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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知识、命运、气数、讯息的大量反馈与回流。
换一个比较修行的说法就是,曹柘某种意义上,在扮演‘诸果之因’。
世界因为他而发生了变化,故而后续演变的一切,都与他息息相关。
当他改变世界的同时,他也就成为了这个世界,最大的…最不可避开的成因。
有了因,就有了果。
一切的反馈,就是那果!
亦可称之为‘道果’。
道果非具体的果实,而是在种下道因之后,收获的结论。
以前的曹柘,调教世界,调教天道,很多时候是凭借本能或是基础的需求目的而行。
而现在,他有了一个十分完美的借口。
还有就是,曹柘经历的第三次竞赛世界,多多少少都受到一些异族侵扰。
而这样的痕迹,目前在当前世界,还未显露出任何的端倪。
所以,要么是因为世界层次高,所以即便是那些异族也等闲不敢侵犯。
要么则是因为潜伏的异族很强,比曹柘以前接触的那些,严重偏科的异族都要强,所以隐藏的很好,以至于目前的曹柘,都无法从这个世界,挖掘出他们的身影。
“我既想是前者,又期待是后者。”
“说起来…我是不是忘了什么?”曹柘仔细搜索记忆,这才猛然想起来。
“啊!好像我是忘了,我在神话射雕世界衍化的灵神世界里,还抓了一个隙人,关了他小黑屋来着…!”
“而且还给他开了时间加速,这么一算,我怕是关了他好几百年的小黑屋了吧!”曹柘倒也不是刻意要遗忘隙人,只是…事情多了,碰巧了不是?
不过又想了想,曹柘暂时还没听‘提审’隙人的想法。
便索性再将他继续关一关。
想来他也应该是不介意的!
目光延伸,曹柘的视线,已经落在了遥远的巴霍利达。
那是用巨人的尸骨作为原材料,堆叠起来的雄关。
在那坚固的金砖下,作为支撑的是古老巨人的尸体。
城墙足足有万丈高。
但高度,是它最不显眼的‘特点’。
数不清的机关、器械,堆积在那金砖堆砌的城墙之上。
大量的符文、咒印法器,坐落在城墙口,犹如巨大的炮台,闪烁着神秘灵光的法宝,时而在城墙上闪烁,晃动出阵阵的神音。
神力撑起的护罩,不断的抵御着从天空蔓延,从地面升起的雷霆与火焰。
狂风一刻不停息的吹着,刮起的风刀,能直接在半空中显形,每一刀都有着斩仙之力。
这虽是古老的神话战争,却又迷幻的好似未来的科幻大战。
或者,这其实没有什么不同。
都是强大的文明之间,发生着极为残酷的碰撞。
竞赛者们,已经很争气,也很成气了。
他们拥有着第四天灾的特质,却没有第四天灾的不靠谱与过于欢脱,不受控制。
作为响应曹柘征召的一批人,他们已经充分的知道,这一场看似无意义的‘西征’之战,实则是为将来更可怕、更恐怖的大战做预演服务。
这个时候,多流血,多牺牲,就是为了将来,在真正更残酷的战场上,少流血,少牺牲。
三千新神的成功,作为榜样,狠狠的激励着更多的竞赛者。
他们在战场上修行,兑换着各类的修行物质。
全都奋力拼搏着,积累着实力,想要努力爬上亿神山,成为最优秀的那一撮。
而作为榜样,在这艰难的战场上,当然是一马当先。
此时已经悄然脱胎换骨的王德发,手持神剑,战在第一线。
与他交手的正是摩录多和波伽尼耶。
前者是雷与风之神,后者是云与雨之神。
和因陀罗、伐由等神,都属于同一代神,只是并不如因陀罗、伐由、阿耆尼等强大。
尽管如此,对于王德发而言,已经堪称强敌。
风、雨、雷、电、云、阴、阳…种种元素,在巴霍达利的上空,不断的碰撞、撕扯。
破碎!破碎!破碎!
