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一刻,那刺史大人微微的睁开了眼,笑眯眯的看着水池边的那群人
士兵们禀报,在城里抓来了七八个梁国的奸细,交由大人处置!
这刺史大人没说话,微笑着,嘴唇做吹口哨状,却是在使劲的倒吸气!接着,就见一名被押解的“奸细”,直接颅爆,一坨粉红色的大脑扯拽着神经直接从拳头大的颅碎“爆破口”里钻了出来,软塌塌的掉进了水池中
整个过程骇人无比!纵然司马阳此时,只不过是纸老鼠偷窥的状态,依旧是心惊肉跳,不敢直视!
其他的几个奸细,此一刻吓得魂飞魄散!有些腿软尿裤子跪下,还有些直接晕了过去!
士兵们倒是表情正常,似乎对此情节早已见怪不怪了!
而更令人发毛的是那粉红色的脑体,在掉进池水中时,竟然没有融化,而是迅速的发生了异变,再看它时,已经弥散膨胀,化作了粉红色的,半透明状的水母!伸展出无数条细细的肢腿儿,在池水中摇曳游动着
那恐怖的腐水,竟然对脑体没有作用这是大大出乎司马阳意料的!
接着,就见那些士兵,直接把死尸踢进了池水中,登时无数的“水族生物”,就像是食人鱼一样的冲了上来,拼命的撕咬,然而没等它们啃几下,那失脑之尸便连骨带肉的迅速消融进池水里了!
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从颅爆,到投尸,整个过程,并没见那死者流出一滴血,着实诡异离奇!
这感觉就像变魔术,而并非仅仅是杀戮!
接着一个两个,三个四个,直到这伙奸细全部被“投放”完,士兵们又都退了出去!
而那些在池水中不断游弋的“红色水母”们,又开始进一步的变化,隐约的轮廓中,有向池塘内原有物种逐渐过渡的趋势,如同捏“橡皮泥”一样!
司马阳讲完,小雨听得脑仁都疼!这有些太夸张了!连做噩梦都不带这么做的!这是现实呈现的画面吗?怎么感觉像是中了妖孽的幻术一般?
袁熙平也是瞠目结舌,满脸的不可思议,他玩味道:“咱们白天,在监狱里看到的那些囚徒死尸们的表情,一个个都面带微笑,像是要解脱了一样,可是,刚才巨灵道长所讲,这些受难的人,一个个却都是死于恐惧之中,这里面有啥蹊跷和不同呢?”
司马阳说:“大人,不必过于在意这个,妖孽行事,本就是诡异离奇,心性不定的,它们如何作为,全都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来!这些被投入妖池中的脑体,慢慢的想来也会化作刺史大人的同类,成为心腹下属!就像是刺史府中的家眷下人一样!”
灵虚道长一脸悲天悯人的唏嘘感慨:“呜呼,天下大乱!百姓至苦!原本盛唐九州一体,四海一家,现在,老百姓却被当成邻国的奸细为妖孽所食!然而即使这样,我也想不明白,刺史大人他抓他的奸细就好了,为啥还要把爪子伸进城南监狱里呢?诚然!监牢里的犯人,在妖孽眼中命也不值钱,可是为啥,早不伸,晚不伸会在这个档口儿,要动他们呢?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满城风雨!”
看得出,这灵虚道长是个善于动脑子的人!小雨沉吟道:“道长,一如你之前所说,刺史大人,可能并非是以前的刺史了,那他的家人仆奴,亦是一个道理,都是妖孽假扮的,我倒是觉得,之所以近期要用这么多的人命,是他要搞大动作,换更大的班子了!”
一听这话,袁熙平的脸,霎时惊颤震撼!
“是啊!”司马阳沉吟道:“大人,说实话,您现在很危险!我觉得,他现在把爪子伸向城南监狱,有可能是要替换整个司马军曹府的架构!当然也包括您!”
“直娘贼!”一听这话,袁熙平气得浑身颤抖,槽牙咬得咯咯直响!亡妻之仇,丧子之痛,齐齐的涌上心头来!
原来圆慧只是个幌子,真正的魔王是刺史大人!难怪把圆慧都宰了,女儿的病依旧没好呢!敢情根儿还没除!
