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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面前这个看不清面目的流浪汉,就不知比他要高明多少倍。
恶劣环境下的忍耐,战斗时一双手掌冷如寒冰,坚如黑铁。
出招的速度变换莫测,下手果断,无情,是名副其实的无情杀手。
自己虽然利刃在手,却没有那份狠辣。摇了摇头,看了看身边的夏芸,眼中现出很复杂的颜色。
此时王府的侍卫,已经搜索过来,不过片刻,就能发现藏在墙上树下的几人。
三人根本不知道该往何处,求助的目光也是与流浪汉递过来的目光相接。
流浪汉竟是露出了与先前冰冷不同的满口小白牙,让三人有种温暖可爱的错觉。
只见他点了点头,唰的一下,率先跳下了高墙,贴着墙边一路向西行去。三人不容多想,只有靠着他才能离此险地了。跳下来,跟了上去。
几人刚一现身,自街道阴暗的角落里便现出了数不清的黑影,迅速地围了过来。
杀手们依然如前,悄无声息。却是不知运用了什么方法,互相传递前消息,在无边夜色的笼罩下,穿梭于红灯笼的光影间,急速地向四人身前靠拢。并没有因为街的宽广而去刻意隐藏身形。
流浪汉带着三人走街道,串小巷。
看得出来他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相当的熟悉。
就在四人转入一巷口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利喝:“在这里,过来!”,本来失去目标的一众杀手听到呼唤后,如风般地拥入了幽深的小巷。
巷子两边的高墙,足有六七丈,逼得几人内能不停地向前狂奔。
“快”流浪汉说完后,身体瞬间飘向了小巷的深处,三人的速度根本不及其七分。
正在三人苦于如何才能跟上流浪汉的脚步之时,流浪汉却是停下来,弯下腰寻找着什么。对于这么反常的动作,三人还没想通他到底想做什么?一块木板已被他提了起来。
地上一个黑幽幽的井口出现在四人的眼前。
“下去!快!”不容质疑的声音再次响起,三人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相继跳了下去。
井里并不深,只有七尺多的高度,只是下来后,一股恶臭刺入了众人的鼻孔。原来这里是专门排污的下水道,竟让流浪汉当做逃生的法门来用,熊渊的心里也是不免对他的机智又佩服了几分,尽管到如今都不知道这人是谁。
对于如此怪味,熊渊与白哥还好,强行忍住了。
却是苦了夏芸,只听她干呕了两下后,赶紧捂住黑色面罩下的琼鼻。俊俏的小脸,没有了先前的窃喜,取而代之的是紧蹙的娥眉。
“芸,可好?”站在身侧的熊渊轻声问道。
“不要停,他们会马上进来的,快走!”流浪汉看到两人如此的儿女情长,置眼前的危险如同儿戏,未待夏芸回答便,急急地催促着他们快些远遁。
几人行了不到二十丈的距离,就听到井口的上方传来了嘈杂的喊叫声,却是没有敢直接跳进来,这样的井口,如果下边守上一个人,任谁都是有去无回。
“下去!”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不知把谁强行推了下来,却那里不有四人的身影。
下水道里错综复杂,隔上不远就会有向个岔口,流浪汉娴熟地引着几人穿梭在漆黑的暗道之中。绕了有小半个时辰,直到听不到后面追兵的动静后,流浪汉才自怀中掏出火折点燃。为几人送来了微弱的光明。
几人没有言语,这里的味道也不容他们多说几句。尤其是白哥,弟弟刚刚惨死,更是闭口不言。熊渊三人在如此逃亡的过程中,也是找不到一个借口去安慰这可怜的兄弟。
一切都在安静中慢慢地游走着,时间不觉中已过去有一个时辰,却还是没有走到流浪汉心中的出口。
随着几人的深入,一个不同于下水道的入口出现在他们面前,里面没有积聚的污水,也没有那些肮脏的垃圾。
平整的地面,虽不光滑却很整齐的通道,让他们感到这里的空气纯净无比,尽管还是夹杂着传过来的恶臭,却是要好上很多。
唯一的不足就是他的高度要低上很多,低头头就想通过是绝没有可能的,只能用蹲着或者是爬行才是最适用的办法。
流浪汉此时黝黑布满污渍的脸上现出了些许轻松:“不远了,爬过去就是出口!”说完便接着向前爬去。
白哥没有犹豫跟着就爬了进去。
熊渊看了看夏芸,那意思是你怎么样,能放下矜持爬过去不?可是他没说出口,因为他知道,就是夏芸不愿意爬,也得从这出去,不然还真是找不到出口。
经过死牢中那一玉簪的忧伤,夏芸的小脾气也是免去了很多,只是她不知道,自己正在为这个眼前人,做了很多以前她不愿意去做的转变。
夏芸的眼里没有厌烦,只有一种从容不迫,长长的睫毛眯成了一条线,微笑着冲熊渊点了点头。不用说话,也无需说话,此情此景,又如何不明白对方心中所想。
只见夏芸纤纤玉手,利索地把散乱在外的秀发抹入夜行帽。弯腰,低头,双手扶地,便爬进了地道的入口,没有一点扭捏拖沓,却是恢复了来福茶楼中的冷艳、圣洁与神秘。
熊渊手腕一转,手中那薄如蝉翼,弯如新月,轻若无物,暗如飞灰的‘风’,已不知躲到何处!
