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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女倒是觉得非同寻常:“这是有人作法,兴致云雨。”
李郸道躲在人家屋檐下,里面便出来一个老太太,笑着问李郸道哪里来?可惜南北就已经有口音了,李郸道听得懂,但是老太太听不懂。
不过李郸道学语言还是有天赋的,不过一下子便摸清楚了腔调。
“老太太,我是从长安来的。”
老太太听懂之后,便对长安的事情十分感兴趣,然后问道:“如今皇帝还在打仗吗?等你回去,能给我问问我儿子吗?他叫王富贵。”
李郸道不好打破老太太的希翼,只得道:“我听说快了。”
“快了就好。”老太太露出了笑容,请着李郸道入屋子中去。
屋子里还有一个少男,约莫十六七,此时在修理农具。
见着李郸道二人,立马警惕站起来。
“娘,你怎么又把外人领着进来?”
“他们不是外人,他们是从京城来的,说快打完仗了,你哥哥快回来了。”
年青人仍然警惕。
不过看着窗外大雨,也就不说话了。
李郸道笑道:“莫担心,我是行脚的大夫,路过此地,受人之托,送这位姑娘回老家。”
“可是要去南方?”
“正是。”
“南方可不太平,你这么高了,估计也要被抓着去服役。”年青人开口。
李郸道笑笑:“四有路引,不怕的。”
又道:“既然老太太邀请我们入门,便也结一桩缘分。”李郸道对着年青人道:“我给令堂诊治一二,不收钱的。”
“真好啊!”老妇人喜笑颜开,皱纹却更多了。
老太太略微有些腿脚不便利,还有一些营养不良,不过古人大多营养不良。
李郸道没有给药,而是扎了针灸,对着年青人道:“老太太年纪大了,不能饿着。”
“我没有饿着我娘啊。”年青人看向老妇人:“娘,你没吃东西吗?”
老太太立马颜色有些躲闪:“我吃了啊。”
李郸道不再言语,将一套针取下,又运真炁,通了经络,解了腿脚之疾。
“您看看,是不是走路舒服了一些。”
老妇人缓解儿子质问,立马走了两圈:“欸?真的,利索多了。”
年青人也看过来,觉得不可思议,不过是扎了针灸罢了,怎么这么快?
他娘说腿脚有些麻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一下子就好了。
看来是个有本事的人。
随后便是一阵交流,汉中王姓第一大姓,老太太夫家便姓王。
大儿子王喜贵,已经从军好多年了,二儿子七岁时候高烧不退,死了,三儿子十二岁的时候下河游泳死了,四女儿嫁人了,只剩下五儿子,王富贵,当块宝。
老头子前两年跟人争田抢水,跌了一跤,回来没挺过冬天,也没了。
第450章 汉江游女
生活总是如此。不仅仅是唐朝。
李郸道闻苦叹息,但老妇人不觉得非常苦,再怎么样,都挺过来了,活下来了。
龙女也泛起同情:“微介蝼蚁,我也不过如此,圣人何怜?”
“你也是龙种。”李郸道:“周易上言,君子如龙,自强不息为此任,我在老妇人身上都看见了这种顽强的精神,你却只有怨天尤人。”
“不如一老妇?”龙女听着李郸道的评价,本想反驳,但一时也陷入深思。
雨一直下着,不见转小来,水位渐渐高涨,屋子里开始漏雨,门口开始灌水进来,墙根也完全湿透。
王喜贵忙活着接漏水,李郸道叫着龙女控水,莫要坏了这户人家房屋,若是大雨冲塌了,只怕要出事。
“快去田里放水!”老妇人十分着急:“我也跟着去!别来不及了。”
“老太太,你在这里守着,我们跟着去帮忙!”
王喜贵感激不尽,还要拿蓑衣给李郸道,李郸道却摇头。
帮着王喜贵放了田中积水,只见水渠中水混浊而满,已经高到膝盖。
雨点密集,如黄豆大,噼里啪啦打着,只见许多人冒着雨,在田埂上开出口子来。
“这雨是何人兴致?”李郸道站着高处。
“不知道,汉江龙君管着这汉中的云雨,你可以拘神,不如问一问。”龙女提议道。
只见轰隆一声,一处土房子便塌了下来。
又听见许多哭喊声:“救人啊!冲走了!”