肉眼可见的一切,都在三者的交战之中破碎。
只见那波伽尼耶双手一张,背后的旗帜展开,在狂风之中卷动,滚滚的乌云,四处扩散,然后与无处不在的狂风配合在一起,将王德发包裹在其中。
王德发虽斩古老的帝奥斯,但那属于爆发式的成长,以及曹柘的暗中帮助,完成的一次越级挑战。
而现在,他展现的,才是属于他的真正实力。
大量的能量将王德发的‘身体’绞碎。
却见王德发的‘身体’,在化作碎片后,突然消失于一刹。
容不得二神惊讶,下一刻王德发就出现在了他们的左侧,整个人就犹如猛虎下山般的扑来。
手中的神剑狂舞,一道道的剑气,夹杂着剑罡与强大的意境,撕扯着周围的空间。
将二神笼罩其中,令他们逃无可逃!
王德发已经锁定了胜利,只要继续这样压斗下去,很快就能摘得两枚神之头颅。
而另外的战场上,局势也向着竞赛者的方向,呈现着一面倒。
曹柘给竞赛者们毕竟开了大挂。
对鬼方诸神而言,这样的强敌,属实太难应付了!
他们总是要想一点办法,否则继续这样下去,覆灭是迟早的事情。
第五百七十七章 摩的身份
曹柘从战场上收回视线。
那样的战争虽然残酷、惨烈、壮烈且极其壮观,但已经不是曹柘应该插手与操心的了。
既然要培养众多的竞赛者,曹柘便予以他们充分的信任。
何况…他输得起!
“是时候,应该先解开一些疑惑了。”曹柘低声说了一声,随后从亿神山顶端之上消失。
下一个刹那,他出现在了朝歌城内。
此时的朝歌城,早已经是欢乐的海洋。。
对于亿万里之外的西方世界而言,战争还在继续。
但是对朝歌城里的贵族、百姓而言,艰苦的战争已经结束,已经可以享受胜利的果实。
而就在这样欢腾的气氛里,孤独的摩却独自在一间小院内,清扫着地上并不存在的树叶,面对着一堵空墙,似乎在深思,又似乎是在等待。
他存在于这个世界,却又这样的‘独特’,仿佛世间里的一切,都与他毫不相关。
曹柘的到来,刻意的吵醒了正在思考的摩。
摩看了一眼曹柘,仿佛表现出了惊喜,但又并不走心。
当然,这样的‘不走心’,源于曹柘的怀疑。
如果他不曾怀疑,那么摩此刻的笑容,无比的真挚。
“你没有来找我!”曹柘开口说道。
这像是一个问句,又像是一个陈述句。
摩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就连他自己,都似乎在困惑着什么。
“这并不像一个复仇者!”
“如果我是一个被覆灭了文明,失去了过去的复仇者,那么遇到像我这样的强援,应该死死的抓住,牢牢的将之绑上战车,为复仇做足一切努力,我会疯狂,会咆哮,会愤怒…唯独不会躲在角落里,不发一言,好像什么都与我无关。”曹柘说道。
摩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又多了几分空洞:“是的!我应该这样做的!”
“无法寻到你!无法与你见面产生交集…这些都是借口,我不会说,也不必说,因为你想来也并不信。”
曹柘断言道:“所以,你并不是文明的失落者,更不是古印度的失名之神!”
时过境迁,曹柘早就不相信‘摩’最初的身份了。
古老的神祇、仙人,都有着多重身份。
那么覆灭的古印度文明里,或许有一些神祇因为神之战争而彻底陨落,但更多的则应该是‘融洽’的融入了鬼方神话,成为了他们的一员。
黑天这样的例子,是极少数的例外。
或者黑天…曾经就是古印度神话里的一片天。
所以,诸神可以降,但代表这片天的神,不能降。
“那么,我是谁呢?”
“你找到答案了吗?”摩对着曹柘问道。
他似乎也很想知道真相,想让曹柘告诉他,他究竟是谁。
“我曾想过,你是苏摩…酒神苏摩!”
“在鬼方的神话存在中,有‘摩’这个字眼的,委实不算少数。但酒神苏摩,依旧很特殊。”
“他掌管着星辰、祭祀、苦行,似乎都能和你的行为对上号,甚至与我的到来,对上号。掌握了星辰,所以可以在无尽时空中对我进行定位,掌握了祭祀,所以可以传授妇好独特的祭祀之法,将我召唤到这个世界,掌握了苦行所以你会如此的特殊,甚至舍弃了自我,或许为了修行。”曹柘一条条的分析着。
从这些点上来看,似乎‘摩’的身份,就已经可以固定下来了。
酒神苏摩!
