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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那些县官还会安排个正经罪名什么的,至于这种巡抚,从二品的大员,一句“藐视朝廷命官”就能给人定个死罪。
“这不是没法子了吗?要是有法子,我也不会来求你了,现在我堂弟他们一家已经做起白事儿了,至于我表妹,恐怕不只是性命,连清白也要没了。”
朱尔旦虽然有普通人的一些缺点,但他终究还是重情重义的:“不是我自夸,我那表妹长得国色天香,那巡抚也不过三十来岁,见了表妹岂又把持得住?届时不论是叫我表妹做妾,还是为了名声把我表妹的命害了……可怜我表妹二八年纪,就要遭此无妄之灾。”
“真说起来,还是你堂弟最惨,直接就被打死了。”
“可不是吗,这巡抚老爷真是好大的威风,说我堂弟冒犯了他,直接治了个死罪,真是叫我们有苦说不出!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啊!”
巡抚在汉时就已出现,明时正式确立,乃是二品官,真论起来,郡守虽然权力最大,可是品级还真不如巡抚,因为巡抚往往都是从二品,虽只高了半级,却能起到很好的监督作用。
而且能在三十来岁就当上巡抚的人物,更加不简单了,十有八九乃是一个世家弟子,父辈的权势恐怕不小,要不然也不能随便空降到地方上成为一名封疆大吏。
同时,若无人兜底,也不可能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敢随便将人打死。
“子升兄,求求你了,陆老哥给我说了,我知道你不简单,不是普通的举人,也不求你白白帮忙,但求你能叫那巡抚稍微忌惮一点,给我家一个送礼的门路,叫我家保下我那表妹也就足矣了。”
到了这个时候,朱尔旦也没有升起和巡抚做对的想法,只是想要贿赂巡抚,让其高抬贵手。
朱尔旦还是个举人都这样,那些平头百姓面对所谓的朝廷命官,更是只能苟且偷生。
周腾幽幽道:“小明啊,你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句话对是不对?”
“子升兄,这个时候讨论这个有什么意义?”
朱尔旦是真的着急了。
“即使他是一郡巡抚,又有什么资格将无罪之人轻易打死?”
“这有什么办法,自古以来都是这样,律法上也规定了,若是平民对朝廷命官不敬,情节严重者,打死勿论。”
朱尔旦虽然换了心,可他再怎么聪明,也解决不了这种类似于降维打击一般的情况:“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举人,实在是申冤无门啊!”
“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好好见识一番咱们这巡抚大人有多大的威风。”
周腾使个神行数,数个呼吸之间就来到了县衙之前,便见许多的府兵将整个衙门团团围住,简直滴水不漏。
毕竟是巡抚出行,排场自是不能少了。
周腾大摇大摆的走上前去,立时就有几名府兵冲了上来,持着刀枪剑戟,一副慑人的模样。
“巡抚大人正在其中休息,速速退去,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周腾懒的和这些狗腿子多言,他将手一挥,一掌拍出瞬间便将众多府兵打倒在地。
第一百四十二章 闯衙门断腿巡抚
刚一走到大门之外,衙门匾额之上悬挂的一枚镜子就大放银光。
主要是他刚才在衙门外施展的法力,已经引动了人道之力的注意。
银光之中带有衙门之中聚集的人道法则之力,若是寻常修者自是要避退三舍,可是对于周腾来说却毫无作用。
一则他修的是正统的上清法门,二则他有玄狐血脉。
双眼之中射出一道紫光,瞬间就将那面镜子打了个粉碎。
而后一路直捣黄龙,来到了后院,强大的神识一扫,就发现一名相貌确实十分的英俊男子对着一个娇弱的女子威逼利诱,欲要行那不轨之事。
“大人!求求您饶了我吧!我真的只是一时好奇而已,绝对没有冒犯大人的心思!”
少女哭着梨花带雨,但是今年巡抚却反而有一种征服猎物的快感。
“有没有冒犯的心思也已经冒犯了,你竟然敢偷窥本官,那本官就成全你,如今这里只有咱们两个人,你就好好的看着个够罢。”
“不要不要!大人,我有婚约了,我有婚约了!”
