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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怎么发现我的?
他怎么可能发现我?
这厮,竟然厉害到了这种地步吗?!
惊恐转头,看到李晔平静的神色,冰冷的双眸,赵真人的五官都跟被冻住一样,想动又不能动、不敢动!
“你这么喜欢偷袭,肯定暗算过不少人,你这种行为,我很不喜欢。”
听到李晔淡漠的声音,赵真人如同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浑身一个激灵!
完了!
他清楚的意识到这个问题。
他听到李晔的第二话之前,小腹就传来一阵剧痛,赵真人的五官终于能动弹了了,却是整张脸都扭曲到了一起,身体更是直接飞了起来,呈虾米状弓起老高。
赵真人猛地吐出一口鲜血,疼得浑身冷汗直冒,他忍不住惨叫出声,长剑也握不住,叮当一声落在屋顶上。
因为李晔这一拳,直接轰碎了他的气海,废了他的修为!
赵真人脑中一片空白,绝望与疼痛,让他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李晔一把抓住赵真人的后领,提着他一步跃出,这时候,重伤的吴怀楠已经爬了起来,一面吐血一面飞掠,想要逃离此地。
他回头的时候,血肉模糊的一张脸上,看不出什么神情,但一双恐惧的眸子,却是分外明显!
李晔几个起跃,就追上了吴怀楠。
这时,吴怀楠已经一脚踏在吴府后门上,他用尽全身力气,猛地高高跃起!
他想要落入长街的人流中,让李晔无法下手追杀,他心里祈祷着,李晔最好是顾惜百姓性命,如此一来,就不会痛下杀手,他还有逃脱的可能!
毕竟,吴府被闯,州城的军队马上就会出动,来救援吴怀楠这个刺史!
等到驻军一到,吴怀楠就安全了,李晔总不可能以一己之力,撼动一支军队!
然而,吴怀楠的盘算落空了。
他在半空的时候,就忐忑不安的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惊得他长发都要全部竖起来!
因为一只手提着赵真人的李晔,已经落在了后门墙顶,朝他抬起一只手!
一个抬手的动作,就让吴怀楠吓得魂魄都要出窍!
因为他已经亲身体验过李晔一拳,他深知李晔出手,哪怕是看似平常的出手,有着怎样巨大的威力!
李晔抬起一只手,对着半空的吴怀楠,轻描淡写向下一拍!
半空中疾风骤起,一只巨大的灵气手掌,猛地向下拍在吴怀楠后背,像拍苍蝇一样,将他从半空,啪的一下给拍了下来!
轰的一声,吴怀楠的身体,重重砸落长街,泥地上烟土横飞,强劲的掌劲下,吴怀楠直接在街面砸下一个直径过丈、深达数尺的大坑!
整个街面一阵剧烈颤抖,长街凹陷下去一大块!
大坑中,吴怀楠面朝黄土,四肢张开趴在地上,手脚再也动弹不得,唯独手指,还能象征性的抽搐一下,像极了被一巴掌拍死的苍蝇!
第九章 英雄快跑
街面上行人不少,两侧的商铺酒楼里,更有许多百姓,他们看到这一幕,都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一脸茫然的怔了好半响,直到确认天空再没有动静,他们呼啦一下冲过来,纷纷伸长了脖子,围着大坑向内张望。
“这不是刺史吗?”
“我的天哪!真的是刺史?”
“刺史怎么会在街上砸出一个大坑?还趴在里面不动了?”
“这你们难道没看出来,刺史是被修士重击,轰然砸落的?没看到么,刺史都没动静了!”
“该不会是死了吧?堂堂刺史大人,向来横行霸道,威风到了极点,从不拿正眼瞧人,跟土皇帝一样,现在竟然被打死在这了?!”
“打得好!这狗官,鱼肉百姓,早就该死了!”
“对对对!这种狗官,我早就说过,他不得好死!现在报应终于来了,太好了,哈哈!”
“是谁打死了刺史?”
“是哪位英雄?”
众人议论半响,回过神后,纷纷向刺史府看过去,就见一个白袍公子,正站在大门墙顶上,衣袂飘飘,向远方眺望,手里还提着一个半死不活的道人。
“这人好生年轻,难道就是他打死了刺史?”一个大汉满面崇敬。
“就他站在刺史府大门上,不是他是谁?”一名书生下了论断。
“好俊俏的公子呀,不愧是能打死刺史的英雄,英雄都是这么好看的吗?”一名少妇两眼放光,“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说的不就是这样的人儿吗?”
