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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志寻看看林年,又看看刘润之,他对林年自是非常信任,不过对这个刘润之却是没什么好感,越看越可疑。
于是,李志寻当下不禁十分踟蹰,摸着下巴,一时间犹豫不定。
林年看出了些许端的,当下也不想让李志寻为难,便道:“这财库遭窃一案嘛,自然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的,但至于这人到底是不是刘润之,想必李兄待会儿与我们一同下去便会知晓。”
“我林某当然知道这通往财库的地道是白务国所挖,但白务国现下已死,其尸体就在密道之中,只要我们找到,就能证明刘兄弟的清白。”
李志寻又想了一会儿,觉得林年言之有理,便道:“好,那就照着林兄弟的意思办,只要找到白务国的尸体,且能确认出这密道是白务国所挖,我们就立马放人。”
闻言,刘润之在旁冷哼一声,就将头偏了过去。
随后,众人也没再多耽,在几名家丁、劲卒举着火把的带领下,林年等人便再次跳到了密道中。
一盏茶时分,众人才次来到棺椁旁,由于白务国、刘如玉等人昨天才刚死,恰巧林年几人还没及时回来,再加上这白务国府邸的密道建造的时分隐蔽,寻常的家丁仆役也不会知晓。
种种机缘巧合下,白务国三人的尸体就仍然搁置在原地,一动未动。
李志寻打了个手势,便有几名仵作走上前,在火折子的照耀下检查尸体。
随后,再确认了这些尸体是死于正常打斗后,李志寻就又派了几名壮伕走上前,盖上白布将尸体扛了回去。
此时,刘润之的嫌疑终于被澄清,当下也被人揭开了镣铐。
林年心中有些过意不去,几步走上前,拍了拍他肩膀道:“好兄弟,昨日之事林某好生过意不去,你且莫要怪我,等事情办妥后,回头请你喝酒。”
刘润之哈哈一笑,抽出折扇摇了几下,说道:“请就要请好的,少于十两纹银的在下可是不喝,必须是陈年老绍。”
十两银子对林年来说还不算什么,于是当即便一口答应了。
随后,林年也没闲着,将昨晚自他偷偷潜进白务国房间,到如何被算计入洞,再到后来发生的种种事情都与李志寻说了一遍后,李志寻这才恍然。
“那这么说,这个白务国如此殚精竭虑地私挖密道,想来就是要大通道财库,进而盗窃纹银了?”李志寻问道。
“正是如此。”林年道。
李志寻又想了想,说道:“林兄弟,此事我现在已大概了解了。只是,我还有一事不知,不知能不能问?”
林年点点头,道:“你讲。”
李志寻表情有些古怪,缓缓道:“方才我拍了几名仵作检验尸体,那白务国确是你刺死的不假,但他的女儿白如玉和娇客孔云泽的死,好像是另有起因。”
“据那仵作说,应该是被……毒死的?”
林年微微一愣,随及又回想起了昨天的一幕,想到了刘如玉和孔云泽确实是先后中了蛇毒而死,皱起的眉头也随之松缓了下来。
不等林年答话,一旁的刘润之就将昨日白如玉是如何中了蛇毒,以及孔云泽又是如何被害的经过跟李志寻详细地解释了一番,李志寻这才得以明悟。
其当即朝着林、刘二人拱手抱拳道:“李某现下已经知晓,放才刚刚多有得罪,还请这位刘姓兄弟见谅。”
刘润之扇子一摇道:“不必不必,这份致歉我可是担当不起,我以后还是得离你们这些戴乌纱帽远点的好。”
李志寻一脸尴尬,因他理亏,只好不住赔笑。然后转向林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带人回去了。这财库纹银一案,总归是个大案,我还有很多书笺、笔录要写,咱们后悔后期。”
林年微微一笑,拱拱手道:“后会有期。”
临走时,李志寻还不禁嘟囔了一句,他总觉得,那个刘相公摇折扇的动作,他似乎非常熟悉……
…………
其实对于李志寻,林年倒也是理解,毕竟临安财库出了这么大的事,李志寻办案、查案肯定是要秉着小心谨慎的态度去的,万一哪个环节有疏漏,事后太守那边也是不好交代。
见李志寻匆匆带着人去了,刘润之仍望着那棺材道:“哎,不管怎生说,这黑毛蛇我想想就后怕。”
“这个世界,总归是妖怪比人厉害呀。”
闻言,林年随之一怔。
黑毛蛇?
