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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议的山海-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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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章 奋斗者
    所谓家天下,首先要有国的概念,这个国不像是季厘,黑齿,厌火这些国,他们名为国,事实上只是建设起来的,拥有共同文化与共同语言,行为习惯的子孙村而已。
    而真正的国家,是在这种自然村的基础上,在氏族联盟的阶段,进一步发展的结果,而在历史的长河中,这种“国家集体”,从城邦成为王朝,而根据地理的不同,城邦与王朝甚至可以共存。
    而家天下,则是帝王把国家政权据为己有,世代相承袭的状态。
    国家是帝王的私有产物,听起来似乎是帝王最为危险,但事实上,由家天下所蔓延出来的,更多的一系列的集团,才是这个国家模式中最危险的东西。
    业是制定了五伦和九德的人,他理想中的,新的天下,不应该是妘载口中描述的那样,但是妘载告诉他的推衍又是无比真实,虽然业能够看出来,妘载只是因为自己对他的态度不好而负气进行的推衍,但这个结果,无论如何都是业无法接受的。
    “天下从不应该是一人之天下!更不应该被某些阶层所制约,截断。”
    “就像是治理大河,共工给自己的部族谋取福祉,而引截了部分的河水,这些河水幸福了他们,但却让其他的部族糟了祸患,需要水的时候没有水流,不需要的时候又泛滥溢满。”
    业想到了如今的四帝,他们的先祖都出过鼎鼎有名的帝王,而他们的氏族也因此而得以发展壮大,最终在帝放勋这一代,拥有极大的话语权,甚至可以影响帝放勋的意志。
    这些强大的氏族,就是所谓“贵族”的前身?
    但自己强大了,反过来让部族繁荣,这不是本就应该做的事情吗?
    难道要回到太古三皇的年代,人们才能团结一致,才不会被利益倾轧而做出这些可怕的事情吗?
    难道现在的发展,还不如天皇望获氏的时代吗!
    “他向我描述的那个可怕的时代,我不能相信,禅让制如果崩溃,天下所有的权利都系于一人身上的时候,这个人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世间该有尊卑的典章,但不应该尊一人而卑天下,礼的制定,本不该是用来做这些事情的。”
    羲叔问道:“载和你是怎么说的?”
    业道:“他说,礼的制定,五伦与九德,该是一种普及于世的道德规范,而不是划定尊卑的界沟,仅止于此。”
    “如果天子大量任命了同姓同宗的人为师、正的职位,那么这个氏族就会一直凌驾于天下人之上,这世间的帝,本该是选贤与能。。。。”
    氏系的争斗与单一氏族登临最高权利是完全不同的,至少这个天下之帝的位置必须要有大德与能力,像是帝挚这种没有能力,手段又不高明的帝,就会很快使自己以及天下陷入纷乱之中。
    羲叔听完了业的一些描述之后,陷入了一个长久的沉默,忽然,他提出一个问题。
    “现在算是公天下吗?”
    业很奇怪:“难道不是吗,天下为公,选贤任能?”
    “不,权宜而已。”
    羲叔道:“自很久以前,或许在帝师曦,也就是太昊师父的时代,这种权宜的交接就已经形成了,不是在位者真的希望交托给后一个人,伏羲氏系的时候,女娲氏其实才是主导,帝师曦很喜欢太昊,但是太昊并不是女孩。”
    “但没有办法,太昊积累的已经超越了她,而她也年纪越来越大,越来越力不从心,而到了神农氏之后,在同一血脉的感召下,这些血脉聚集起来,轮流成为天下的主导,而到了如今,黄帝之后,我们称新的制度为禅让。”
    “但帝喾被世人称为生来神圣,晚年却也一意孤行而托天下给帝挚,他难道不知道,挚是不可以承载天下的吗?”
    “所以,我突然有一个想法。。。。真正的公天下,王的推举,最好的形式,或许还真的就是天皇望获氏的时代那样。”
    “下一代的王,是众人所推举,望获死后,众人推举岳鉴,岳鉴死后,众人推举居方。”
    业很吃惊:“天下的人都有自己的思考,为自己部落谋取福祉,天下的人是落后的,统治天下,或者一部分山海的王,正是掌握了先进的力量,才能屹立在山巅上啊。”
    羲叔摇了摇头:“只是一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或许不切实际,也不可能实现,就像是羊群中总会有一只头羊,狼群中一定有一只狼王,这都是自己比试力量而镇压诸多同类的。。。人族其实也一样。”
    业道:“您思考的肯定是不对的,至少是不切实际的,只有站在王的位置,才能更好的看清天下的变化,人、兽、神、山,之间的关系,如何才能正确的处理?”
