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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脉本应该走向后脑在一路向下,向前折返而回,来到嘴唇下方的承浆穴。
而《魔阳内经》的血点,却是没有回头,一路来到脑后,奔着头顶就杀了上去。
熊渊不敢有些许的停留,拼了吧,只要这图是真的,功法也肯定错不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熊渊心下一狠,再也不去看那图一眼,慢慢合上双眸,静下心来,按照记忆中血点行进路线。小心的向脑后玉枕穴攀爬而去。
“咝”熊渊很明显地感觉到百会穴一阵清凉,头脑顿时清明起来。
这股小小的真气也是并没有与《剑神录》一样,直接赶往熊渊后经部下方的大椎穴,而是向前直走神庭,而后入人中。才再次转向胫后的哑门穴,再一路畅通向下行去。
通过至阳穴、腰俞、长强,到达会阴穴再入气海。
小小的真气团在熊渊体内不停地游走着,来到气海穴后,又再次涌入了任脉的起始位置-会阴穴。
难道这就是打通‘任’‘督’二脉最简单、最近的捷径,熊渊心中赫然,头脑明亮起来,心下大喜,再也不去纠结那一碗红红的血液了,他得到的要比失去的那点血液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
按下心中惊喜,熊渊没有作稍微的停留,在没有任何痛楚的情况下,进行着打通的任督后的周天循环。
那是一种惬意,那是一种享受,熊渊就那样无休无止地运行着,仿佛天地之间别无他物,唯有自己一人。
东方破晓的黎明已经到来,熊渊却不愿张开双眸。因为他知道,就是睁眼去看,他也只能看到灰灰的石头,荒乱的杂草。
在这空荡无边的峡谷里,想出去不走上几个月,估计是没有可能了。
真要走上几个月,熊渊又会走到那里去呢?
他不知道,没有人知道这峡谷到底那里是尽头。
“或许有人知道吧?但我真心不知道!”来这‘暗河’的三个月中,熊渊几乎每天都在英无极的指导下练功。几乎足不出户的熊渊又怎能了解这个未知的旅途。
知道出不去还不如就这样练功,不停地练。
不睁眼的练,练到吐,练到没有阻碍为止。
熊渊这种近乎固执的个性,让他本就看开了很多事情的心无比的宁静。说是固执,其实用洒脱来说可能会更加贴切。
似火的骄阳不能直达谷底,也给熊渊制造了一个比较凉爽的环境。
深达百多丈的谷底,谁也想像不出,白衣少年练功的心态到底会发生那些变化。但是花儿与虫儿却是证明这所有发生的过程。
熊渊没有动,就那样坐着,蚕丝帕已然恢复了雪白,静静的铺在青石板上。
就这样三天三夜的时间悄悄地过去。
熊渊没有感觉到累,他只是饿了,肚子在骨碌碌的抗议着熊渊继续练下去的意志。
“看来只有去寻些吃食了!我可不是铁打的!”口中嘟囔着,也是在任督二脉再次往复循环后,睁开了双目。
………………………………
第八十七章 最后一眼
百多丈深的峡谷底部,杂草丛生间有一块青青的大石,此时一白衣男子正迷惑地看着峡谷中的一切。他感到这峡谷中就连石头都变得清亮起来,甚至能感觉到他们那勃勃的生机。
这男子正是熊渊,熊渊很惊诧于《魔阳内经》的神奇,练了第一层竟然让自己的身体会有如此明显的变化。
身上那些刮伤已基本全部结痂,只有被他划的过力的手臂处,还有血珠往外渗着,那也是为了他流出更少的血。在进行着自我保护与修复。
眼睛看东西更加的清晰,饥肠辘辘的熊渊却是没感到任何的疲劳。
“咚!咚!”
“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吗?”寂静的峡谷中,熊渊静静地感受着自己的心跳声。
“剑法上不知会有什么样的变化!”想到此,熊渊则是快速地在谷底寻了起来,他正在那日抛入谷底的无情剑。
熊渊自从掉入从中就没移动过地方,顺着中找回无情剑只是时间的问题。所以并没用太多的时间,熊渊就自草丛中寻到了静静地躺地那里的无情剑。
无情剑乃是黑玄铁打造的兵器,虽不及江湖传言中的神兵利器,却自有其独到之处。
剑依然漆黑明亮,笔直坚挺,并没有因为自高空坠落而划上那怕一个小小的划痕。
熊渊拿起无情剑的时候,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激动。打通‘任’‘督’二脉就是传说中真正的剑气了吗?修习了《魔阳内经》真就能得到剑气吗?那会是个什么样子?
