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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对赵瑞良的了解越深,叶宁就越加放心。
这是个真正值得去交的朋友,至少两人在这十天的接触之中,互相之间都非常舒服,赵瑞良明显背景惊人,却没有丝毫傲慢骄纵之气。
言谈举止之间,也没有那种彬彬有礼的保持距离的模样。
赵瑞良很真实。
叶宁很喜欢这种真实。
而赵瑞良也颇为欣赏叶宁的性格,由于身份的缘故,从小到大,他周围的人呈现在他眼前的面孔,除了谄媚讨好、就是毕恭毕敬。
如同叶宁这般真正以朋友的态度去相处的方式,让赵瑞良很是享受。
所以赵瑞良始终没有主动提起过自己的真实身份,他担心若是叶宁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后,他所享受的这种朋友之谊,会瞬间烟消云散。
当然,如果叶宁主动询问的话,他还是会如实告知。
只是叶宁从未问过,赵瑞良也就乐得保持神秘。
除了对六大点招题目的全面了解以外,叶宁连续十天在竞技场内和仙灵之间的殊死搏斗,也有着巨大的收获。
配合着每天都要在修身馆内进行的高强度训练,叶宁的战力数值,已经从十天前的八百九十二,飙升到了一千零六十三!
自身的境界也提升到了七级灵修学徒的层次!
同时冷山在这十天时间里,又找来了不少基础级的生活类灵导器图纸。
叶宁则借此将他的基础炼器学熟练度,提升到了百分之百!
不过当熟练度提升到了百分之百后,再学习那些基础级的灵导器图纸,便只是单纯能够学会新的灵导器制作,对于基础炼器学的熟练度本身,再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十天时间,危机解除。
第六十九章 赵瑞良的身份
帝都皇宫,勤政殿外。
赵瑞良一脸兴冲冲的来到了勤政殿前,正要迈步而入,却被殿外值守的禁卫伸手拦住。
“六殿下,陛下正在殿内接待联邦特使,没有要事的话,还请不要入内打扰。”
禁卫躬身说道。
赵瑞良愣了下,看了看紧闭的勤政殿大门,一时间也不敢肯定自己这件事到底算不算要事。
时值正午,刚刚从联考系统里退出,之所以这么迫不及待的跑过来,一是因为他始终难以理解的一个基础炼器学上的难点,刚刚被叶宁深入浅出的透彻讲明。
并且这个难点的解决,在赵瑞良看来,足以对当前的很多炼器理论形成有效补充!
特别是一些帝国正在研究的艰深项目,都必然能够从中受益!
别看只是基础炼器学,想要构建高楼,地基就要打的足够牢固,所以基础炼器学的一些优化,足以对整个炼器领域都形成深远的影响。
虽然赵瑞良很清楚,以叶宁展现出来的对基础炼器学的恐怖造诣,若是全都释放出来的话,整个帝国的炼器领域都将被重塑。
但那样的做法过于危险,一旦闹大,即便是帝国皇室出面,恐怕都保不住叶宁的安全。
所以当前这么一点一点的、潜移默化的推行,无疑更加合适。
二则是因为叶宁方才解答的综合学府点招题目,尤其是诗词文史题目里,临时创作的几首诗词,其经典的程度,以赵瑞良的诗词修养来看,简直是惊为天人!
这等水准的诗词,别说赵瑞良的印象里,帝国几百年来就从未出现过,即便是放眼南方联邦,继承了当年庞贝王朝的悠久历史和文化传承,几百上千年来,可与之相比的也寥寥可数!
所以退出了联考系统之后,赵瑞良第一时间就想要将这几首诗词拿来和自己的父皇、也就是帝国当今皇帝陛下分享欣赏!
因为赵瑞良很清楚,如今拥有着强势国力,面对着南方联邦,国家武力已经开始呈现凌驾之势的帝国,唯一还和联邦存在较大差距的领域,也就只剩下这诗词文史之道了。
而这诗词文史之道,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帝国皇帝陛下的一块心病。
不能在这个领域里和联邦抗衡,对于好胜心十足的帝国皇帝陛下来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痛快的事情。
想着这些,赵瑞良依旧拿不定主意。
勤政殿是一座偏殿,和平时用来召开朝会的正殿比邻,一般是等到朝会结束,皇帝陛下召集心腹大臣,商讨密事的地方。
在这里接待联邦特使,倒也算正常。
只是赵瑞良这十多天的日子,一直把自己关在那个封闭的房间里,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联考系统上,所以并不清楚这位联邦特使突然跑来做什么。
正犹豫着,一名面相儒雅的中年官员出现在了赵瑞良的视线当中,看起来也是要进入这勤政殿里。
赵瑞良顿时眼前一亮,笑着上前拱手道:“栾大人,怎么眉心郁结,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啊?”
