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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撼动灵魂。
轰!
秦爽一步迈出,须臾撞破那从天而降的泼天水幕。
撕裂的水幕,化作斑驳的雨点,宛如子弹一般,向四面八方扫射。
剩余数人,不约而同,转身立逃。
只是还未逃远,一道彩光撕破了阴云,落在了他们身上。
只在须臾,便将他们融化成了满地的结晶。
虹发老者嘴角带着一缕森冷杀意,身上彩光暴涨。
手中的权杖高高的举起,硬生生的从天幕之上,撕裂出一个缺口。
将无穷的光辉引导而下。
彩色的光,变成了无处不在的剑。
术与武,融汇为天生的异能,在这东海之上的岛屿中释放。
那些由不同文明所赋予的定义,在抹除了文明原本的痕迹之后,回归了它们最本真的面貌。
原来没有什么是差异的,不可融合的。
只是习惯性的思维,在限制,在限定。
呵!
秦爽挥拳而上。
他倒是使用了系统的武学。
只不过,却又与某种本能的强大,融汇贯通在一起。
然后将某一点的爆发,凝固成为了永恒。
拳锋一动,竟接住了那从天而降的雷。
雷光与彩光碰撞。
拳印与剑光交错。
当当当……!
秦爽的拳,带着一种撼动一切的意。
而那彩色的光,则化作了风云波涛间的龙。
龙借助着海浪波涛的势,要将挥动拳意者厮杀在此。
大量的观战者,都认定胜负已分。
即使是秦爽再强…此刻他也该就此了账。
无论秦爽表现的有多惊艳。
差距就是差距。
“奇怪!”
“真奇怪!”红玉看着那秦爽,莫名的更觉得他,似乎有点眼熟。
总觉得在秦爽身上,有着一种特质,是她很熟悉的,经常看到的。
秦爽在彩龙的撕咬、驱逐之下,纵横翻飞上百里。
曾深入云层,执掌更多的雷霆。
亦曾潜入深海,动摇更加汹涌的波涛。
但他始终无法挣脱彩龙的追逐,更无法掀起反攻。
终于,秦爽似乎进入了某种类似于死寂的状态。
站在风雨巨浪之中,支撑着天与海,周身是狂卷的风雨,脚下是万顷的波涛。
他直面着要将他送入地狱的彩龙。
砰!
秦爽伸手,竟然将那没有实体的彩龙,抓在了手中。
随后捏住彩龙,化而为剑一般。
反手向前刺去。
彩光迅疾,如光似电。
虹发老者躲闪不急。
便被这样突兀的倒戈一剑,刺中了胸腹。
他虽在关键时刻,避开了要害。
却也受伤不浅,鲜血流淌下来,染红了脚下的水波。
负伤似乎激怒了这个御彩族的老者。
他完全化身为一名彩人。
舍弃了一切的花哨,直接冲向秦爽,与秦爽贴身肉搏于一处。
拳对拳,掌对掌,腿对腿。
每一次撞击,都是生命的彼此消耗。
老者很强,但是…秦爽似乎生命力更为旺盛。
他无论吐出多少口血,用多少次燃烧潜能、燃烧生命力的手段,都始终精神奕奕,并且越战越勇,越战越狠。
终于…御彩族的老者,抵挡不住了!
他开始退!
不断的退!
然后是逃,拼命的逃!
这样电光火石之间的变化,简直就惊呆了所有人。
他们从未想过,那看似不会败的老者,竟然会败了。
而秦爽却没有打算御彩族的老者。
他追了上去。
一把薅住了这老者的满头虹发。
随后狠狠的一拳接着一拳。
啪啪啪!
数拳之后,老者护体的彩光消失。
身体被秦爽直接打爆,化作了狂风巨浪里,被卷碎撕裂的肉渣。
吼!
杀死老者的秦爽,对着百花岛的方向,仰头咆孝。
就像是宣告着他向这个世界,正式发出振聋发聩的声音。
旧王谢幕,新王登基!
“他…怎么感觉好像你!”红玉终究还是开口,对着曹柘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一旁的王德发很不满道:“这怎么可能!老大是一代宗师,何时与人纠缠厮杀成这般狼狈摸样?”
