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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编的江湖新秀榜上,张三丰三个字,位列第三。
排在第一的是郭破虏,这个懂得都懂。
第二名则是昆仑何足道。
昆仑派远在西域,目前的昆仑掌门青灵子在江湖上,只能说是有这么一号人。
而何足道却自出道行走江湖起,便连挑西域金刚门,白驼山等西域大派,蒙古大汗三次下诏,邀其入勇士营,他都避而不见。
如此在江湖上的名头愈发响亮。
倘若不是郭破虏身份尊贵,只怕这个第一就是何足道的了。
至于曹柘…他以张三丰的名号活动,虽然能与黄蓉战的势均力敌很惹人瞩目,却毕竟战绩太少,说出去不够震撼,故而屈居第三。
此时,曹柘已然在采购了一些生活物资后,上了武当山。
武当山,又名太和山,汉末至魏晋隋唐时期,便已然是求仙学道者的栖隐之地。
所以武当山上并不是只有武当派,在张三丰在这里传道之前,便已经是许多寻仙修道之人的隐居避世之所。
当然,因为没有一个统一的大派坐镇此处,所以山上的道观,大多数占着一小块地方,立下一方窄小天地,自成一派,又有了别样自如。
曹柘一路深入此山中,见到不少隐修之人,仅仅只是结庐而居,半日修行,半日耕种,自给自足,怡然自乐。
也有一些人,却是在沽名钓誉,学那太公钓于渭水,诸葛隐于南阳,期待有一日会有达官显贵,前来请他们出山。
至于是否有真本事,便见仁见智了。
一路进山,曹柘对自己接连使用了几十次鉴定术。
每一次的坚定结果差别都不大。
因为时刻贯通大周天的缘故,身体数据一直在增长,速度且不慢。
但是最关键,也最重要的悟性,却并没有得到加持。
“或许…是我想错了?”
“张三丰的悟性提升,只能通过追逐其本性,将本性扩大,而不能通过契合其原本的某些轨迹,而达到同等效果?”曹柘有些说不出的失望。
剑冢之行,本就不太顺意。
如今上了武当山,依旧只能是白跑一趟?
在山里转了三四天,见到了不少山中清修之士。
这群人中,通晓武学者甚少,便是会…也只是一些简单的健身、强体、防身的功夫,多数是与山中的一些野兽搏斗历练出来的。
如此不免让曹柘更加失望。
只是就这么下山离去,难免不甘心。
站在武当天柱峰顶,眺望着远处的云海浮沉,曹柘正想着心事,杂念四起。
却突然听到了远处,有担柴的老道,正在高歌。
歌曰:“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
此为《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历来是道家经典,道人必学典籍。
曹柘本就是知道此篇的。
少林寺藏经阁里,不仅有此篇,且还有数种注解过的孤本。
虽然和尚庙里藏道经,说起来有些古怪,其实并不稀奇。
佛家本是外来的,要想融入本土,自然当花费些功夫取长补短。
这么多年来,佛与道与儒…甚至是先秦的诸子百家,早就已经是相互掺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除了核心精义之外,外在表象实则难以分的清清楚楚。
藏经阁不至于藏着一整个道藏,却也将一些经典的道、儒典籍收录。
虽早就知道此篇《清静经》,甚至背诵在心,如今听这不通武学,不懂内功修炼,却在山中安贫乐道的老道人唱来,曹柘却又有了新的感受。
渐渐不觉沉溺其中,心中与老道人迎合背诵。
一阵山风吹来,清凉之意,如灵机灌顶。
恍惚间,曹柘像是窥见了这山峦起伏,云遮雾绕之外的另一番自然景象。
第三十九章 我师自然
此刻,曹柘的悟性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增长,而像是解开了锁!
不错,曹柘从未真正完整的领会与理解过,高达一百五十点的悟性,究竟有着什么样的神奇与妙用。
想想看,一般来讲,即便只是七八十点的悟性,再有比较丰富的积累,就可以进行自创武功…当然优劣各有不同。
曹柘的悟性高出了一倍,难道只是创造武功上更加方便一些?
虽然也很厉害…但是还不够!
