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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队的指挥权交给桑托纳上校。他笑了笑,没怎么在意。
这位外表粗狂,心思缜密的上校关注更多的是辎重队的两辆大车。作为临时指挥官,我知道那两辆大车的秘密,里面都是维多利亚各地驻军的军饷,估摸着有5百万法郎之多。
桑托纳上校还告诉城内的所有法国人一个好消息,在11月19日的奥康纳会战中,苏尔特元帅率领的30000名法军摧毁了阿雷萨加将军率领的53000名西军,西军有4000余人被杀,15000人被俘,而法军仅损失1700余人。
当晚,托洛萨城内的葡萄酒被一扫而光,参与狂欢的不仅有法国士兵,还有法国移民各地与商人,以及效忠约瑟夫国王的西班牙臣民。
由于有了桑托纳上校部队的保护,这一路上,辎重队安心不少,我们勉强可以打起精神,欣赏沿途的风景,很不久,心情又重归烦躁与不安。在石灰石大道的两侧有众多小山,每个山头上我们都可以看见游击队的联络站和观察点,而且越往前走联络点就越多。
游击队的人时常在大路上侦察,一看到大部队便马上逃跑。等到部队过去了,他们又回到原先的位置。一个落下部队50步的士兵几乎可以肯定是要被袭击的,游击队给我们造成的心理影响很大,因为又有几名不走运的士兵失踪在树林里,仅仅是为了拾柴烧水。
桑托纳上校向其他军官发出命令,要求部队永远保持整体前进,因为任何一个拉队的人都有被游击队袭击的危险。从进入西班牙领土的第一天起,这种古怪的行军方式就一直伴随着我们。在部队有了伤亡后,桑托纳上校下达一道残酷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搜寻失踪的士兵。我们理解这样的做法,因为冒失的举动会令更多无辜士兵陷入危险。
每到傍晚,上校都能将我们及时的带到宿营地,良好保护措施的某个城镇或废弃城堡,而不是露宿荒野。完善的防御工事,令叛匪的数次偷袭没能得逞。除了死去的叛匪,其他俘虏,无论男女老幼,都被上校下令,一律绞死在同一颗大树上。有时候这类报复行为,还要延续到附近村子里。
穿过荒芜人烟或是被烧毁的村庄和小路,所有第一次来此的新兵的心理都会蒙上一层阴影。之前那些长满庄稼的土地全部消失了,只剩下干燥的荒地。我相信新兵们已经在后悔当初,不应该应征入伍,离开法国天堂,急冲冲的向西班牙地狱报道。
尽管我不喜欢西班牙,不喜欢西班牙人,但这里建筑风格的确很漂亮,古罗马人的、阿拉伯人的、中世纪时代的,还有法国人建造的图书馆。摩尔撒就是一个美丽的小城镇,不过那是两天前的事情,因为该镇拒绝缴纳赋税并支持叛匪,已被法军彻底摧毁。
我们见到所有的教堂和修道院的坟墓全都被掘开,因为有传言里面有大批宝藏。在大路上和附近的田野里,都横七竖八地堆满了被杀的西班牙人的尸体,房门被强行打开,街头上尽是撕碎的女人衣服和毁坏的家具。
没有人对一座废墟感兴趣,我们甚至拒绝在摩尔撒附近吃午餐。直到连续翻越好几座山,明显感觉体力不支的我们,才请求临时休整。桑托纳上校获准大家动用临时军粮,无论军官还是士兵,每人两个黑面包,外加半磅火腿罐头,没有葡萄酒。
这种产自赫鲁纳自治领,被称为“斯帕姆午餐肉”的火腿罐头简直美味至极,士兵们都称赞它是世界上最美味的肉制品。一些有经验的老兵,还将鲜红的午餐肉烧成糊状,直接涂抹在黑面包上,另外还要洒上盐和生葱头,似乎口味更佳,不过我没尝试。
斯帕姆午餐肉问世以来,便成为深受各国士兵好评的军需品,在长达两年的保质期内可以即开即食,只可惜赫鲁纳的产量太少,且售价不菲,每罐(2磅装)2。4法郎。普通军官每两周才分配到一罐,至于士兵,唯有在行军或作战时,才有品尝帕姆午餐肉的机会。
……
以下的,是这位中校补充的小段后话:
然而,在我抵达赫鲁纳,出任德赛师团工兵团主官的半年之后,我已经极度厌恶这无休无止的该死美味。每当部队急行军或是作战期间,鲜肉供应不足时,士兵们就必须在军士长的监督下,开始炖斯帕姆、炸斯帕姆、煮斯帕姆,还有红烧斯帕姆。据德赛将军介绍,2磅斯帕姆罐头,能为士兵提供3500大卡的热能,以及每日足够的食盐摄入量。
