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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领，她是打心眼里羡慕。 若是学了这项本事，回头拿出去显摆一下，就不会被旁人说成是只会动粗的姑娘了！ 到时候，无论是爹爹，还是那些觉得她粗鲁无学的那些婶婆，都会对她另眼相待。 但让自己管便宜妹夫叫师傅……实在太丢人了。 “这样吧，你教我算数，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只要我能做到的，全都应允，怎么样？”尧曼曼开始跟沈白讨价还价道。 沈白细细的捉摸了一会，点头道：“可以。” 尧曼曼顿时喜上眉梢。 “我的条件就是——你拜我为师。”沈白坏笑着看她。 尧曼曼的脸色瞬时间变的阙黑。 最终，她还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了把沈白摁在地上大卸八块的冲动，咬紧贝齿用极低的声音道：“师傅……” “我听不清啊？”沈白用手在耳边比划了几下。 “师傅。”尧曼曼再次大了点声。 “声音还是不够大。” “师傅！师傅！师傅！”尧曼曼豁出去了，使劲的连叫了三声，跺脚道：“这样行了吧？” 沈白满意的点了点头：“乖徒儿，去，拿纸笔来，我把速算口诀写给你，你回去好好练习，仔细揣摩，早晚必成大器。” 尧曼曼一转头，又腾云驾雾般的去了。 不多时，她拿了纸笔和砚台石墨等物回来。 沈白借着工坊内的桌子，给她写下了乘法速算口诀。 包括头同，尾和为十的、尾同，头和为十、头差一，尾和为十的速算公式等，沈白一股脑的都写在了上面。 尧曼曼拿过来，只是看了一遍，就不由看的头晕眼花。 尧曼曼不懂阿拉伯数字，看起来自然是费劲的很。 “这、这是什么啊？什么叫尾同，头和等于十，则头头相乘加尾与尾乘尾相连……这是天书吗？” 沈白拿了另一张纸，将从1至100的阿拉伯数字与相对，给她罗列在了上面。 尧曼曼的眼睛睁的浑圆：“这是什么鬼画符？” 沈白笑呵呵的道：“这可是乘法的终极奥义，哪是那么容易懂的？你且拿回去参悟两日，若是参悟不明白了，再来问我。” 尧曼曼得了秘籍，也不好意思问的太多，生怕沈白说自己笨。 腿精如获至宝的，捧着速算口诀回去了。 而沈白则是在工坊内收拾自己需要用的工具，等待着尧灵儿的到来。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第六十五章 夫妻同心
大概过了不到三炷香的功夫，尧灵儿领着一名车夫，运送了满满的一马车鲜奶来到了工坊。 她满头都是汗水，显得有些疲惫，看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凑足这些奶，也是非常不容易的。 看尧灵儿这么辛苦，沈白多少有些心疼，他走上前，用袖子帮尧灵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尧灵儿的脸一下子变红，她怯生生的看了沈白一眼，低声道：“夫君，旁边还有人在呢……” 沈白笑了笑，不以为意道：“灵儿辛苦了，怎么样，事情还算顺利？” 尧灵儿使劲点头：“顺利！就是装车的地方有些远，耽搁了些时辰。” 沈白看着马车上那一桶桶的鲜奶，对自己的这个便宜媳妇的行为很是感动。 尧灵儿是真把自己的话放在心里了。 “灵儿，我是让你多预备些奶，但也没让你预备这么多啊……准备一桶两桶也就罢了，你却给我预备了一大挂车。” 尧灵儿浅浅一笑，露出了两个可爱的小酒窝：“这不是夫君要的么？妾身自是要当大事办，宁多毋少。” 沈白认真的看着尧灵儿，心下感动。 这天底下最好的妻子是什么样的？ 不是她多么漂亮，亦或是多么有权势，而是她以夫为天，将自己的男人当成世间独有的宝藏，发自内心的去珍惜。 很显然，尧灵儿就是这样的女子。 “奶留下两桶就好，剩下的运回去吧，别浪费。”沈白对那名车夫说道。 