属性点的增加,可不是一个平行状态,而是不断向上攀爬的状态,数值越高,整体带来的影响就越大。
还是拿悟性举例,五十点和五十一点悟性,没有多大差别,都只是中人之姿。
但是八十九和九十点悟性的区别,可能就分化出了什么是一般天才,什么是妖孽。
一百五十点和寻常的八九十点,那究竟是什么样的差别?
曹柘真的完全懂了吗?
曹柘此刻,听到了很多的声音。
但是却并不嘈杂。
好像风正在他的耳边低语,云正在空中排列组合出各种神奇的文字,花鸟虫鱼都在表达着它们的快活与苦闷,而脚下的这座大山,这样的沉稳…却将古往今来的无数事,如投影一般,照进曹柘的心湖。
大周天与小周天的贯通,真的化作了一个桥梁。
带着浓郁佛家气息的九阳真气,此时在曹柘的身体里,自然的拐了个弯,然后朝着一种更加自然、饱满的姿态转变。
这样的转变,未必超出了九阳神功的威力,却一定更加适合曹柘。
世上本来就不存在什么无敌的神功,只有无敌的人。
就像原本的张三丰,以九阳残篇为基础完整的武当九阳功,其实就已经不差,再于其上推出的纯阳无极功,就绝不弱于九阳神功,只是因为九阳神功更对症张无忌而已。
一只鸟雀飞来,落在了曹柘的肩膀上。
“你好!你好!”鸟儿似乎在这样对曹柘说。
曹柘转过头,看着鸟儿,回应道:“你好!”
“我是翠翠,我是翠翠!”
“你好!你好!”鸟儿似乎只会说这些,或许是它简单的思维,赋予不了它太多复杂的内容。
而曹柘却与这鸟儿不断的交流着,反反复复的介绍自己,直到鸟儿渐渐灵活,开始说第三句话:“你是张三丰!你是张三丰!”
“你是张三丰,你是张三丰!”
鸟儿飞走了!
它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人和一只鸟说话,都要用小号。
没过多久,这片山崖上的很多鸟儿,都知道了有个人,他叫做‘张三丰’。
然后,每天鸟儿们觅食完毕后,就会来找‘张三丰’聊天。
起初只有几只鸟儿,后来闻讯而来的鸟儿越来越多。
再之后…不止是鸟儿,还有一些山里的小动物,也都找到了曹柘,和曹柘对话。
曹柘也自然就在山顶住了下来,饿了就吃山上的野果,也有一些小动物会给他指路,引导他找到松子,野生的猕猴桃,还有一些珍贵的何首乌、灵芝、人参等等用以充饥。
渐渐的,他就像是着了迷,沉溺于和这些自然界的动物对话,甚至与山对话,与树对话,和每一条溪流,每一片云朵对话。
有时候又会突然发疯似的,冲进一些避世修行的道士家中,翻看他们收藏的书籍,随手在上面进行一些寻常道人看不懂的批注。
那些道士们起初还会驱赶他,后来便老实躺平了…毕竟打不过,而且曹柘有时候上门,也会带上一些灵芝、人参这类名贵药材作为‘看资’。
一晃就这样过去了两个月。
武当山上来了一个疯子的消息,也逐渐传遍了整条山脉。
曹柘真的疯了吗?
他当然没有疯!
他只是在强大的悟性解锁后,突然改变了对万事万物的看法与视角。
就像一个古代人如果到现代走了一圈后,重新回到他落后的时代,他的言行举止放在旁人眼中,又岂不同样是疯了?