“呃?臣见过六殿下,六殿下也是被陛下召来的?”
中年官员似乎一直在思索着自己的事情,以至于并没有看到赵瑞良。
直到赵瑞良开口,这才回过神来,赶忙欠身行礼道。
“不是,我找父皇有些私事,栾大人这是被父皇召来的?可知父皇召你所为何事?”
赵瑞良摆了摆手,接着好奇的问道。
眼前这位栾大人名叫栾修文,是名扬整个帝国的大诗人、大词人。
号称帝国百年来诗才第一,和帝国境内诸多强大灵修交好,甚至于有灵修为求栾修文单独作诗,不惜一掷千金,只求那万一的可能,寻找可以共鸣之作。
可以说,除了吟诗作赋、写文填词以外,栾修文没有任何其他的本事,可即便如此,栾修文依旧官居五品,被封为御用词官。
由此可见,帝国当今皇帝陛下,对于诗词之道的重视,到了怎样的程度。
“哎,六殿下应该知道,最近这一年来,联邦总是会时不时的将一些新作的诗词发给陛下,更可恨的是,那些蔫坏的联邦人,不是通过两国通讯号码发送,每一次都非要专门由住在帝都的特使面呈。”
“美其名曰对陛下的尊重,实际上就是想要亲眼看到陛下愤怒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偏偏那些诗词的质量都极高,至少任何一首单独拿出来,相比于臣最好的水准,也都只高不低,咱们帝国……根本没办法在这一点上给予联邦有力的回击。”
栾修文一脸无奈的说道。
“所以父皇今天召你前来,是因为那联邦特使又有诗词呈上,父皇想要让你当堂做出回应?”
听着这些事情,赵瑞良只是略一思索,便明白了栾修文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是,陛下叫我来品鉴一下联邦传来的最新诗作,肯定也存了几分较量的心思。只是这一年来,臣……始终也没能做出足以力压联邦诗词的作品,实在是有愧陛下的厚望。”
栾修文一脸羞惭的躬身说道。
“栾大人不必自责,联邦人的龌龊心思人尽皆知,这些年来,咱们帝国的国力与日俱增,联邦腐败不堪的大环境,让他们在同咱们帝国的竞争中,已经快要跟不上脚步。除了诗词一道外,再没有其他可以打击咱们帝国的地方。所以栾大人且将他们当成是乱吠的野狗,万勿放在心上。”
赵瑞良笑呵呵的开口安慰道。
栾修文当然知道赵瑞良说的有理,但没办法,自家皇帝陛下看重这一点,那就势必不能真的不放在心上。
以自家皇帝的好胜性子,那是容不得任何一个方面不如联邦的,所以苦笑着摇了摇头,栾修文告罪一声,推开了勤政殿的大门。
赵瑞良想了想后,干脆便也跟了进去。
第七十章 帝王的苦恼
赵朔今年五十有七,自二十五岁那年登基称帝至今,在位已经三十二年之久。
三十二年时间,帝国蓬勃发展,一扫几百年来的积弊和懒惰,重新焕发出了璀璨的生机。
政治清明、百姓安居,国力蒸蒸日上,赵朔本人更是被誉为帝国有史以来,仅次于开国大帝的明君。
按理来说,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作为帝国最有权势的那个男人,赵朔不应该再有什么苦恼才对。
可事实却恰恰相反,赵朔不但苦恼,甚至已经烦躁到了要茶饭不思的境地。
因为最近这一年里,每隔半月到一月的时间,南方联邦驻扎于帝都的特使便会请求入宫,然后信誓旦旦的将联邦文人的最新诗作,献与他这位帝国皇帝。
态度恳切、言词恭敬,可实际上究竟存着什么样的心思,赵朔一清二楚。
偏偏无论帝国在他的治理之下如何的国泰民安,可在那诗词文史一道上,却始终比不上南方联邦。
继承自庞贝王朝的千年积累、深厚底蕴,具体到了文学之上,确实有着令人几乎无法抗衡的巨大优势。
所以赵朔很头疼、很烦躁,尤其是看着眼前这位联邦特使那毕恭毕敬的模样,赵朔就更加的头疼,更加的烦躁。
更让赵朔恨的牙根痒痒的是,以他一国之君的身份,还不能对这联邦特使发飚。
满心憋屈,当真是不足为外人道。
“皇帝陛下,这首诗,是我联邦年轻诗人杜怀珍月下饮酒,妙手偶得。其诗意境飘渺,出尘脱俗,今日特来献与陛下,还希望陛下能够喜欢。”
联邦特使站在勤政殿内,笑吟吟的说道。
帝国皇帝赵朔则是看着此时就放在他案前的那首诗作,满心的烦闷无从发作。
诗确实是一首好诗,赵朔本人对于诗词的鉴赏能力还是极强的,所以看得出来,这首描述月下饮酒的诗作,当真是难得的精品。
可问题是……类似的精品之作,在将近一年的时间里,眼前这位联邦特使已经给他拿来了十几首之多!
