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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山魁撇嘴道：“你这是在拍马屁吗？”
天野笑道：“这个马屁值得拍！”
撼山魁嘁了一声，说：“少拍马屁，也是我们莽军的致胜法宝之一。你快帮我想想看，有没有办法通过姑苏城。”
天野认真想了想说：“我只是听人说过一个想法，不知道能不能实现。”
“什么想法？”
“我听别人吹牛的时候说，姑苏城的护城河是联通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真的是联通的话，我觉得可以在护城河上想点办法。”
“护城河？”
撼山魁站起来踱着步子思考着。
每座城池的外围都有护城河，对于姑苏城这样的大城来说，也不例外。
不过，由于姑苏城太大了，所以每个方向上的护城河都由不同的河流注入，这就造成护城河并不互相联通。
现在听天野说护城河联通了，这可真是一个大消息。
不过，天野说的是别人吹牛的时候说得，也不知真假。
“得先验证一番才行！”
撼山魁自言自语道。
“这个好办！”天野说：“我可以带你去找一个老河工，他年轻的时候就负责姑苏城外的护城河的维护，护城河联没联通，没人比他更清楚。”
撼山魁眼睛一亮：“好，完成这件事后，我给你记一功！”
天野说：“我不是莽军士兵啊。”
撼山魁说：“没关系，你以后会是的！”
天野：……！！
（）
第九百零三章 老河工家
天野带着撼山魁，离开牛大将军府邸。
直接朝姑苏城西北方走去。
他们要去找一个老河工。
深夜的姑苏城非常安静，沿街店铺的灯笼还在亮着。
偶尔，会有巡城官兵走过。
在每个更点，都有更夫敲着梆子发出提醒。
撼山魁和天野在空无一人的街道里飞奔。
别看天野刚刚受过重伤，可这家伙的身体素质实在是强悍。
吃下疗伤圣药到现在约有半个时辰，他体内的伤势就已经痊愈了。
撼山魁对此也是非常惊讶。
“你小子这身体素质跟我们老大有一拼啊！”
撼山魁边跑边赞叹道。
“你们老大是谁？”
天野问道。
“莽军最高指挥官邱索啊！怎么，你没听说过？”
天野摇摇头：“没有。我只听说过莽军南北二将和六大将军。”
撼山魁说：“我们老大低调得很，从不轻易露脸。”
天野点头道：“那我得见识见识。”
撼山魁狡黠道：“你答应加入莽军了？”
天野说：“才没有！”
撼山魁编瞎话：“不是莽军弟兄，休想见到我们老大！”
“不会吧！这么绝？”
“就是这么绝！你要不要加入？”
天野没有立刻回答，不过，夜色中目光却是闪烁出了光彩。
……
老河工的家在姑苏城西北方的一条巷子里。
天野轻车熟路，很快摸到了老河工的家门口。
“张大爷，你睡了吗？”
天野轻轻敲了敲门，又轻轻喊了两声。
过了一会儿，院子里亮起灯光。
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头举着灯笼从屋里走出来。
一边走一边埋怨：“谁呀？这半夜三更的，有事明天再说不行吗？”
天野赶紧趴在门里朝里面喊道：“张大爷，是我，我找你有点急事，快开门啊！”
老河工听到天野的声音，就激动道：“原来是天野啊，好久不见了，你还惦记着我呢。”
一边说一边打开街门。
撼山魁和天野赶紧闪进院子，并且随手将院门插好。
老河工惊讶的看着撼山魁。
天野赶紧介绍：“张大爷，这是我的朋友，你可以叫他撼山将军。”
老河工点点头，恭敬道：“撼山将军。”
撼山魁说：“老人家不必多礼，我们找你来，是想向你打听几个问题。”
老河工立刻明白了：“请进，屋里说。”
屋子里只住着老河工一个人。
撼山魁他们进来说，老河工给他们一人倒了一碗水，然后就问他们，找他何事。