领先一步的是天才,领先几步的是疯子。
曹柘相对于普通人,领先的实在是太多了。
而只要曹柘习惯了这种状态,然后渐渐的去收敛它,调整它,就会恢复‘正常’。
与自然对话后的第二个月,曹柘开始在山顶上,教一些动物们习武。
这明明是很无稽的事情,却真的被曹柘做到了。
那些经常与他接触的动物们,贫瘠的智慧得到了启发,从而能理解更多的词句以及行为。
越来越多的动物,每天早上会聚集在天柱峰顶,等待着曹柘对着东方吞吐紫气之后,跟着一起练武。
从鸟雀到山林里的松鼠、猴子、狐狸、蛇,再然后还有野猪…甚至是老虎,都成为了曹柘的‘弟子’。
食物链上下的动物们,却在曹柘的身边,维系着极为和谐的平衡。
相互之间,表现的极为友爱。
正因为它们的思维简单,简单到纯粹,反而有时候,更容易教化。
当然…离开了曹柘的视线范围,它们依旧会为了生存,相互搏杀。
这是自然的法则,不由人意逆转,曹柘也绝不会干涉。
发生在天柱山的异样,终于吸引到了一些道人的注意。
他们起先远远的看。
后来也加入了动物们的队伍,跟着曹柘一起练拳、吐纳呼吸。
十天半月后,道人们感觉到了身体的轻盈与通透,生命的活跃与欣喜,便纷纷转告同道。
又一个月…武当山上出现了真仙的消息,便传遍了武当山方圆百里之地。
很多人都会带着好奇、探究,或是寻仙访道的心思,上到武当山来,去看那个引导万灵齐武的武当异人。
等到果真见到曹柘,跟着练过几次拳,便都感觉不虚此行。
再然后…也都在武当山上下扎住下来,准备常伴‘仙人’左右。
消息越传越广,同时也越传越神奇。
等到了三个月后,大雪封住了整个武当山,山峦上下一片银装素裹的时候,那白皑皑的山崖之上,却呈现出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早已经头发和胡子邋遢,看不清真容,衣衫褴褛破旧的曹柘,赤着脚衣着单薄的站在最高的大青石上,对着天空吐出一口呼啸雷音的剑气。
剑气盘旋于头顶不散,宛如传闻中的剑仙飞剑。
随后起势摆动拳脚。
手掌与拳头,腿脚动静…全都收放自如,随心而动。
没有什么章法,也不必有什么章法。
他只是在活动活动而已。
而曹柘的身后,却已经有乌泱泱的人群,与许多动物们并排站在一处,跟着曹柘的动作扭动身体。
伴随着齐齐的拳脚跺动,山崖上的雪,开始往下大块的崩断。
站在低处的人,面对那突然降下的天威,露出刺耳的惊叫,以及绝望的呼喊。
这一刻…仿佛沉睡了将近半年的曹柘,也突然‘醒了’。
第四十章 相信我这真的是武功
曹柘在这个瞬间,猛然便醒了!
从那种忘我的状态之中,逐渐的清醒退了出来。
没有我是谁、我在哪的迷茫感慨。
因为他的醒,并不是久睡沉迷后的醒,而是从一种玄之又玄的状态中,主动的‘苏醒’过来。
曹柘并不后悔脱离这种状态…因为他有金手指,感受过的状态,随时可以再通过金手指给续回去。
此时他更在意的是近在眼前的危险。
大量的积雪顺着山崖断裂,即将覆盖下方的半个山坡,山坡上的那些老树,根本起不到太大的阻碍作用,反而是堆积在山林里的厚实雪层,被连带着一同往下扑滚。
山坡上的人群,以两条腿去跑,根本不可能逃的掉这大自然的形成的危险。
幸好,武当山并非是极北之地的大雪山,尽管今年冬天特别的冷,雪层却也不算太厚。
曹柘凌空飞起,人已经横空挪移了出去。
半空中不下坠,更不用换气,在一群低声惊呼里,曹柘已经跳出了山崖,曹柘不断滚落的雪层追赶。
与此同时,并指做剑,只在须臾间便踩在了那下落雪层的顶峰浪尖处,一脚跺下,强横的内力爆发,先炸开了脚下的雪层,随后冰屑雪花乱溅四射中,曹柘以手做剑,一剑削下。
霎时间,剑气浩荡,恍如天威。
凌厉莫测,真如天剑降世。
滚落的雪层,在这一剑之下,被硬生生的断成了两截,声势大减。
危机仍未消除,曹柘又凌空旋转,双臂挥展。
一掌掌打出去,阴阳二气,在曹柘的手掌捉拿间,肆意的流动转换。
那下落的雪层里,便立因浑厚的掌力推使,起了一座座矮小的冰墙。
冰墙就像缓冲冲劲的阶梯,一层层的拦截下来,暴雪滚落之势,大大削减。
等到冲击到人群处时,已经失去了那种仿佛要掩埋一切的声势,仅仅只是将一些站立不稳的人撞倒。
曹柘此刻人依旧还在半空中,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