………………………………
第三十四章 武当清风
几人进到了一间木质的小屋中。东方的天光,已经照射着屋中的一张床、几把破旧的椅子和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显示他们已经重回人间。
“这是何地?”熊渊顺口问道。
“安全的地方!”流浪汉说着走到小屋的角落里拿出一个不起眼的黑色包裹,边掏着里面的东西说道。
“先疗伤吧!马上就得离开这里!”流浪汉把几个药瓶递给了熊渊。熊渊和夏芸并没有受伤,受伤的是白哥。白哥左肩的衣袖已被利剑划破,如不是他闪躲的及时,这一剑刺中的必然是心脏。
“是哥哥计划不周,才至黑弟未能躲过此劫!”熊渊歉疚地来到坐在床边的白哥身旁,边擦药边说道:“有火就冲我来吧!”
“谁都没想过会出这样的事,兄弟不怪你!”白哥凄然一笑:“只是这仇人是谁?我他娘都不知道!”
“哗啦”
小屋中的木床,被白哥气愤的一拳给砸塌了。
“兄弟,赔了床,我告诉你他们是谁!”
“……”
几人这才想起来,救自己的人,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究竟是谁。
“别谢,别谢,看了后就知道我是谁了!”熊渊刚要开口谢过救命之恩,不想流浪汉伸手制止他的同时,除去了脸上的污渍。
更确切地说是一层人皮面具,虽不是太过精制,在黑夜中却是看不出什么不同。
只见他迅速地除去乱蓬蓬的头发与面具,黑中泛着五颜六色的衣服也被褪了下来。粗狂的脸庞,青色衣衫衬着笔直魁梧的身材,那里还有一点流浪汉的模样。
“清风!”熊渊和白哥同时惊叫出来。
“清风是谁?”夏芸看着惊讶的二人,满脸的疑惑不解。
夏芸那里会知晓三个人的故事,经历生死之战,别后重逢,吴清风竟能憋着到这时候才相认。
“你怎么会在这里?”熊渊那里还有时间去帮夏芸解释这一切。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吴清风洒然一笑。
“武当门下,竟是出了你这样一个冷血杀手?”熊渊想起吴清风的手段比自己要狠辣数倍。
“哥哥,首先我不是杀手。”吴清风拍了拍熊渊的肩膀:“其次,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你的善良只会被他人利用,而不会从敌人那里得到半点好处。”
“说得好!”熊渊不禁为吴清风的话拍起了手掌:“清风的果断正是为兄的弱点,哥受教了。”熊渊紧抿双唇,想到自己每次杀人后的不快乐,真是何苦来哉。既然是要拼命的仇人,想通了也就不再是负担了。
“清风,昨夜的黑衣人究竟是什么人?”白哥想起吴清风刚刚说过的话,双眉紧锁,狠声问道。
“青龙会!”吴清风说的很确定也很果断,尽管他也没有看到那些人的面目。
“青龙会?”三人听后都是心中一惊,什么时候让青龙会的人给找上了,这还真是不可思议。
青龙会是当今江湖中最大的杀手组织,没有如‘暗河’般的神秘,却比‘暗河’还要强大血腥。因为他们只认一样东西,钱。
“如我想的不错,在你们身上,肯定有绝对重要的东西,是他们想得到的,不然不会一次来如此多的杀手,还有至少不下五个高级杀手。”
“原本只是耳闻青龙会,不想今次,却是被青龙会追杀?”说到这里,熊渊看了看站在边上的夏芸,除了她身上的江湖至尊令,熊渊想不出更多的理由来解释这件事发生的可能性。
“你认为是我害死了黑弟?”夏芸看着熊渊疑问的目光,心里很痛,因为这事不是她能左右得了的。