红玉挠了挠头道:“也不是说这种搏杀、打斗。就是…就是…反正我说不清楚。”
“就是有哪里,真的好像…!”
曹柘闻言,依旧沉默不语。
唯他知道,红玉的感觉没有差错。
某种意义上来讲,秦爽和他…确实很像。
第七百九十四章 无人知晓的第三步
曹柘知道红玉的疑惑点是什么,但他不会解释。
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即便是再如何的保密,它终将作为一种独特的讯息,流淌出去。
站在曹柘这样的高度,所谓的讯息感知,早已不在限于眼和耳,甚至不再局限于精神所能覆盖的范围。
“文明之下,无所不知,这便是第三步,属于文明之灵的独特之处。它接近于全知全能的概念,但这里的知与能,都限制在了文明的框架里。是一种狭隘的全知全能,然而即便如此,或许狭隘这个词语,都只是属于人类文明的概念定义,它甚至也无法适用于一切的情况。”
“总而言之,所谓的第三步,便是知晓文明所赋予的一切已知与未知,但若是超出了文明的范畴,这份全知全能,便不再起作用。这份强烈的落差,也是虚空恐惧的由来。即便是普通人,一国之权贵,流落他国,变得不再手握重权,同样也会因为落差,衍生出各种复杂至极的情绪。”曹柘心中想。
此时的曹柘,对于所谓的逆天第三步,早已不是雾里看花、井中捞月,而是真正的犹如掌上观文一般,清晰透彻。
他之所以能够对第三步达到如此程度的了解,当然是因为,他已经踏入了第三步,成为了真正能够与顶级文明之灵媲美的存在。
曹柘曾经构想过,跳出第三步的局限,直接闯入未知的第四步。
但这个构想,被曹柘之后否决。
境界的提升,不是财富的积累,也不是权利的更迭。
到了一定程度之后,它的定义更接近于年龄的增长。
有了一,就一定要有二,如此才能进入三与四。
哪怕是其中某一环的存在,并无实际意义,却也必须要走这么一遭。
然而,曹柘虽已成‘文明之灵’,却还未受到文明的反制。
因为他这個特殊的文明之灵,暂时还处于‘无人知晓’。
所有的视线,都凝聚在曹柘创造的灵能之道上,以为他如果会成为文明之灵,那么一定将选择寄托于灵能之道。
曹柘自己原本,也是这么以为的。
直到,在时光塔的第一层,曹柘经营出了独特的文明环境。
将万千异族的文明扭曲变化,打上了类似于人族,却又似是而非的标签后。
一个独特的概念死角就诞生了。
这些被‘人化’的异族,他们实际上已经不再属于原本的种族与文明,但同时又不能被真正的归类到‘人’的定义里去。
于那些诸天之上的文明之灵而言,他们可以选择理会或者不理会这种变化。
更有可能是不理会,因为这些小小的‘失去’,对他们来讲或是无足轻重,或是乐见于此。
如若纠结,才会是烦恼顿生,矛盾无数。
从文明、文化属性上来讲,时光塔第一层的诸多异族,等同于进入了文明概念上的三不管地带。
表面上来说,他们成为了文明上的孤儿。
但内核之中,却是曹柘造成、引导了这一切,曹柘便是这种特殊文明的缔造者,拥有了文明之灵的真实属性。
然而他的这份属性,却又不被任何的异族获知。
某种意义上来讲,这让曹柘暂时免受了来自种族与文明本身的挟制。
只是这是无法长久的,当所有的纷争趋于稳定,当那些不被定义和解析的内容,变得清晰、明确,曹柘只要还是文明之灵,就一定会回归‘本位’。
通俗一点来讲就是,当整个时光塔第一层,进入书同文、车同轨、度量衡统一、货币统一,有大贤之士的思想、学说流通全大陆,获得极为广泛的认同,等等情况之下,无论促成这些关键点的生灵是谁,他的功绩里,都会算上曹柘的一份。
用人族文明来套用,打一个比喻,就好像老子创造了道家学说,在文明与信仰的演变之中,化出了太上老君,但是太上老君却又并不是老子,至少不完全是。