却是大水漫过腰,水流湍急,将一个孩子冲走了。
李郸道三步两步飞去,踏水而行,手中拿着避水珠,这还是上次和木椿子,捡尸,破了一数丈大鲤鱼,从其脑中获得的异珠。
但此时避水珠也顶不住湍急的水势。
已经化成了洪水。
“汉江水满,上游泄洪啦!”父母官员冒雨出来,查看灾情。
见着李郸道从水中将孩子捞起,当下知道乃是奇人异士,便亲自上前来。
李郸道将孩子救出,却发现其魂魄已经少了一,此时昏迷不醒。
龙女将洪水从其肺中引出。
“啊!我的儿啊!”孩子母亲哭得撕心裂肺。
李弹道对着龙女道:“去水下看看什么情况,将那孩子魂魄追来,算你一功。”
龙女也不含糊,一个噗通,跳入水中。
其他人都吓到了:“这位小道长,她怎么自寻短见了啊!这水可游不得啊!”
李郸道让他们放心:“这是洞庭的龙女,不怕水的。”
此时本地父母官也到了,一身湿漉漉的,顾不得狼狈形象,直接问道:“刚刚在水上飞奔的是哪位高人?”
李郸道回道:“正是在下。”
那官员立马道:“本官乃是梁洲总管府西乡县令张文瑞,乃是汉末名将张飞之后。”
张飞被封为西乡侯,此地因而得名。
李郸道点头,问道:“贫道乃陇西李氏武阳房泾阳旁支李郸道,自小修持,略懂些法术。”
互相介绍完,李郸道便问道:“县君可知这洪水如何来的?”
“往年倒也没有这样的大雨,但也是梅雨季节,今年雨下得太大了,不过半日便将汉江涨了个满。”张文瑞大声道。
大雨密密麻麻的声音产生的噪音好像爆竹一般。
“本官还想着问问异士你可知道何缘由呢!”
“这雨大成灾,伤的可是农稼!”张文瑞也十分着急:“汉江水满,我们无处可泄洪啊。”
这时龙女从水中出来:“魂魄找回来了,是水鬼作乱!”
李郸道将孩童魂魄安好,施展了符水,念着咒。
那孩子幽幽醒来:“水下有龙!有龙!”
李郸道看向龙女。
龙女皱着眉头道:“会不会是走蛟龙了,向着汉江龙君借的水道?”
“可有江神庙宇?”李郸道问向张文瑞。
张文瑞点头:“有,有!”
随后冒着大雨去江神庙宇,庙宇却不是祭祀龙君的。
“南有乔木,不可休息。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此庙中供奉二女,皆是泥塑,身披素绸,外面大雨,此种却是湿润小雨。
李郸道直接阴神出窍,闯入府邸,只见此处王宫灵境,莲花曼妙,其中有一条小河流淌。
“何人敢闯神女宫?”两个女使提剑来杀。
李郸道直接亮出令牌:“你们家主人何在?”
两侍从被镇住,道:“我家主人在内宫同汉江元妃下棋。”
李郸道闯入进去,便见三个神仙妃子,在其中下棋。
“你是何人?”
李郸道不回,直接问到:“外面不知何人兴风作浪,摧毁良稼?淹没民房,几位还在这里下棋?不怕犯了天律?”
两个神女一惊,当下掐指一算:“我等乃是周昭王二妃,名为延娟、延娱,分封于此,兢兢业业,不敢毁农,今日因贪乐,酿成大错,实属不改,还请这位道长见谅。”
便要取了宝珠去定水。
那汉江元妃却道:“此次兴洪乃是我弟弟渡劫,两位娘娘还请行个方便,一切责任自有我担当。”
同时仇视李郸道:“不过区区小道,拿着鸡毛当令箭,拿天律说项?还是快回吧!”
李郸道直接拔剑:“妖妇!生民之事,无神敢怠,你却不以为意。”
杀机暴起,天遁剑炁引动浩然之力,至刚至大,无物不破,元妃惊恐:“这是什么剑气!”
李郸道一剑斩去,汉江元妃变作鱼龙,飞将出去,却仍然被李郸道斩下了鱼尾。
游女二妃见李郸道暴起杀机,已经不多言语,斩下了汉江龙君配偶一尾。
便道:“我等愿随前去治水,将功补过。”
李郸道点头,遁回肉身,将鱼尾扔给龙女。
龙女眼睛一亮,将鱼尾直接炼化。
张文瑞问道:“异士,此事如何?”
