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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姑娘!”,说罢便哼着小曲下去了,那叫一个自在。
“多谢姑娘出手相助!敢问芳名?”逍遥子双手抱拳,坐了下来。
“叫我夏芸便可,无妨,人在江湖,难免短脚,接着便是。”说罢夏芸,青青玉指,夹起紫砂壶,品起壶中龙井,看上去却又是别有一番风情。
此时,店小二也是喜气洋洋地来到桌前,摆满了两大托盘的小吃送了上来,轻拿轻放。连看着熊渊二人时的目光也是变得可亲了几分。
“三位慢用,有事唤我便是!”小二倒退三步后,便是立在了六尺外的立柱旁。小二求的就是财,遇到如此阔绰的主顾他当然要悉心照顾,若不是雅座已满,想来他早就引着三人坐过去了。
看小二目不斜视地站在立柱边上,夏芸似乎也已习惯,并没有去管他,而是看了看熊渊二人,吐气如兰,轻轻说道:“两位用茶!”夏芸喊着二人用茶,也是很随便地捏起几粒花生面纱后的朱唇,便自听起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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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逃出县城(大神票加更)
台上的老先生,身穿青衣小褂,头戴瓜皮帽,坐于一小案几后面的软凳上,左手执一铜锣,右手一类似现在鼓槌的小木棒,轻轻一击。
“铛”地一声轻响,书童便在此时退到左边,听客们也在敞亮的声音中静了下来。
“众位听客,今天老朽就来讲一讲关于近时在江湖中声名鹤起的泰山双雄,说起泰山双雄,还得从两年前杭州城的一桩怪事说起,也就是在杭州西城王府寿筵上发生的故事……”
“西城,王府,……”熊渊不禁放下了正在嘴中猛喝的茶壶,看了一眼身旁的逍遥子,见师父没有动静,自也没有多言,继续听着。
“说起这四个奴隶啊!那真叫个神勇无敌,百多号人围攻八人,大战了近两个时辰之久……”
“哪有那么长时间,传说这东西真害人!”熊渊心里嘟囔着,他听出来了,说的正是当年八人火烧王府,出逃杭州的事,但却没有他说的那么神,如果没有师父及时相救,几人早已命丧杭州。
“……当时再次进入杭州城为兄弟报仇的‘八号’熊渊,如今已是不知所踪,但是许多人都是知道,他随消失了五年之久的逍遥子,又消失在世人的视线之外。武当吴清风此时又是该当如何呢?”
“铛”老先生‘铛’的一声击响了手中铜锣,让听得入神的众位听客也是精神一振。
熊渊一听,他要讲吴清风的事,也是坚起了耳朵,想看看这兄弟如今是怎么个情况。
只见老先生,慢腾腾地吸了一口书童送过来的香茗,直了直本也不累的腰接着道:“说起这武当吴清风,回到武当后,说完在杭州的经过,便是倒头大睡三月有余,醒后却如同痴儿一般,整日里胡念八说,没有一句说的是人话……”
“胡说!”熊渊听到此时,气自胸中起,恶向胆边生,不由大喊了一句,有埋汰人的,没听过有这样埋汰的,更何况那是自己的生死兄弟。
对于静的只有呼吸声的二楼,正听的津津有味儿,此声响起如同平地惊雷,瞬间听客们立即声讨熊渊。
“我们是来听泰山双雄的,一个傻清风,你瞎咧咧个啥?”
“就是,小二,把这混蛋给我撵出去!”