熊渊心中满是疑问,就修炼《魔阳内经》这三天以来,熊渊只是感觉到身体发生着奇妙的变化,脏器更加的坚韧,身体的修复能力也是在逐渐的增强。
这些尽管都是《魔阳内经》带给他的,却没有如英无极所说的那样神秘,只因为这些《剑神录》也是在给着熊渊这一切,只不过他对身体的修复速度要比内经差上一些。
体内的真气并没有明显的变化,这不免让熊渊心中满是忐忑,握着无情剑的手竟是在轻轻地颤抖着。因过度用力而显得苍白的手上,几根青筋已然跃入眼帘,突突地跳着。
“昆仑血莲,待放含苞!”熊渊左手背后,右手前方探出,斑斑血迹的身体站的笔直,口中轻声喝道。
潇洒的身影左冲右突地,连续跑跳着变换着攻击的方位。
熊渊周身布满黑色剑影,如同椭圆形的蚕茧将熊渊围个严严实实。隐约中那被风雨洗练了几度春秋依然棱角分明的脸上,透着自信的微笑,飘然之间迅速地移动在周围丈余方圆。
“唰!唰!唰!……”转眼之间,熊渊已经刺出了第一剑中被他改为进攻的八剑。
前后左右几乎同时攻击了四剑,透着森森杀气,化做一道道黑色流光,极速地击打着身旁的杂草与乱石。
“噗!噗!”几声闷响之后,无情剑的流光在熊渊停下的一刻,如被熊渊吸着一般,快速缩小后,亦变的无影无踪。
“嗯,还可以!比石室中要厉害很多!”在两息之间完美地用出了第一剑,熊渊对此已经很满足,修炼内经不过三天三夜,让他把原来用五息才能完成的一招,如今缩短了近两倍。为何不高兴呢?
“七尺内,能躲开些剑的人,估计并不多了!”熊渊左手前起,轻抚着透着阴森黑气的无情剑。非常满意地点着头,
“这传说中的剑气,还真是不一样,竟然能在体内循环不息,虽是不多却很受用!”熊渊感受着打通任督二脉的体内,竟是没有气力不济的感觉。
“不知谷中可有可食之物!”熊渊再次尽情地舞了一遍昆仑神剑后,心下想着,便信步向山谷深处走去,想寻些山鸡、野兔来充饥。
“怪哉!这里蓬蒿丛生,野草疯长的,怎就连条蛇都是没有,老天真不容我熊渊活下去吗?”熊渊已经在野草中向前寻了一里多路。终究还是没有发现一个活物,若大的峡谷中只余蒿草遍地,哪里去寻一个活物。
“必须从这里上去,我要看他最后一眼!”熊渊可不想饿死于这死亡谷般的绝地。再次来到跌落悬崖的地方,看着百多丈高的悬崖,此时心中已然有了主意。
“我可不敢单手往上爬,”熊渊嘟囔的同时,脱下白袍,刺啦一声扯掉了白袍唯一还算完整的右边衣袖。
一分两条,捆上无情剑后,小心地将剑缚于身后。此时一身短衣打扮的熊渊,叫人看着更加显的干练而少了一分儒雅。
再次扯下布条,仔细而缓慢地用布条包着哪双肉掌。
他正在准备自悬崖靠近‘暗河’的一侧爬上去……
熊渊自信地抬起头向上看去,他只看到湛蓝的天空,连个飞鸟也无。偶尔飘过一些懒散的白云,让人知道这个季节里雨水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熊渊提气上纵,闪电般的双手,抓向离他最近的两处小凹起。
两只光脚也是狠狠地踏住了那麻麻的青石。
熊渊为能爬上这陡险的悬崖,可谓下了一番功夫,如今打通任督二脉的身体已经不是三日前那样的无力,就算他爬上几百次,估计掉下来的可能性亦几乎为零。
以防万一,熊渊也是干脆地脱掉了布鞋。
谁去爬那高百多丈的悬崖绝壁,都不会舒服的,手上没有绝对的力量,如何去抓住那凹起。悬崖上有的地方,几乎丈内都是光滑如境。很多江湖中人都是有那功夫没那胆量。
一个时辰过去了,熊渊此时正停在一处很大的凹起上,光脚立在茶几般大小,伸出来的岩石上。
抬眼看着上方不远处那一截断掉的绳索。
这是熊渊生的希望,因为这绳索的存在,熊渊如今才会活着。
