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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心兰斜眼:“那个人会是谁呢?”
杜小帅笑得甚瘪:“走,咱们回去再说。”
杨心兰见了赌就没命,那里还舍得走,很想赌上两把过过瘾。向那被踹跌开的小叫化招招手,逗惹道:“来,把骰子给我。”
小叫化已知道这位“老大”不好惹,急忙爬起来,把还抓在掌里的三粒骰子,恭恭敬敬递了过去。
杨心兰接在手中,握拳摇了几摇,口中喝道:“么点‘暴子’!”撒手便将三粒骰子投入海碗。
一阵“叮叮当当”清脆声中,三粒骰子在碗内跳动几下,很快停止,果然是三只“么屁股”朝天,看得几个小叫化全呆傻了眼。
杨心兰得意地一笑,才向杜小帅把嘴一歪,拽样道:“走吧!”
二人出了菜市场,杨心兰有点苦笑:“搞了半天,连个鬼影子也没碰到。”
社小帅困笑道:“这也不是我可以控制的,这宋一刀不笨哪,而且相当精明。
那天派去探虚实的小子一去不返,他已知道‘寻人’是个陷井,而且宅内藏有高手。这三天毫无动静,一定是在暗中监视观察,甚至已经探明宅内守株待兔的是什么人,大概他掂了掂自己的份量,不是咱们三人的对手,所以不敢乱来!
杨心兰一点就通:“我明白了,这几天他在暗中观察,已经知道宋姑娘每天亲自去莱市场,所以派了马车在附近等候。宋姑娘一听那中年人说,是宋一刀派来接她的,她当然就跟那人上车走了。”
杜小帅瘪样十足:“就是这样。他们兄妹见面了,说不定现在正在笑我们是‘大憨呆’!”
杨心兰样子更瘪:“真够烂的,这下这个糗可出大了,真是肉呆一对!”
杜小帅几乎苦出汁来:“说的也是……”不料话还没说完,突见杨心兰掉头拔脚就跑!
杜小帅弄得莫名其妙,仔细一看,只见迎面走来几人,前面是两个中年文士,一个穿是吊儿郎当,另一个却是一身华服。“而紧随在他们身后的,竟是李圆圆和枫儿!
杜小帅真是心里暗爽,想不到在苏州城里,会遇见做梦都思念的李圆圆。
但猛然想到,自己此刻打扮成小叫化,实在不太好看,乱没面子的,不好意思上前去打屁。
就在他犹豫不决之间,他们已从他身边走过,李圆圆和枫儿在然没有认出低着头的小叫化是他。
杨心兰这时,早不知跑到哪里去啦!
杜小帅可搞不懂,她为什么见了这几个人,就吓得溜之大吉?
既然遇见李圆圆,他那还顾得去找杨心兰,想都甭想,决心跟着这几人。
这可不是他见色忘友,实乃——食色性也,英雄本“色”嘛!
杜小帅不敢跟得太近,跟了一程,瞄到四人走进一家酒。正在乱打算盘,想用什么方法,把李圆圆引出来相见,冷不防射来块小石头。击中了他后脑。
………………………………
第27章
由于杨小邪站在数丈外,又是黑暗中,杜小帅无法看清他的形貌,便随乱说:
“你可是那大赌徒?”
这小子真能混,黑白一猜居然蒙中。
杨小邪哈哈一笑道:“不错,我就是那大赌徒!”
杜小帅嘲惹:“喂!他家欠你赌债,我可不欠,你是吃太饱啦,三更半夜跑来管我的闲事!”
杨小邪怪叫道:“闲事?黑皮奶奶!你问问你抱着的那丫头,我老人家是干什么吃的?”
杜小帅还真的问:“圆圆,他除了赌之外。是干什么的?”
李圆圆迟疑了一下,才幽幽地道:“他老人家是专爱管闲事的……”杜小帅戏谑:“啊哈,原来还是个鸡婆!”
杨小邪不以为忤,反而快笑裂了嘴:“鸡婆管你们这小公鸡小母鸡,那可是天经地义的事,真管对啦!”
杜小帅不怀好意地直冷笑,憋想:“小杨的老爸既入了这这伙一大笔赌债,把妻子儿女部抵押给他,搞得没脸见人。如果我把这家伙……”他正想得津津有味,杨小邪已经贼样地道:“小公鸡,你怎么不说话了。
是不是想摞了我,就没人向你那‘兄弟’一家讨赌债啦?“哇噻!当年赫赫有名的杨小邪,果然有一套,居然能料事如神,看出人家心里想什么。
杜小帅被他一语道破,索性来明的:“既然你也赞成,我若不干还真对不起你!”
