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头,示意的冲沈白飞了一下眼。 沈白知道,他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怕这些衙役是自己找人演戏给他看的,随即吩咐车夫道:“走,跟着他们!” 车夫催动马车,不急不缓的跟着那些押送朱老爷的官差,远远的跟着…… 直到朱老爷被送进范枢府邸的那一刻,朱承乾才最终认命,他整个身躯都瘫软了下来,坐在车厢内,双眸失神的望着范枢的府邸,久久不发一言。 当然,他也发不出言来,因为他的嘴巴被堵住了。 沈白见时机已经到了,也不在多言,而是令人驾驶走了马车,毫无疑问,这一次朱承乾肯定是会帮他指正范枢和杜之鹏了。 就算是心不甘情不愿,但他眼下已经没有了退路,这是最好的选择。 …… 范枢派人将朱老爷带来之后,发现并没有朱承乾,在了解了情况之后,范枢感觉这里面大有不对,急忙在此赶往驿馆,去见杜之鹏。 杜之鹏此刻正在房间里美滋滋的喝茶嗑瓜子,一见范枢进来,急忙问道:“怎么样?人抓到了?” 范枢使劲的摇着头,道:“大事不好,这事有蹊跷!” “蹊跷?什么蹊跷?” 范枢擦着汗:“我手下的人前往朱府,抓了朱员外,但是却没有找到朱承乾!” 杜之鹏闻言顿时一愣:“为何?他出门去了?” 范枢摇了摇头,道:“不是,听朱府的下人们说,姓朱的小子,今日白间就消失不见,整个府中的人找了一个上午,也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杜之鹏闻言有些呆住了,他诧然的道:“查封码头,是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而那朱承乾昨天晚上就丢了,如此说来,他跟这件事没关系了……” 说到这的时候,杜之鹏不说话了,他和范枢彼此对望着,两个人都在对方的眼眸中看到了深深的恐惧。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传来一阵嘈杂的喊叫声和推搡的声音。 不多时,却见杜之鹏的房间门猛然被推开,肖彬全副武装,率领一众亲卫走了进来。 杜之鹏犹如被踩到了尾巴一样,瞬时间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他惊诧的看着肖彬,颤抖的指着他道:“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肖彬漫步走进杜之鹏的房间,笑道:“杜知府,倒卖官盐官铁,真是好大的手笔!” 杜之鹏闻言,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肖彬,你休要血口喷人!” “是吗?”肖彬微微一笑,道:“别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别人查不出来,如今朱承乾就在我的手中,他手里握着这些年来与你和范枢私通的书信,还有送给你分成孝敬的明细,以及官盐官铁这些往来的账目明细,有些上面还有你府内的私印……事关重大,杜兄,麻烦您老跟我走一趟吧?” 杜之鹏闻言脸色变得煞白,道:“你胡说!姓肖的,你焉敢私自扣押朝廷命官?我要向陛下弹劾你!” “我胡说?”肖彬冷冷一笑,道:“别以为你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且别人都会像是傻子一样忠心卖命于你的,朱承乾那小子,早就把你们看的透透的了,他手中握着证据,就是为了在事情败露的关键时刻,给你们反戈一击,有的时候,你最瞧不上眼的那条狗,其实是咬人最凶的那以只……所有的证据和供词,我都会派人上呈陛下,眼下你还是知府,但因为事关重大,我只能越界行事将你扣押,待陛下圣旨到时,再做定夺……至于我扣押朝廷命官的事,我也会一并向陛下禀明,届时陛下若是降罪于我,那本使倒也是认了!” 范枢双腿打着哆嗦,终于一屁股坐在地上,而杜之鹏亦是双眸发黑,向后一倒竟是昏死了过去。
第一百四十二章 吴王再临
