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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月,多宝道人笑口常开,没事就与赵公明喝点小酒,暗中商议一二。
可惜,正当截教仙集体请命驰援十天君,看阐教热闹,通天教主又有法旨传下。
法旨所言:不可妄动。
明明是优势,却要守家,截教众仙自是难以理解。
多宝道人虽隐隐感受到了师尊所承受的压力,却还是带着几个师弟师妹,去碧游宫后山求见通天教主。
看到通天教主于竹林中静坐的身影,他们几个做弟子的道心齐齐一颤。
那里,圣人老爷两鬓多了两缕白发,眉目间带着满满的忧虑。
通天教主面前摆着的卦盘之上,几颗卦石稍显凌乱,似是被人故意拨乱。
“师尊……”
多宝道人轻唤了声。
“怎了?”
通天教主头也不回地问着。
多宝小声道:“秦完师弟他们将阐教难住了,十绝连环阵一出,阐教一方束手无策,咱们是不是全力驰援秦完师弟他们。
如此,咱们赢过阐教的胜算……”
通天教主手指轻颤了下,却陷入了沉默。
不多时,通天教主道:“他们违背为师之命外出,你们为何还要去驰援。”
多宝忙给龟灵圣母使眼色,龟灵圣母连忙向前,跪坐在通天教主身侧,柔声道一声:
“师尊~您别生气嘛。
咱们明明能赢得过阐教,大家都想去跟阐教较量一番,兴许打得他们服输,大劫就自己破了呢。”
一直紧绷着脸的通天教主顿时破功,有点无奈地看了眼龟灵圣母。
通天教主道:“你们当真是年少不知畏,师尊不是在忍让,只是不想让你们去送死。”
赵公明问:“师尊,您可是没有把握,去接下西方教双圣与二师伯?
我们几个合力,也能拖住那西方教二圣人一阵,并非毫无胜算。”
“你太小觑你们二师伯了。”
通天教主缓缓叹了口气:
“道门三友之中,道境最强自是你们大师伯,但你们大师伯此前已通过长庚,表明了他对封神大劫的态度,就是让为师与你们二师伯自行处置。
宝应该知道,你们二师伯是多想将你们扫出门庭,将为师捉回昆仑山的小院中,训斥几个元会。
你们不必抱有任何希冀,我这位二师兄对你们下杀手时,不会有半点留情。
盘古幡一出,为师该如何护你们?
除非为师能借来你们大师伯的太极图,不然根本无从抵挡,那混沌钟又不肯留在为师身侧。”
多宝道人小声问:“四剑挡不住吗?”
通天教主道:“开天斧斧刃沾染无数混沌神魔之血,之所以会化成幡旗,是因它但凡化作任何兵刃,天地都承受不住。
你们可知,为何大劫劫运,如今绝大多数都缠绕在了咱们截教身上?
咱们这边弟子太多是一部分原因,老师不想与你们二师伯对立,就是另一部分原因。
青萍与四剑虽锋,天地犹可承受,且四剑的威能大多在那阵图上。”
说到此处,通天教主缓缓叹了口气。
“你们一直觉得,西方教那接引准提,是与你们二师伯联手对付咱们截教,因为截教弟子太多,他们合力才可抵消这部分压力。
自然,为师也是这般说的,本意是想让你们大师伯主持公道,偏向咱们这边。
实际上,接引、准提只是想去巴结你们二师伯罢了,他们自上古就经常巴结。
给你们看吧。”
通天教主左手前推,一圈烟雾迅速凝成,其内现出一幅画面。
【四处氤氲的灵气让画面略微有些模糊,漫天乱战的神魔似乎在争抢什么宝物。
画面正中,一名中年道者被数十名先天大能围攻,嘴角冷哼一声,甩手握住一把长幡。
中年道者手臂一晃,道道灰色剑气涌动;
幡旗飘舞,数十名先天大能身首异处,各自强横的元神化作混沌气息,又迅速降解为纯粹的灵气。
随之,这中年道者落在斗法最激烈之地,面无表情挥动幡旗,一道道剑气划开此地战局,那群先天大能成片成片的陨落,其余见状立刻奔逃。