“我现在就调兵!奶奶的!兵权在我这儿,直接剿灭了刺史府,管他是妖是怪,就是用人命去填!也要荡平它!”袁熙平抽刀发狠道。
“大人不可冲动!”司马阳瞠目阻拦:“大人,你细想啊!押解那些奸细的士兵,哪儿来的?是不是也是你麾下的兵啊?现在军营之中,有多少是你的人,这都不好说,你盲目的调兵去围剿刺史,可能还没组织起人呢,自己就先”
司马阳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浇得袁熙平僵立当场!
第八章 设计下套
司马阳的提醒,不无道理!让袁熙平整个人愣住了!
是啊!现在军营之中,有多少是刺史的人?到底谁是刺史的人?这都不好说!
你还想杀人家呢?打草惊蛇就不说了,到时候背后捅你一刀,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那你说怎么办?”袁熙平一脸郁闷,拳头握着刀柄咯咯直响。
司马阳沉吟道:“我们可以设计收拾他,这样你先请刺史大人来府上吃酒,届时我们在酒水里放点符引之物,并不马上发作,而是在之后的几天里,潜移默化中瓦解他的妖气,待到他身虚力软之时,我和朱兄还有灵虚,三人潜入刺史府,直接给它来个连锅端!”
他顿了顿补充道:“这刺史大人和家眷们,喜欢在一个池子里泡澡,这其实对我们是有利的!我们把符引放在刺史大人的酒里,他喝了,药效也就直接影响到刺史府阖府上下了!”
“妙哉!好计!”袁熙平惊叹称赞道。
“只是”袁熙平又担心的说:“我现在担心,怕是再和这妖孽照面儿,人家直接办了我!这就麻烦了!你刚才不还说,他想重组班子么?我邀请他来我府上,不相当于是送人头?”
司马阳摆摆手道:“大人,我个人觉得这个问题不大,因为圆慧的骨头你也看见了,那鱼已经养到很肥了,然而,刺史府中那屋内的水池也好,后花园的池塘也罢,里面的小鱼,还没长大呢,我想他即使想替换你,也需要一段时日吧,不可能马上动手!”
“另外!”司马阳补充说:“这妖怪强横至极!我出道这么多年前所未见!怕是连我,朱兄,还有我这不争气的师侄加在一起,也不是它的对手!也就是说,咱们给它饮符酒下套,尚有打败的机会,但如果不下套的话,实难取胜!”
灵虚道长也说道:“不错!大人,如果他真要在酒桌上害你,我们三个也拼出去了!誓死保护你的安全!”
灵虚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祈求似的瞟了眼小雨,似乎是想得到他的认可。
小雨面沉似水,不置可否,并没做出任何的表态。
“问题的关键是!”司马阳沉吟道:“怎么才能把他从刺史府中引出来?到府上吃酒!”
灵虚道长说:“夫人不是刚刚殡天么?正好办白事的时候,可以引他前来,吃上两杯薄酒”
“哦我一着急,把这件事给忘了,”司马阳拍头道。
袁熙平长长的叹了口气:“不用等到办白事了!再过三天,便是我女儿袁茜和朱小雨的大喜之日,到时候他肯定会来的,而且,还可以多喝一些,咱们把药下的足一点儿。”
此话一出,司马阳和灵虚道长都懵了!齐齐的看向小雨,心说怎么个意思?这神通广大的朱兄弟,朱仙人竟然要和袁熙平的女儿结婚?这事儿也太离奇,太突然了吧?
面对这一对儿叔侄的瞠目眼神,小雨的脸“唰”的一下红到了耳根!这给病人看病的“郎中”,怎么突然一下子要娶病人了?这事儿是不是有点乘人之危的意思?
“呃呃呃司马兄,个中道理,我回头再跟你解释,”眼下的小雨,也只能这么回答了,实际上司马阳之前就有好多懵逼的事情,被小雨这么敷衍搪塞了过去。
大敌当前,这些细节没人去深究!再者说,这也是人家朱仙人和袁将军的家事。
司马阳说道:“这个机会不错!大人方才说的对,酒宴之上,就是要让他多喝,喝的越多越好!另外,这几天的时间,着实宝贵,我要闭关画符,多画出一些符文来打有准备之仗!”
袁熙平下定决心的握紧拳头:“此一役!我们一定要成功!铲除这个潞阳的魔王,还老百姓一个太平!”
时间,已然到了下子时(凌晨0:00…1:00),当下计议已定!抛开司马阳和灵虚道长如何去吃夜宵补充能量不提,单说小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踱着步子,深深的陷入了沉思中!
