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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羽非常平静，他将他曾经跟武圣虚像说过的有关何谓道的答案再次说了出来，“超越极限，打破桎梏，勇往无前，既为道。”
“最既然如此，你刚才为何又说道非道天无道？不是互相矛盾吗？”
在这一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的看着夜羽，都想听听他有着什么样的奇思妙想。
“呼。”
夜羽深吸口气，他并未回答子鼠的问题，他反而看着子鼠问道：“那么你想要的‘道’是什么？又或者你认为‘道’是什么？”
夜羽其实比较反感这种有些绕口令的问题，可是他又不得不按照分身的指示，再怎么说，分身懂得的虚幻之道比他要多和深奥。
而这招以退为进，则是分身化凡时在书上所学来的。
“我？”
子鼠明显有些措手不及，因为他自己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哪怕是当年的天帝也只是告诉他道非道。其他一个字也没有多说。
“不错，或者说，您认为天无道的为人如何？”
夜羽要先摸清楚子鼠的动机才能对症下药，否则难免会步上鬼舞那几个倒霉蛋的后尘。
“是我问你，而非你问我。你之前说道可道非常道和道非道天无道，究竟是怎样的寓意？
若是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你明白后果。”
子鼠始祖很明显不满意眼前那个年轻人的说话方式，他冷冽的说道。
原本就灰蒙蒙的天幕，随着子鼠始祖冷冽话语的落下，空中更是蔓延着灰色的飓风。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此刻，夜羽的分身讲出了流芳百世的《道德经》里的开篇语。
“道非道天无道，非道即无道。有道为天道。
若心中无惧天道，那么万道皆为虚幻，故此为无。
道之一字玄之又玄，又岂是我等目前可以参悟的？
若是能够明悟何谓道了，那么说明距离成道之日不远矣。”
夜羽有些自嘲的说着，因为他自己目前还只是刚化神，肉身之力也只是八阶中期，距离准圣领域还有不小的差距，更别说那高高在上的帝境了。那个领域根本就不是目前的他能够仰视的，是他渴望而不可及的。
“天帝之名为天无道。故此在天帝眼中天道为无，那么万道皆为虚幻。
您既然身为在天帝麾下十二生肖战将之首，想必您比我更清楚道非道的含义。”
夜羽在说完这番话之后就严阵以待起来，他的瞳力更是悄然的开启了，他可不想被那无声无息的死亡之气临体。
“这玄阳体留不得！”
教皇海东坡在听完夜羽那番言论之后，心中涌现出前所未有的杀机。
像这种不能为他所用的天之骄子，就必须除之而后快，否则一旦等到其进军准圣领域，天上地下又有谁可以制衡住玄阳体？
“没想到你重生之后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以你的天赋以及你那心智如妖的智商，想来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了吧。”
千幻邪魔则是有些恍然，他看着那个曾几何时在他眼里只是一个蝼蚁般的男人。如今摇身一变却已经抵达了一个在九界都算得上高手的存在。
“哈哈哈哈！！！！道非道天无道？
哈哈哈哈哈哈……
天帝你坑我等！！！
让我等十二生肖立誓生生世世守护你的子民，而你却让我等成为你的陪葬品！！
此恨绵绵不绝！！
今日，我虽死，可我依然是众神将之首，但你的如意算盘注定成空！
从此世间再无神将子鼠。
从现在开始，我欲入魔！也要和你同归于尽！”
时间在众人焦急的等待中悄然流逝着。
突然，子鼠始祖开始癫狂起来，并且随着子鼠的疯魔，这方空间都在剧烈的抖动。并且一道道灰色死气以及漆黑如墨的魔气自四面八方汹涌而来。
第九百四十三章 尽悲凉（一）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
