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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飞凤又命令道:“爬到我面前来!”
韩森和雷行出道不久,就在江湖上闯出了“阴阳双剑”的名号,也算得上是“青年才勘了。
那知在这娘们面前,竟成了摇尾乞怜,讨主人欢心的哈巴狗!众目睽睽之下,他们还真的是手足并用,爬了过去。
杜小帅看得差点没气昏,恨不得上去狠狠踹他们两脚。但眼珠子一转,这两个人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否则绝不会甘心当众出糗,他们又不想学韩信,受胯下之辱哪!
西门飞凤这娘们既可恨又可恶,竟然意犹未足,得意地笑道:“乖,学两声狗叫,给你们的好友听听。”
阴阳双剑当真转过身来,冲着小伙子齐声大叫:“汪汪!汪汪……”杜小帅毛了心,冷笑:“你娘的!西门飞凤,你不必折辱他们,究竟想干什么,说吧!”
西门飞凤也冷笑道:“他们刚才已经告诉你了,我要象你对付我弟弟一样,废了你的武功!”
嘿!果然不出所料,这娘们是要为西门小郎报复!
杜小帅弹了下耳朵,似笑非笑地问道:“你当我也那么听话?”
西门飞凤从容不迫道:“杜小帅,你要放明白些,我只不过是要废了你的武功。如果你落在‘一统帮’的手里,恐怕连小命都保不住哪!”
………………………………
第21章
杜小帅眼巴巴的看着韩森一头撞死,自己站在一旁却来不及救,心里那份瘪苦就甭提了,对他来说,就跟人是他害死的没两样。
加上弓弼那副盛气凌人的嘴脸,看了更令人毛火。恨不得踹他两脚。
这家伙持名帖去酒楼时,那种低声下气的模样,跟现在拽成二百五的样子,简直是孪生兄弟(非同一人是也!)他见韩森倒在血泊中,不但一点反应也没有,连眉头都未皱一下,反而幸灾乐祸:“哼!如果我是你,早就一头撞死了,何必趴在地上学狗叫!”
杜小帅真快气炸了,冲上前喝怒:“你是不是也想叫几声?”
弓弼狞笑:“我用不着学狗叫,只怕你小子……”狂喝声中,杜小帅迎面就是一拳。
弓弼以为小伙子功力已失,凭他的武功,这一拳主不象是蚂蚁咬一样,不当一回事,不闪不避,只是暗运功力,打算给这小子吃点苦头,尝尝他的厉害。
那知这一拳击在脸色口,竟似被一只百斤重的大铁锤击中,使他运足的功力硬被逼回。只听他发出一声沉哼,口喷鲜血,“蹬蹬蹬”地连退三大步。
还好他功力深厚,如果换了个底子差的,捱了这一下,不去向阎王爷报到才怪!
弓弼吓得屁滚尿流:“你,你小子功力未失,是装的……”杜小帅那有功夫跟他废话,揉身而上,当他是“肉砧”(切肉的)地来个双掌齐发。
“给你死!”
弓弼已受了内伤,那还敢硬碰硬,急向那些黄衣壮汉喝道:“大家一起上呀!”自己却直往后退。奉命守在客房外的八名壮汉,加上随弓弼赶来的十几人,二十几人一拥而上。竟被杜小帅发出的凌厉掌力,打得人仰马翻,东倒西歪的撞跌作一堆。
老叫化也动作快速,亮出了打狗棒,刚要叫出杨心兰,她已从房内冲了出来。
他们这老少三人默契,已经培养出来了,那会傻得等,那些黄衣壮汉爬起,三步作两步向庄院大门口冲去。
弓弼知道,凭他是没得拦,赶紧奔向里面求救去啦!
老少三人一冲到大门外,就跟守在庄院大门的几十名黄衣壮汉干上了。
这些壮汉身手是很不错,只可惜遇上了杜小帅,注定了悲哀的命运。
杜小帅一马当先,断魂剑已出鞘,想不用地施展出“毁天灭地”。
阳光用射下,剑锋化作一片灿烂夺目的彩虹,仿佛无数把利剑同时攻出。
只听见惨叫声不绝,血雨迸射,飞洒满天,就见十几名黄衣壮汉纷纷倒地不起,全部摆平。
其他人那见过这样霸道的剑法,一剑出手,竟有如此惊人的威力。要不是亲眼见到,打死他都不相信。
杜小帅觉得杀这些人一点也不过瘾,露了这一手,风凉笑着:“要命的就快让路,随人顾性命啊!”