捉拿杜之鹏和范枢的这次事件,沈白没有直接参与,他眼下是躲在白灵斋中,跟尧灵儿研究银镜的账目。 柳画屏现在也不避讳了,平日里没事就往白灵斋跑,或许是天性使然,柳画屏和尧灵儿的关系越处越融洽,和亲生姐妹相比,也不逞多让。 沈白对此感到很满意。 什么是享受齐人之福?就是在拥有齐人的时候,她们彼此之间还没那么多鸡毛蒜皮的破事,这才算是享服了。 银镜的买卖这一段时间做的非常不错,产量虽然低,但价格却是奇高,物以稀为贵的营销方式,在短时间内却是将银镜的价值提高到了一个新的层面。 而这个月价格最高一面的镜子,竟然被卖到了三百五十两的高价。 当真可谓是天价了! 沈白看着账目,一边砸吧着嘴,一边感慨道:“要不了多久,就能过上我想要的那种日子了。” 柳画屏好奇的看着他,道:“什么是你想要的日子?” 沈白轻轻的拍了拍手,道:“大田宅,大房子,大宅院,大泳池……” 别的东西,二女倒是还能理解,不过这所谓的大泳池? “夫君,泳池是何物?”尧灵儿在旁边好奇地问道。 沈白淡淡一笑,道:“所谓的泳池,就是在院子挖一个大坑,然后向里面注入清水,旁边设上围挡,只供这个院子中的人专用,外人碰都不许碰。” 柳画屏皱起了眉头,道:“你说错了吧?这是泳池吗?我感觉你说的这个,应该叫做粪池才对。” 沈白:“……” 一千多年的代沟啊,有时候真是无解,就算她们再漂亮,有时候自己还是跟她们沟通不到一块去。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响起了一个笑嘻嘻的声音道:“老板,有银镜吗?是否可以给我来上一面,我愿掷银千两采购。” 沈白闻言不由精神一振。 这么快又上门了一个大脑袋! “千两白银,但此刻银镜也无货了,此物工艺复杂,制作中间极易出差,且能制作此物的工匠在大楚可谓凤毛麟角,客官想要买,只怕也只能等到下个月了……” 沈白一边回答,一边笑着转过头,但一下子就愣住了。 张桓摇摆着羽扇,神气活现的走了进来,他的那名忠心耿耿的侍卫袁诚,依旧抱着膀子,如同看门狗一样的站在了白灵斋的外面,挨个打量着往来的路人。 “三弟!”沈白见到张桓笑了,很是开心。 这段时间光忙活着县衙里的事情,一直没顾得上自己的两位结拜兄弟,如今冷不丁一见张桓,才发觉自己还真有些想他们。 见面的时候烦,不见的时候想,自己也真是贱的。 张桓甩着手中的擅自,笑呵呵的走了进来,道:“一段时间不见,二哥这买卖做得越来越精明了,一千两一面的镜子,居然还不松口?” 沈白笑呵呵的道:“三弟也不差啊,越来越能败祸钱了,一千两买一面镜子,真是财大气粗,整个越州城估计都没有你这样的豪爽之人。” 张桓眼珠子转了转,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什么叫豪爽之人?感觉他似乎是在暗讽自己是冤大头。 尧灵儿急忙闪身,让张桓进后堂,沈白陪他走了进去。 张桓来到桌旁,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点也不客气,自顾自的就喝了起来,也不知道给沈白也倒一杯,着实是没有一点眼力见。 沈白在另外一张圆凳上坐下,道:“这是怎么回事?不在姑苏好好待着,怎么抽空又跑到我们越州来私访调研了?” 张桓笑呵呵地道:“这次来,一则是听说你做出了银镜,颇感好奇,特来向二哥要一面,有大用处。” 沈白闻言眯起了眼睛:“要一面?” 张桓点了点头,道:“对啊。” “三弟的话,我听的不是很明白……听你这言下之意,是想白拿?” 张桓恬不知耻的点了点头,道:“弟择日就要上京了,见皇帝叔叔,也没什么礼物带,就寻思问兄长要一面银镜,算作给陛下的礼物,二哥该不会拒绝吧?” 沈白长叹口气,幽怨的看着张桓。 这臭小子要把银镜当成进贡之物,摆明了就是让自己无法拒绝……人家瞧上了你的货物,要把你的货当贡品,若是拒绝的话,摆明了就是不给皇帝面子。 不给皇帝面子,后果是什么,沈白其实也能想象的到。 “你这趟微服出巡,摆明了是要算计你二哥啊?有你这么坑兄弟的吗?” 张桓忙道:“二哥这话就不对了,若是能将你的银镜借此良机定为供奉之物,日后咱这白灵斋的招牌可就不一样了,每年向皇宫进攻,那便是皇室供商,地位岂是超凡二字可以尽说?少不得这买卖会做的越来越大!” 