十二生肖始祖的子鼠居然在这一刻疯魔了，哪怕这个子鼠只有其巅峰实力的万分之一，但也不是目前的众人可以抵挡的对手。
更何况还是一个疯魔的疯子。
若是之前的子鼠还算一个正常的守关者的话，那么此时此刻的子鼠根本就是一个只想摧毁一切的疯子。而且还是一个实力堪比半祖（半只脚在教主境）的可怕存在。
突如其来的变故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他们不明白子鼠因何疯魔。可如今并非追究的时候，而是如何迎敌。
恐怖的死气与浓厚的魔气充斥着这片空间，心神不定者都会被这种死气和魔气给侵蚀。好在能够来到帝墓里的没有一个等闲之辈。
而鬼舞他们之所以会道消身死，追根究底是被子鼠的死亡意境给吞噬了。
“接下来怎么办？”千幻邪魔双眼闪过一丝狠辣，他看着身边的夜羽低声问道。
“静观其变吧，现在只能等它安静下来再做打算。”
夜羽自己也有些没谱，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局面，不过他无惧，只是他不想打无意义的战斗罢了。
“陛下，情况有变，您还是先站在后方，我等会为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海东坡这次带来的都是教廷里数一数二的高手，而且一次性就是带了十二个，可如今已经死亡一半。若是这仅存的六人也在这个节骨眼身殒的话，那他此行的意义何在？
“莫慌，本皇有圣经在手，你们还是各顾各的。莫要替本皇担忧。”
海东坡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可他却不能喜怒显于表面。若是他也自乱阵脚了，那么其他人就更没有注意了。
“这玄阳体目前还是深交为妙。这帝墓危机重重，到现在什么造化也没有得到，可我带来的人却损失惨重。反倒是他跟那个岸神孤家寡人，没有任何影响。”
海东坡深深的看了眼那两个神色如常的千幻邪魔以及玄阳体。他对这两个人有很深的忌惮，但他也明白这两人的战力绝不在他之下，若是两人联手，哪怕他拥有圣经，也不敢轻言不败。
“吼！！！”
异变停止了，原本压在众人心上的那种心悸的感觉也消散了。
随着异象的消散，取而代之的不再是灰色人影，而是一个人身鼠头，身穿灰色道袍的异族。
“陛下，还请麻烦你用圣经作为防护罩，我跟岸神道友则负责等会的战斗。”
夜羽第一时间对海东坡还有千幻邪魔叮咛道。因为他感觉到了一股极其疯狂的杀意自那个由虚凝实的身上朝着四周蔓延开来。
“唔！本祖终于从那迷失的轮回海回来了。
这幅身体虽然不是本祖的本体，但也凑合吧。
难能可贵的是有如此丰盛的盛宴，准圣一个。化神后期六个，化神后期大圆满两个。
虽然不是什么美味佳肴，但也是不错的开胃菜了。”
一道冰冷且嚣张至极的话语自子鼠的嘴中传出。仿若准圣在其眼中也只不过是蝼蚁罢了。
“你是谁？”
夜羽觉得情况越来越糟糕了，子鼠始祖疯魔后居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极其可怖的家伙。
“我？我乃轮回帝座下排行第九的的心念道祖，告诉你们我是谁又能怎样？你们难逃一死。”
心念道祖根本没有将眼前这群人放在眼里，在他的眼中，这群人只不过是他眼里的食材而已。
“怎么办？”千幻邪魔有点着急了，对方是一个来历不明，并且已经是教主境的可怕存在，若再不想对策的话，恐怕是凶多吉少。
“稍安勿躁，他蹦哒不了多久，我们无须有任何行动，他们之间的恩怨就让他们自己做个了结吧。”
夜羽已经用天帝之眼看到了未来即将发生的事，相比较以前，他如今使用天帝之眼所看到的未来也越来越远，从最开始的六息到后面的半个时辰再到现在的一个时辰。他觉得随着他境界和实力的增长，他日后的天帝之眼所能看到的未来也会越来越远。
几乎在夜羽跟千幻邪魔说完话的瞬间，心念道祖已经展开了行动，他双手虚空一抓，顿时就禁锢住了所有人的行动。他可不想在用膳的时候遇到意外。