“如此年轻,竟然就能做下这等义举,不简单!唉,果然,乱世将至之时,豪杰辈出之际啊!”一名白发老翁发出感叹。
“我从未想过,这世上竟然还真有有人,敢单人独骑,仗剑斩杀狗官!这名英雄器宇轩昂,气质不凡,一看不就是无名之辈,将来必定大有作为!若能与之结交,定是人生一大快事,就是不知这英雄高姓大名,看不看得上我等小民!”酒楼里,一名探身出来的儒士,神色激动,慷慨陈词。
李晔听着众人议论纷纷,接受着无数人的注目关注,没有发出半句言语。
他望着长街尽头城门的方位,默默感受着城中的灵气波动,搜寻隐藏在暗处的高手。
只不过,没有哪一个修士的修为,高到能够让他正视。
这也难怪,历城虽说是齐州州城,不乏高人隐于市井,但跟卧虎藏龙显贵遍地的,天下京师长安比起来,还是差了太远太远。
大唐有三百余州,长安却只有一个!
但是很快,李晔就看到了一群特殊的人,这让他嘴角微动,勾勒出一抹冷笑。
一帮带刀官差,一帮荷甲军士,从不远处的街道,一左一右冲了过来,很快就汇聚到李晔面前的大街上。
他们来势汹汹,对挡道的人大声呼和,让他们滚开不要挡道,但凡是闪避的慢了的人,就会被他们拳打脚踢,甚至是直接拔刀相向。
这样大的动静,很快就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同时也为他们快速清理出了通道。
街面两侧酒楼上的人,注意到官差和军士,都是脸色一变,有的吓得直接缩回脑袋,生怕被人看见一样,有的直接关上了窗户,好似来的是洪水猛兽。
李晔看到这一幕,眼神低沉。
官民关系到了这个地步,朝廷哪里还有人心可言?
“官差和军士来了,那位英雄要糟!”
“他怎么还不走?等官差和军士大举赶过来,他就走不掉了!”
“他修为再高,在这齐州城里,也不能对抗千百甲士啊!”
“我看他是被你们吹捧的忘乎所以了,这会儿还不知道危险来临,什么英雄,不过就是个有勇无谋的匹夫罢了!”有人酸溜溜道。
说这句话的人,很快就被人打得抱头鼠窜。
“英雄,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官差和军士不会放过你的,趁他们还没赶到,快快逃走!”
“英雄,你别站着不动啊!”
众人眼见李晔一动不动,都焦急起来,对这个将吴怀楠打死的英雄,绝大多数人,打心底还是感激敬佩的,并不希望他被官差抓住,落得不好的下场。
李晔没动。
他当然不会走。
“想走?他走得掉吗?”官差和军士们冲了过来,他们一个个黑着脸,一副随时都会动手杀人的模样,他们在街上散开,粗鲁的把围观人群驱散,并且将李晔团团包围。
有人下到坑里,去查看吴怀楠的情况,很快就面色大变的爬上来,对周围紧张的同僚道:“刺史死了!”
“什么?死了?”
“这狗贼不仅冲撞刺史府,还杀了刺史?简直是不知死活!”
“围上去,别让他跑了!”
