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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怀了你的骨肉!”
“啊?”俊逸道人面目呆滞,颌下三缕胡须险些被他生生揪了下来。
“啊什么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你那些破事儿,真当老子是瞎子?”事情过去多年,明知愤怒无益,赵梦晨却还是无法释怀。若是他当年在她身前,妹妹也不至于如此伤心欲绝吧。反倒是那个柔柔弱弱的替代品,做了那么久的赵家假姑爷,却还对着赵芸儿一往情深,最后硬是让人从他尸体上跨过去的。赵长歌,你他妈就像个娘们儿。我妹妹赵芸儿冰清玉洁,贵为天女,怎么就插上了你这坨牛粪?
“你是说,芸儿怀了我的骨肉?”
俗家名叫赵长歌的中年道人一脸云淡风轻,仿佛不食人间烟火,隐隐有了走火入魔的征兆。他修的是天门宝典,黄老三重,细分境界九天二十七品。道门之中,能够上达中三天吐气成风,打通天台玄脉者,已经是世间高手。
“我有什么好骗你的,你在山间享乐,她在红尘受苦。赵长歌,你那儿子,也是命运多舛。”
小莲峰一阵轻摇,随后峰顶被人生生削落,坠下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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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他跑了
赵秋房中那名神秘人不请自来,如今也久久不肯离去。一番话让少年内心涌起通透寒意,跟随着门外面一园鸟虫之声沉入谷底。
这个世间,每个人或多或少会有点秘密藏在心底,秘密的主人将它们小心收起隔绝一切,宁可这东西像一坛子永远不必开封的藏酒一般被人遗忘,有时候也被自己遗忘。于是,当那坛子酒终于被人破土而出的那一刻,酒的原本主人就会感觉很遗憾,然后十分愤怒。好比许多年前穿着开裆裤在自己家院前小树前撒了一泡尿,却被一个无赖汉在如今自己功成名就时提起。这时,那人就自然而然会产生一种情绪,将那个令人厌恶的无赖杀死的想法。
来人依旧笑语吟吟,说道:“我感受到你的杀意,这说明你很想杀人,很想杀我。”
少年身子微微弓起,用的一个隐蔽简单的攻击起手式,闻言索性放松了身心。冷声道:“你他妈就是个傻子。”
送走赵志老少两人,已是午后,老管家长出一口气。府内丫鬟小厮们穿梭来去如风,丝毫不知两个时辰前到底发生了何事。
他思忖良久,终于还是决定找到大小姐曹清,同她一番详谈。上官家野心勃勃,并不安于家业实力仅仅是这扶风城城墙之内,上官连城是头猛虎,上官宇龙注定子承父业,本性更为凶狠。这一门父子皆有虎狼之心,若不是青州内有个南宫大磐坐镇山河,保不得会被掀起多大一场血雨腥风。
只是目前曹家的安危大可不必心忧,那小姑娘祖孙二人如神龙见首不见尾,身份定是大的出奇,能让上官宇龙手下的第一高手落荒而逃且有此神仙手段,依照那城中两父子的多疑心性,又怎会再次轻举妄动。当务之急,还是需要先稳住曹清这尊小祖宗,须让她看清了上官宇龙的真面目,要不然,将来曹家遍布小半个青州的产业还真要莫名其妙做了她的嫁妆,曹老太爷泉下有知,怕不得要给气活过来。
老人捋着不长不短恰到胸前的胡须考虑良久,想到赵姓少年那张倾城脸面,再看方才大小姐看他时的异样眼神,老管家也同样年轻过,其间道理自然是心领神会。当下一拍额头,难不成就这么定了,小姐金枝玉叶,算是便宜了那男生妖狐子脸蛋儿的少年。转头又一想,这事儿谁吃亏谁得益还真个说不准。管家刘叔眉开眼笑,露出缺了一半的抽风门牙,异常和蔼。
曹清房内秀雅整洁,自她娘亲病逝以来,丫头对于闺房中大小事务都是亲手解决,执意不肯让丫鬟们代劳。姑娘打小受到父兄疼爱,娘亲去后,曹老太爷以及宽厚大哥对她溺爱更是变本加厉,万事方得依顺着她,就连十岁那年她央求着父亲要修习道法,曹老太爷二话不说便废了曹家功法世代传男不传女一说,让这宝贝女儿同她大哥一道走进曹家密室。之后,曹孟德更是各处拜访求教至交老友,厚脸皮索来一些适合女子修炼的道术。到她十二岁时,府中来了一个怪人,说是青州云游散客,在曹家住了几天,小妮子稀里糊涂得来一把青丝琵琶连同琴谱,从此爱不释手。