他与因陀罗、阿耆尼、伐楼那、伐由等鬼方神王一样,亦是极具代表性的神王。
区别在于,因陀罗等神,是自然元素之神。
而酒神苏摩,更像是人文文明之神。
虽地位类似,但立场绝不相同,性质也有极大的区别。
从立场的角度出发,他化身为‘摩’接引曹柘前来这个世界,做出这么多的事情,也好像有了动机。
合理倒是…勉强合理,但这个结论,恰恰被曹柘之前给推翻了。
“这么听来,我似乎就是苏摩了!”摩这样说着,只是他的表情,却没有半点的变化。
就像曹柘提到的名字,只是‘张三’或者‘李四’,而不是大名鼎鼎的酒神苏摩。
“不错,但这一切,都直到我看到鸯吉罗的那双眼后,就全部推翻了。”
“鸯吉罗的眼睛和婆娑之眼实在太像了,就像是简化后的婆娑之眼。”
“这不得不让我怀疑!”
“婆娑之眼就是…大梵天之眼!”曹柘语出若惊雷。
而摩这个时候,也终于多出了一些反应。
他好像是想起了点什么似的,却又像什么都没有想起。
只是愈发平静问道:“大梵天之眼?有点意思!你这个想法,很大胆啊!”
“但是,大梵天作为三相神,为什么要让你来给鬼方诸神栽一个大跟头?几乎将他们整个神话文明都杀穿?”
曹柘道:“这一点,并不难联想。”
“佛教能在西方坐大,若无三相神首肯,那怎么可能?”
“或者说,三相神…未必不是三世佛?”
“三相神的坐骑皆为孔雀,而孔雀却又是佛母,亦是佛祖之坐骑,说巧合也确实巧合,但要往关系上靠,也不是没关系。”
“然后呢?”摩抬起头来,盯着曹柘,似乎在等待着他最后的答案。
曹柘轻声吐出一个词,这个词却让天空一暗,刹那之间…整个世界都几乎被凝固在了刹那一秒。
那些窥探一切的虚空窥灵,也都僵硬的无法再窥探任何的讯息。
来自天外的注视,也在这一瞬间,被虚假的讯息所转移。
所有的一切,都被定格。
唯一还有活动的,只有曹柘和…制造这一瞬僵停的摩。
至于曹柘,他方才所说的是:“婆罗贺摩天!”
这是大梵天,在佛教中的‘名字’。
很巧…其中也有一个摩字!
摩如果可能是苏摩,那为什么不能是婆罗贺摩天?
一切,都不过是大梵天的自导自演。
为的是成全曹柘?
也许是为了成全鬼方诸神!
那些有潜质,且古老、强大的鬼方诸神,他们陷入了停滞的‘一’不得寸进,那怎么办?
很简单的一个办法。
找一个更强大的破局者,将这些‘一’全都打碎。
让一切归零。
只有归零了,才有可能再度成长,再度成为一,成为二,成为十,成为百,成为千!
这不是佛教的局!
或者说,不止是佛教的局!
这也是大梵天的局,是鬼方神的局!
眼前的溃败不是败!
当然,曹柘的胜利,依旧是胜利!
视角和需求不同,所强调的胜利方式,自然也不同。
第五百七十八章 百年之罚
“一个求证,而你却需要付出百年时间的代价,是否过于奢侈了一些?”摩这样看着曹柘问道。
他似乎在等待着曹柘的神情,出现某些变化。
但曹柘并没有给出太大、太多的反应。
摩的神情里,收起了那一丝试探,刹那间更为深邃。
就像是一个比较‘肤浅’的人格,被另一个更为‘踏实’的人格所取代。
看到这刹那变化的曹柘,更情愿用‘醒来’,来描述此刻摩的状态。
面对摩的疑问,曹柘心中却没有半点遗憾,轻松道:“能见识到您亲自出手,凝百年于一刹,对我而言,已经是极大的收获了!”
这话曹柘不是在硬撑。
对他个人来说,多少竞赛时间,都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能否得到些什么。
而此刻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