官差们全都冲了过来,军士们吹响号角,向军营和四面城墙,发出紧急戒备、集结通知,不多时,四面号角声此起彼伏,而城外的驻军大营,在接到命令后,也会紧急出动。
百十名官差、军士,把李晔团团包围,却没有急着动手。他们当然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连吴怀楠都死了,他们对李晔的实力深有忌惮。
但不动手,不代表他们不会咋呼。一个个骂骂咧咧,大放厥词,指着李晔满口喷粪。
围观的人并没有散去,只是站得更远了,酒楼里的人则趴在窗户上,相互议论纷纷。
“唉,这下英雄完了,他走不掉了!”书生叹息着。
“谁说不是呢,官府重要官员,和军中将校,大部分都是刺史的族人,他们一定给刺史报仇的!”白发老翁满脸痛惜。
“只要大军一到,英雄就插翅难逃了!这样的英雄,却要死在这里,真是可惜!”大汉愤愤击节。
“谁让他先不跑呢,这般俊俏的公子,怎么这样呆呢,看着真叫人揪心!”少妇双手捂着饱满的胸脯,十分紧张的瞧着李晔,怕看到李晔血溅当场的情景。
官差和军士,在等大军赶到,围观的百姓,也知道大军赶到的时候,就是英雄遭难的时候,所以和官差们一起,伸长了脖子看着长街尽头,只不过双方神色不一样罢了。
众人不管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心跳都很快,唯独李晔站在墙顶,眉目淡然,完全没有身陷囹囵的意思,就跟欣赏风景的人一样,气定神闲。
轰隆隆的马蹄声终于响起,兀一出现,便疾风骤雨一般,从远处传来,迅速临近。众人的视线里,长街尽头,一批人高马大的黑甲马军,奔进了城门,以泰山压顶之势,洪水席卷之象,势不可挡的冲了过来。
长街在轻颤,百姓们的心跳也在加速,唯独官差和军士们,眼前一亮,露出了振奋得意之色,再看李晔时,一个个仰首挺胸,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领头的官员叫嚣道:“臭小子,你马上就要死了,还不快给我滚下来?”
为首的军士是个小校,指着李晔唾骂道:“你这狗贼,竟敢杀官,杀的还是刺史,今日你要是不被铁骑踩成肉泥,我跟你姓!”
李晔淡淡撇了他们一眼,一个字都没说。
“让你装高人风范,看你装到什么时候!”领头的官员冷笑不迭。
“什么高人风范,装疯卖傻罢了!”小校骂道。
随着铁骑临近,威压犹如实质,当面碾了过来。
于是,终于有军士发现不对劲,愕然出声道:“这战袍衣甲不对,来的不是我们的人!”
“什么?不是我们的人是谁?”小校连忙回头去看,只一眼,就愣在那里,来的骑兵鲜衣怒马,亮甲锐矛,气势不凡,但落在小校眼里,那战袍铁甲,未免也太亮眼了些,他们齐州的马军,什么时候换了这么鲜亮的甲胄了?
这是根本就没有的事!
等到骑兵快速奔进,小校脸上惊讶茫然之色更浓,就好像他推开家门,看到的不是自己的妻儿,而是陌生人一样!
那领头的骑将,白马白袍,银甲横刀,英姿不凡,气势凛然,怎么看都是一员骁将!
但偏偏,小校压根就不认识!
这怎么可能?
齐州马军的几名指挥使,他都很熟悉!
小校呆立当场,手足无措。
他当然不是认识那名指挥使了,因为来的,根本就不是齐州马军,为首的自然也不是齐州马军指挥使。
那是——安王府八百精甲,和指挥使上官倾城!
在百姓们敬畏而又仇恨的目光中,四百铁骑卷动烟尘,冲到了刺史府门前。上官倾城抬起手臂,往两侧分别一压,精骑便分流出去,将门前的官差和军士,全都包围起来。
等骑兵勒住缰绳,停了下来,他们便在围观百姓惊诧疑惑的目光中,将劲弩长矛,对准了围着李晔的官差军士!
突起的异变,让官差和军士们手足无措,他们茫然而又呆滞,望着寒光闪闪的长矛锋刃与弩矢箭尖,感到极度的匪夷所思和荒唐。
“你们是谁?!”小校终于忍不住,大声喝问,“你们不是齐州的兵马,为何能进齐州城?!”
“城门开着,为何不能进?”上官倾城冷冷瞥了他一眼,干脆利落下了马,向前两步,穿过官差,来到门前,向李晔抱拳:“末将拜见军帅!”
第十章 没准备好
小校呆了。
军士呆了。
官差们也呆了。
军帅!
大唐治下,大帅这个称呼,并无特定职守,领兵征战的主将,都能称为大帅。
但是军帅、藩帅不同,在习惯上,那是藩镇兵将,对节度使的称呼!
藩镇节度使,麾下文官习惯称其为廉使,廉使,廉洁节度使之意,而兵将习惯称其为军帅、藩帅,军帅、藩帅,一军之统帅,即藩镇军统帅之意!
军士和官差们,齐齐抬头向李晔看去,一个个张大了嘴。
军帅?
难道是新任平卢节度使?
这怎么可能?
那对方岂不是平卢数州的实际掌握者?
官差与军士们,面面相觑,无不脸色凄苦,心头哀嚎不已。他们想起自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