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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也就是说祖器灵成功了，可是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他从此再也无法听到祖器灵的声音了，这种感觉来的很突兀，可是他却能够感觉到祖器灵真的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那半张长生太极图。
长生太极图在他的识海中散发出迷人的光芒，然而他却无法驱使太极图分毫，也就是说那长生太极图只不过是暂住他的识海，跟他的关系也只不过是泾渭分明罢了，夜羽很快就清楚了一切。
“你醒了？”
就在夜羽还沉浸在识海时，一道略显感慨的却有些无奈的声音传了过来。
夜羽朝着声音来源望去，他看到玄武就蹲坐在他前方的不远处，虽然玄武在跟他说话，但是他却能够察觉到一丝不善。
“呃，前辈，能否问您几个问题呢？”夜羽明白，既然玄武开口跟他交谈，也就代表着玄武已经没有杀他的意思，而他也可以趁此询问一些问题。
“你是想问那家伙是谁？还有如今那家伙怎么了，是吗？”玄武回过头大有深意的看了眼这个让他有些不喜的人类。
“呃，是的，若是前辈可以告知的话，当然是感激不尽了。”夜羽有些腹诽，他自问没有得罪过玄武，虽说之前战斗了一番，但那也是祖器灵操控他的身体导致的。
“我在你身上感觉到一股非常不舒服的味道，虽然很淡，但是却让我极其的反感，若不是看在那家伙的面子上，我已经让你化为劫灰了。”玄武目露凶光的看着夜羽恶狠狠的道。
然而……
“哈哈哈哈，话虽如此，但是我也很久没有与人交谈了，既然那家伙已经选择了那条道，那么我也告诉你一点点事情的真相好了，说到底我也只不过是一缕不曾消散的残魂罢了。”
玄武莫名其妙的笑声差点将夜羽给吓破胆，毕竟人的名树的影，他之前之所以敢对玄武释放天照，一来是因为有祖器灵的原因，二来也是未了保命。
“那家伙是白虎，不过他如今已经彻底的不见了，因为他选择了化道，我不知道他的想法，但是既然他选择了你，想必你有其他的过人之处……”
随着玄武的诉说，夜羽却感觉到前路比他所想象的还要艰难的多，四圣兽在神话时代可以说是巅峰的存在，早已经超越了教主境，可是四圣兽也只不过是棋子罢了。
虽然只是揭开一角，夜羽却明白了那个年代是多么的残酷，不要说芸芸众生，就算是教主也无法独善其身，真正的以教主为将，以神魔为兵，由此可见在那遥远的年代是多么的激情澎湃，虽然是充满了血与骨，但是却让人一往无前。
四圣兽陨落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玄武没有明说，夜羽也没有追问，但是玄武却提到了一处地方
断桥残锁！
“断桥残锁？那不是通往这里的道路吗？”夜羽指了指那漆黑地带说道。
“断桥难，难如上青天，只可惜我的记忆非常的错乱，你所说的断桥残锁应该是昔年我等拖着残躯逃走时所仿造的吧？”
“好了，你走吧，现在我不想看见你，若是你日后能够到达我等的境界，自然会明白事情的真相。”
第四百零二章 一滴泪
“什么叫不想看到我？敢情我喜欢跟你待一起似的，若不是不知道如何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的话，鬼才愿意留下呢。”夜羽腹诽，可他不敢有丝毫表露出来，他可不敢这个时刻去拂逆玄武。
不待夜羽开口，玄武挥了挥手，一块玉简落在了夜羽的手中，紧接着，玄武再度挥手，夜羽瞬间感到天旋地转，等他回过神时，已然离开了玄武所在的那一处空间。
当夜羽睁开双目时，他被自己亲眼看到的一切微微感到震惊起来。哪怕是见惯了生死的他，在看到眼前的场景之后，还是瞳孔收缩了一下。
“虽然知道很惨烈，但还是比我所预料的要……”
夜羽心中叹息道，可他明白，因为这就是修者的世界，修真界最残酷的生存法则就是如此。
入眼处充满了残肢断臂，从他们的服饰中可以看出分别隶属于不同的势力。
“看来这些年四海的战斗越加白热化起来了，当年天魔阁宗主所说的十年之期只是个幌子。”
至于为何要说十年之期，夜羽就不得而知了，也许十年之期一到就有办法离开四海也不一定。
