卫,得派人去给主公报信。江边柳,那日你也去过寒泉,你去庄里,带黄奴儿过去给他指路,为主公报信。”
  应十一语气沉重,攥着刀柄的指节发白,庄里存银不多,且不说不可能全部交给村口那十多个土匪,就算交出去,也不可能让他们满意,一旦激怒了他们,作为此处唯一战力,那帮土匪若要杀人,他首当其冲。
  …………
  “二当家,庄里所有存银都在此处,若二当家不满意,尽可去里面搜。”
  村口,姚仲豫把怀中木匣打开,里面躺着数十个银锞,三个金锞。
  牛二当家一扬下巴,便有一人从姚仲豫怀里夺过匣子,交给他,他一看里面的钱,嘿然道:“要骗我进去搜查,且不说没时间耽搁,弟兄们若进庄子,中了机关该怎么办?”
  说着冷冰冰一挥手:“百息已过,杀!”
  …………
  “快,你再快点啊。”
  江边柳气喘吁吁,出声催促着,一想到妹妹和他爹都在马匪刀下,生死不知,语气不由带上了埋怨。
  一路上山,跑到半山腰,他就腿肚子打颤,快要累昏过去了,之后便被黄奴儿一路背着过来,但黄奴儿背到一半,似乎也没了劲,腿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慢下来。
  忽然江边柳屁股往下一落,被黄奴儿放开了,跌在地上,吃痛痛呼一声。
  “前面就是寒泉,之后该怎么走?”黄奴儿指着前边的山坳。
  江边柳这才惊觉原来已经到了地方,心中松了口气,听了黄奴儿的问题却又心头一凉,喃喃道:“句芒山山顶地势陡峭,我小时候贪玩,也没敢试着爬过。”
  黄奴儿低头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声,拔腿便往山坳那边跑去。
  绕过寒泉往上已没了路,只能在低矮灌木和结着滑溜霜雪的乱石上攀爬。
  两刻钟后,仰头能看见山巅,黄奴儿却被眼前一段两丈宽的岩缝拦住了。
  岩缝下是数十丈深的深渊,渊中冷风呜呜如同鬼哭。
  黄奴儿面色一白。
  其实对于见惯了父母杀人、见过当偷儿的同伴被活活打死的他来说,庄中村民遭受匪难,他本不会放在心上,但在酒瓮子村的这些时日,他却终于开始像普通人一般生活,也认得了许多乡亲,况且,山脚下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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