刘叔睁大眼睛,望着对面曹清满脸酡红,欲说还休的模样,心道小姐这个样子倒还是少见。都说女大十八变,这话一点假不来,以前见大小姐虽是女儿家打扮,可一言一行那是怎么看怎么别扭,老人往往心里不断着急。如今大梁姻亲讲究门第,老太爷毕竟未曾入朝为官,曾经上几代的官家情分也早已消磨殆尽,以众多门阀世家的眼界,其实是不大看得起曹家这种商贾子弟的。他们择媳的标准也是几近苛刻,要么是世出名门,再不济也要是个大家闺秀,要想给小姐找个良配,实在是难上加难。
初闻上官家与曹家之间瓜葛,以及数年来上官公子对曹府的种种施为,小姑娘涉世不深毫无心计,不禁花容失色,眼波之中雾气横生,水光盈盈,累的老管家好一番安慰。
她幼时同父亲出入城主府,很早以前便与城牧公子上官宇龙结识。那时的他已经开始崭露头角,是扶风城内大大有名的公子哥,她就喜欢跟在她的后头跑,听闻他喊她声清儿妹妹,便有些欢喜的不得了。她也以为,自己长大了后会嫁给上官哥哥做媳妇,绝不会做一个他口中经常提起的淘气包。可随着年龄增大,姑娘家越发苗条多姿,婀娜脱俗,恍然发觉,原来对他,更多只是一份期望和一个哥哥的印象。她能够容忍他在外头风流之名远播,可以看着他出入烟雨楼次数殷勤,缀着那王姑娘的屁股到处打转,只因她当他作了哥哥。她有些失望于他的绝情狠心,却更加意外刘伯接下来提出的问题。难不成,那个小流氓也喜欢女人?
如今曹清扭扭捏捏,半天不曾吐露一个字来,倒让刘叔有些开心。
他笑道:“这事情成与不成,小姐倒是说句话。”
一句话问的大小姐更加扭捏,当下羞道:“这有什么好说的,您总该得让我好好想想,他。。。。。。我哎呀不说了!”
“小姐放心,那这事情就交与刘伯来办。”老人缓缓退出房门,面上笑容可掬,心情跟捡着块金砖无异。
随即不过盏茶功夫,他又出现在曹清门口,只不过这次老管家面色阴沉,对着曹清满脸苦笑:“他跑了。”
——————总有一些人,自忖能掐会算,以为能说尽天下英雄,道完世间不平。结果此类人无一不是难逃血光之灾,前者没能说软黄天虎一双铁掌,后者猜不到自己会远赴东街菜市口,凄声惨叫迎接那等扒皮抽骨的酷刑。这个世间本来不公平,不太平,也不是想象哪般就像哪般。
赵秋道:“我讨厌你这样的自以为是,其实你也应该知道,我还会用更加恶毒的话来骂你。”
那人至今面貌模糊不清,知道少年一张臭嘴在山河郡内是有口皆碑,却只是双眼带笑不多做理会。赵秋说道:“你在蓄力,力图一击必杀?我实在没法明白,难得那丫头帮你出来一次,不好好地吹吹风透透气,却为何要想着杀我,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那人一笑道:“你已经猜到些许,何须再多说,能够杀了你毕竟是件妙事,便是付些代价又有何妨?这一天有些提前,但我依旧等了很久。”
果然是他!赵秋心底掠起一丝寒气,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对方花了很长时间凝神蓄力,陡然间一声暴喝,两手前伸变爪,身化一条狰狞黑龙,盘绕着向前冲来,龙头大张,其中隐约可见白森森一口钢牙。
少年坐在床榻上被气机锁定无处遁形,见龙首袭来,情急之下只来得及念一句“三清道尊”咧!蓦然间门外天际隐隐传来一声雷鸣,让黑龙气势为之一顿,停在半空惊疑不定。随后,“轰轰轰”连续数道炸雷响起,穿云破日进入赵秋屋中,在黑龙身上炸出数股电花,黑龙一声惨叫,一个摆尾撞碎门窗无数,落荒而逃。
“他奶奶的,这样也行?”少年目瞪口呆。
“轰!”似是听出这厮不敬,一道雷鸣接踵而至,向他当头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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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梦里打雷,晴天算卦
这日,扶风城里沸沸扬扬,鱼龙判官昨夜入城,次日入曹家,随后铩羽而归的消息顷刻传遍南北,一时间青州境内的江湖侠士蜂拥而至。
天下间消息最灵通的地方当属三处,茶馆、酒楼和妓院,这里面永远流传着说不完道不尽的话题。宋鱼龙同上官宇龙之间双龙不得不说的故事,在市井说书人口中已有数十个不同的段子,且一个个皆生动形象引人入胜。酒楼中豪客无数,掌柜的索性花钱请来两个唱曲儿歌女连同一名瞎眼说书人,唱到精彩处无疑当浮一大白,这又是一笔横财。如今三教九流人物纷至沓来,扶风城中烟花巷内张灯结彩,侠士便是侠士,自有出人胆略与旷达胸襟,吃饱喝足之后仍旧不忘想着拯救众多孤苦无依流落烟花之地的伶仃女子。每每能够听得那娇俏姑娘面带羞涩浅声低吟:“冤家你可轻点儿,昨夜被那劳什子拿一对大笔的急色鬼轻薄了个够,你可得怜惜人家。”
这人当下大惊:“谁拿一对大笔了?那人模样是老是少?”
