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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这……”抬起手中佛珠,熊渊却不知该从何问起。
“一串佛珠而已,贫僧已知你之事,以后好自为之便可!留下做个礼物吧!”魁梧身躯,转身欲行。
“明觉啊!缘既未尽,何必躲避!”
“这……”明觉浑身一震,猛然僵在原地,动弹不得,哪里有先前行云流水的洒脱。
“世间缘起缘落,皆自然之法!我佛慈悲,并不超度父子之情!”
“父子之情?”明德大师的话直击心坎,熊渊脑中轰鸣,泛起莫名喜悦之情:“超度?”
关键是明德大师竟然用了‘超度’两个字,熊渊直皱虎眉,亦是想不清楚其中到底是什么意思。
“明白了!”熊渊猛然拍头,不顾四下差异目光,疯狂奔至明觉膝下,扑通跪倒,激动道:“爹,我早该想到的,魔阳神剑也只有你能用了!”
同样的终极剑法,只不过施展的方式改为掌法而已。除了英无极与逍遥子,世上恐怕只有爹爹会用之传说中的魔阳神剑了。
“不!谁告诉你我是……”明觉大师高声喝道,却突然语气一缓,轻轻拉下脸上面具,露出了久违的尊容。
石雕般坚毅的面孔,熊渊与其如出一辙,若不是年龄差距,说是两兄弟亦有人相信,只是略显苍老发白。
“这……”听得明觉断喝,熊渊心中直如刀刮,隐隐作痛!
明觉亦感到自己过于激动,语法上似乎犯了不该有的错误,缓缓说道:“谁告诉你我用的是魔阳神剑?”
“不是魔阳神剑是什么?”概念已经深蒂固,没做反应直接就问了出去。
“飞飞,哪叫一剑刺向太阳!不过,今日用的是魔阳而已!呵呵呵!”语气中充满了欣慰与满足。
“爹爹在戏耍孩儿了!”熊渊仿佛回到童年梦境,感受着父爱的伟大与温馨。
磕头如鸡啄米,激动的熊渊不知自己到底磕了多少个头。而父亲只是微笑地受着,并不去做半点阻止。
于他心中,儿子的头就是钢铁铸就,根本不怕多磕几个。
“爹!”已然平复心情熊渊于明觉身前,干脆利落地说道:“你才暂且休息片刻,待渊儿处理好此间之事,便与你老休憩江湖,安享天伦!”
“去吧!”
看到熊渊武学瞬间超越王者之风,更从剑道中悟出魔由心生。已然出家的熊鼎对熊渊更是自信的很,仿佛什么事情,只要熊渊出手,如吃盏茶般的轻松。
不问熊渊做什么?而是爽快地挥洒宽大的僧袍答应下来。
“谢谢爹爹!”
“阿弥陀佛,施主且慢!”
没等转身离去,默不作声的明德大师突然开口叫住熊渊。
“不知前辈有何见教!”知晓父亲依然活着,熊渊心中升起无限希望,说话的语气亦是温婉很多。
“世事皆有因有果,施主不必太过执着于仇恨,可否?”
“这?”像是被人揭穿心底秘密的少女,熊渊突然感到阵阵脸热袭来:“晚辈功法不同,不会从此坠入魔道!”
“哈哈哈!”明德大师开怀畅笑,摇头叹道:“施主明白的,贫僧不是这个意思。”
“不去制造杀戮吗?”熊渊面容一整,表情严肃,以示尊重:“三千火药依然威胁在场数万人,晚辈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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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 让圣旨飞一会儿
“吴莫愁罪魁祸首,已然伏诛!江湖自此无官人扰乱,自会安宁!锦衣卫做鸟兽散,虽记恨江湖,却终要效命天朝。所以此间已然无事!无论从何说起,都不应再荼毒江湖。”
“不!”明德大师话音刚落,顾道人便跑将过来,急急道:“吴莫愁挟持义女,要我等号令江湖为他所用,终不至大祸!但事情却非如此,布置火药之人乃是相无敌!”
直指面无表情的相无敌,断然喝道:“相无敌道貌岸然,有窃取江湖至尊之心!相无敌,还我一世清名!”
“对,相无敌暗害我父,谋取掌门之位,卑贱无耻至极!”猴子终是找到了报仇的机会,窜将上来,协同顾道人与相无敌打到一处。
“哈哈哈,既来之,则安之,”无求剑如水银乍泄,抵挡着两人的进攻,“本掌门一声长啸便可引动此间火药,众位信否!哈哈哈!”
“我不信!”
广场中前来参加比武招亲的众人,如今心脏的承受能力已达极限,刚刚被相无敌泼上冷水的身躯,在‘我不信’三个字后,再次燃起了应有的温度。
“大哥!”熊渊、吴清风、红雪三人同声惊叫而起,红雪更如乱窜火焰,瞬间冲进卜鹰的怀抱。
“哈哈哈,”卜鹰大笑而来,接住红雪转了一圈后,伸手示意后人停下,转头看了看身边依然肥胖的张正道:“此间火药已被张捕头带人清理,三弟直管杀了这勾结阉党,叛离正道的伪君子!弘扬江湖正义!”