撼山魁说：“老人家，听说你早年是专门维护护城河的？”
老河工点头如捣蒜，神色骄傲，眉飞色舞说道：“老头子我干了四十年河工，其中，维护姑苏城护城河的事，干了二十多年。”
撼山魁点头道：“那好，老人家，我问你一个问题。”
“请说。”
“姑苏城外的护城河是联通的吗？”
“不是！”老河工一口否认：“姑苏城这么大一个城，护城河怎么可能联通。再说，城外高山绵延，根本不可能让护城河联通的嘛首发
天野说道：“可是我听别人吹牛的时候说，姑苏城护城河已经联通了。”
“你也说了嘛，那都是别人吹牛说的。”
撼山魁和天野对视一眼，沮丧的叹了一口气。
老河工听到他们的叹气声，关切道：“怎么，你们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天野心情不佳，于是没好气道：“说了你也不懂。”
老河工笑道：“长夜漫漫，既然你们已经把我叫起来了，何不把事情跟我说一说呢，也许我能帮着想点办法。”
天野说：“还是算了吧，张大爷，你帮不了我们。”
说完，就要离开。
撼山魁拉住他：“慢着，不妨跟老人家说说。”
说完，撼山魁将莽军遇到的难题跟老河工说了。
老河工听后，捋捋胡须，说道：“你们想神不知鬼不觉地穿过姑苏城？”
撼山魁说：“对！我们还携带了非常多的军用物资。”
老河工慢慢踱着步子。
天野小声说道：“看吧，说了也是白说，他一个河工能有什么办法。”
撼山魁制止了他，说道：“这老人家愿意帮咱们，咱们应该感激才是，你怎么抱怨起来了，这可不像一个男子汉所为。”
天野一阵脸红，不再说话了。
老河工踱了很久，然后突然咳嗽了一声说道：“有了，我有主意了。”
撼山魁和天野齐问：“什么主意？”
老河工说：“既然城外的护城河利用不了，那何不利用城内的暗河呢！”
撼山魁一喜：“城内有暗河？”
“当然有！我当年还专门进入过城内的暗河河道。”
天野惊奇：“暗河也有河道？”
老河工点点头说：“暗河跟地上河是一个道理，也分枯水期和丰水期。现在正值枯水期，河水枯竭，河道外露，我们可以从河道行走。”
撼山魁问道：“那河道能通往城外吗？”
“当然可以！地下河河道四通八达，只要找准方向，都可以通往城外。”
“您说找准方向是什么意思？”
“进入地下河必须要有经验丰富的向导作为领路人，不然的话，很容易陷入迷宫，最终被困死在河道里。”
这话把撼山魁和天野都惊出一身冷汗。
“经验丰富的向导？”撼山魁思考着问道：“老人家，您？”
“我不行，我太老了，走不动路了，带不动你们！”老头一口回绝道。
“不怕，我们可以抬着你前进，只要您给我们指明方向就行了。”
老河工摇摇头说：“不是这个事儿。向导必须要亲自步行才能辨别方向，被人抬着，是无法找到生路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撼山魁他们也知道，不能强求老河工。
“老人家，你能不能够我们一个靠谱的向导。”
撼山魁说着，掏出一块银子放在老河工面前。
老河工的眼睛亮了一下，然后思考着说道：“我之前认识一个年轻人，独自走过整条地下河河道，要不，你们去找找他？”
撼山魁立刻惊喜道：“他在哪里？”
“在青云庵。”
（）
第九百零四章 地下河行军
青云庵离老河工家不远。
撼山魁和天野很快赶了过去。
找到那个年轻人之后，也不废话，直接说明来意。
那个年轻人名叫狗蛋，是个游手好闲的家伙，今年二十多岁，无家无业，只能寄居在青云庵。
狗蛋一听说是来找他去地下河的，立马改了之前的闲散态度，变得警惕起来。
“你们去地下河干什么？”
“这不关你的事！你只管带我们去就行了。”
“行！但我不能白干！”
“说吧，你想要什么？”
“钱！”
“好办！你出个价！”
狗蛋立刻眼珠一转，试探着开口道：“十两？”