山上的财政紧张，一针一线都是全山寨的人辛辛苦苦的积攒下的，容不得自己肆意挥霍。 那车夫帮忙卸下了两桶奶后，就驾车离开了。 尧灵儿看了看那两奶桶，又看着沈白开始准备工具，奇道：“夫君，要这么多的奶做什么用？” “做实验。”沈白笑道。 “实验？”尧灵儿不明白这词的意思。 “就是发明一种新东西前的准备工作……灵儿，你知道合碗酪是什么么？” 尧灵儿疑惑的摇了摇头：“从没听说过。” “那奶酪呢？或是乳酪？” 尧灵儿一个劲的摇头：“夫君说的东西，妾身闻所未闻。” 沈白暗自点头，看来自己猜的没错。 乳酪是在元明清等朝代才从北方传入中原并开始盛行，而且还是贵族专享的高档食品，直到清朝前后才传入民间。 这个时代的文明与拓展社交程度还未达到那个水平，不知道也是完全正常的。 “灵儿，你帮我一下，我需要先把牛奶煮沸，进行发酵……” 尧灵儿不太明白发酵是什么意思，但沈白既然让她做了，她便照做了。 两个人一起将一桶奶放入大锅，尧灵儿帮助沈白生火，一点点的将牛奶煮沸。 沈白一边熬，一边道：“灵儿，有件事你得答应我，我教你的东西，你学会之后，不能随意告诉其他人，我回头让你教谁，你再教谁……这是咱们夫妻的专利，懂吗？” 尧灵儿点了点头，道：“夫君的手艺，妾身自然不会外传，夫君放心就是了。” “还是夫人最乖巧。” 沈白随意的一句话，尧灵儿却有些失神…… 他好像是第一次叫我夫人呢！ 牛奶被两人煮沸之后，沈白又灭了火，等牛奶慢慢晾凉，待牛奶上方的奶皮出现之后，将奶皮全部捞出，这样就不会再轻易溶解。 然后就是一个比较繁杂的过程，将去除了奶皮脂肪的牛奶，全都盛入干净的罐子中，逐个摇匀，盖上盖子，静待发酵。 因为发酵对环境的要求较高，因此在装入罐子前，一定要把罐子的内壁用清水仔细的清理干净。 光是清理的过程，就足足耗费了一个时辰。 当一罐罐发酵过的牛奶摆放整齐之后，沈白擦了擦汗，道：“大功告成，接下来，咱们等两天便是了。” 尧灵儿拿出手帕，替沈白擦着汗，沈白依稀能闻到他手帕上的清香。 有个夫人在旁边照顾着，知冷知热的……还真不错！ “就这么放着？不用管么？”尧灵儿很疑惑的看着那些奶罐。 沈白点了点头，道：“对，咱们等着便可以了。” 尧灵儿有些担忧的道：“夫君，要不然，我雇车把这些东西拉到咱们的房间里去吧，放在这不安全，还容易被人偷看到，夫君不是不想让旁人知道么？” 沈白恍然的一拍脑门。 都说女子心细如尘，看来确实是没错，尧灵儿想的确实比自己周到。 “行，那就这么办！” 当下，尧灵儿又找来了车夫，将那些装满发酵奶制品的瓶瓶罐罐搬上了车，运往沈白和她自己的新房。 他们夫妻俩这么大的举动，自然是没逃过寨子里那些村妇的法眼。 “张家婶子，你看！二小姐和姑爷，这是倒弄什么呢？” “这左一大瓶，右一大罐的，什么东西还装满了一车？” 张家婶子眯着眼睛，仔细的观察了半晌，突然猛的一拍大腿，犹如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 “该不会是……补药吧！” “药？” 一群村妇急忙聚集在一起，七嘴八舌的开始议论：“怎么会是药呢？姑爷不是挺行的吗？怎么突然又用药了？” “嗨！就是因为太行了，所以萎的也快，不是有句话吗？叫盛极必衰！肯定是昨夜用太多，不行了。” “你不知道吗？男人一辈子那东西都是有数的，耗损的多了就补不回来了。” “唉，二小姐也太可怜了，好不容易找了个精壮的汉子，刚一宿就不行了。” “……” 沈白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一天之内，在众人心中，就从钢铁猛男变成了软绵绵的小药生。 若是他知道这些娘们这么议论他，他一定会让她们知道知道自己到底行不行。 可现在的他，只能是一心一意的顾着他的奶制品。 尧灵儿非常支持夫君的事业，她这一宿都没怎么睡。 沈白能够感觉的到，尧灵儿在半夜总是起身，然后围着屋中的小罐罐打转转，好像生怕它们爆炸了一样。 感情那罐子里装的不是牛奶，而是火药吧！ 第二日，沈白早早的起了床，检查牛奶的发酵情况。 