“相无敌早已离心离德,不想帮他的,就闪一边儿去!杀!”熊渊再不多言,加入了顾道人与猴子的行列,剑气纵横,挥斥方酋。
火药危机解除,各人自是心下轻松不少。而卜鹰代表了强大的国家机器,此时下令诛杀相无敌,知趣之人则均是偷偷躲开,不愿再参与其中。
“留给我吧!”
吴清风终于耐不住寂寞,想着拿相无敌练手,火神弹连连发出,几欲惊掉了相无敌的心魂。
内心再强大的人在失去所倚之时,亦会手忙脚乱。相无敌此刻已然遍体鳞伤,悔恨不已。
“阿弥陀佛!”
明德大师的威望早已植入人心,他的每一句话都满是哲理。
此刻霸气十足的熊渊亦是厌倦了江湖仇杀,还没有尽兴的吴清风惋惜地看着已然倒地不起的相无敌,兴奋地跃跃欲试。
猴子当然想报仇,但凭借一己之力真是无法做到,此刻明德大师阻止,亦只能表示服从。
“相施主,随老讷回少林潜修佛道吧!”
“哈哈哈,相某既已抉择,便不惧生死!生已无趣,死亦无憾!”目光闪动决绝,轻轻抚摸无求剑,“既然愧对无求之名,便止于无求吧!”
无求剑如银蛇逶迤,白光倒走,赫然没去剑柄,当胸穿过。
“爹!”
“掌门!”
华山一众弟子随从,悲声顿起,哀鸣恸哭。
“爹,我们走吧!”黑脸白衣大汉,直若三岁小儿,抱起熊鼎臂弯,便朝卜鹰一行走去。
“呃!这些人也得处理一下吧!”
“万事俱在人心,由他们去吧!”
“如此胸襟,伟丈夫也!”
“这样夸赞自己的儿子,竟然不脸红!”
“哈哈哈,得子如斯,足矣!”
“熊将军安好!”卜鹰微笑上前,抱拳施礼道。
“还是叫哥哥顺口些,小英九!”熊鼎终于可以以真正身份重现江湖,话语自是更加洒脱自然。
“他叫我哥哥,如此叫岂不乱了!”看了眼幸福的熊渊,卜鹰颇感为难。
“好!好!以后叫明觉师父就行了,谁叫咱们也是兄弟呢?”无奈摇头叹息,自己的兄弟竟然与儿子又成了兄弟,真叫人感到幸福的无力去辩驳。
“渊!”
“渊!”
哪边厢叙起旧情,这边厢热闹依然。
龙兴鱼拉着岚跑过来幸福地叫着。
“哈哈哈,我就知道是你这鬼丫头坏我的事,”轻点额头,左右环抱二女,目光向岚歉然道:“岚,对不起!”
“应该是我对不起你!其实是义父叫我装失忆的,说这样能保我平安见到你,可是见到你的时候,我,我……”
“呵呵,看来你还真是看对人了,过会儿我去给顾老道道歉就是。”
熊渊抬头扫视人群,总感觉缺少了什么,呐呐地说道:“芸呢?”
“……”
“哦,别误会,”看到二女盯着自己的眼神,熊渊突然感到很慌乱,“不是抱着怀里的想着别人,她其实就是我,我,我的……”
咯咯笑起,熊渊终于不再是眼前的呆子,变成了有血有肉、有生命的木头树。
“她与黑巫前辈走了!”
“为什么不拦住她!”
“她!”岚讷讷道:“她武功尽失,说是无法保护你,便坚持离开,找个清静的地方住下去!”
“再高的武功有个屁用,你们三个我都要,走,去追!”
“你混蛋!”
二女用力一推,竟然将情急的熊渊推了个趔趄,熊渊苦脸撒娇道:“你们不要我了吗?”
“要你!”
“才怪!”
“好吧,那我去找芸了,你们保重!”
“哈哈哈,等等!”看着酸溜溜的几人打打闹闹,卜鹰回身喊道。
“嗨,哥哥何事!”
“如今三弟剑霸江湖,才气四溢……”
“别啰嗦,快说,我等着去找人呢?”
“好,吾皇有命,邀你入宫,共事天下太平!”
“你说暗主是当今圣上?”
“差不多?”
“差不多是差多少?”
“看看这个就明白了!”
“这是什么?”
“圣旨!”
“我看看!”
“不用哥哥宣读吗?”
“给我吧,不用!”
拿过卜鹰手中的黄色卷轴,熊渊行至熊鼎身侧道:“爹,咱是不是还有一招叫‘剑刺骄阳!’?”
“对,魔阳为邪,骄阳为正!怎么了?”
“我看这个不错,咱刺下试试!”熊渊手指圣旨上初升的骄阳道。
“无所谓的,刺吧!”
唰,金黄色圣旨突然展于天际,透过橙红耀眼的光芒,赫然闪耀于睛空之下。
噗,无情剑起,圣旨化为金粉,扑嗽嗽伴着漫天阳光,迎头而下。
“这,”卜鹰刚反应过来,圣旨已化成粉末,“与你爹一个样,太任性了,叫我回宫如何交待才好?”
“不用交待,你明白的,”熊渊浑身轻松,微笑轻挑虎眉扮做思考状道:“告诉皇上,就说让圣旨再飞一会儿!”
“哈哈哈……”
男女老少,僧道俗人,笑声连连相伴而行。
徒留一匹红布迎风而展于比武招亲的擂台之上,极尽伸向遥远的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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