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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果将军在请示约瑟夫国王同意后,准备派兵围剿这伙白眼狼,然而,直接出兵毕竟不好,一番权衡思量,雨果将军决定以800匹战马为报酬,邀请德赛团代劳。至于,1千雇佣兵的生死,他已签署密令,交由德赛上校全权处置。
……
进入马德里的第三天,可不是什么好天气,天空乌云密布,阴沉得令人可怕。中午过后,天空开始下起小雨,落在头顶,感觉浑身不适。此时,在通往马德里南郊,费塔赫城的大道上,德赛团的700多名官兵正头顶着冰冷雨水,踩着泥泞道路,艰难地向前行进,这些全副武装的法国…军人准备执行一项特殊使命。
柏森。拉斯蒂也加入到行军的行列中,32岁的拉斯蒂曾拥有被人羡慕的大好前程,他最早参加过埃及远征军,后以上尉军衔加入到拿破仑皇帝的近…卫军,参加过皇帝的一系列辉煌战役,30岁不到,就成为杜邦将军麾下的一名中校参谋。即便按部就班,或许40岁时,拉斯蒂就能获得准将军衔,以及一个贵族爵位。但这一切,都在该死的拜兰之战后,彻底化为泡影。
战败被俘,并不是自己的责任。事实上,拉斯蒂已尽到参谋官的职责,无论私下与公开场合,他屡次提醒杜邦将军,必须果断放弃800多辆满载各类战利品的辎重队。因为当这支携带着无数累赘的军队,如同蜗牛一般,缓缓进行在崎岖山路时,极易成为西班牙人袭击的目标。另外,官兵们有了金钱的拖累,变得军纪松弛,根本无心恋战。
可惜,杜邦将军,包括其他大部分军官,都被丰厚的战利品迷失神志,断然拒绝拉斯蒂的正确建议。不久,全军覆没的厄运降临到杜邦师团的全体官兵头上。
拉斯蒂是负伤被俘的,在被西班牙人囚禁于荒无人烟的卡夫雷拉岛的日子里,因为食物严重短缺,为填饱肚子,他必须毫无尊严的,与其他被俘士兵,争抢每一个土豆,每一片面包,还要忍受西班牙人无情的羞辱,以及承担繁重的矿石开采苦役。
幸运的是,拉斯蒂是位军官,拥有优先获得交换俘虏的资格。在卡夫雷拉岛关押3个月后,作为第三批释放的战俘,他乘坐英国人的商船,在法军控制下的巴塞罗那登陆。
由于想重拾昔日的荣耀,不甘心以耻辱的履历退役,而被旁人唾弃一辈子,拉斯蒂与几位有着同样想法的被俘军官,拒绝回到法国。衣衫褴褛的七位法国…军官们,不顾沿途西班牙游击队的死亡威胁,结伴同行,再度返回马德里。拉斯蒂希望能从老长官,儒尔当元帅那里获得重上战场的机会,即便是降级录用也心甘情愿。
然而,希望是美好的,现实却如此残酷。拿着儒尔当元帅的推荐信,拉斯蒂等人先后拜访过十多位将军,但都被婉言谢绝。就在众人即将绝望之际,刚刚来到马德里的德赛上校同意收留他们。欣喜之余,没人反对那位卡尔斯少校提出的先行条件。别说降一级录用,哪怕放弃中校参谋重归尉官军衔,拉斯蒂等人也乐意。
两小时后,拉斯蒂与谢内尔(原少校),克鲁瓦(原上尉)、西默茨(原上尉)、米修斯(原中尉)、科斯坦(原中尉)、戈塔尔(原少尉)等6位同伴,以普通士兵身份,临时加入卡尔斯少校的宪兵队。
为防止冰冷春雨导致战马的大面积患病,所有军士都是披着防雨斗篷,徒步行军。席尔瓦下士再一次抹去流淌脸颊的雨水,跑出队列,停在到路边的茂密树林里躲雨,他顺手拾起地上一根枯枝,努力刮去粘在鞋底的烂泥。等到宪兵队下士重新回归队伍时,他先自己先前努力都白费了,鞋底下的烂泥再度填满,每次提脚迈进,如同加压4磅重的铁弹。
席尔瓦开始怀念的自己坐骑,那头浑身雪白的西班牙战马,是下士用了50里亚尔银币贿赂后勤官,获得的优先挑选权。尽管是头2岁大的公马,但席尔瓦还是给它取了一名好听的女士名字,“爱丽丝”。
接着,席尔瓦又在想念的他的马赛老乡,彭杜瓦斯中士。那个幸运的家伙,和另外几名士官,收到了来自圣西尔军校的入学通知书。昨天,他们已跟随一支法军车队,离开马德里,返回法国。
最终,席尔瓦憋不住了,他碰了碰自己身旁有些沉默寡言的新战友,掏出话匣,寻人唠叨,“嘿,是拉斯蒂兄弟吧。你知道,我们要对付的那些该死的雇佣兵?教训,逮捕,还是杀死他们,没收所有的财产?”
