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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偌大一个州城开始沸腾,自古富贵凶险相伴不离,有古墓出世,其间必然呢有奇宝升天!
秦五站在洞前,嘿嘿冷笑,“竟然还真是个小有气候的龙冢,可惜精气被时光腐蚀殆尽,空有气候却失了气机。”
随手一指眼前人群,老头对少年道:“眼前这批人,至少死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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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杀人好时节
青涯州内离城四十里,此时云集了不少江湖好汉,一眼望去刀剑光芒耀眼,各家皆是威风凛凛仪表不凡。赵秋细一打量,其间兵器品质参差有异,一些名器若是折算下来,换成银子足够寻常百姓一家用度吃上好几年。
比兵器更加锋利的东西,无外乎银两,可若是用足够的银两砸出一柄兵器来,若没些背景,只怕无福消受。此刻龙冢周围多是些附近小门小派年轻子弟闻风赶来,远了些的秦国江湖高手脚程不足,算上收到消息那一刻至今还在路途上。富贵险中求,有此一说的多半是些实力不济的秋风党,赵秋甚至还看到有书生剑客带着身后家中清秀小厮沾笔研磨,打算就在场中即兴挥毫出一幅墨宝,衣袂堂堂还真有两分风流倜傥的滋味,那人一身白衣兴致勃勃,丝毫未曾觉察周围几个不明江湖人在逐步靠近,眼中凶光闪烁。
江湖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难怪秦五会狠心说,眼前之人只能活下一半,如此看来,倒不是死在古墓里头。
见身旁老头一副神态自若,少年问道:“我们不进去?”
老头嘿嘿一笑:“你没看到他们也在等?”
的确,一群人热闹沸腾半天,有人信誓旦旦夸口这回一定要得宝而归,有人愁眉苦脸抱怨这天气实在太他妈炎热,可磨蹭许久就是不见人带头冲下古墓。更有就近的人等得久了,索性回了一趟家,唤来老婆搬出从前家当,在离古墓不远处摆了个小酒摊子,卖些花生米酒,平时两文一碗的浊酒此刻翻翻儿卖到五文,还不怕你还价,生意登时火爆。
老头也拿银子支着少年去买了两碗酒,一碟花生米,寻了个地方坐下小酌,他道:“里头有宝贝,这是不假,可谁都不想做那个争第一的倒霉鬼,到时候一顿乱刀乱箭下来,想找个冤家都难。这些小子实力不行,小算盘却尽皆打得噼啪响,熬吧,等生米熬成熟饭的时候,宝贝就现形了。”
“可您老可是高手,哪能也用这些小角色手段?”
“高手如何?高手又不是傻子,功夫再高也怕乱刀,当年赵无极带兵南下,灭了在梁国边上苟延残喘两百余年的后唐,二十万大军临城之际,五名武力跻身一品的儒家老臣横剑于皇宫之前一步不退,还不是被三千铁甲花了一天时间生生磨死,尸体都被放在宫墙上示众三日。再说了,哪部演义小说里头的高手脑袋被驴踢了,会在第一时刻冲上去送死的?”
赵秋无话可说,且内心震撼无以复加,能够以人力抵挡三千兵马,且耗去一天时间才后力不济,问世间武人,享有这份资格的能有多少?
此时,滞留人群当中蓦然传来一阵骚乱,有人高声喊道:“大家让让,满阴阳师到了,前面的让让。。。。。。”
人群忽然间比之方才更加混乱,赵秋身旁一个等待多时躺在地上昏昏欲睡的江湖汉子一个鲤鱼打挺便立了起来,嘴中喃喃嘟哝道:“有些死老头子架子比昊天还高,通晓阴阳点穴成金?妈的一把年纪了还往钱眼子里钻,也不怕折寿!”
赵秋闻言一乐,偷偷拿眼瞧了下旁边秦五,见老头子面不改色双眼一闭一睁,完全一副事不关己之态。顿时心下大乐,暗道此话真倒是有些道理。
“哎呀!他妈的谁阴我?”原本从地上一跃而起的那人此时双手捂腰萎顿倒地。只是名堪堪由凡入境步入后天的普通武者,如今莫名其妙的后背整条脊椎大龙被锁,如何还能够动弹?