    “颛顼帝的时候,命重黎分开天地,制止了各个地方的淫祀,使得血祭这种蛮荒的行为消失,于是很多神灵遭到讨伐,但是颛顼帝亦和很多神灵联手,大家商讨之后,想要离去的便离去,想要留下的也不强行驱逐,只是不能再胡来。”
    “这也并不是靠着仁德来教化的,要先以强大的实力制止他们,让他们低头,于是诸神知道,颛顼改变了人与神的关系,彻彻底底的,当失去了崇高性之后,人和神又有什么区别呢?都是天地的孩子罢了。”
    业站了起来:“我走上台阶,经历风风雨雨,于是后面有人试图走到我的身边,但我便很不高兴,认为他不够资格。”
    羲叔看着他,听着这番话若有所思。
    业向羲叔道歉:“我会重新思考尊卑的意义,任人唯贤,因为世间总有人充满贪婪,而人心是眼睛所看不穿的东西。”
    业这么说着,而脑海中浮现出的,是妘载昨天晚上,离开之前气性上来之后,所回答的一个问题。
    因为妘载所说,现在是公有制而不是公天下,于是业便询问,凭什么这么说,如果现在不是公天下,那么难道禅让也是错误的?
    妘载想了想,用了礼记之中,孔子曾经描述过的一种大同理想之世来回答。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
    “人们都愿意为公众之事竭尽全力,而不一定为自己谋私利。。。。”
    这些话深深让业感到震动,然而妘载却又说那是不可能的世界,于是他甚至脱口而问:“禅让的最后理想,不正是这样吗?难道这是不可以达到的吗?”
    而妘载的话,让业的手都在颤抖。
    “理想之所以是理想。”
    “因为它距离世界如此遥远,那句话的是出自我一个朋友,他死了,死了很久,他说大道在彼方,穷极一生也无法达到。。。哦,你问大道,就是天理啦。”
    “但是有理想,就会有走在这条路上的人,给予天下不幸者以欢乐,饿的人希望得到吃的,没有家的人希望得到住处,人族从蛮荒时代一步步走来,望获打猎,岳鉴寻找住处,居方带领人们安定,燧人掌握了凡火的秘密,有巢构木而织起衣裳,知生带领人们逐渐摆脱蒙昧而开始生产。。。。。”
    “然后一直到现在。”
    “总的来说,还是很好的,不是吗?当最后奋数世之烈而实现理想的时候,那最后的一个实现者,回过头去,一定能看到很多志同道合的故人吧!”


第三百四十九章 生而有力,我很抱歉
    相比起业那如同找到新的人生目标一样的激情,妘载昨天晚上,说的很多话,主要还是因为看他说话的那态度不爽而讲的,随后到后面越讲越是认真,而现在妘载想起来,不免有些尴尬。
    这讲着讲着气性上来了还收不住了。
    “不过话说回来,又是陶唐的使者,难道南方又要出什么事情了?”
    上一次过来的使者是阿红,然后不久就有三苗嗷嗷乱叫的过来打人,阿红就是为了对付三苗而过来的,划着他心爱的小船顺便拉高了南方三十个百分点的生产力,而这一次,这个叫做“谷”的使者又来了。。。。。
    妘载使劲琢磨着脑子里为数不多的上古神话,南方这片地方,好像除了一直乱跳的三苗就没有其他大敌了啊!