那些壮汉早已吓得魂都没了,裤底一包,谁还敢硬充好汉。一见老少三人冲来,没命逃开去啦!
三人刚冲上九曲回桥,便听到身后人声沸腾,回头一看,七煞女已领着二三十名黄衣壮汉,冲出了庄院大门,飞身直追而来。
杜小帅冷静地道:“老哥哥,杨姑娘,你们先走!”
老叫化应了一声,便拉了杨心兰向湖边浮台奔去。
杜小帅比帅似的,居然归剑入鞘,笑声迎人。等到那批追来的男女将近桥头,才运足真力,双掌齐发,轰向桥身。
只听轰然一声巨响,势如石破天惊,接着一阵“劈哩啪啦”,桥身已被小伙子的骇人掌力震断。
就在桥身断蹋下去时,杜小帅一个倒纵,已向后飘出两丈之外,脚点在栏杆上,瞪眼道:“你们替我转告西门飞凤那娘们,给我好好的厚葬韩森,还要放了雷行,否则我就跟她没完没了!”
说完又一个倒纵,凌空回身,直向浮台掠去,只见个起落,已追上了老叫化和杨心兰。
桥头上的那些黄衣男女,全被吓得成肉呆,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般华丽画舫早就不知到那里去了,大概是奉命“送客”,载那几个怪物走了。
好在湖边停泊有十几艘小型快船,老少三人也学唐云萍那日的“步数”(办法),只留一艘,将其他的全部打了个洞,让它们浮不起来,悠哉游哉地跳上船,解开缆绳,飞桨划向湖中。
回向向沙洲上看去,那些黄衣男女还呆在桥头,没有一个敢飞越断桥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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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金陵的吉祥庵,与灵谷寺同样的出名,是江南的佛门圣地,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佛门中也有不守清规的败类,譬如花和尚,酒肉和尚之类的。但尼姑公然大买狗肉,还要店家送到庵中去,这倒有够新鲜,可算得上头条新闻!
尤其,据说吉样庵的住持慈云师太,是位深藏不露的佛门高手。只是不知为了什么,她竟立下血誓,有生之年绝不动武,所以庵中的女弟子均未传授武功。
杜小帅和杨心兰,如果真想吃一顿狗肉,那家吃不成,可以到别家去吃,金陵城里卖狗肉的,又不是此一家别无分号!
可是这两个宝贝蛋,宁可狗肉不吃,一定要赶到吉祥庵来瞧瞧热闹,看尼姑们大开洋荤。
两人在半路已追上送狗肉的那辆马车,一路躲躲藏藏,跟着前往吉祥庵。
吉祥庵建在山坡上,马车才到山上,就被黑暗中窜出的几名黑衣壮汉拦住,喝问:“干什么的?”
车把式忙应道:“咱们是送香肉来的……”黑衣壮汉听了,上前打开车门,向车内查看一下,见只有跟来扶着锅的两个伙计,才放人通行。
跟在数丈外的杜小帅和杨心兰看这情形,心想吉祥庵内必定有事了,不禁互瞄一眼。
杨心兰黠笑:“帅哥,那些家伙的样子,好象是‘一统帮’的人啊!”
杜小帅笑得甚惹人:“咱们跟‘一统帮’还真有缘,怎么甩都甩不掉,注定要连结在一起啦!”
杨心兰白了他一眼:“少没正经,先别打草惊蛇,看看庵里是怎么回事再说。”
杜小帅弄笑:“好!”
便和杨心兰,从山边绕去,施展轻功身法掠向山坡。
两人利用夜色掩护,迅速掩近庵外,发现庵前守着二三十名黑衣壮汉。
一见那辆马车到来,便一拥而上,忙着将一锅锅热腾腾的香肉抬下。
杜小帅拉杨心兰一下衣袖,绕向庵后,纵身掠上院墙,放眼望去,只见院内也散布了二三十名黑衣壮汉。
要放倒他们很容易,不过还不到时候,让他们多清醒一些时候,先了解状况再说。
幸好夜色正浓,两人施展轻功,神不知鬼不觉地,由院墙上了屋顶,居高临下,正好可以见到佛堂内的情景。
哇噻!堂内的地上,盘坐着好几十名大尼姑,居然个个全身被扒得精光,赤身露体,一丝不挂啊!