少顷,少年见他一双眼睛着急乱转,唯有一张嘴从最开始谩骂到后来服软再到最后苦苦哀求。赵秋心中恶寒,再次看向秦五,后者高深一笑,拿眼望天,地上那汉子顿时一张嘴也被彻底封住,当下便规规矩矩,再不敢有何动作。
一炷香过后,那人脱困翻身,一溜烟儿窜入人群不见踪影。此景惊煞了一群旁观者,方才意识到不知何地竟然隐藏了如此一位高手,不禁有些心灰意冷。
人群中有个须发皆白的老头走到墓穴洞口,先前那人口中的满阴阳师手拄一根老檀木拐杖,步子颤颤巍巍,脸上皱纹横生足以夹死一只马蜂。他将头凑到洞穴之外,借着灼灼阳光往里头黑漆漆处瞅了一眼,手中拐杖咚咚咚连敲地面三下,待到回音渐消之际才面色古怪退了回来。
此人面色严肃像是名夫子,开口却是干涩如同鸭鸣,难听之极:“此地有宝物,亦有险恶,老夫劝一句,实力不济者慎入,惜命者慎入,言尽于此,尔等自便。”
老头堪穴听风过后,一反常态的真心实意劝走一批人,也没有留下来跟随着分一杯羹的意思。由人搀扶着前行而去,途中拐了几个弯儿行至赵秋他们立脚处,神色古怪的看了眼赵秋和秦五,眼中露出复杂之色,随后蹒跚远去。
少年不解,转身问秦五:“你们之间有猫腻?”
老头一脚踢过来,少年随手格挡,却忘记了一身先天纯罡已经不复存在,被其中内劲狼狈震出老远,又气急败坏的爬起跑了回来。
秦五一笑,语中也不尽萧索,“年轻时候一名师兄,最终走了条与众不同的路子,被你未来师老爷给逐出山门了。”
少年问道:“阴阳师?”
“明知故问是最愚蠢的自以为是。”
秦五忽然拿手一指,笑道:“臭小子,给你看场好戏。”
老阴阳师一走,场中人瞬间分作两大拨。有人一番犹豫缓缓退开,有人一咬牙捉刀在手大步向前,富贵险中求,宝物功法,二者得一便是天大的福禄!
古墓周围混乱之际,那名先前吟诗研磨的书生周围瞬间有几人刀剑齐出,形成一个浑圆齐齐劈向他和书童模样的小厮。小厮一声尖叫,想是被突如其来的局面吓得不浅。
谋财害命,这几人也算心思够狠毒,行事已经失了江湖规矩。赵秋忍不住叹口气,长得好看又有钱,这种人不砍你砍谁?
刀剑即将临体,书生才摇头一笑,似乎对小书童的表现有些不满。当下高喊一声:“剑来!”
一剑犹如神来之笔,隐隐同雪白宣纸之上的丹青对仗工整。
“叮叮当当”,一瞬间交击声响不断,白衣书生笔走龙蛇。
刀断,剑断,那人洒血如泼墨,留下一地残肢断臂。
书生嘴角笑意不减,丹青之上最后几字显现而出。
雨过晴天日,杀人好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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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江湖需问出生
有人拔剑沾血,场间气氛顿时紧张异常。有神经紧绷的江湖人尚未走到洞口,咋一听后方惨叫声霎时如同惊弓之鸟,连滚带爬的展开身形窜入黑漆漆古墓之中,下一刻只听坠地哀嚎声不断,也不知是否有人重伤。身旁不断传来铿锵刀剑出鞘之声,原本先前席地相对而坐或是谈笑有声的泛泛之交们如今皆是彼此戒备异常,防人之心不可无,来这里的,保不准谁没有存了分害人心思。
白衣书生周围人脸上表情尤为精彩,有人面色惊骇有人幸灾乐祸,连带远处赵秋在内,此刻也是瞳孔一缩,讶异之色难掩。
出手人身材瘦小,黑衣黑发,几颗痘子在苍白小脸上尤为显眼。用剑招一气呵成斩了身子四周八条手臂的,正是方才被白刀铁剑吓得高声尖叫的清秀小厮,此子一剑得手却不愿收势,小跑几步欺身上前,追上哀声不断慌忙逃命的几人,手中想是自家公子高价买来的宝剑瞬间急斩,八道剑影重叠而出,隐约亮起道道白色罡茫,由后背而入搅动对方心窝,几名大汉转眼便已经是死的不能再透的尸体。
小书童拎剑而回,之前不忘在死人衣服上将宝剑擦拭干净,笑眯眯对着公子邀功道:“公子爷,小的这一招当不当赏?”
白衣公子爷一笑不语,吹干了那只小楷狼毫留下的纤细笔墨,轻轻收好画卷,方才慢条斯理道:“赏什么赏,不过是杀了个把人,少爷宝剑染血,却连宝物的影子都还没瞧见,你就这点儿出息?”