仅有少数几道身影,能勉强挡下这般剑气,却丝毫不敢向前。
总算,中年道者停下步子。
他站在一颗葫芦藤之前,收起了手中那面看似平平无奇的古幡,对着侧旁做了个道揖:
‘师兄先请。’
氤氲气息微微翻涌,一名老道盘坐在蒲团上缓缓现身,抬手摘走一颗紫金葫芦。
中年道者露出几分温和的微笑,言道:
‘师弟再请。’
侧旁,一名背着剑的青年道者含笑而来,摘走了其上一颗看着最顺眼的葫芦。
而后中年道者取走了另一颗,留下了四颗,看也不看那些欲扑过来抢夺宝物的身影,转身漫步而去。
——《三清摘葫芦纪实》。】
画面消散,通天教主扶着额头盘坐在蒲团上,低声道:
“还是传令下去,谁都不要妄动,也不要乱出仙岛。
若出仙岛成了劫灰,后果自负。
为师自认能敌过你二师伯,却无法在你二师伯手中护下你们。
假设最极端的情形,为师与你二师伯一同出手杀对方的弟子,你们应当最先没了。
这只是最极端的假设,你二师伯虽然凶巴巴的,但也不至于大开杀戒。”
通天教主目中带着几分安然,温声道:
“为师并非不敢一战,只是舍不得你们,你们八个切记,绝对不要去挑衅你们二师伯。
公明,金灵这些时日如何了?”
“还在罗浮洞养着,弟子将洞彻底封了,”赵公明道,“弟子怕她过来会闹出些事端,还是不让她得知这些事为好。”
“看好金灵,她性子最是急躁,安心养胎就是。”
通天教主摆摆手,几个弟子也不知该如何劝说、如何出谋划策,只能低头做个道揖告退。
那中年道者,当真给了他们太多压迫感。
暮然间,多宝、赵公明、龟灵、无当,都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
只是一个二师伯,已是让他们几乎喘不过气;而此时已可确认的是,那西方教两位圣人,必会相助二师伯。
赵公明眼皮突然跳了一下。
他道:“我先回去看看金灵的状况。”
多宝问:“可需为兄送你?”
“不必,”赵公明笑着拿出一只纸人,轻轻晃了晃,“长庚帮我做了几只纸道人,我在金灵身边放了三只。
只需找个地方打坐,心神就可挪过去。”
多宝:……
突然找到了,自己宝库中下一件藏品!
……
与此同时。
岐山之西数千里,一座高峰顶端,手托【七宝妙树·青春剪枝版】的老道,嘴角微微撇了下。
“十绝阵,区区十天君,哼!”
他目中略带轻蔑,轻蔑中又有着几分不耐。
随后摇身一变,化作了一名白发苍苍、手提一盏古灯的道者,轻捻白须,驾云朝周营而去。
还未落地,老道当场吟诗一首:
“本自莲台清净生,无扰无忧逍遥身。
大劫垂落生灵寂,心有菩提还本真。
今自西来广度法,明日归隐未施恩。
天地无量穷造化,吾道长安法长存。
呵呵。
贫道提灯,特来相助诸位阐教道友,议破十绝连环天煞断命阵!”
阐教众仙顿时一愣,这老道吟诗时,他们的仙识才发现他踪迹,只凭这一点就能断定来着绝对是高人。
这一刻,阐教众仙的智力水准得到了直观反应。
太乙真人先是嘴角轻轻抽动,身体朝着玉鼎真人靠了靠,故作不耐地道一声:
“哪里来的野道人,啥地方也敢乱闯?”
虽然很想直接开口说个‘滚’字,但终究还是从了心。
饶是如此,那含笑而来的老道,瞬间就变了面色。
“不可无礼!”
广成子立刻站起身来,瞪了眼太乙,快步朝着营帐外而去,“这位是贫道请来相助的高人,各位师弟师妹莫要失了礼数,快随为兄外出迎接。”
那‘提灯’老道这才面色稍缓,朝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的太乙真人和玉鼎真人,颇有深意地看了几眼。
黄龙心底本就有点郁闷,此刻禁不住在旁嘀咕:
“啥高人啊?还能高的过三教大师兄?贫道怎么就没听过?