他成为了一个独特的文明符号,而这个文明符号正与文明之灵关联,形成了好像是老子、太上老君、文明之灵,三位一体的概念。
在往后的各种演变与发展中,其中的概念会愈发的模糊。
直到纠缠不清,混沌了时间与空间,让原本古老的变得更加古老,原本圣明的更加圣明。
群体的智慧与思考,逐渐变成了独立的智慧与思考。
正如人体内,无数细胞共同经营的结果,是一个人作为个体,独立自主的存活。
如果文明之灵起先并无意识,并无独立的人格,那么这个三位一体的理论,十分的正确。
但如果文明之灵起初便拥有独立人格,那么这将会是一个融合,或者分裂的过程。
这也是,人族文明乃至一些强大文明,拥有多个文明之灵的由来。
不同属性的人格、神性赋予,会让强大的文明之灵,都觉得负担。
这个时候,他们就会分裂,产生不同的个体。
用个体的差异,来区分彼此。
那些相近的、类似的概念与人格,会被集中,而不同的则被区分。
他们既来源于过去,也来源于现在,更来源于未来。
所以文明之灵,才会凌驾于文明之上,跨越了时空的概念。
文明之灵的强弱,完全取决于这个文明,如何去思考与定义整个宇宙。
从简单的直观角度上来讲,人族的个体强度孱弱。
但从思想、思考、联想,以及对宇宙的深思、解读上来讲,人族又站在了诸天万族的前列。
所以人族曾经脆弱,但实质强大,与之关联的文明之灵,也都强大非凡。
曹柘成为了不为人知的第三步文明之灵。
这却并不是他的终点,而只是他的一个过程。
“在被拘束、定义之前,我要撕开第四步的裂口,找到新的出路。”
“我想,这也正是那些文明之灵们想要的!”
“什么虚空恐惧,什么解脱束缚,这些说法,既然真实,又虚假。”
“想要强大的权利,却又不想承担相应的义务与负担,这个想法狭隘又自私,却又是属于一切独立生命的通病,即便是文明之灵,也无法例外。”曹柘的目光穿透了整个天波百花岛。
随后扫了扫衣袖。
“走了!该回去了!”
“我要独自返回竞技场一趟。”曹柘对众人说道。
第七百九十五章 最怕问初衷
万界竞技场,此时再现身的曹柘,实际上不过是离开了一日而已。
但是却依旧有恍如隔世之感。
时间上的差别,是表象。
关键在于境界上的变化。
正式踏入第三步,曹柘看待整个万界竞技场的角度,也再次发生了变化。
许多原本看起来模糊的东西,此时也变得清晰、明了。
万界竞技场…它是所有宇宙间的枢纽,一个来往的交通站。
也正是通过它,万族万界才能真正的彼此相连。
这也就难怪,万界竞技场仿佛能囊括一切了。
很多事情,真的的只是换一個角度的问题。
重新回归万界竞技场,曹柘的目的,当然不止是重新审视此地这一点。
他需要真切的去看一看,感受一下,那些在幕后操纵一切的文明之灵们,祂们究竟是如何存在,又如何安排着一切。
那曾经所有的所谓结论,毕竟都只是在旁敲侧击般的推论。
可以视为一种方向,却绝不能视为正确的答案。
既然看透了万界竞技场的底细,那么这一处地方,自然也无法再成为曹柘的牢笼。
曹柘要走出去看看。
哪怕,他要面临暴露的风险。
哪怕他有可能,遭遇一些想象不到的遭遇…甚至是打压、征服、毁灭。
他依旧是要走出去,用最直观的方式,去看一看,去碰一碰的。
闭门造车,永远不可能踏足第四步,也永远无法获知,他所要的真相。
自以为是,自以为谨慎的故步自封,实际上却是在不断的因为胆怯,而错失良机。
纵观历史,从未有过任何一名成功者,是持之以恒,永远谨慎到类似于胆怯的。
该当奋勇时,都不失胆魄。
谨慎,只是为了更好的蓄势待发。
而不是当发是不发,当断是不断。
跳出了设定好的‘思维’限制,曹柘几乎没有挪动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