杨小邪惹笑道:“你有把握能杀得了我吗?”
杜小帅信心一百道:“地上躺的这几个家伙,都是不太服气的,等会儿你可以问问他们!”
杨小邪大笑道:“好!好!你这小公鸡好大的口气,很合我老人家的胃口!
哈哈……”杜小帅怒斥道:“我却对你很倒胃口!”突然放开拥着的李圆圆,从大桌上掠身射向杨小邪,抡起“心匕”就刺。
“心匕”果然通灵性,似乎不愿杀伤此人,竟未发出剑罡。
其实杨小邪也“跳”的够快,身形一晃,早已飘出两丈,又瘪又苦:“黑皮奶奶!跟我玩真的哪?”
杜小帅如影随形掠至,嘲道:“不然还怕你不成?真是后知后觉!”欺身而上,“心匕”又连连攻出。
李圆圆还站在大桌上,情急叫道:“帅哥!不能杀他!不能……”杜小帅这一分神,杨小邪趁机反守为攻,徒手欺近他身旁,施展出“空手入白刃”绝技,想出其不意地将“心匕”夺下。
那知小伙子手腕一沉,反手上挑,杨小邪要不是及时撤招暴退,掌心就全被“心匕”刺穿。
虽然他保住了手掌,却听“卟”地一声,衣袖已被刺破撕去了一大片。
这下他可毛了心,指着杜小帅吧道:“黑皮奶奶!竟敢耍阴的?今夜要不让你这小公鸡吃吃苦头,你还不知道我杨小邪的……”“厉害”两字还没吐出,杜小帅已惊问道:“你,你就是杨小邪?”
李圆圆暗叫一声:“糟了!”
心知这一来甭劝罗,杜小帅非来个“大车拼”!
杨小邪这才发现说漏了嘴,已暴露出身份,还过他一向不信邪:“是又怎样?”
杜小帅瞪眼道:“哼!杨小邪,我正想不知上那去找你,想不到你自己达上门来。你让我师父在石床上躺了十几年,今夜就算不杀你,也得让你下半辈子躺着起不来!”
杨小邪不愧是杨小邪,还一派轻松地逗惹:“那好极了,我老人家可以躺在床上享亨清福,让你们好好侍候吧!”
这话杜小帅听不出是啥意思,只以为杨小邪在耍嘴皮子,故意占他便宜。
但李圆圆可听得小脸儿一皱,分明是暗指杜小帅已是他未来的女婿,老丈人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身为“半子”自然得尽一份孝道呀。
眼看杜小帅对杨小邪那种恨不得咬下两口的狠样。李圆圆就更不敢泄露身份,让意中人知道她父亲就是小小君,神龙子的另一个仇家了!
她不由报急这是什么鸟世界,搞这种飞机让她来受!
狂喝声中,只见杜小帅欺身而上,“心匕”连连向杨小邪攻去。
杨小邪一身轻功身法,连闪带避,从这张赌桌跳到那张赌桌,存心跑给杜小帅追。
杜小帅也施展出“幽灵十八扭”,决心要以“君邪手”制敌,让杨小邪输得心服口服。
好在赌场地方宽敞,足够他们跑的。
………………………………
第28章
杨心兰这才耸耸肩,满街找人去啦!
由于丐帮设有苏州城外,那旧祠堂内的分舵被挑,分舵主朱禄又被洪蔽盛怒之下一脚踢死,使得散布苏州城内各处的丐帮弟子,顿时成了群龙无首,这几天象没头苍蝇似地到处乱飞。
其中只有少数一二十个小叫化,被杨心兰找去,穿上前后写着红字的白袍,当“寻人启事”的活动广告,每天大街小巷走动,一连四天下来,各嫌了二十两银子,在他们来说,可真是一笔意外之财。
消息不胚而走,早已传开了、全城的小大乞丐都闻风而至,也想找这差事干干。可惜第四天就结束了,使得大伙儿白高兴一常大家正感到失望,再也碰不上这么好的赚钱机会,不料“财神爷”又来了,而且人数不限,还管吃管祝不到一个时辰,杨心兰已“满截而归”,带回来近百名大小乞丐。
浩浩荡荡来到旧宅前,只见大门上方横贴着一张白纸,歪歪扭扭写着“一统帮”三个大字!