道长安、法长存,口气还不小,当自己是圣人老爷不死不灭。
哼,看到时下不来台的是谁。”
玉鼎真人顿时有些无奈,只得在旁加了句:
“家师,元始天尊。”
第七百零五章 寿的不放心
“就听那玉鼎真人道一句:
家师元始天尊。
自称提灯的老道冷哼了声,并未多言,径直进了大帐,被广成子引去主位之上,姜尚起身让位。
啧,这不知来路的提灯,倒也并未去喧宾夺主。
此时姬发心里正暗道:
‘之前这些神仙不是还吹嘘,他们阐教已是三界之大教,怎得见了一野道人还如此恭敬。
罢了罢了,若无他们,我周国危矣,便是让我起身让座,今日也不可犹豫。
嗯,稍后找个话头加进去才行,让这道人知晓,我才是此地主事之人。’
姬发此时又听到……”
五部洲之外,一处以火行、土行之力为主的小千世界。
李长寿坐在灰暗色的火山岩上,含笑看着谛听在那卖力讲解,此时周军与商军的情形。
“好了,别窥探凡人心神了。”
李长寿摆摆手,笑道:“这位提灯道人已经登场,我也该回去了。”
谛听顿时哆嗦了下,刚刚还眉飞色舞的它,此刻已是无比忐忑,小声道:
“星君大人,并非小的不帮您,这次当真未能探听到半点有关弥勒踪迹的传闻。”
李长寿笑着点点头,驾起一朵白云,托着谛听飞向天外。
他道:“无妨,回去的路上应该能遇到。”
“诶?”
谛听不由怔了下,细细思量,顿时明白了点什么,有点后怕地看向李长寿。
要跟这位较量,自家主人跟弥勒绑起来都不够看……
它作为神兽,虽然没有瑞兽界一哥白泽的趋吉避凶大神通,但因自身可探听生灵心声,勉强也算‘机灵’。
如果此行不是为了寻找弥勒的下落,又到了这般偏远的小千世界中,那、那……
把狗骗过来杀?
谛听浑身哆嗦了几下,一双大眼都被水雾迷蒙。
它就知道,自己这种神兽,是星君大人这种喜欢心底盘算计谋的老谋算家最忌惮的!
可它就没几次能听到星君大人的心声!
而且随着星君大人修为提升,自己就算全力去倾听,也无法听到任何字眼!
谛听通过各种渠道、各种方式,也得到了一点消息,明白眼前这个人族正神,正在道祖执棋博弈……
能跟道祖博弈的大佬,那要狠到什么地步!
完了完了,越想越觉得,星君大人骗他出来,就是为了照顾自家主人的感官,让主人别太伤心。
这、这咋办?
打是打不过的,逃也逃不出。
哪怕自己想高呼救命,这三界谁还能拦下太白星君的屠刀。
“嗯?”
李长寿扭头看了眼谛听,淡然道:“你躲那么后面干什么。”
谛听哆哆嗦嗦地凑向前,想开口问询又怕成了自己的催命符,只能不断思索活命之计。
李长寿驾云飞出天外,此时熟练掌握了开门遁的他,自是胸有成竹、气定神闲。
虚空之中星河颇为灿烂,那一处处大千世界的缩影,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个螺旋星系。
他道:“谛听,你生于何时?远古?上古?”
“上古,上古初时,”谛听忙答。
李长寿缓缓点头,笑道:“随着对天道了解越深,我倒是有了一些挺有意思的推论。
天道推演了构成洪荒天地底层的三千大道,掌握了天地间的一切规则,却也非全知全能,始终有所缺憾。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生灵之心。
天道无法推算生灵之心,可是这般?”
咕嘟一声,谛听小声道:“咱能不能换个话题。”
“不能。”
“这、这,”谛听都快急哭了,“天道非小的这般生灵可非议,您是遁去的一,小的只是一个小小的坐骑,当不起道祖老爷一眼注视。”
李长寿哑然失笑:“你果然消息灵通。”
谛听抬爪默默打了自己两下,低头轻叹了声:“星君大人,您若是想打杀了我,可否给我一个辩解的机会。”
李长寿负手笑道:“那你猜猜,我刚才是想说什么。”
谛听苦笑道:“我这要是猜对了,您自是当我能探听您心声,一掌打杀了……”
“猜就是了,”李长寿正色道,“我若是想杀你,其实有千百种法子,不必与你同来此地才打杀了你。
来这里,只是为了距离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