其料听了此言,那青年巡抚更是兴奋不已:“哈哈哈哈!那本大人今日就更要一亲芳泽了!”
说着,和一只禽兽一般,便要扑上去来个霸王硬上弓。
砰!
周腾猛然一脚将门踹开,门板飞起,狠狠的砸在了青年巡抚背上。
“好一个狗官,不为民请命也就罢了,竟然对治下的百姓做出如此不堪入目之事,真是叫人不耻。”
青年巡抚也慌了:“来人,来人!有刺客,有刺客!”
“不用叫唤了,衙门之中的所有人都被贫道解决了。”
青年巡抚很敏感的抓住了周腾口中的关键词:“原来是玄门的牛鼻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朝廷命官出手!”
周腾不屑一笑,挥手打出一道紫色剑气朝着青年巡抚射去,不料其身上散发出一道金色光彩,瞬间将那紫色剑气绞成粉碎,甚至冥冥之中还有一股大力朝着周腾袭来,直击他的元神,幸好有万妖宝图坐镇其中,周腾才安然无事。
看来这就是所谓的官气反噬了。
此界十分的完善,上有天道,下有地道,中有人道,一切井然有序,难以违逆。
巡抚见此一幕,更加得意,他猛然从怀中掏出了一枚金玉相间的小印:“官气在吾,官威加身!镇!镇!镇!”
接连三个“镇”字吐出,在周腾眼中,瞬间出现了三座无量高山,朝着他镇压而来。
周身的法力竟然丝毫施展不开,他连忙催动胎化易形,瞬间化作了一只丈许大小的紫黑玄狐。
顿时,三座无量高山轰然瓦解,巡抚手中的官印也暗淡下来。
“怎么回事?你为何不怕官印?”
周腾不予解释,只是缓缓向前,一步逼近青年巡抚。
“不可能,不可能!就算你是个妖怪,你也应该更怕官印才是!这是怎么回事?”
人道之力能够克制绝大多数的超凡能力,甚至如果是妖族的话,会被克制的更厉害。
唰!
“啊!我的腿!!!”
周腾缓缓收回利爪,看着在地上翻滚嚎叫的青年巡抚。
张口就是一道黑焰吐出,将那双断腿烧成了灰烬。
而后重新化作人身,一把拉起衣衫不整,畏畏缩缩的朱尔旦表妹离开了衙门,来到了朱府。
刚好遇到了同样来替朱尔旦解围的陆判。
朱家众人一番感恩戴德。等叩谢过后,周腾才有了和陆判单独相处的机会。
“小明的堂弟,你准备怎么安排?”
“生死簿上明确记载了他的生平,要在昨日死去,所以我也不好乱来,不过我替他找了个夜游神的职位。”
周腾点了点头,夜游神属于一类神,弱的和鬼兵差不多,强的甚至能够比拟四大判官,算是门槛低,但是上限高的一种神职。
能有如此安排,朱家也能安心了。
之后的日子,周曾没有再去管那个青年巡抚的事,反正费了他的双腿,他以后也不太可能做官儿了,终究只是一个凡人,即使官至巡抚,也不值得他放在眼中。
至于后续来找他麻烦,那就更是不可能了。
那人应该是比较年轻,所以不知道周父当年的事迹,但是他的父辈。既然在权力中心经营了那么多年,终究听过几句神圣国师的传说。
即使来找麻烦,周父也能轻易解决。
……
京都。
端和国公府。
现任的端和国公看着奄奄一息双腿齐断的第一嫡长子中痛苦的几乎无法言语。
这可是他花了二三十年才培养出来的优秀苗子,乃是他们整个家族下一代的支柱。
尤其是前段时间,他家老爷子才靠着与圣上的那点情谊给这个孩子运作了一个巡抚的位置,结果这才多久啊,就成了这个样子。
这个儿子是彻底废了。
巡抚之位也飞了。
他虽然还有几个儿子,可是没有一个有这个儿子这么优秀出色,更重要的是巡抚之位,不是说运作就能运作起来的。
要不是他家老爷子当年有着从龙之功,又在后面各项军国大事之中之中绝对的支持圣上,如今的圣上又老了,尤为的心软念旧,否则一个从二品的官职怎么可能随随便便交给一个三十岁的年轻人。
可这种事情可一不可再二,将来再想要谋得这么高的官位,恐怕比登天还难。
国公夫人见到自己的儿子成了这个样子,更是哭成了泪人。
“老爷啊,老爷,我不活了不活了,儿子成了这个样子,我还有什么可活的!”
