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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灭掉了。恩馨找来手电筒发现电闸完好如初，心里明白了几分，她放眼夜空，千年女鬼飒爽英姿的出现在她的眼前：“哪来的孤魂野鬼，快走吧，我懒得理你。”
千年女鬼的鼻差点没有气歪了：“自己如今的身份，一个地狱使者居然敢如此大胆。”她把袖挥动起来，几下功夫，乖乖的，恩馨的院里连树根都快被拔起来了。
恩馨看着满院的东倒西歪，没好气的一甩左手，一道闪电，让千年女鬼一个趔趄，身体险些失去平衡，不起眼的地狱使者居然有这么大的功力，看来不可小视，她收起衣衫，两只袖像两扇硕大的门，呼呼起风，恨不能把辰恩馨给生吞活剥了。
恩馨稳住重心，左右交差，掌带风，竟然把千年女鬼的袖生生挡了回去，千年女鬼没有讨到甜头，愤愤离开。
顾铃独自坐着发呆，千年女鬼扫兴而归：“没得手吧，我说过了，那个女人不坏。”
“就因为她对你儿好，你就护着她，别忘了，她迟早有一天都是我们的对头。”千年女鬼提醒她。
顾铃长叹一声：“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俯身人体吗？”
“这样做会丧天害理的，不过，有一种办法，可以让你化成人形出现，就像正常人一样。”
“教教我，求你了。”顾铃期盼的眼神让千年女鬼有些犹豫。
“我就是想陪陪儿，其他的我都不奢望。”
“那好吧，看看那条河没有？”千年女鬼指着脚下的溪水河。
顾铃再熟悉不过了，这就是夺去她生命的那条河，千年女鬼在空盘旋几圈：“这里有不少的水鬼，如果你能在三天之内吸走十个法力较大的水鬼功力，也许就有幻化人形的可能。”
顾铃有些发怵，她，一个微不足道的冤魂，怎么可能做到，千年女鬼看着她是在不忍：“算了，让我睡一觉，我会帮你的。”顾铃喜极而泣。
“什么？有人保释顾傻，是谁？”波的青筋都要爆出来了。
李娟把开介绍信的封条放回去：“对呀，小虎正在住院，老支书带着镇上的人过来的，我想都是本村的，没必要为难别人，好像是个叫李雅琳的女人。”
“很前卫漂亮，谈吐雅却透着一股灵气的女人。”波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
“对呀，你对漂亮女人好像很感兴趣，你们以前认识？”
“见过，你怎么又吃方便面？”波发现李娟又再泡面。
李娟委屈的说：“没办法，恩馨这些日一直在帮着附近的邻村搞健康普查活动，我又不会做饭，就这么对付吧，发明方便面不就为了世人的方便面，我又何苦辜负人家的好意呢。”
波被逗笑了：“明明是一通歪理，还被你形容的光面堂皇，好了，别弄了，以后去我家吃饭吧，就是添双筷的事情，走吧。”
“真是天上掉馅饼又扎到我了，那我就不客气了。”李娟乐得自在。
波带着李娟回家，波的娘心里犯嘀咕，恩馨不大来了，有换了李娟，这事总这样不靠谱，她把儿拉到一边：“我说，你和恩馨成不了，妈不说什么，可你总要有个目标，这个李娟好倒是好，可她不介意你有个儿呀。”
“妈，您瞎说什么呢，我就是不结婚，也不能娶李娟，她可是我的……”话到嘴边他咽了回去。
“是什么？”当娘的总是喜欢问个根底。
“是我领导，行了吧。”他咬了一口馒头向李娟走去。
“又糊弄我，村长和支书是一个级别的，这孩想啥呢。”嘴上唠叨，手上的活可没有停下来。
恩馨抓紧时间走访十里八村的村民，说是健康普查，她细心的留下了每个村的花名册，看着绿色生态园林的全面开工，也算计着这次任务的时间不多了，能帮助他们改善生活的同时，还要完成这份带着血腥和残酷的使命，她的心里矛盾，连个倾诉的对象都没有，她的日过得也是够糟糕了。
老三下葬的日定了，前一天晚上是守灵的日，菊麦香和老大带着儿一起回来，作为一心守家的女人，居然经历了三个男人，她跨步堂屋抚摸老三的骨灰盒百感交集：“谢谢你，是你让我有了儿，又有了丈夫，放心走吧，我会帮你照顾好这个家的。”
老大在院间帮着把老三的棺材放好，老五的娘一直盯着儿再看，老大并不理会，他对娘的怨言不是一天两天能说完的。