    别说赣巨人,山都神那只疯猴子,现在还在当他的推进城典狱长呢。
    总的来说,古时候南方的敌人远远逊色于北方的敌人,北部虽然穷,但是高手多,南方气候温暖甚至炎热,但是因为地处群山之间,种植粮食容易,反倒没有多少高手,果然还是那句老话,人的力量都是逼出来的。。。
    妘载确实想不到,自己在羲叔的推举下,好不容易让帝放勋关注了一下,并且派遣了一个审查官过来,只是业过来的消息,在见到妘载的一天之后,回来的羲叔就被赤松子找到了。
    赤松子对于羲叔的这次操作,真是欲言又止。
    但也不能怪罪羲叔,毕竟一开始大家都是准备去推举的,结果炎帝出来折腾一下,这事情就黄了,结果羲叔不知道,现在业过来了,代表的就是帝放勋的意志。
    羲叔听完了赤松子所说的一些话,大为惊讶,又叹息道:“诶,这不能怪我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没多大事情的。。。中原的继承者,貌似已经快定了,我能量到底是少啊,还是小看了那帮人,也小看了四岳。”
    羲叔叹了口气:“载即使真的被推举过去了,也就是担任一个农师辅佐吧,跟着姬弃干活,无伤大雅,怎么说这天下的犁具也是出自他的手掌,当个农师,和四帝也没有关系。”
    “再说了,神农氏的后裔当农师,这不是更好吗,你做你的共主,我管我的耕地。”
    “要是他阿父过来,皋陶这个人可不好相处。”
    羲叔的意见是还成,业考察结束就会回去,到时候估计也闹不出多大的动静,一个农师辅佐,也不是强制去的,想去就去,不去就留着呗。
    像是当年欢兜就是自己跑过去,然后被任用的,所以说举荐了人家也可以不来,像是帝放勋找子州支父一样,开口就是我病了,得了一种当官就会抑郁的病,不能去当官啊巴拉巴拉的。。。。。
    两个人交换了意见,觉得这事情也不算太大,既然不方便举荐了,那就这样吧。
    羲叔倒是觉得很可惜,同时,又想起了之前业和他所说的,或者说是妘载和业所说的很多话,包括他自己所思考的一些东西。
    权宜。
    如果是真正的公天下,那么不应该对于某一个氏系带有偏见,中原自己内部的争斗,四帝似乎已经觉得,如果不在当初的几帝族之内进行选择,那么就是有失偏颇,那就是不正确的。
    ————
    另外一边,北门成去寻找他的两个故友,在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箕尾山附近,找到了那个石窟。
    “这就是那两个人居住的地方?”
    妸荷甘看着这里,这座石窟有些潮湿,他向前走去,却突然被一个粗旷的声音叫住了。
    “小心!”
    于是一个大汉出现,妸荷甘一收脚,看到下面有一只蜗牛。
    老人家满头问号,而北门成看到这个大汉出现,顿时很高兴,连是道:“好久不见,据梁!”
    据梁上来,看到北门成顿时很惊讶,言道:“你是追寻到了黄帝所说的天理了吗,为什么有空闲的时间来到这里呢,如果你没有得到天理,那么来到我这里,那真是浪费岁月啊。”
    北门成道:“你错了,我看到了另外一种天理,与黄帝所说的一切都相反,我尝试黄帝的天理已经有很久很久,但是始终差了一些无法进入那种境界。”
    “但现在,我觉得应该试一试相反的一面,而我来这里找你和无庄,是觉得这种天理,如果你们也迟迟无法参悟的黄帝的天理,不如和我一起去试一试?”
    据梁有些惊讶,却又调整心态,轻声道:“不,我已经不再动用我的力量,你说的相反之道,那就一定要让我动用力量。。。啊,千万别动!”
    据梁看到妸荷甘要去动那个蜗牛,连忙出声制止,妸荷甘茫然道:“我只是想把它移走而已,你不杀生是顺应了自然的天理,我当然是赞成的。”
    “不不不,难道你没有发现,蜗牛是世上最没有力量的东西,它软弱而无力,与人相比完全不值一提,但世间的天理就在软弱之中,软弱的移动而不要借助外来的强大力量。。。。”
    妸荷甘皱着眉头,对北门成道:“你这个朋友,有点不正常。”
    据梁叹息:“是啊,我确实不正常,生而有力,我万分抱歉,正是因为我曾经的狂妄而让很多人陷入了痛苦之中,所以我才不再动用自己的力量了啊。”
    妸荷甘眼睛一亮,对据梁道:“是啊,我错了,原来你是这样一个遵从天理自然的人啊,让自己变得如同蜗牛一样,那么你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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