林年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
随及,林年随手叫来一小鬟问道:“你家大小姐呢?你可曾见过?”
那小鬟道:“这位公子爷,关于这大小姐白红菱的事,奴婢也不知道。”
“不……不过……”
“不过什么?”林年忙追问道。
那小鬟似乎有些胆怯,道:“我听人说,好像几天前就搭轿出府了,也不知是去了何处……”
“糟了糟了。”林年急得一边拍手,一边顺着密道往回走。
“林兄,何必走的这么快,究竟是出了何事?”刘润之道。
林年边走边道:“今天一早,我就见小青躺在长榻上,唇色发紫。听那丫头说,好像是昨天被蛇咬了一口。”
“现下白家在世的人是越来越少,就剩下一个白红菱,刚才我问那小鬟,其实是想问到白红菱的下落,从而要出解药。”
刘润之恍然,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又问道:“那小青怎样,还能撑得住几时?”
林年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她说身体已经不能动弹了,想必是中毒已深,况且这黑毛蛇毒十分霸道,昨天你我在密道里也都瞧见了。”
“幸好我及时给她服了一颗回灵丹,这才抑制了毒素的蔓延。”
“不管怎生说,我们都要尽快找到解药,越快越好,一刻也不能拖。”
刘润之微微点头,脚下又加快了几步,便没再说话。
当下对于林年来讲,白家的人是一个也找不到,那就只能有他自己在百府里找,特别是白务国的府邸。
这里,应该才是解药最有可能存在的地方。
很快,两人便再次来到了白务国的房间,林年与刘润之在门厅、书房、卧房、天井、后院……一阵胡乱摸索、翻箱倒柜后,却还是一无所获。
回到门厅,林年一屁股坐在鸟纹屏风前的太师椅上,口中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双手揉着太阳穴,显然是累的够呛。
随后说道:“看来府邸是找不到了,等歇一忽儿后,我们俩再去别的地儿找找。”
刘润之没说话,摸着下巴,似乎若有所思。
“林兄弟,我倒是认识一人,或许能帮上忙。”
“谁?”
林年一把从椅子上跳起来,连忙问道。
第三十二章 事端
“张小茅。”刘润之道。
“此人是谁?”林年问道。
“你林年在临安做生意这些年,怎么连这人你都不认识?”
林年略微思索了一会儿,挠头笑了笑道:“在我的印象中,确实是没这一号人那。”
“这些年我一直继承家业,在棺材铺做的死人生意,平时也不总出门,所以要是说临安城里出了什么秀才名人,我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闻言,刘润之便又晃了两下扇子,道:“其实也不完全怪你,要说起这人,其实也是个奇葩,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所以普通人见不到也是正常。”
林年越听越觉得奇怪,不禁问道:“那这人到底是干么的?”
只听‘啪’的一声,刘润之把扇子一合,就道:“此人便是临安城第一大神医——张小茅。”
一听到‘神医’二字,林年就顿时来了兴致,忙问道:“那这么说,小青岂不是有救了?”
“这样一来,我们解药都不必找了,直接去找他配药方不就行了?”
刘润之摇摇扇柄,道:“不不不,可没这么简单。”
“这人性质极为古怪先不说,单单是找到他,就是一件很难的事。况且退一步讲,即便我们能找到他,他也未必会给我们治病。”
林年眉头微皱,似乎还在权衡,因为他想,既然在白务国的府邸都找不到解药,那么估计在白家其他地方找到的可能也就不大。
占地数亩的白家大宅,找到区区一个解药,难度无异于大海捞针。
但若说听刘润之的建议,去找那个张小茅,说不定还能有几分机会……
于是林年问道:“润之兄,你可知道,那张小茅住在何处?”
“嗯,据我所知,他在临安城北边似乎是有做茅草房,平时治病、采药都是在哪里。但那人行迹无踪,所以即便是去了,他也未必会在里面。”刘润之道。
“那该怎么办?”