更妙的是大门两旁,还竖有几支招魂幡,地上散落不少纸钱。如果不是认清确实是那旧宅,杨心兰几乎以为走错了地方。
大门居然敞开,一眼望进去,就可见到大厅竟布置成了灵堂!
你娘咧!杜小帅这小子究竟在搞什么嘛?
杨心兰冲进就拉开嗓门又叫道:“人来啦!人来啦!快出来迎接啊!……”叫的就象妓院门口迎客的龟奴。
突见一人从大厅走出,身穿白袍,袍上以红色写着“罪人”两个大字。
而脸上蒙着黑布面罩,头戴做出两只牛角的怪帽,看起来有够古怪的。
他在阶台上一站,双手高举大喝道:“‘一统帮’帮主在此,快快跪拜!”
杨心兰先是一怔,一听出是杜小帅的声音,差点没笑抽了肠。
跟进来的近百名大小乞丐,却毫不迟疑,纷纷跪拜下去,如同回教徒在膜拜,还拜得有模有样的。
杨心兰抢步上了阶台,弄笑:“帅哥,你真的抓狂(发疯)啦?”
杜小帅理都不理她,逞向跪拜的那些大小乞丐朗声道:“你们大家听着,我这‘一统帮’又叫‘滥帮’,滥就是下三滥的‘滥’。本帮帮旨,是奸淫掳盗,偷拐骗诈,外带杀人放火,无恶不和。如果你们不愿加入,绝不勉强,加入后不愿干了,随时可以退出,还可以领十两银子遮羞费……”众乞丐都呆了,听得莫名其妙,这怎么扯上了遮羞费,遮的那门子“羞”?
杜小帅也自知说溜了嘴,于笑道:“噢,我说错了,是遣散费。至于薪水吗,每人一天五两银子,还管吃住,另有奖金。好了,就这么简单,愿意加入的就把脚举起来!”
你娘咧!只听说举手的,那有要人学脚?
有够稀奇的。
但众乞丐还真听话,不但举脚,还坐在地上把双脚朝天高高举起。
杜小帅点点头,谑笑不已:“好极啦,大家把脚放下……”等众乞丐把脚放下,改成盘坐的姿式后,他睨眼斜笑道:“至于我刚才说到的奖金,要想得到就更简单了,你们会不会哭?”
只听众乞丐齐声应道:“会!”
杜小帅捉狭:“那我问你们,如果‘一统帮’帮主被天打雷劈死翘翘了,你们会怎样?”
众乞丐左顾右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蠢蠢不知如何回答。
杜小帅斥笑:“真‘驴’啊!才说过你们就忘了,哭呀!”
盘坐在前面的一名乞丐问道:“他死了关咱们屁事,咱们为什么要哭?”
另一个乞丐附和:“是啊,那怎么哭得出来。”
杜小帅瞄眼:“哟,你们以为银子是白拿的?告诉你们,这就是每天的固定工作,你们不但要哭,而且要哭得死去活来,愈伤心愈好。我从哭得最伤心的人当中选出前三名,每人奖金二十两,好了,现在就开始哭吧!”
众乞丐一听哭得伤心还有奖金,不用再催,马上来个大合唱,齐声号啕大哭起来,尤其有些经常“客串”,为人送丧当“孝男”的,更是驾轻就熟,哭得呼天抢地,痛不欲生,真象寡妇死了独生子……不,比个寡妇还伤心哪!
哇佳佳,从乞丐哭成了一片,场面真有够感人的!
杜小帅对自己一手导演的场面非常满意,转身向笑弯了腰的杨心兰嘲惹道:
“兄弟,请进去参观灵堂,瞻仰‘遗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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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洪薇仗着艺高胆大,而且又不怕“惊动”宅内的人,算算时间两小子已绕至宅后,立即施展轻功身法,象飞燕掠水般越墙而入,轻盈地落足在前院中。
他双足一蹬,人己射向大厅外的阶台上,再一个拔身而起,单手钩住前檐下横梁,尽力使双足上翻,钧住在梁上,手一放便全身倒悬,成了“倒挂金钟”。
居高临下,大厅内的情景一目了然,只见一对老夫妇正在闲话家常,男的看上去已七老八十,依旧风采奕奕,颇有文人雅士的气质。
女的也有六七十岁,一脸慈样,看来是位老夫人,身后还站了个年轻丫环在为她轻轻捶背,另有两名丫环随侍在侧。
右方两个年轻人正在茶几上对奕,围着几个年纪相仿的男女,聚精会神地在看他们棋盘上厮杀。
洪薇看得好瘪心,糗笑:“这哪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