她披头散发,形同疯魔:“那道士真是心狠啊!怎么能这么对我儿啊!老天爷你不开眼啊!哪路的佛主菩萨,求求你收了那个妖道吧!”
“妖道!竟敢害了我儿!”
端和国公同样咬牙切齿:“不报此仇,我哪有脸面做这国公?”
说着他便想要去给圣上写奏疏,痛陈妖道的可怕之处,定要举国之力将那个妖妖拿下。
“若是真不想做这国公了,传给老二也是一样。”
不料一道轻飘飘的声音传来,叫他顿时哑了火。
第一百四十三章 周父威名雷贯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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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您怎么来了?”
端和国公恭敬地迎了上去,看着这个已至暮年的老人,他却像一个孩子一样。
“我要是不来,你岂不是捅出塌天的乱子!”
老国公拄着手中的拐杖,脸色阴沉至极。
“爹,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您的孙儿都成这个样子了,难道还不能找那个妖道算账?”
“左一个妖道,右一个妖道,你可知道那个道士是谁?”
“听传回来的消息说,原本是一个县上的举人,结果失踪了几年,不知道在哪里学了几手道术,就敢仗势行凶。”
对于钟鸣鼎食之家来说,举人确实不算什么。
“朝廷命官皆有官气护体,从二品的大员,你以为是寻常道士能够伤得了?”
“孩儿知晓,所以孩儿准备上折子请圣上处理此事,即使他再厉害,难不成还能厉害的过整个朝廷?”
“不要妄想了。”
老国公摆了摆手:“当年太祖之所以能够成功建立顺朝,其中有一个人功不可没,那便是神圣大国师。”
端和国公心中惊疑不定:“神圣大国师现在还活着?”
“不过两三百年的时间过去,自然还活着。”
“难道那个妖道和神圣大国师有关系?”
如果是这样的话,此仇恐怕真的报不了了。
“圣上已经暗发了敕旨给我,此事确实是咱们这边不对,随意打死老百姓,不被抓住自然无事,可却被神圣大国师的儿子抓住,就算不占理,咱们也只能哑巴吃黄连,何况人家现在占理,没找咱们的晦气就不错了。”
皇帝看似被困在宫墙之内,但实际上整个顺朝境内全都是他的耳目,只有他想知道什么,而没有他不知道什么。
周父乃是帮助大顺朝建立统治地位的厉害人物,历代皇帝都会重点关注。
比如街上的某个商贩,周府的某个佃户,就很有可能是皇室的探子。
而且这种探子往往是世代相传。
周父要是想拔掉这些探子,自然可以,只是他早就不是凡尘中人,根本不在乎这些。
端和国公听了自家父亲的言语,就如一桶冰水当头浇下,已然是透心凉了。
“唉!”
……
青年巡抚下台不久,很快就派来了一位新的巡抚,至于治周腾罪的话,更是半句都没说,众人全都装聋作哑,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周腾也不在意这些。
又过了几日,周父忽然来找周腾。
“鹿城祭酒当年与我有几分交情,恰逢他寿辰将至,不如就由你去帮我送份礼物。”
祭酒不是一种官职,而是一类官职,最高的二三品都有,最低的就是这一县祭酒,八九品罢了。
“没问题。”
周腾接下了周父的任务,到了第二天,也不腾云驾雾,只坐着马车,不过几个时辰就来到了鹿城,见到了周父的好友,范祭酒。
“这么多年不见,贤侄都已经这么大了,真是叫人难免感慨时光匆匆啊。”
“伯父安好。”
“安好安好,你父亲如何?”
“家父与原来也没什么大的区别,十分康健,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