对于目前的夜羽来说，当务之急并不是得知东灵山众人的处境，而是如何变得更强，以及离开四海之后的冲关，这才是他感到棘手的地方。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好了。”
夜羽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双眼，他看着那始终没多大变化的天幕后，就离开了此地。
一路上，夜羽跟落天不断交流这些年在断桥残锁的经历以及对玄武石像复活还有祖器灵的消失进行了深刻的交谈。
“看来，未来比我们所想象的还要可怕很多，若是你想要在将来的时候可以参战的话，就必须加快脚步才行。你一定要超越四圣兽，否则的话，你最终的下场恐怕会……”
落天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它明白务虚多说废话，夜羽自然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是啊，我要变得更强才行。”
夜羽一边赶路，一边消耗着玄武给他的玉简。
可是，当他将玉简内容都看完之后，整个人脸色都变了，夜羽有些艰难的吞了口水。
根据玄武石像的说法，四圣兽巅峰时期的实力已经超越了教主境，更何况是四个强者联手。
然而……
四圣兽最终却落了个不得善终，由此可见，那种领域的战斗足以毁天灭地。
不过，玄武石像透露出了一则消息，也许唯有传说中的帝境大能才有可能争取到一线生机。
“帝境啊，也不知道夜家先祖当年的修为是否真的是帝，若是真的话，可他也还是输了，也就是说，帝境大能也不是不死不灭，除非真的有力挽狂澜的能力，否则一切成空。”
夜羽感觉到前路无比艰难，甚至让人看不到希望。
可是……
若真的有超越帝境的存在的话，那么帝境后面的领域就是他夜羽的目标。如果没有的话，那他就自己踏出一条通天大道出来，因为他输不起，背负的东西太多了，在那些承诺没有完成之前，他觉不允许自己身死。
更何况，他也想得知事情的一切真相，到底什么是轮回以及那个送他来到玄武大陆的神秘人又是谁，还有那个神秘人对他说的师尊又是何人。一切的一切都需要他亲自去揭开真相才行。
这一刻，从夜羽的身上散发出一股让落天看到都感到讶异的气势，那就是有我无敌！
落天有些呆了，夜羽的成长速度在修真界来说无异于是慢的。可夜羽的实力以及战力绝对是同期修者中最强的甚至已经超越了前人。
落天带着它自己的思绪回到了玄皇戒中，对于落天的反常，夜羽则是见怪不怪了。
“还是先巩固一下当前的修为吧，这才是当务之急。”夜羽嘴角呢喃。
他必须将即将突破的修为压制住才行，他可不想在四海里莫名其妙的进入普通的筑基期，他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以求完美筑基。
三天后……
一袭黑衣装束的夜羽再次踏上了征程，他不知道如今的四海处于什么样的状况当中，他的目标不是这里，而是第四重海。
夜羽收敛了全身的气息以及味道，如今的他如同一道看不见的影子似的，若是遇到有修者的地方，他都会绕道而行，他可不想浪费精力在无聊的战斗上。
“这些是？”
越是往第四重海的方位前行，越是有股不寻常的气氛在四面八方开始蔓延。
如今，夜羽又一次看到了将近一百多具尸骨，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被人偷袭之后给吸干了精气与修为而亡，所以才会变成类似于干尸一样的存在。
“这种损人利己的做法实在今人发指。”
夜羽久违的想要杀人，虽然他不介意杀人，可如此惨无人道的做法无异于是对修者的不敬。
“嗯？有战斗波动？”夜羽很快发现了距离他尚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传来了剧烈的战斗。并且从其感觉到的波动可以看出，是凝丹期以上的修者在进行生死战。
可是，随着夜羽朝战斗的方向疾驰，他逐渐的用仙瞳看到了交战之人的身影。
“那个全身散发不寻常气息的黑色人影究竟是何方神圣？至于另外一方居然会是东灵山。不过东灵山如今看来完全处于挨打状态，除非有奇迹出现，不然败亡是迟早的事。”
当看到交战的人影之后，夜羽自己都有些沉默起来，因为看到了昔日的蓝颜，可他曾说过要彻底忘记她。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萧雨仙没有跟天魔阁的人在一起，而是跟东灵山的武长老等人在一起。