所谓大卡、热能等名词,源于卡瓦医生获取巴黎科学院院士的学术报告,我简单了解一些。相对于德赛师团内部供应的,货真价实的午餐肉罐头而言,那些外销友军的斯帕姆午餐肉可谓黑心至极。商人们为了降低成本,所谓午餐肉根本就是动物内脏与下水的大杂烩,对外售价12里亚尔的罐头,我怀疑其总体成本还不到1。2里亚尔。
……
接下来的三天内,我们选择了皇家城、贝尔格拉镇、与撒里纳镇,作为我们的宿营地。尽管行程十分艰苦,游击队的危险无时不刻的存在。但士兵每天的军粮都合理发配,我们不能说我们感觉很好,但至今为止,没遇到什么大困难,只有7名士兵失踪或是被害。
11月30日,我们走到了第一个目的地,维多利亚城。
维多利亚绝对是一座美丽的大型城市,广场上的阳光十分美妙,整个建筑风格都令人赞叹。广场附近有许多阳台和窗户,因为传统的斗牛就在广场上举行,广场四周都是新式建筑。老城区建立在一快丘陵之上,只有三条横穿城区的大街。除此之外的那些数不胜数的小路只能用楼梯来形容,尽管西班牙人强迫囚犯没日没夜的打扫,那些小路还是非常肮脏。其实这些都是徒劳,因为除此之外老城区还有不少区域散发着令人难以忍受的污水气味。
完成使命的桑托纳上校向我们告辞,也随便带着了两大车的军饷。
接下来的两天内,士兵们拿着津贴在城市里胡天胡地的寻花问柳,我却要不停的拜访当地驻军调度官,询问是否有军队奉命赶往萨拉戈萨城。这一期间,我认识了几位好朋友,像督察官贝皮挨和泰伯特将军,他们白天都很忙,只有晚上才有时间。
3天后,另一个辎重队从法西边境抵达维多利亚,他们的目的地也是萨拉戈萨,便邀请我们一同结伴上路,但我听从了督察官贝皮挨和泰伯特将军的劝告,没有同意。
果不其然,当天下午,从15公里外的米兰达镇传来不幸消息,那支冒进的辎重车队在该镇附近,一条荒芜人烟的小道上,遭遇大批游击队土匪们的突然袭击,补给车辆被肆意掠夺或纵火焚毁,300名士兵中仅有100人幸免于难,一部分还带有枪伤或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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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一位中校在西班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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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维多利亚守卫的战地总司令卡法莱利将军,决心报复该死的西班牙人。他亲自带领了一支3千人的部队,赶赴米兰达镇,将该镇周围的8个村子全部付之一炬的同时,还下令处决了600名疑是叛匪的村民。期间,督察官贝皮挨也带了一队宪兵前往支援。
当我在城门检查站看到疲惫不堪的督察官,他手下的52名宪兵只剩下35人,我问其他人都去哪了?他回答说:“啊,其他人,10分钟前,他们刚刚被杜朗指挥的游击队送上天堂。”
我不知道是要感谢,还憎恶卡法莱利将军的报复行动。周围的几股西班牙叛匪军在得知法国人的屠杀行径后,上万人纠集在一起,大肆袭扰维多利亚。一时间里,整个城市都人心惶惶,因为维多利亚通向外省的道路大部分被切断,我们也无路可去。
……
感谢圣母玛利亚,一支来自图卢兹的5千法军,及时赶到维多利亚,并与卡法莱利将军内应外合,剿杀叛匪首领杜朗策划的合围阴谋。这些法军由博奈将军率领,准备增援在西班牙东南方作战的苏尔特元帅。恰巧的是,他们要从维多利亚城出发,沿着埃布罗河向东,先期抵达萨拉戈萨,再南下辗转马德里后,最后与苏尔特元帅汇合。