“我没有?”熊渊不会掩饰自己的心里,总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这话却说的很轻,怎么让夏芸满意。
“你可以直说,我不会赖在你身边不走!”俏脸如水,身形一晃,闪过了挡在身前的熊渊与吴清风,呼吸间打开房门就冲了出去。
迎着和煦的朝阳,而心却跌到了冰点。
“芸!”熊渊没有想到不经意的一个动作,竟让夏芸如此的激动,晃了晃身子却是没有追出去。
“去追啊!”吴清风和白哥看到熊渊停了下来,心中很是焦急,一个女子,身穿夜行衣,在大街上狂奔,危险性可想而知。
“她没事!”想着夏芸说过在江湖中敢杀她的人还没出生呢?“让她受点苦或许会更好。”
“青龙会是奔着我来的,我不想她受到牵连。”想到四名杀手同时攻击自己,熊渊仍是心有余悸。
就在吴清风与白哥深深鄙视熊渊的时候,倔强的嘴唇吐出了让二人不相信的声音。
“此事多与当年爹爹被陷害有关,只是我到现在也是不知是谁在背后做的手脚!”熊渊想起英伯说过的赶尽杀绝,深深地叹了口气:“芸的离开或许是好事?”熊渊强挤出了一抹笑容,二人知道那是痛苦无奈的笑。
“清风,说说你吧!你不在武当修炼,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熊渊为了缓和气氛,不想再去琢磨那本就是谜团中的谜团。顺势扯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哦,当然是为了你!”吴清风讪笑着,看了看窗外早已没了踪影的夏芸,心说这对恋人还真是有意思,刚刚还卿卿我我呢?这么一会却又单飞了。
真弄不懂热恋中的人都是怎么想的。
“别看了,她真的没事,如今江湖中能杀她的人很多,却是没几个敢杀的!”熊渊很心里很苦涩,当危机来临的时候,让她走无疑是最好的安排,苦酒,一个人喝就够了。
“这么利害,没听说江湖中的关于夏家的望门贵族与个中高手啊?”吴清风也有了如熊渊般当时的疑问。
“这就是她神秘的地方,我也不曾知晓。快说说你吧!如何又是为我而来?”
“若是没有你突然出现,我的小命也早就没了!”想起昨夜的激战,白哥仍是心有余悸。
“好吧!我在这里出现,当然不是偶然,要从那说起呢?”吴清风低下头思考着要从那里说起才好。
“就从你变成痴癫的时候说吧!哈哈……”白哥与熊渊同时说了出来,显然他们都是从‘来福茶楼’中听到过有关吴清风的故事。
“呃!有这事吗?”吴清风很愕然地看着眼前诡异的笑容……
………………………………
第三十五章 和尚一戒
初升的冬阳,淡红色的光打在湖面深青色的冰块上,让北方寒冷的冬天有了一丝暖意。
岸边的黑影却在独自抽泣。
想着与熊渊的相遇与一路风雨,夏芸把头深深地埋在双膝间。
她很沮丧,也很失落。
对于她的负气而走,熊渊竟没有追出来,她很沮丧。
县城茶楼的相遇,城外的仗剑而出,雨夜的心神失守,死牢的求生欲望,下水道中的款款深情。
夏芸几乎经历了熊渊的所有的喜怒哀乐。
她喜欢熊渊县城外的洒脱豪情。
喜欢熊渊失神时的可爱无助,让她生出保护之心。那时候她感到熊渊就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要自己去精心地呵护。
想到这夏芸抬起望向冬阳的泪眼,笑了。
她喜欢熊渊对生命的渴望与坚韧。
她喜欢熊渊的体贴与顽皮。
“我已经爱上他了,很爱很爱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