看起来，一切似乎是还算顺利，那些奶品似乎在逐渐凝结成软块。 于是沈白又让车夫将那些发酵完的牛奶带回了工坊，他和尧灵儿一起，再用纱布将一坛坛的软块中多余的水分过滤掉，重新放入锅内慢煮…… 待成糊状之后，便再筛除水分…… “大功告成！” 沈白笑呵呵的看重面前那香味扑鼻的晶莹物质，满意的点了点头。 尧灵儿则是在一旁惊讶的看着，她从未见过这种东西……夫君他，到底是怎么琢磨出来的。 不过相比于这些，能够和沈白一起共同努力做成一件事，却让尧灵儿感觉更加的幸福。 在这对夫妻的努力下，这个时代第一批乳酪便算是成功问世。 接下来的事，便是带着样品，去明州会一会那位压价的徐掌柜。
第六十六章 姑爷出马
终于将该准备的事情忙活好，沈白觉得是时候出发了。 他让尧灵儿带着自己去见尧定海。 尧定海一直都挺着急的，毕竟手底下的头领们已经开始有了情绪，若是不能在短期内解决，只怕回头会出乱子。 就算是尧定海本领高强，谁也不惧，但他也不想跟手下的人火拼。 特别是七当家的孙冲。 孙冲是尧定海生死之交的儿子，是老尧从小看到大的，且在寨中的年轻一辈里素有威望。 其实尧定海曾经想过要把平海寨的基业传给孙冲，毕竟他生的是两个女儿。 但后来见孙冲做事不稳健，总是急于求成，为大局着想，于是尧定海开始培养四当家董万里。 或许是尧定海对董万里的态度让孙冲有所察觉，所以他才如此的激进。 以尧定海的本事，想杀孙冲不难，但他不能。 昔日的旧友英灵不远，尧定海怎么能对旧友之子下手呢？ 特别还只是为了银钱的事……着实犯不上。 所以尧定海对沈白的希望很大，希望他赶紧出手解决这个事情。 终于熬到了沈白前来见他，说是准备妥当。 尧定海心中的这块石头落下了，他笑呵呵的道：“姑爷，你这是准备下山了吧？哈哈，着实是让老夫好等。” 看着尧定海眼珠子周围的大黑眼圈，沈白感觉甚是同情：“大当家的最近没睡好……” 尧定海的眼珠子突然一瞪，杀气弥漫。 “岳父大人最近没有睡好吧？怎么看起来甚是乏累？”沈白轻描淡写的改了口风。 尧定海犹如变魔术一样，收起了浑身的戾气，变的可怜巴巴。 “唉，还不是等你等的……姑爷一日不下山，老夫这心便是一日不得安宁啊。”尧定海委屈的叹息道。 看着尧定海那副硬装出来的委屈表情和做作的神态，沈白真的是很想放声大笑。 但他还是尽力憋住了。 不管怎样说，笑话一个统领着数千人的土匪头子，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岳丈辛苦了，请放心，小婿已经把该准备的事情全部准备妥当，明日便可下山。” 尧定海有些不满的道：“如何还要等明日？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难道今日便不行吗？” 要不是因为真的打不过，沈白一定得给这个老头俩大耳刮子。 你把小爷当什么了？ 小爷我可是越州捕头，你催命似的让我给你跑腿？ “岳父。今日眼瞅着天都要黑了，这时候下山，也赶不了路，犯不上……” 尧定海闻言一愣，望了望窗外的已经有些发暗的天空。 “哎哟，你看看，老夫这都有点过糊涂了，惭愧惭愧，那就改成明日吧……明日一大早就赶紧走啊，一点别耽搁！” 尧定海的状态沈白多少明白点，这是典型的焦虑情绪，后世很多人在面临巨大的工作压力或是超出心理预期的界限之后，都会有这种狂躁的状态，是典型的心理应激反应。 沈白冲着尧定海拱了拱手，道：“既然如此，那小婿明早便出发去明州。” 早走便早走，谁怕谁？正好这个时代的明州，小爷还没有逛过。 他前一段时间在越州县衙研究过楚国的地图志，大致推测自己居住的越州城就是后世的绍兴一带。 而明州离越州不远，差不多是宁波的所在地。 在江南地区，除了杭州府外，最繁华的地方应该就是明州了。 尧定海很是欣慰，他起身拍了拍沈白的肩膀，说道：“如此就有劳贤婿了，我让六当家的随你一起去，他和明州的德记铺徐掌柜很是相熟，多年来常有往来。” 沈白摇了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