博奈将军的部队里,大部分都是参加过第二次多瑙河战役的老兵,很多人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包括5个精锐的骑兵连,4个或5个营的4000名步兵,拥有6门大炮的1个炮兵连,以及若干素有声望的军官。这支军队伍十分有纪律,队列整齐,作战勇猛。
在得到博奈将军的允许后,我们的辎重队就跟随这支勇敢的军队出城,沿着埃布罗河,一路向东,直到萨拉戈萨城。
因为叛匪们刚刚遭遇一场重大挫败,损失惨重,使得我们一路上未遭遇任何敌人,甚至连跳蚤一般,装扮成西班牙农夫的叛匪探子也不多见。仅用3天,就平安无事的达到中转站,洛格罗尼奥。辎重队的所有人都很高兴,那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兴奋感觉。
不过,高兴的感觉很快结束,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事件,令所有法国…军人的心理都暗淡无光。再从洛格罗尼奥启程,到达萨拉戈萨城的那段时间内,无论我们的辎重队,还是博奈将军的部队,集体变得紧张兮兮,且凶狠残暴,几乎一遇到西班牙人就开枪射击。
从洛格罗尼奥,到达萨拉戈萨城,200公里不到的路程里,我们沿途行凶作恶,焚烧了15个村落或城镇,屠杀了至少3千西班牙平民。
好吧,还是让我讲述在洛格罗尼奥城内的意外事件。
博奈将军麾下的8名骑兵军官闲暇之余,决定结伴一起在洛格罗尼奥城里逛逛。他们在法国人开办的一家咖啡厅内,偶遇一个相貌出众、打扮时髦、满身珠光宝气的西班牙贵妇。她能讲述一口极其流利的法语,言谈间又时不时流露出对法国、对巴黎、对皇帝的种种仰慕之情,博得了几位法国…军官的好感,双方谈得很投机。
不久,这名的西班牙贵妇邀请几位军官,到距离咖啡厅不远的家中做客,她还叫出自己4名孩子与法国人玩耍。等到中午,女主人已做好丰盛午餐,顺势请客人们一起就餐。
按照规定,外出的法国…军人不得食用未经辨别的西班牙人食物与酒水。但很快,原本心存疑虑的军官们被好客女主人的热情所打动,更何况贵妇和她的4个孩子首先上席用餐,8为法国…军官决定接受女主人的好意,纷纷就坐,一同开怀畅饮。
正当大家尽兴时,军官们因为喝了毒酒纷纷栽倒在地,而女主人望了望她那4个同样被毒死的孩子,临死前,贵妇用尽浑身气力,挣扎着站起来,她高呼一句:“费迪南万岁!杀死法国佬!”
那名西班牙贵妇和她的4名孩子,还有8位法国…军官中的6人,集体毒发身亡,仅有2名军官因饮酒不多而侥幸逃生。
……
在抵达萨拉戈萨后,我向当地的法军总督交卸了辎重队及其货物,并得到了自己的奖赏,4500法郎。原本,我想将这些现金回寄给家中的妻子,可如今的萨拉戈萨银行业一片萧条,没人承办这项业务。我只能把大批现金随身携带,向着地中海沿岸,继续前行。
为了节省时间,我决定在萨拉戈萨城里雇用一艘满载粮食的法籍商船,顺着埃布罗河东行,在弗里克斯镇附近,折转沿着主航道支流的塞格雷河北上,来到西加泰罗尼亚地区的莱里达城,最后改为陆路,抵达赫鲁纳自治领。
必须强调一句的是,我和我的战马在这条河道上的旅途花费,居然高达200法郎现金,这个黑良心的法国同胞简直与打劫,并无二致。不过,也有值得称赞的地方,旅途之中安全快捷,船家还负责一日三餐,尽管食物有些难以下咽。
或许都是法国人的缘故,为了打发旅途的无聊时光,我时不时与那位有着摩尔人血统,一身黝黑皮肤的船主,在一起聊天。
这名年过40的船主名叫阿尔贝。雷诺,土伦人,之前是德赛师团的一名老兵,参加过奥斯特里兹会战。今年9月,阿尔贝。雷诺与其他200多名,年过40的老兵,一同退役,但大部分人不愿回国,选择留在赫鲁纳自治领。
得益于德赛公爵的产业经济发展政策,他与另外两名早年当过水手的退役老兵一起合股,拿出三人的退休金,还通过荣军合作社获得一笔无息贷款,购买了这艘排水量为650吨的半旧双桅商船。雷诺等人没有选择跑海运,而是选择了一条的内陆航线,往返埃布罗河,以及附近支流、运河,从萨拉戈萨到莱里达城,或是地中海沿岸的塔拉戈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