“咯咯”边上的夏芸轻声地笑了起来。
熊渊一看自己犯了众怒,脸从额头直直红到了锁骨,只要是露着的肉皮,都红的发了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逍遥子一看此情此景,不说话是不行了,只得讪讪说道:“小生徒儿亦与吴清风同病相连,众好汉莫怪,好汉莫怪。”说罢就地打起了罗圈揖。
熊渊感到了自己的失态,也是实然发现自己怎么如此的易怒了,拿起桌上茶壶又是一顿猛灌,掩饰自己的尴尬。
“咳,说起这泰山双雄,一人没了一条腿,却又独独学会了咱谭家的迷踪腿,行侠仗义,造福一方百姓……”老先生看到有人反对自己对吴清风的评说,也是绕过此节去说他今天的主题——泰山双雄。
“噔、噔、刺啦——”
就在众人听到兴头上的时候,门口却是传来了嘈杂的说话声和上楼的脚步声。听客中的贵族们,没有看到来人,也是不敢发做,只是皱着眉头看向门口。
看着考究的珠帘被“哗啦”一下掀起,帘摆之间相互乱碰,噼啪作响。
说书的老先生,停下了滔滔之嘴,看着门内涌进的几名大汉。
看上去有十数人之多,皆是县衙装束,手握着悬在腰间的刀柄,气势凶凶地闯了进来。
“肃静,惊闻守城官兵来报,有人持械进城,吾等将一一排查,都坐好了,不许喧哗。”中等偏胖的圆脸大汉,高声喝着众人的同时,锐利的目光也是扫过不安的人群。
众人听得如此一说,目光也是直直地看向了熊渊三人的小桌。在整个二楼只有三个所谓持械的人,而且三个人带的都是剑。在他们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如今官府差役一说,人们的目光自然也就落向了三人。
逍遥子看着众差役进来的时候,做为叱咤江湖的杀手,他早已做好了准备。站起身来看了看依然坐在那里的二人:“熊渊从窗户走!”说罢便是率先跳到窗户边:“啪”得一声打开窗户的同时,白色身影已然跃了出去。
熊渊到师父如此,迅速起身,看了看这个给他感觉很神秘并很有趣的姑娘,笑了一下,便跳了出去。
“师父,现在去哪?”熊渊看了看不知何时飘起的细雨,来到大街上师父的身边问道。
“先出城吧!没必要与疯狗纠缠!”逍遥子答道,却也是看向了熊渊的后面,他没想到,这个神秘的女子会反跟着他们逃跑的路线。虽然面上感激此女的慷慨,但逍遥子的心中有种莫名的抵触。
“夏姑娘,一起走吧!”看到夏芸过来,熊渊很自然地发出了邀请。
看着从窗户跳下的官府差役,夏芸很爽快地说道:“好啊!”侧转身顺着大街跑了出去。
“姑娘,好身手!”看到夏芸不弱于师父与自己的速度,熊渊不由得发出了一声音感叹。
“多谢!”夏芸并不回头。
逍遥子看熊渊如此神情,又是轻摇儒雅柔美的额头,没有声息地紧紧跟在两人的后面。
只见夏芸在城中,轻车熟路,宛若在自家小院中行走,穿街走巷,没有丝毫的滞留。只片刻便是把身后的差役甩的没了踪影。
熊渊此时也是收起了玩心,只是几个小差役他们并构不成多大的威胁,但是在城中被几百上千的差役围追堵截,也不是什么省心的事,尤其在给你来个什么通缉,顿时会让你麻烦四起,无法遁形。这也是三人不愿意惹事的初衷。
但有些时候人生的事往往都没有想像的那么容易,也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简单,所以人们才会说,人才是这个世上最复杂的动物。
三人急行过城中杂乱的小巷,在朦胧多情的细雨中,三人心情也不是很畅快,谁在逃跑的时候都不会心情畅快的。尤其还是为了躲避远不如自己的小小差役。
三人来到城墙之上,没有停留,齐齐地跃了下去。
“站住!”