有没有搞错啊?难道尼姑也学时髦,举行天体会……二人坚决不相信有这种事,再仔细一看,哎呀!堂内灯火通明,尼姑们的四周,围了四五十名黑衣壮汉,一个手上都握着明晃晃的刀剑。
一位容貌慈祥的老尼姑,双目紧闭,端坐在一张石鼓上。她虽未被扒光衣服,却被两个黑衣中年,双双用剑架在颈旁,使她连动一动都很困难。
情况这么明白,连没肚脐眼的人也看得出来,她们被人挟制啦!
杜小帅看这情形,毛火得正蠢蠢欲动,却被杨心兰拉住,轻声劝阻:“帅哥,咱们一动手,那些尼姑一定有死有伤,先看看情况再说。”
杜小帅瘪透了心,弹了弹耳朵,暂时忍了下来,待会儿再让他们好看!
这时由一批黑衣壮汉,将四只大铁锅抬了进来,一一放下。锅盖一揭,顿时热腾腾的肉香四溢。
只听老尼姑口宣佛号:“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左边那黑衣中年沉声道:“慈云师太,狗肉已经送来了,你是愿意交出钱如意那娘们,还是要咱们逼全庵的尼姑吃狗肉?”
象这种生了儿子没屁股眼的绝主意,还真亏他们想得出来!
慈云师太道:“贫尼根本不知钱如意这个人是谁,如何能交得出,各位施主别闹了……”右边那黑中年嘿然冷笑道:“师太,出家人不打诳语,你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咱们已经打听得清清楚楚,当年是你收留那娘们的,不但让她在吉祥庵藏了十几年,还把一身武功传给了她,居然说不知她是谁!”
慈云师太仍然保持心平气和道:“不错,十几年前,贫尼是曾经收留了一个重伤的女子,养伤半年才痊愈。她曾要求削发为尼,但贫尼见她尘缘未了,不属佛门弟子,苦劝她打消出家的念头,等她复元后,就离去了。贫尼既不知她的姓名和身世,更未传授过武功,施主们可能是误听了传闻吧。”
左边那人怒问道:“老尼姑,你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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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天色刚亮,已进入句容县城。
杜小帅愈想愈窝囊,老叫化要他带杨心兰去金陵游山玩水,他都不干,拽的象二百五似的。
结果杨心兰给气跑了,换了“杨弟”来,现在他却成了车把式。
这是什么世界嘛!
小伙子心里有够呕的,只有拿拖车的马儿出气。
手中长鞭连扬,“啪,啪”地抽在马背上,车便风骋电驰地飞奔。
忽听身后的小窗敲了两下,传出杨心兰的声音道:“帅哥,师太说听出车轴声音不大对劲,教你慢一点。”
杜小帅没好气地应了声:“知道啦!”不但未将车速减缓,反而用力连抽两鞭,使马车更加速飞驰起来。
讪嘲:“你娘咧,最好车轮脱落,摔你们满地找牙,然后大家用两条腿走路,谁也别坐在车上享受!”
身后的小窗又敲了两下,杨心兰憋着笑意:“帅哥,帅哥,师太说你火气不小,是不是心不甘情不愿?”
杜小帅一气之下,把缰索猛一勒,只听马儿一声长嘶,两只前蹄离地直立起来,车也同时停下。
这一个紧急刹车,使车内的杨心兰,几乎被冲到车外。
慈云师太却急施“千斤坠”老神在在,纹风未动,还伸手扶了杨心兰一把。
杜小帅觉得好象冲了点,急忙跳下车,绕到车后开车门,憋笑:“失礼,失礼,你们有没有受伤……”杨心兰狠狠白了他一眼:“帅哥,你是不是存心害死我和师太?”
慈云师太笑着打圆场道:“好啦,小杨,人家既然陪了不是,咱们也没受伤,算了吧。”
杨心兰揉揉鼻子,瞄眼:“黑皮奶奶,有什么了不起,换我来赶车就是了嘛!”
杜小帅见她真生气了,干笑着:“杨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杨心兰根本不甩他是故意还是”条冈“(有心),怒哼一声跳下车,绕向车前走去,跳上了赶车的座位。
慈云师太笑道:“换换班也好,小帅,上车吧,我有话问你。”
杜小帅弹了弹耳朵,糗着,只好上了车,关上车门。
慈云师太从前面小窗口,向杨心兰交待道:“走吧,咱们不要进句容县城,绕道出了大茅山,再找地方歇脚。”
杨心兰应了一声,便一手提起僵索,一手执起长鞭,“啪”地抽在马儿身上,车又向前奔驰起来。
这回轮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