“嘎嘎，天魔阁的大军已经在终极之地内无暇分身，为了武圣的传承，白秋枫可以说是舍弃了你们东灵山，还有你这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啊。只要你们肯将白秋枫名义上的女人献给我的话，本少宗主可以绕你们不死。怎么样？我给你们十息的考虑时间。”
那个处于绝对优势的黑影传出了让萧雨仙脸色大变的话。
“十。”
黑影也不逼迫，而是开始倒数起来。
随着黑影的倒数，仅存无几的东灵山中人都将目光投向了萧雨仙，还有那个武长老也是，寓意很明显，他们打算舍弃她这个圣女了。
“你们……我明白了，你们为我做的够多了，只要我一人可以换你们活命的话，也就够了。”
萧雨仙脸色惨白，她原本就受伤不轻的身子也因为众人的目光而变得踉跄起来，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滴泪也从她的脸颊两旁开始滑落。
夜羽看到萧雨仙那绝望的眼神，以及那一滴泪时，一股久违的记忆逐渐的占据了他的脑海。
“不要怕，我带你杀人去。”
第四百零三章 魔宗李天
那是他在天狼王墓里时，为了救萧雨仙从兵谷一路杀到了丹谷时的画面。
那个时候，他为了她甘愿舍弃了神血之剑的争夺。
那个时候，他为了她与玄光进行了激烈的生死战。
他依稀记得当他背着昏睡过去的萧雨仙时所说的那一句话。
那就是，不要怕，我带你杀人去。
一幕又一幕的画面在这一刻朝着他席卷而来。
他从她那转瞬即逝的一滴泪中感受到的却是无奈、绝望、失望以及解脱。
“我到底在做什么啊？不是说过忘记她了吗？不是说好从今以后她的事都与我无关么？那我为何会因为她的一滴泪而感到心如刀绞般的苦楚？
可是，我真的可以做到见死不救吗？那么，我曾经对她所说的话不都等于胡说八道了？
虽然她忘记了天狼王墓里的经历，可我没忘啊！”
当夜羽看到萧雨仙那一滴充满绝望的泪水时，他才终于发现，原来他对她的情感早已经刻骨铭心。
虽然决定相忘于江湖，可要他亲眼目睹萧雨仙在他眼前被人给杀死，这种事情他办不到！
在这一刻，夜羽想起了在天狼王墓里时，萧雨仙有生以来第一次杀人时的画面。
“他不敢杀，我来杀！”
当时夜羽听到萧雨仙的那句话时，心中是百感交集，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将她当成了伙伴以及好友。
渐渐的，夜羽开始正视自己的内心，他无法用相忘于江湖这样的话语欺骗自己，虽然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但却不妨碍他们彼此做朋友。
“九。”
倒数的声音还在持续着，可是那普通的声音落在仅存的东灵山众人的耳中就犹如死亡的丧钟一般，让他们肝胆欲裂。
死亡并不可怕，尤其是在修真界中，无时无刻都在上演着杀人与被杀。
可如今事到临头了，他们才发现，原来他们也怕死，尤其是死在能够吞噬灵魂的魔宗之人的手中，他们怕了。
残存的东灵山众人，他们此刻看向萧雨仙的目光充满了冷漠。仿佛他们忘了这两年来为了保护萧雨仙的安全而付出了惨烈代价。
“七。”
代表死亡的魔音还在持续着，似乎那道声音的主人并不是很着急，仿佛在那道声音的主人看来，这只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
“圣女大人，你念在这些年来，我们为了保护你死的死，残的残的份上，这次你就帮帮我们吧？更何况武长老如今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一个修为在筑基中期的男弟子，用他那满是无奈的声音看着他心中高高在上的圣女说道。
想当初东灵山包括武长老在内共有十六人，除去最开始被紫家带走的司徒流星外。其他的人在这些年中已经陨落了一大半，上官飞鸿就是其中一个。
黑暗中，夜羽冷冷的注视着一切，他跟东灵山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交集，也没有义务去拯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