低沉的喝声,在来不及转身的三人后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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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故事很俗
三人未待转身,自那半死不活的黑杨后面,便又转出了三位蓑衣下还穿着劲装夜行衣的人。大大的斗笠下只露出犀利的双眼。左手成拳,右手紧持利剑,形成了对三人的包围。
统一的动作,统一的穿着,从身形上根本分不清到谁是谁,更不要说去知晓他们的身份了。
白天穿着夜行衣的人,会告诉你他是谁吗?在晚上碰到他都不会告诉你。更何况白天,连想都不用想,他是绝对不会告诉你关于他的一切。目光锐利的逍遥子却是发现了不同。
许多人一生都不会碰到这样的人,也不愿碰到。
不小心碰到的时候,也会偷偷地躲开。
熊渊和逍遥子不愿意碰到这样的人,但现在也是没有办法躲开了,只能静观其变。
“小毛丫头,看你今次如何跑掉!”后边的声音故意压着嗓子,听起来很沙哑。
夏芸没有动似乎在考虑着怎样度过这一劫,逍遥子亦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黑剑依然稳稳当当地挂在他的后背。
熊渊动了
只见熊渊利落地拉起腰后镶满宝石的长剑。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拦的住我等。”初生牛犊不怕虎,熊渊右手拧剑,戟指来人。
逍遥子眉头微皱,却是没有阻止熊渊。
夏芸左手紧握粉红剑鞘,右手已然利剑在握,与熊渊背对着,站在一处。
“小兄弟应走江湖大道,此事只与此女有关,希望不要插手!”靠近城墙的黑衣人说的很客气,但是客气并不代表没有实力。
“此事我管定了,你看着来吧!想走的话,要快。”
“哼,休怪老夫无礼了。”
只见此人身形一动:“唰”长剑出手,脸盆大小的剑花瞬时罩住了熊渊胸部以上的所有要害。
此时的熊渊已非两年前可比,看到来剑面不改色,只当冲到眼前的是一轮初生的朝阳,而此时的朝阳却没有那么温和,泛着凛凛杀气,袭向熊渊。
熊渊如何能让黑衣人如愿,长剑在手,瞬间穿入了黑衣人的剑花。
黑衣人对自己的剑,拥有着绝对的自信的,他不相信此人能穿透严密的剑花。所以他的剑飞速地刺向冲上前来的熊渊。
没有听到双剑交击的声响,熊渊和黑衣人都停下了,相距不过三尺。
“你……”黑衣人话没有说完,整个头颅已经被胸腔的热血冲的飞了起来。他是想问熊渊如何做到的吧!但是此生再也没有机会说完他想说的话了。
“大哥!”另三位还没有走到近前的黑衣人,看到这一幕,齐声急呼,冲过来扶住了失去脑袋的躯体,熊渊也是退后了五步有余,准备随时反击。
“你到底是谁?”其中一个黑衣人,厉声喝问。
“你杀不了的人!”
“哼,吾等来日必诛之,走。”
就在熊渊考虑是不是全部杀光之时。几人选择了离开,匆忙拾起大哥的长剑,捧起头颅,抱着残躯消失在渐浓的雨色之中。
“多谢相救,来日再见!”悦耳的声音响起之时,漂亮的姑娘也选择了飘然而去。
熊渊望着渐行渐远,隐现于黑杨细雨间粉红剑鞘。漆黑的瞳孔中只剩下了粉红与白,而那仅有的两种颜色却是没有为他稍作停歇。
熊渊迟钝的左手在胸前停了下来,倔强的双唇轻轻道出了“再见!”,然而往往说再见的时候是再也不见的意思,熊渊心中有种莫名的失落。
“不要以为救了人家一命,人家就会以身相许!”逍遥子淡淡地说道:“真正的江湖也不是以孩童的性格就能征服。”
熊渊感到心里很烦躁,没有理会师父的话,闷着头走了出去。
西方天空的灰云正在一点点地堆积成黑色,正在细雨中酝酿着更剧烈的发泄。
逍遥子轻笑了一下,随着熊渊的脚步走进了随风飞舞的雨中。
自己必竟是一个老江湖,凭借几十年的江湖阅历,又如何看不出围攻夏芸的四个人,蓑衣之下是金丝蟒服的夜行衣,如此考究的夜行衣也只有一种人才拥有,就是大内的锦衣卫高手。
勾起熊渊神秘感,让他感到很有趣的小姑娘,也不会是平凡简单的角色。
何况还是个漂亮的一塌糊涂的女人。
更何况还是个功夫在身的漂亮的一塌糊涂的女人。
窗外的雨,在夜已来临的时候,再次朦胧起来,孤独地诉说着自己的寂寞。灯火阑珊,路上没有行人,所有的寂寞也只有属于无尽的夜色。
逍遥子与熊渊也是借宿于城外的一家客栈,熊渊此时郁闷的心情可以理解,再他连客栈的名字都没有看,就能知道他很再意初见的夏芸。
师父的反对又如何能阻止一颗萌动的心,更何况这颗心已然为爱情的种子义无反顾地提供了肥沃的土壤。
昏黄的灯光下,逍遥子手撵着粗糙的泥陶茶杯:“渊,师父给你讲个故事吧?”他的声音从未有过的柔和。
“好啊!师父有这样的雅兴,渊儿很愿意听!”尽管没有从夏芸离去的愁绪中走出来,听到师父如此落寂的声音,熊渊也是一怔。
“这是一个很俗套的故事,也是在如此乱世中很凄惨的故事!”逍遥子并没有想熊渊愿不愿意去听,自顾自地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