拉斯蒂摇摇头,虽说行军之前,长官们并没禁止士兵间相互交谈,但老行伍的他依然保持着习惯,何况,落入嘴巴的春雨太过冰冷,拉斯蒂不想晚上拉肚子。
席尔瓦不高兴了,他伸展的自己胳膊,将黄色臂章炫耀给士兵拉斯蒂看,“好吧,我以下士的身份,命令你回答长官的问话!”
“应该是收编,下士!”拉斯蒂沉默片刻后,低着头,简要说出自己心中所想。至于席尔瓦的无礼挑衅,拉斯蒂并没放在心上。
“不对,士兵拉斯蒂!那些无恶不作的强…奸…犯,大胆的窃贼,丧失军人荣誉的家伙,应该统统被绞死。我了解德赛团长的做法,就像我们在圣母修道院…”刚说这里,原本还得意洋洋,一副训导主任口吻的席尔瓦似乎想到什么禁忌,他脸色惨白,赶紧闭嘴。环顾四周,见无人注意,席尔瓦这才稍稍放心,遮掩似的让拉斯蒂解释那番“为何是收编”的说辞。
拉斯蒂一边整理自己的思路,一边说道:“这不奇怪,下士长官!按照1805年,皇帝陛下颁布军队战事管理赦令,战事平息之后的两月内,德赛团必须完成至少1200人的士兵编制,否则德赛上校就将收到来自巴黎陆军部的惩戒。平时倒也罢了,但当前恰好是德赛上校晋升准将的非常时期,丝毫差错,就会导致晋升令失效。
目前,想等到法国国内的新兵营来补充,已不大可能。因为与奥地利的关系日趋紧张,导致第五次反法同盟战争即将开始,训练好的新兵都优先补充到对奥作战的序列中;至于西班牙境内的兵源,没有哪位指挥官敢再去尝试,招募一群随时都可能倒戈的西班牙人。唯独雇佣兵团,才是德赛上校当前唯有的选择。
据我了解,雇佣兵团里还有一些被遗弃的前波兰军团的士兵,他们曾在加勒比地区的海地战场服役过。以德赛上校的波兰贵族血统,只需一个恰如其分的暗示,波兰人就会臣服,再加上德赛团在营地外的清剿准备,雇佣兵团便会兵不血刃的土崩瓦解。”
听着拉斯蒂分析的头头是道,席尔瓦也不再与之抬杠,放下士官的身段,与“士兵”拉斯蒂讨论帝国的命运,以及德赛团的前途。
“拉斯蒂兄弟,你说说,我们与奥地利人的战争何时开始?”
“快则1个月后。”
“那普鲁士人会参战吗?”
“普鲁士将军们想加入,但他们的国王还没做好准备,至少在俄国沙皇表态之前。”
“我们的皇帝会赢吗?”
“毫无疑问”
“你说我们团会加入与奥地利人的战争吗?”
“估计很难。”
“为什么?”
“很不幸,德赛上校在马德里得罪了一位心眼不宽的国王。”
“那我们会有**烦吗?”
“下士长官,你的问题太多了!”