倒不是说他惊骇于妖魔的恐怖和强大,而是这次行动,为何让他感觉心里是这般的没底!虽然计划的挺周密,但总感觉,缺了点什么?内心像被掏空了一样,却又说不出来为啥?
左思右想下,他明白了,自己并不是心虚害怕,而是整个的案情,自己并没有全程的跟踪,每走一步,都是在听别人说,这种感觉让小雨觉得不踏实!
以前,哪怕刚来这个世界,从击鼓传花,死人亲嘴开始,一直到冥灵娘娘被灭!整个过程,小雨都是全程跟踪的!而且每一步,都有自己独到的思考和见识,最终带着司马阳一次又一次的取得了胜利!
但唯独这一回,一切都是在听别人说,现场的一些细节,无法身临其境的去感受!更分析不出对方的弱点和破绽来,就直接盲目行动,确实会让人有不踏实的感觉,毕竟小雨做事情,还是很讲究一步一个脚印的!
另外黑猫口中所谓的自己的危险,就是刺史大人吗?救袁小姐就是救自己,非要让自己和她结婚,就是要引刺史大人来府上喝喜酒吗?似乎这个必要条件设置的有些太low逼了吧。
不说过两天还要办白事儿,上下级关系,当领导的总要来府上喝上两杯薄酒,就说平日里,哥们儿兄弟之间邀请你来府上喝酒,应该也不是啥问题吧?
再说和袁小姐结婚,结婚就要洞房真难以想象,刀子都架脖子上了,自己却要和一个相当于是陌生人的小姑娘,整那种事哪有心情呢?
小雨的脑子一遍遍的思虑着案情,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那白猫很是乖巧,见小雨有失眠的迹象,窝钻进了他的怀里,一个劲儿的舔着他的下巴,痒痒的,说来也怪,白猫舔了十几下之后,小雨的脑子便昏昏沉沉的,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梦境中那白猫变得像是在那金属暗室里,被摘掉“引魂珠”的“冥灵娘娘”一样大,足足像是头老虎!背着自己翻山越岭,在险峻的,荒凉的,一片死寂的山岭间快速的跳跃窜行!
这地方可真够凄凉的!漫山遍野都是枯死的荆棘,怪石嶙峋,枯树残枝,也不知道这白猫,要带自己去哪儿?
猫是种可爱的动物,但一旦身形变得巨大,其威慑力丝毫也不亚于猛兽!小雨骑在它的后背上,还颇有一番安全感!
远处的山谷间,不知道是谁在哼唱着类似于《最后的莫西干人》一样风格的糟心曲调儿,那调调从来没听过,像是处于绝望中的傻老娘们儿,在无助的挣扎和呐喊!空灵而悠远总之让人心头很不舒服!
这怕是真正的阴间吧?
小雨唏嘘间,倒是没有丝毫的紧张,而是好奇的瞭望着周遭观摩此处的风景!
天浓云弥补,阴的像是一块铅板,远处的天际“裂缝处”,一圈白光照射了下来,就像是暴雨黄昏后,夕阳露出冰山一角的那种感觉。凄美中透着一份引人追逐的神秘感。
白猫背着小雨跑呀跑呀!突然,在前面的山坳拐角处,出现了一对人影儿,从他们的穿着上小雨一眼就认出来了,乃是青阳道士,而且那名女道,正是自己之前救的林楚楚!
虽然他们背对着小雨,但林楚楚的造型打扮,作为亲自埋葬他的恩人,小雨当然记忆犹新。那旁边儿的那个身材伟岸的哥们儿,应该正是脑瓜子都被敲了碎的“无头哥”了吧?
那“无头哥”,现在脑袋已经找回来了,正在和林楚楚相互搀扶着在沟壑砾石间,一步步的往前走着。
从俩人的架势上,一眼就能看出,他们是一对儿情侣。真难得呀!死的时候一起死,上了黄泉路了,也是伉俪为伴!
白猫直接追了上去,包抄拦住了他们,嘶声一嗓子尖叫,吓得二人踉跄后退,差点没一屁股坐石堆上。
他们也认出小雨来了,惊呼道:“恩人,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小雨错愕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而那白猫,又是尖声叫了几嗓子,声音中似乎颇带着恐吓的意味。
这一回,那林楚楚,和那眉清目秀的帅哥并没有害怕,而是惭愧的低下了头。
但听那林楚楚说:“我们不是不想报恩,只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