也因为这半截绳索的存在,熊渊才会选择从这里上来。
他会为熊渊节省很大的一部分体力,也会让他毫不费力地通过那几十丈的距离。
看到绳索就在丈多高的头顶上方轻轻摇晃着,熊渊再次紧了紧手上的布条,拉紧了腰间的粗布腰带。
“嗨!”一切准备就绪,熊渊没做片刻停留,大喝一声,双脚瞬间离地,朝着在崖飘荡的半截绳索飞了上去。
………………………………
第八十八章 一只白鸽
毫无意外,熊渊凭借着坚毅内心与强大的自信,终于攀到了悬崖的顶端。此时正站在‘暗河’的残桓断壁中,审视着眼前的发生过的一切。
巨大的石门已经遭到了严重的破坏,那种威力绝对不是一点点硫磺加上火硝石就能做到的。
寂静的山腰上,熊渊仿佛再次看到了哪硝烟弥漫的时刻,他能感受到老爷子心中那一份愤怒与仇恨。
英老爷子到底知晓吴莫愁那些秘密,会召来赶紧杀绝的横祸。
这些其实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吴莫愁当着熊渊的面杀了对他恩重如山的老人。
“啊!啊!——为什么?”熊渊扬起无情剑,愤怒地向一块大石砍了下去。
“砰!”大石在无情剑的重击下被砸的碎,矿石伴着青烟四散而起。
“吴莫愁!食尔之肉方解我心头之恨!”熊渊的双目全是血色,为什么命运不能把握在自己的手中。为什么所有与自己有关的人,最后都是凄惨的下场,“我该为你们做些什么了!”
“扑通”一声,熊渊跪在青石与黄土之上,双手托起无情剑,额头顶在横起的无情剑脊上。
“黄天在上,吾辈熊渊,必斩尽天下邪恶之人,以慰众亲在天之灵!”
喊罢,深深地拜向了‘暗河’已然破碎的青石大门。
“爹!娘!渊儿要天下还我熊家清白!”
“姑姑,对渊儿恩重如山,渊儿却无力挽回你的离去,孩儿记下了,唐门去地狱的时间不会再长了!”
“义父,天下之匪,我见诛之!”
“老爷子,安息,吴莫愁必来为你陪葬!”
“黑弟,人已去义犹在,哥哥必要青龙会消失于江湖!”
“岚,此生为妻,千世为妻,等着夫君,灭九道之日,便是你我相会之时!!”
每一次的吼叫,熊渊都是将额头磕在青石与黄土之上,熊渊的声音已经嘶哑,双目赤红,想着自己一路走来,现在唯一剩下的只有仇恨了。
宽宽的额头在凌乱的头发下,已然斑斑血迹,坚毅的嘴角也已流出了血丝。
“啊——,”熊渊用尽气力愤怒地吼叫着,那满是真气的啸声响彻于整个北凉山脉,激荡着山间的小树与半人高的杂草,“荡尽世间仇恨,待渊凯旋而归!”
残阳如血般地照着熊渊单薄的身影,凛冽的山风鼓荡着丝丝乱发。熊渊放下了所有的狰狞,静静地转过身往山下行去,没有一丝的留恋。
此刻他的心中已然满是仇恨,那里还会有秀才文人的懦弱,有的只是隐藏于胸中的杀意。
“咕咕!咕咕!”山道右边的一棵小树上,一只白鸽在孤单地叫着,两只小爪子不住地动着,仿佛在寻找着什么。看到熊渊走过来并没有一点的害怕,却是瞪着红红的眼睛盯着熊渊看个不停。
“山中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东西了,你也走吧!”熊渊看到小白鸽在看着自己,对它轻轻地说道,“你我如今同是天涯沦落人,只因在下已是满身仇恨,只是流浪江湖,快意恩仇了!”
熊渊说着向它抻出左手,似乎要与这山中唯一还存在的生命做最后一次告别。
“咕咕!”白色的鸽子竟然很自然地落在了熊渊的手心中,扑啦啦地挥舞着双翅,红色的小爪子动个不停,却没有再次飞起。
“不想走吗?在下可不会照顾人,还是不要跟着在下受罪了!”熊渊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