“不过嘛,这人好像有个习惯,就是每逢月七都会到一条街上去买药,顺便招揽客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刘润之道。
林年眼中闪过一丝光,道:“今天是几日?”
“今日便是七号。”
“那他是在哪条街来着?”
“通治大街。”
“如此甚好,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即可去找人便是。”林年提议道。
刘润之摇着扇子思索了一会儿,道:“也好,那就赌一回,无论此人在是不在,我们也不损失什么。”
说罢,两人便同时出了府,分乘两匹马朝城东赶去。
午牌时分,晴空万里。
通治大街上人声鼎沸、鸣鼓吆喝,热闹非凡。
林年二人沿着街上走了一会儿,也没发现什么神医郎中,而且道上行人摩肩接踵,不仅十分拥挤还影响视线。
与是刘润之便提议道:“林兄弟,不如我们先找个酒楼喝上两杯,一来可以先解决腹中之饥,二来也可以接着高处俯视街道找人。”
林年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当即便到:“如此便是再好不过。”
随后,两人边迈着步子踏上了街上最好的一座酒楼,走到三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刚一入座,一个方帽店伴便迎了上来,笑呵呵地道:“两位客官,想吃点什么?”
此时林年也已腹中饥饿,当即便点了一堆荤菜,鸡胸、鸭肉、草鱼等等,顺便外加一瓶六十多度的陈年老绍。
饭菜已上,两人方才腹中都是咕噜直叫,当极也谁也不跟谁客气,抓起鱼、肉就开始狼吞虎咽,满嘴饕餮,吃得简直是一个酣畅淋漓。
不过话说回来,饥饿只是一方面,最近发生的种种事情也可以说是让林年二人心神俱疲,通过吃饭这种方式发泄一顿倒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很快,饭桌上的杯盘渐光,两人也开始顺带小酌几杯。
这褐瓶陈年老绍口味贼辣,入口即化,喝得林年是直烫喉咙,而一旁的刘润之酒品则显得轻车熟路、温文尔雅。
酒喝到一半,林年边听到街上传来一阵声音,像是摇铃铛,而且那人还边摇边喊:“神医看病,价钱不贵;错过此店,来年再会。”
闻言,林年把头伸向窗外,石板街道上,只见一个灰衫长袍的走方郎中,一手抓着筐篓,一手摇着虎撑,正在招揽病人。
这时刘润之也看了过来,神情十分激动,当即道:“对对对,就是他!此人便是张小茅!”
起初林年还半信半疑,不过听他这么一说,心下倒是宽慰了许多,方才如果不是刘润之提醒,林年还真有可能把这人当成骗子。
眼见这张小茅就要走出街道,林年便要从窗牖上跳下去,刚跳到一半,便被刘润之给拦了下来。
刘润之拿起折扇在林年胸前一横,道:“你看
林年顺着往下看去,只见从人群中走出四人,脚夫打扮,三两步的功夫就将张小茅围在垓心。
此时街道上人声嘈杂,声音十分不好辨别,但好在林、刘都是修仙之人,林年顿时调起周身灵力,开始聚精会神地听着
为首的那汉子最为壮硕,满脸虬髯,头上裹着一条汗巾,身上全是刀疤。
起走上去就对着张小茅道:“喂,臭道士,我们祁山帮有几个兄弟受了伤,需要用药,快快给几个来。”
闻言,张小茅不禁眉头紧锁,以他的身份地位,在这临安城中所到之处无不风光,甚至还有官差富绅专门携礼登门拜访去求他看病。
他这样一个声名显赫的江湖郎中,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
但他不会武功,惧于对方的威势,只好不悦地道:“要什么药?”
那匪首明显有些不耐烦,道:“少废话,赶紧将篓子拿来,我自己找便是。”
话音刚落,便一脚将张小茅踹翻在地,那筐竹篓也随之翻倒在地,在街上滚了好几个轱辘,里面的人参、药材全都洒了出来。
“啊!不要!”
张小茅大叫一声,可惜为时已晚,对他而言,这些药材可是他最宝贵的东西,是他这几天辛辛苦苦收集过来的。
可却在转眼之间就在街上散落不见,见此情景,张小茅不禁心中大恸。
“你……你个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