当娘的哪能那么较真呢，她缓步走到儿面前：“老大，娘要谢谢你。”
“不用了，这是老三应得的，他是个好人，可惜偏偏没有好命，可怜我这兄弟了。”老大颇为感慨，老2也默不作声的忙着手里的活。
“娘知道你们心里怨我，从小到大，娘对你们关心的不够，是我的错，可这些年家里的风风雨雨，你们是看到的，娘支撑这个家太累了，娘想你们兄弟能齐心。”
老2听到这里终于忍无可忍：“娘，我一直有句话想问你，大哥和我的年龄挨得近，您顾不住把大哥送了人，情理上还能理解，可我和三弟隔着四岁，您为什么还要把我过继给二姨，二姨夫整天喝酒，你晓得我过得是啥日吗？”
“娘不是把你们都要回来了吗？当时家里的情况都揭不开锅了，但凡有点办法，我那舍得你们，都是我十月怀胎生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娘就晓得你们和我隔着心。”
“过去的事情咱就不提了，娘，老三是在您跟长大的，可您明明晓得他得了肝病，干嘛还要让他去打工，就不能把给老五的钱省下来给三弟看看病，您的心里只有老五，还能有什么，这房就像先前说的，给我儿，这不能变。”老大义正言辞，语气没有丝毫的商量。
“我说过的话从不变，这房给孩我能做了主。”当娘就是看不上老大，也要给老三留点东西。
他们的对话被有心的老五媳妇听的真真的，她看着熟睡的儿，谁没个私心的时候，要说以前，她没有往深处想过，家产这些个身外物，她倒还不打眼。可有了儿就不一样，怎么说也是自己的，老大的儿不过是过继的外姓人，这院房虽谈不上能有多大的价值，可好歹也是产业，说什么也不能落在外人的手里，她捏了一把熟睡的儿，哇哇哇，孩的啼哭让在厨房忙活的老五匆匆的跑进来：“儿是不是饿了，水马上就开了，我去冲点奶粉，恩馨说这样配着你的奶会更好些。”看着老公的辛苦她更是拿定了主意。
她把被往里面移移，指着床边：“你先坐下，我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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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争夺儿子（六）
？ 看着媳妇一本正经的表情，他有些不解：“啥事，外面来帮忙的人多，我得支应着。”
她把儿放在床边，往下一推，老五魂没被吓掉，一个机灵救在怀里：“你发疯了，这么小的孩，你想摔死他。”他抱着坐在床边。
“就当孩已经摔死了，把他过继给三哥吧。”媳妇的话语让他捉摸不透：“三哥已经有儿了，这是咱们的孩。”
“你也晓得是咱们的，娘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把这院房给了，她考虑过咱们孩吗？这可是她的亲孙，外面的那个终究是外姓人，干嘛把自己的好日推给别人，我心里不痛快。”
“可娘已经做了，我们做小的不好说什么，再说了这院房本就是我爹的，娘说了算也没有错。”老五从小到大都没有忤逆过娘的意思，现在又是这般境况，怎么开口，他也开不了这口。
“我说过就当这个孩死了。”媳妇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如果留不住这院房，刚才的那幕还要上演，这山里的女人做事就是别具一格，老五嘴里不愿意，心里也是向着媳妇的。
他抱着孩从西屋垂头丧气的出来，把孩丢在娘的身上，老大斜眼瞅着他：“孩才几天，吃了风怎么办？抱回去。”
老五向来不听他的，现在也一样，老五的娘抱起来往西屋送，老五一把上去拦住她：“我媳妇说这个孩过继给三哥。”
“说胡话呢，我已经把你大哥家的小给了三哥，你没长耳朵，再说，一个几天大的孩哪能经住明天的折腾，你想要他的命呀。”
“我媳妇说就当这个孩已经死了。”
“啥，你再说一遍。”老五的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大轻蔑的看着老五：“你们小夫妻，为了这院房不惜拿个奶娃的命去赌赌，娘，您现在明白了，还老五明事理，那是没有动真格，现在晓得人心隔肚皮了吧。”