书童轻笑,“公子爷放心,小的这就去杀了洞里头所有人,那样宝物不就放那里等我们去取了。”
箱冲着小厮扔了过去,被后者麻利接过挎在背上,斜眼看了看四方诚惶诚恐的江湖散人,主仆二人一前一后走进墓穴中,留下尚在原地脸上犹豫不决的众人。边境有宝物出世,消息才放出去没多久,这便来了两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白衣公子境界修为尚且不知,可单是身边随从都有武林中少见的先天境界,若将这主子往高了想那还不吓死个人?
人家既然放出狠话,扬言杀尽墓中夺宝人,这个时候,该担心的人不免都开始顾虑。随即,便有人三三两两作鸟兽散。
秦五在远处看的津津有味,笑道:“瞧见没有,这才是世家公子出行派头,大门大户出来的,连带个小书童便是三品渐入二品的身手,搁在你们眼里头,好像是先天境界吧?”
赵秋不服气一努嘴,心说小爷要是不遭奸人算计,就是对面那一双冲过来也拿老子没法,打不过又如何,跑得掉才是王道。
老头看少年一眼,摇头道:“可惜五爷我好歹算是一派之尊,同人家比起来却是将强兵弱,凄惨,凄惨。”当下再不去理会正待反唇相讥的赵秋,如同那日渡黄河一般光景,提起少年衣领,右手一抡做铁球掷出,稳稳的向古墓中坠去。四周人群目瞪口呆,只见人影一闪,原地便不见了那猥琐老头影像,方才醒悟过来这又当又是一名大隐于市的前辈高人。
墓底离地面高有四丈,四面一片漆黑,只是透过洞口天光,可以隐隐看清周围光华石壁。赵秋坠地无声,被秦五一双老手稳稳接住之后有些经验的鲤鱼打挺原地站住。一连被丟两次,他也不像之前一般一惊一乍,只是这老东西实在可恶,好歹事先打个招呼啊,若非强权之下无莽夫,他定要吹胡子瞪眼的冲他理论一番。
有江湖人士相继赶下来,虽说两尊高手走在前头,且施了些手段震惊群雄,但混迹江湖的好汉中撇开孬种软蛋不谈,谁不是自视甚高夸口赶下东海擒龙的角色?不想此身平庸,便莫要处处低头,真个要知难而退,也得看看最后宝贝值不值得拼命了。
墓里漆黑,始一入内,人眼不能视物,鼻间忽然传来股浓烈血腥味。有人经验丰富,囊中夹带了不少火折子,一阵噼里啪啦过后就见到零星光明,眼前场面却让人心惊!
赵秋只见跟前地面上横七竖八躺了一排死尸,瞧服饰皆是先前同那主仆二人一道下来的人,死者无一例外胸口中剑,一击必杀。偶有两个伤痕有异,应是实力不俗,经过一番短暂交手才死在那书童剑下的。当下有人冲上前去口中哭号出声,师傅师叔叫喊的凄凉无比。
其中一个小童蓦然大喊一声,众人望去只见他惊慌失措,指着一名躺在地上一脸是血的男子结结巴巴叫道:“诈、诈尸啊!”
“尸体”在地上挣扎扭动一番,随即手脚麻利的爬起来给了小童额头一个爆栗,笑着骂道:“小木头你个蠢小子,师叔我哪那么容易挂!”却是先前进入墓中手忙脚乱滚下来的其中一人,如此高度下不小心脸蹭了地,亏得他身手不弱,也被摔了个七荤八素。小孩儿当下傻傻一笑不再害怕,下一瞬冲上前抱着师叔放声大哭。
见众人拿眼看来,大难不死轻拍小木头背脊的中年人苦笑道:“各位别看我,那是个高手,青衣小帽个子矮,起码是三品的境界,我装死才逃过一劫,如今循着先前那拨人进去了。”
一名佩剑文士相貌堂堂,眉目清朗,闻言怒发冲冠,咬牙道:“欺人太甚,此子年纪轻轻出手却如此狠毒,同魔头无异,师兄,不若这次就将他留下,也好绝了将来武林一大后患!”
“师弟慎言!人言可畏。”
文士身旁,做师兄的白发老者急忙拉他噤声,这么多年了,这位师弟还是一副嫉恶如仇的驴脾气,殊不知那等人物岂是他们这些小门小派能够招惹的?一名随从便是三品境界,老者一叹,他到如今可仍旧是卡在这个门槛上不得而入啊。曾有幸跟随掌门入得青涯州令府上一次,正逢着萧重大人会见贵客,当时见到堂堂大秦国内的封疆大吏对一名年轻后生以礼相待只觉十分惊愕,如今回想起来,那小生岂不就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