张桓这话倒也是不虚。 沈白仔细的思量了一下,道:“也成,既然三弟这么惦记着我,还帮我指明了这条路,那便依照你的话做就是了。” 张桓露出了笑容,道:“跟着弟弟走,绝对不会错的!我岂能坑害二哥?……另外除了银镜的对事情,还有一件事得劳烦二哥。” 沈白闻言一挑眉:“什么事情?” “二哥,我这次上京,你得跟我一起去……哦,对!还有大哥也跟我一同走。” 沈白诧然道:“为什么?” 张桓随意的耸了耸肩,道:“其实具体是为什么,我也说不清楚,但陛下给我了一封家书,上面阐明了这个意思,所以我不带着你去也不行了。” “家书?你该不是在懵我吧?大楚的皇帝,特意点我们两个的名进京?” 张桓从袖子中拿出一封书信,递给沈白道:“不信?那你自己瞅瞅。” 沈白疑惑的从张桓的手中接过那封信,展开来看。 上面的字笔劲有力,显然对书法颇有一番精研,信函的最后,还盖有一个私印。 如此看来,应该不是张桓造假。 信上的内容,大概是要招张桓入京,叔侄二人见面相叙旧情,其中还言明皇帝听说张桓在江南有两个结拜兄弟,让吴王此番如京带着他们两个,毕竟皇室子弟与外人结拜,多少也得让长辈帮着把把关之类的,看看是不是贪图虚荣之辈云云。 但沈白觉得这只是一个借口,张桓自己的结拜兄弟,皇帝一天操心的没屁干,要亲自替他把关验收? 这不是闲的吗? 沈白疑惑的看向张桓,却见张桓肯定的看着他,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虽然只是家书,但却也是陛下意思,二哥,你这次上京是上定了,没办法躲避。”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上京
张桓将这个消息告诉沈白之后,又谈了一会闲话,便兴冲冲的去找唐天豪了,毕竟唐天豪也是他的结拜兄弟,三兄弟此番一定是要一同前往的。 张桓走了之后,沈白便坐在后堂开始沉思。 他平时欢快的表情没有了,竟然是少许的露出了一些愁容。 过了一会,柳画屏和尧灵儿走了进来。 张桓走了,但沈白却在后堂一直没出来,二女有些担心,便关了店铺,进来询问他的情况。 “夫君,你这是怎么了,一直坐在这里发呆?”尧灵儿关切的询问他。 沈白转头看向二女,然后对着他们伸了伸手,道:“坐下吧,我有点事想跟你们说。” 二人见沈白的表情凝重,便急忙坐下。 沈白指了指张桓道:“那个人,是我的三弟。” 尧灵儿见过张桓,也知道他和沈白的关系,因而倒是没有在意。 柳画屏没见过张桓,不过却从柳有道的口中,得知了沈白已经和吴王结拜为异姓兄弟,不由吃惊地道:“他就是吴王?” 这话一说出来,旁边的尧灵儿手中的茶盏差点掉落在了地上。 沈白急忙伸手扶住尧灵儿,皱眉道:“看你这样子,吴王怎能了?也不过是一只眼睛两张嘴巴,还至于把茶杯打了?真要摔碎了该多可惜。” 柳画屏在一旁纠正道:“夫君,你是想说一张嘴巴两只眼睛吧……你慌什么呢?” 沈白脸上的肌肉略微抽动了一下。 好吧,自己还说尧灵儿呢……其实张桓刚才说的事情,让他自己也有些魂不守舍。 “唉,是这样,吴王刚才过来告诉我,陛下给他写家书,让他近日上京一趟,顺便把我也带过去……” “啪!”尧灵儿手中的茶盏到底还是掉在了地上,摔的粉碎。 沈白惋惜的叹了一口气。 尧灵儿却没有管地上的碎片,忙道:“皇帝让你跟吴王进京……这是为了什么?” 沈白摇了摇头,道:“书信上是说听说吴王结拜了,要看看他的兄弟是何品行,但想来不是这么简单,我是什么样的人,以皇帝的能力,只要稍作查探便知端倪,又何必让我上京一趟这么麻烦呢?” 柳画屏也是皱起了眉头:“你是戴罪之身,又是去年刚刚被剥了士籍的人,纵然是个小人物,陛下又岂能不知?……就这么上京,我心中实在是放心不下,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 尧灵儿亦是道:“我也跟你去!” 沈白闻言苦笑道:“你们两个,一个是县衙的教头,一个是白灵斋的掌柜,如何能轻易离开?还是别闹了。” 尧灵儿摇了摇头,道:“如今我爹已经被招安了,这尧灵斋也就不需要非要我来盯着,换一个谁都可以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