老五憋着满脸通红，老五的媳妇一掀帘站到了人前，山里人的脾气直来直去：“大哥，我们是觉得，这个虽是奶娃确实是顾家的根，您家的儿是大嫂带过来，要说血缘，当然是我们近些。”
菊麦香放下老三的骨灰盒拉着儿从堂屋出来：“弟妹，你这样太伤和气了，再说，选择我儿过继给老三不是我们的初衷，这是娘的想法，作为晚辈我们是体谅娘的良苦用心。”
“大嫂，您是化人，我不比您的觉悟，我就是晓得，我儿是这个家里的长孙，凭啥把这院给你们。”
老大“啪啪啪”鼓着巴掌：“娘，您听清楚了，一直以来都是我把钱放在首位，现在该明白了，只有当利益摆在自己面前即将失去的时候，才会体会到它的能力，您以前一直给老五，所以老五从不说什么，可现在这院房就要物归他人了，看见了吧，这才是您一手带大的老五。”他有点看笑话的架势，老五的娘用目光紧盯老五：“儿，你大哥、二哥，因为你打小就被送了人，成年才和我们有来往，你三哥小小的年纪就辍学在家务农，你现在是老婆孩热炕头了，可你四哥为了一家大小的口粮还在外面没日没夜的打工，连个挡风遮雨的棚都没有呢，你现在站在这里争这院房，别说我还没死，就是死了也不能给你们。”老娘是真生气了，这些年她疼老五的这番心思算是白瞎了，有了媳妇忘了娘，真是说的没错。
看着泪眼模糊的老娘，老五恨不能抽自己几个大嘴巴，他抱起孩二话不说，拉着媳妇进来西屋，将门反锁，听着里面汀聆哐啷的，院里的人各怀心事。老大如愿以偿的看到老五也有不称心的时候，老2是可惜老三就这么走了真是不值得，菊麦香本不想要这院房，可老大说的对，该是老三的了。当娘的自然不愿意看着儿媳妇吵架，可这个时候劝架，就等于给她机会，这可不行，老三本来就可怜，这院房给他儿无可厚非，偏偏又不能说出来，菊麦香生的是老三的儿，这当娘的也只有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份了。
一年之内办两次葬礼，这家人的心情可想而知，老五的媳妇独自在房间生闷气，老五的娘端着饭进来：“把孩给我，你赶紧吃饭。”
老五担心媳妇跟娘顶嘴也跑了进来：“别愣着，孩还要吃奶呢。”
“你们心里还有这个孩，房都没有了，我们以后住呢。”老五媳妇借故撒泼，一副不依不饶的架势。
“那不是正盖着新房呢。”老五心里已经想开了，这些都是身外物，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钱呢，老五，你不能有事情自己扛着，娘也该晓得家里的现状了，钱都不足，那啥盖房，大哥的秉性要是收回着房，我们住哪，手心手背都是肉，娘，我就不明白，这孙难道不是你的。”老五媳妇还是不放手。
老五的娘闷声起来，回了堂屋，收拾东西往外走，老五马上拦住：“娘，这是干啥呢，我哪能做出把您扫地出门的事情呢，这不让我在全村抬不起头来么。”
“老五，娘老了，已经是累赘了，在家里吃闲饭，你媳妇说的对，家里的钱不足，娘想过了，我就是到街上去当乞丐，也要给你们要来这盖房的钱，当我前辈欠你的。”
“娘，你说啥呢，我老五只要能喘一口气，绝不会让你去要饭。”他把娘的行李卷抢过来冲着西屋喊：“我告诉你，以后再挤兑我娘，你就给我滚。”媳妇抱着孩大哭起来，老五不理睬。
顾傻照照镜，在这么大的公司干保安，还能混上这身行头，不错，李雅琳办事情从这里经过，故意进来：“已经上班了。”
“对呀，李律师，您可是我的大恩人，这么大的公司，我顾傻要是让村里的人知道了，还不羡慕死。”
“看来你很在意别人的眼光。”
“那当然，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嘛，这个理我懂。”
“今晚我请你吃饭，就当庆祝你第一天上班。”李雅琳真是会送人情。
“哪能呢，该我请您的，不过我现在。”他不好意思的笑了。
“算了，我有个朋友想见你，晚上吃饭再说，我来接你。”李雅琳远去的背影让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