“你终于出来了。本祖等了千千万万年的岁月，终于将你这个龟儿子等出来了。心念老贼，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另外一个声音自子鼠始祖的体内传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原本动用圣经的海东坡硬生生停了下来，他不清楚发生何事，但就目前而言最好还是静观其变才是上策。
“你这家伙刚才不是化道了吗？怎么可能还活着？这不可能！”心念道祖满脸的不可置信，他无法保持风轻云淡，他此生最怕的不是天帝不是轮回帝而是这个名为子鼠的十二生肖战将的家伙。
“没有用的，你今日就与我一起同归于尽吧。我终于明白天帝当年那番话的含义了，道非道天无道，心无心念之心。
天帝当年就知道我被你这个玩弄人心的家伙给蛊惑了。可天帝并未降罪于我，反而是不断开导我。
直至后来我被你蛊惑冲击真仙领域而发生意外，现在，我哪怕是死，也要带上你。
也不枉费我们这千千万万年的相伴，焚道心之火，生生世世不入轮回！”
子鼠始祖的声音无比高昂的自那副身体内传遍四方，与此同时，子鼠始祖的身体开始在众人的眼前熊熊燃烧起来。
那不是普通的火焰，而是堪称无解的道心之火。道心之火一出，其下场就是彻底化为劫灰，并且是再无夺舍与轮回的可能。
“你这只臭老鼠！居然敢阴本祖！！！！！啊……”
十二生肖的第一战将，子鼠始祖就这样彻底从天地间消失了。他是跟他的宿敌心念道祖一起灰飞烟灭。这是子鼠始祖的末路，同样也是心念道祖的末路。
两个同样是教主境的大能，就这样在夜羽他们的眼前同归于尽了。
“英雄的末路，一曲悲歌。”
第九百四十四章 尽悲凉（二）
直到夜羽那充满感叹的声音传出，众人才缓缓的回过神来。
所有人到现在都还是一脸茫然，他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局。原本都准备拼死一战的千幻邪魔跟教皇海东坡更是一阵唏嘘。
中国古代神话里的十二生肖的子鼠始祖就这样烟消云散了，而且是在临死前带上了一个一听名字就知不是等闲之辈的心念道祖一同上路。这种隐忍千千万万年的性子不得不让夜羽为之钦佩。
“任你风华绝代也好。任你成仙成佛也罢。
若是无法超脱出去。哪怕是强如天帝，最终也是难逃那一死。”
夜羽撤销了瞳力，他对着子鼠始祖化为劫灰的地方深深的鞠了个躬以表示他的敬意。
“天帝当年究竟征战到了哪里？他手下的十二生肖战将居然死伤殆尽。
轮回帝？
看来当年我在轮回殿里看到的第一代玄阳体说玄阴投靠到轮回。
也就是说心念道祖口中的轮回跟那个轮回有脱不了的关系。
难不成在陨神之地里？”
夜羽感觉越来越扑朔迷离了，尤其当他看到强如天帝也失败了，他更是对未来感到一片空白。
“老黑闭口不谈陨神之地的事。想来是怕我知道后百害而无一利吧？”
夜羽心中大概能够猜到老黑的想法，他虽然感到前路渺茫，至少他不是孤军奋战，而且他也不着急，他必须在每一个境界都打破桎梏。唯有如此，他才能够在未来挥军那片战场。
“师傅，徒儿会努力的。您一定要撑着啊。”
夜羽只能在内心深处替菩提祖师祈祷，他也不知道已经过去一个多纪元了。菩提祖师是否安然无恙。要知道那个地方可是帝境强者的放逐地。
“它是真的死了吗？”
正当夜羽在给自己树立自信之际，千幻邪魔用无比唏嘘的口气喃喃道。
“十二生肖之首的子鼠就这样死了。本皇早就听闻每一代的十二生肖本领非凡，今日得见子鼠的风采，也算没有白来了。”
海东坡暗暗庆幸，好在子鼠跟那个心念道祖同归于尽了。不然他哪怕动用圣经也难保不会出现意外。
随着子鼠始祖的消亡，原本紧闭着的石门缓缓打开，一道紫色的光线从门后折射而出。
“陛下，我们这就两清了。接下去我就不与你结伴同行了。要么你们教廷的人先走。要么我跟岸神先走。你选择吧。”
夜羽看着门后的世界良久，并没有看到任何东西。但他本能的直觉告诉他，接下来最好跟海东坡分道扬镳。否则会有很多麻烦。
“呵呵，夜道友说笑了，人多力量大不是吗？我们强强联手不是更好吗？若是道友担心我会背后搞鬼的话。本皇可以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