姑娘微微一笑:“可不就是如今青州里头传的厉害的鱼龙判官么,那死相,跟八辈子没碰过女人一样,人家如今胸口还疼着。”
醉后方知深浅,床上才听真言。在江湖上漂泊几年,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却硬要觉得是两世为人的邋遢汉子往往信以为真,想不到堂堂鱼龙判官还会好这口,若说出入烟雨楼那种地方也罢了,起码人家台阶高高在上,我辈只能够仰望。可真没料到那家伙堂堂青州年轻第一,居然还会喜欢这种货色?恩,不错,够劲儿够老练,大爷喜欢!想到自己居然步了宋鱼龙的后尘,机缘巧合拔得这雨后头筹,当下自然又是一波被翻红浪。
一时之间,扶风城里处处见鱼龙。宋鱼龙之名从楼下传到桌面,再兑入酒中,带回床上,时时可闻,呜呼哀哉。
世人不知,于是世人便猜测,结果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在那遥远庙堂上,一群人聚案冷笑:且罢,用宋鱼龙造势,再教你王独眼得一臂助,看你能够猖狂几时?
天都城北布衣云集的玄武大街里,一个平凡稍显寒酸的民家小院内,有个少年正在朗朗读书,他的身旁坐着个老书生。这人不知何故瞎了只眼,背有些驼,此刻正面目含笑看着身前小子,仿佛注目星星之火。
每个人年少时都存了份大侠梦,谁不想一身白衣效那青史留名的李青莲,仙气冲天宇才名荡九霄,特别是四十年前那一代走过来的人,如今无不是满鬓风霜,抚首叹惋人生短暂,想必这一生再见不到那一身白衣走下剑池,一柄铁剑翻覆起无尽风雨了。
一个偏僻街头,两颗老树垂死,树下两根枯藤夹绕下堪堪勾住一根杆子。上书:青史留名,看得出三生前世谁是剑仙;沧浪正道,算不来前因后果我立马死。
一人夫子模样瘦瘦高高,手执一本古书侃侃而谈。想是保养甚好,他五指洁白修长,面部肤色健康红润,两撇子微微迎风来送,尽管年龄大些,却也算得上一表人才。
“你的兵器是两支笔,这说明你很有前途。鱼龙判官你可知晓?便是那众人称道的青州年轻第一高手,同你相比,他显然要差了一截。你说为何?盖因老道观你三观,知你前世并非凡人,你天庭饱满,两耳厚大,一张阔嘴更是威震世间三界恶灵,这分明是大富大贵的阎王命格,普通小鬼都不敢招惹你呀!还须去理会什么判官无常的。这位大侠,恕老道斗胆,看了这么多年的相算了半辈子的卦,我才终于明白老道当年为何要走上这样一个光荣行业,遇到您这种命格,老道我算是司职完成,迫不得已只能够归隐了。即便日后身无分文穷困潦倒,也是死而无憾的。”
道人说完一声长叹,对面那人却是大喜之下千恩万谢,直道仙长这是哪里话,再如何也不能因为在下天资不凡就*得仙长下半生凄惨不是。连忙从怀中掏出几两金子帝递过,算是谢礼。这才起身拜谢,缓缓离开。
再三推辞才收下金子,眼看着那名两耳垂肩,方面大口,体型犹若一只胖猪的富家公子哥一步三摇离开凳子,向着远处四匹马拉着的马车赶过去,手中还不忘紧握着两支纯金打造的小巧玲珑判官笔,那神态使得自称海外练气士的秦五爷不由没拧G崾置狡埠耄堤疽簧涫登凭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