恶心人也要有个限度吧!
正当赵朔不停的在心里劝慰自己压抑火气的时候,勤政殿的大门被从外推开,紧接着栾修文便迈步走入。
赵瑞良则是跟在栾修文的身后,殿外值守的禁卫没有再继续阻拦。
“臣栾修文,见过陛下。”
“儿臣见过父皇。”
两人径直来到了勤政殿的正中,站在了那名联邦特使的身旁,分别见礼。
赵朔撇了赵瑞良一眼,却并没有理他,只是和颜悦色的朝着栾修文招手道:“栾爱卿来了,正好,这里有一首联邦诗人的最新作品,你拿去看一看。”
话音落下,始终侍立于赵朔身后,没有任何存在感的一名老太监便上前将赵朔御案上的诗作拿起,然后将诗作上前递给了栾修文。
栾修文赶忙躬身双手接过,仔细的看起了诗作的内容。
只是一个大致的浏览,脸上便不由得流露出了苦笑的表情。
这样的反应,让原本还存着一丝希望的赵朔忍不住再次心下失望。
“栾大人,这是我联邦年轻诗人杜怀珍,在某一日月下饮酒,心之所至,诗兴大发后的作品,栾大人觉得如何?”
联邦特使笑呵呵的看向了栾修文,开口问道。
将近一年的时间里,每一次他前来送诗,栾修文都会被帝国皇帝召见入宫,所以两人早便认识。
“精品之作,无论遣词还是意境,都无可挑剔,杜怀珍在诗词一道上的天赋,可以算是联邦年轻一辈的第一人了。”
栾修文无奈的开口说道。
“哦?给我看看。”
赵瑞良随口说了一句,接着也不管栾修文的反应,直接将那首诗作从栾修文的手里拿了过去。
联邦特使瞅了赵瑞良一眼,但并没有将赵瑞良放在心上,依旧看着栾修文说道:“不能单纯说是联邦年轻一辈的第一人吧?即便放眼整个天下,加上帝国和混乱之地,杜怀珍也完全可以在诗词一道上称之为第一人的。”
栾修文的表情僵硬了下,尽管非常不愿意承认联邦特使的这种说法,可却又没有任何反击的底气,一时间便只能陷入到了沉默当中。
“特使这话说的有些绝对了,朕的帝国地大物博,民间奇人辈出,难保没有在诗词一道上,天赋卓然之徒。”
联邦特使的自夸让赵朔有些不高兴,笑着开口说道。
“陛下,如果真有这样的人,那为什么如此之久的时间,却没有一首起码能入眼的诗作出现?”
联邦特使笑呵呵的问道。
态度仍然谦卑,但语气当中的揶揄味道,只要不是聋子,便都能听的出来。
赵朔微微一窒,被联邦特使顶的说不出话来,表面上还要保持住一国之君的风度,心下着实难受。
“特使这话就错了,要说能入眼的诗作,其实还真有。比如同样是月下饮酒的作品,最近就有一首还可堪入眼的,父皇,请容儿臣写下来,给特使和栾大人,还有父皇您品鉴品鉴。”
看完了联邦特使拿来的那首词作后,又听着联邦特使的自夸之言,赵瑞良眼见自己的父皇吃瘪,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
“嗯?你确定?”
赵朔眉毛一挑,颇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