撼山魁一口答应：“十两就十两，不许反悔！你要跟反悔，就跟这块石头一样。”
说完，一掌拍在狗蛋睡的那块青石了，青石碎裂。
狗蛋：“……”
撼山魁这么做，是为了震慑狗蛋，让他不要贪得无厌，得寸进尺，或是在中途想要算计他们。
狗蛋被镇住了，这一掌要是拍在身上，五脏六腑不得寸寸断裂啊！
这么想着，狗蛋立刻就变得乖巧听话起来，讨好说道：“二位老爷，咱们什么时候启程？”
“现在。”撼山魁说道。
“什么？”狗蛋一惊，说道：“我还想回家给我爹娘说一声呢！”
“少来！”天野一口拆穿他：“我们早打听过了，你自幼父母双亡，哪里来的爹娘！”
狗蛋狡辩说：“我的意思是上坟给他们说一声。”
“那你就在这里给他们磕几个头吧！”撼山魁用不容商量的语气说道。
狗蛋无法，只好原地跪下，向着父母坟地所在的方向，磕了几个头。
做完这一切，撼山魁拎起狗蛋，直奔北城外。
……
此时，天已经快亮了。
撼山魁、天野、狗蛋一路狂奔，回到了莽军在姑苏城北城外的临时行营。
撼山魁命人铺上姑苏城地图，请狗蛋将地下河的走势画下来。
狗蛋不会画，双手攥笔，迟迟不敢下手。
撼山魁有意吓唬他，威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们？你是不是根本没进过地下河河道？”
狗蛋被吓坏了，扔掉笔，噗通一声下跪，说道：“冤枉啊，我确实是从地下河里走出来的。只是……只是小人自幼家贫，没有读过书，所以才不会画。”
撼山魁鼻子里冷哼说：“好，暂且信你一次。你来描述，我来画首发
很快，姑苏城地图上，就出现了一张相互联结的网。
这张网，就是地下河的水网。
……
天亮了。
莽军该启行了。
狗蛋已经先行一步，带着一队侦察兵去前面规划行进路线了。
撼山魁交代那队侦察兵，一旦发现狗蛋在欺骗他们，可以当场格杀，不用留情。
好在狗蛋还算比较老实，没有出现什么让人为难的举动。
很快，侦查门就在狗蛋的带领下，找到了进入地下河的秘密入口。
那个秘密入口在一处溶洞里，从外面看，那就是一处常见的溶洞。
但向里面走出几百丈之后，就发现这溶洞连接着未知的领域。
当年，狗蛋就是因为闲来无事，爬入了这个溶洞，然后往里走，发现了溶洞联通着的地下河。
……
莽军大部队尾随着侦察兵和狗蛋前进。
好在溶洞里面足够宽广，六千莽军足够容纳。
即使那些堆得像小山一般的物资车，也可以轻松通过。
撼山魁和百山越走在队伍的最后，作为断后之人。
天野一直很跟随着撼山魁。
眼见所有莽军兄弟都进入溶洞之后，撼山魁长舒了一口气。
只要进入了溶洞和地下河，就不用再担心会被魔军发现了。
“不要挤！按照班组顺序慢慢来！一个一个的进入河道。”
在溶洞与河道的连接口，洞口有点窄。
为了不出现拥堵，莽军弟兄们相互帮衬着，特别是那二十多车物资，都是弟兄们肩扛手提才通过的洞口。
好在，河道内部也非常宽广，足够物资车行驶了。
就这样，当六千多莽军弟兄全部进入地下河以后，撼山魁高兴极了，答应为大家请一个集体大功。
……
河道里面非常阴冷，到处都是黑漆漆的。
全指望弟兄们的火把来照亮。
幸亏撼山魁早做打算，提前预备了非常多的火把，这会儿算是完全用上了。
现在是地下河的枯水期。
但枯水期不代表河里没水。
人在河道上行走，河水就在脚下流淌着。
这些河水非常冰冷，冻得人脚脖子发木。
好在，多数河段的河道还是裸露在外面的。
物资车在河道里吃力的前进着。
那些俘虏来的民夫都在前面拉纤。
而那些被俘虏的魔军押运兵，则在后面推车。
六千莽军，主要负责在前后左右警戒，防止这些俘虏逃跑。
……
就这样，在地下河河道里行走了大半天。
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