“这乃是汉江龙女之妃作怪,帮她弟弟儿渡劫,引发水患。”
“被我天遁剑气所伤,逃回汉江去了,庙中两位神女已经带着宝珠去定水了。”
张文瑞一听:“果然是走蛟龙!这可如何是好?”
“县君不用担心,这畜牲走蛟也罢,偷偷摸摸行事,谁去管他,如今毁田作孽,遇到了贫道,却是它劫数到了。”
第451章 七桥三坎斩蛟龙
李郸道点头,对着龙女道:“今天你的利是来了,做了这场功德,你也能变化鱼龙之身。”
龙女欣喜:“你肯帮我?”
李郸道说道:“我不善水战,你若立功,自然帮你,俗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并无大恶,若往后能造福一方,帮你也无所谓。”
龙女狠狠点头:“走!去劫那畜牲!”
两人借着雨水遁去。
张文瑞惊叹:“真乃红尘豪侠也。”
大水漫漫过腰,不少人已经爬着树上,屋顶上去了。
“那是个什么龙种走蛟?”
“那汉江元妃是个白玉鱼龙,她弟弟应该也是鱼种。”
“这可难说,龙生异种。”龙女道。
“不过但凡走蛟,都要过七桥,越三坎,我们前去堵他!”龙女对着化蛟一事十分清楚。
李郸道点头:“好!”
而汉江之上,游女现身,超控玉佩,宝珠定水。
汉江之下,水府之中,汉江元妃一瘸一拐入了宫中,直接哭诉:“你个遭瘟的,你娘们被人欺负了,你还在这里装憨!”
汉江龙女乃是胖胖的模样,他乃是龙和蜈蚣所生,叫蜈龙,在汉江潜心修行,以求将多足炼化,只剩下五爪,便可功成。
“你那个弟弟原本就是不成器的,烂泥扶不上墙,这些年你偷偷拿了多少家当去资助他,你自己的儿子怎么没有见你这样的关心?”汉江龙君道:“如今你偷了我的令牌,拿了我的龙符,调了水,施了云雨,我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你的意识是,你不打算为我出头了?”汉江元妃咬牙切齿:“真是糟心嫁给你这个石头缝里见不得光的臭虫!缩头乌龟似的!”
说罢便要调兵去。
汉江龙君拦住她:“你不准去!”
“你拦着我?”
“这场闹剧需要一个背锅的,你若不想上剐龙台,就老实呆着,你那弟弟化蛟了也要死,不化蛟也要死。”
“好啊!我说怎么这么容易拿着了你的令牌,原来是你算计好的,就是要毁了我弟弟!”
“是你毁了他!”汉江龙君咆哮。
然后就是一个巴掌将元妃扇倒在地,面露阴沉:“叫你养着那废物,也不过是我的一盘点心,他便是成了蛟龙,我也要大义灭亲,将他造化掠夺,修成真龙!”
竟然隐隐约约透露着一股黑炁。
汉江元妃从未见过如此暴戾的汉江龙君,竟然叫她心生恐惧。
……
而此时,李郸道也拿着自木椿子那里得来的五雷号令。
在高地垒石作坛,号令风雷,扔令旗,发命令。
“以我元命之神,召彼虚无之神,以我本身之气,合虚无之气,斡动化机,运雷霆于掌上,包天地于身中!”
李郸道熟读要诀,书写符箓,焚烧于炉中。
手持铜钱剑,步罡指斗。
“天清清,地宁宁,六丁六甲斩妖精。敢有不顺吾道者,天蓬真君灭汝形。”
念罢法咒,仗剑对云一指:“唵吽咤哩神,咤哩唵咤哩咤哩咭唏,吾奉雷霆勅煞摄。”
当下雨便渐渐小,乌云团缩,剑指之处露出天光。
雨渐渐小了,便有风婆息风,推云童子收云。
然而只见一条两丈余长的六须塘虱露出脑袋,见李郸道作法收雨,便吐出一道令牌,令牌灵光一闪。
便见风雨仍旧交加,李郸道的法坛都被掀翻。
“好孽畜!”李郸道喝道:“胆敢!”
那令牌却是降雨的令牌,跟李郸道的五雷号令不同,乃是司雨龙神才有,一般云雨之神,都是见号令行事。
命令先行性高过李郸道的五雷号令。
那塘虱却不管不顾,继续兴风作浪,浪有三丈高,借风雨,裹挟泥沙。
见树拔树,见屋子冲屋子,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