……
………………………………
第59章德赛旅起航(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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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2时许,在距离目标三、四公里外,一座荒无人烟的废弃村落里,德赛团的士兵在这里做短暂歇息。士兵们用携带的毛毡搭建简易的帐篷,拾起干柴,在里面升起篝火,或是烧水进食,或是烘烤衣物,或是理清枪械。军官们大都聚集在村落里唯一完好无损的房间里躲雨,他们相互间小声的交谈,以免影响内屋,德赛团长与德尔尼少校,以及卡尔斯少校三人间的对话。
德赛一边浏览着手中的速写件,时不时还赞许的点点头。这份几分钟前,来自席尔瓦下士的口述报告,令德赛团长颇感意外与惊喜。
看完最后一页,他抬头笑着两位少校说,“呵呵,看来这位拉斯蒂参谋的确不错,居然能从常人难以察觉,或常常忽视的细微处,找寻、分析与得到他认为正确的答案。”
一个战败被俘,释放仅两个月的中级军官,不仅能洞察法国周边的政治与军事形势,做出准确的预算,而且还清楚了解德赛上校,与约瑟夫国王,以及波利娜公主之间,并不明朗的繁杂关系。这一切,拉斯蒂显然是下过功夫钻研而得的。
德尔尼少校同意团长的说法,“上校,我觉得拉斯蒂足以胜任您参谋长的职务。当然,这要等到您的军衔晋升到准将,成为旅长之后。”
德赛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他知道德尔尼少校早就想放弃团部参谋的职责,专心管理好一营,或许还是未来的一团。拉斯蒂的才华无容置疑,但忠诚度仍需考察。
德赛又将目光投向自己的宪兵队主管,“你怎么看,少校。”
卡尔斯少校如此说道:“给他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这恐怕也是拉斯蒂言辞间,向您间接吐露的暗示。”
德赛点点头,他当即写了几封密函,交给卡尔斯少校。
……
马德里西北郊的国王行宫,萨尔苏埃拉城堡
在波拿巴家族的兄弟中,或许要数老大约瑟夫最缺乏个人色彩,最平淡无奇。他既不想路易那样强硬固执,也不像吕西安那样放荡不羁,更不如热罗姆那样骁勇善战(或许言过其词)。尽管是兄弟里的大哥,但他的话在波拿巴家族内部毫无威信,大弟拿破仑才是家族的真正大哥,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要紧密围绕着拿破仑皇帝进行。
对于此,约瑟夫倒也有清醒认识。如果让他自己来做选择,约瑟夫宁可继续呆在气候温暖适宜的亚平宁半岛,舒舒服服做他的那不勒斯国王,而不是来伊比利斯半岛,在叛匪丛生,百分之八十以上普通民众都反对自己的国度里,充任倒霉的西班牙国王。
然而,约瑟夫国王不能违背拿破仑大弟的命令。一接到来自法国皇帝的赦令,他就乖乖的跑到巴荣纳,将那不勒国王的王冠递给缪拉亲王,转而戴上西班牙国王的王冠。并在拿破仑的支持下,为新西班牙王国炮制了一部《巴荣纳宪法》。
1808年7月20里,约瑟夫国王第一次进入马德里市区时,除了身边的法国士兵,以及少数献媚于他的西班牙贵族外,整个市区街道里冷冷清清,很多窗户上甚至挂出污秽的抹布,不少教堂里开始敲起丧钟。果不其然,在马德里仅仅待过11天后,得知拜兰之战失利消息的约瑟夫,便匆忙逃亡到西法边境的某个小城里避难。直到1809年1月22日,经过在外的多时漂泊,在拿破仑大军刺刀的保护下,约瑟夫才终于回到了首都马德里,试图重建他的王国。
因为春雨绵连,国王和他的诸多大臣、将军,以及随从们只能呆在冰冷的石头城堡里等待天晴。
约瑟夫。波拿巴觉得头皮很痒,那是假发戴得太久的缘故。作为前法国大革命的律师,他应该果断扔掉那腐朽的贵族玩意,再死劲的挠挠痒;但如今已是新西班牙国王的他,必须竭力维系这来之不易的贵族象征,即便假发再怎么不舒服,也必须先忍着,等到与雨果将军的会晤结束。
“怎么说,小德赛准备拒绝晋升将军的任命?”
“是的,陛下!”雨果将军回道。
“那您怎么看,我的伯爵!是不是让我继续容忍那个一而再,再而三,怠慢与羞辱我的坏家伙?”或许是头顶难以名状的痛痒,让这位西班牙国王愤怒的咆哮起来。
不仅是德赛上校一个人,但凡在西班牙作战的将军元帅们没几个乐意听从约瑟夫国王的命令。第二次回到马德里王宫后,约瑟夫为拉拢诸多法国将军,曾给他们每人100万到200万不等的里亚尔银币,希望这些人在马德里购置田产,安心为新西班牙王国服务,但很快,雨果将军的密探们转告约瑟夫陛下,说那些将军元帅们大都将里亚尔兑换成法郎,并且回邮到法国。至于购置田产的事情,差不多已置之脑后。
雨果将军静静站在一旁,耐心等着国王怒气逐渐平息时,才回复道:“尊敬的陛下,我本人觉得这并不奇怪,与老德赛将军一样,他那位聪明的波兰私生子,也懂得如何取悦远在巴黎的皇帝陛下。而且,小德赛前天夜晚还在波利娜公主的寝宫里,一起渡过两个多小时。昨天一早,您的妹妹就派人给巴黎发出密函。至于密函的内容,需要我为您宣读吗?”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