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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下那亲卫身体转身纵马就逃。有一个稍微慢了一点,被马超赶上去一枪搠中后心,随手挑得飞了出去。
那名亲卫的身子这时才软软落下,被马超一把接住。只见他全身上下也不知吃了多少矟,早已被鲜血染红。被马超放在马上后,他双眼圆睁而失神,仿佛已经认不出马超是谁了。忽然一会儿只见,他眼睛又亮了起来,想要说话却从嘴里不断地涌出血沫。
而这时四周敌人又有围拢上来的,马超怒极发疯,将之蛮横斩杀之后。再低头一看,不由大恸:那名亲卫便在这一时间,就已然断气了。
马超悲声长啸一声,如受伤的头狼对月悲嗥:此时四面人头涌涌,尽是敌骑,亲卫是离主将距离最近的人,下场尚且如此,那其他人的命运可想而知
马超脑子昏乱,眼中立时被血色浸染,怒吼着竟再次拨转马头,反向对着敌阵最深处杀去。他这疯狂的举动和无坚不摧的暴虐,使得一小部分的敌阵竟如遇到了沸水的积雪,瞬间崩溃融化。马超所到之处,再无人敢与之为敌,纷纷作鸟兽散。
忽然之间,疯狂中的马超感到自己的大腿似乎被狠狠刺中,抬眼看去,面前陡然出现一名怪异打扮的人。马超来不及细细查看他的面容,便觉全身猛地一冷,整个人随之就被惊涛骇浪似的杀气所包围
鲜血已经粘住了眼皮,马超也没有心情再去分辨那刺伤自己的那敌将是谁,当即也不管其他,只是咬牙猛冲。忽然他又感到一个尖锐的兵器当胸刺来,那种锐利的劲风激得胸口的伤处发出巨痛,才让马超多少恢复了点神智。
马超赶忙用大枪向外一架,只是那敌人的一刺实在非同小可,这一架竟没能完全架开,长矛一类的武器深深刺入马超的右肩。马超陡然又被剧痛刺激,整个人都暴怒酷烈起来。大声嘶吼一声,也不管什么招数,便趁着两匹马已经贴在了一处的时机,硬迎着那长矛冲去,使得长矛的将自己的右肩狠狠地刺入更深
敌人的长矛受不住大力,顿时“啪”地一声折断。而就在这一瞬间,那敌将似乎还临危不乱,擎着那半截长矛,夹头就向马超的缨盔砸下。马超再次吃痛,状若疯魔,睁眼咆哮起来,一张原本英武俊逸的脸孔,竟如地狱里的恶鬼一般:“贼子好胆”
那敌人此时真被马超狰狞的脸孔和暴虐的疯狂给吓到,尤其是那声大喝,立时让那敌将失了心神。马超舔了舔嘴边的鲜血,一个回身便伸出猿臂,一把将那敌将从旁边的马上提了过来,那敌将尖细的声音顿时在空中惊恐大声哭叫:她竟然是个女的
生死战场上,哪讲什么男女之别可脑中灵光一闪,马超放弃了立时勒死那女子的想法,福如心至般回想到一个细节:探马回报,给阎行铁羌令的,就是一名女子
仔细看了看这女子的面容,纵然马超此时重伤在身,眼力模糊,也不禁感叹:好一个英姿飒爽、姿颜俊秀的女将
一想到这个女子可能会带着自己及部下逃出这包围,马超立时便收了杀心,一拳捣在那女将的后脑勺上,将那犹在自己怀中挣扎的女将打晕了过去。
马超无暇他顾,此时一心想着如何利用这女子的身份,来榨出最大的利益。纵马继续前奔之时,他放声厉笑,声音远远地传开:“你们尽管上啊谁敢再杀害我西凉将士,我就先杀了这员女将想必,你们这些人,也知晓她的身份”
周围的敌骑看到这一幕,早都骇得魂飞魄散。“轰”地一声,四散奔逃而去,再也没有敢与马超作对之人。仿佛是连环扣一样,这些士兵的恐慌好象水波一样扩散到全阵。
马超心中一喜,自己的诈唬果然蒙对了此时战场气势敌消我长,前面骑兵乱冲乱逃,将后面不明所以的敌人一齐冲散冲乱,整个阵型仿佛累卵一般崩塌。马超狰狞狂笑,咆哮着在乱军中往返践踏冲杀。
最终,马超意识渐渐模糊,恐惧和痛苦都在慢慢离体而去,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在死之前,要报仇,为那些躺在草原上的西凉将士们报仇,为自己报仇要杀死阎行,杀死所有的敌人
第五十二章 由势开武
人影不停地从眼前晃过,敌人在惊慌,在哀号,在奔逃。
身上似乎又增加了新的伤口,但马超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只有抡枪,再刺出。血花不断地在眼前喷起,令人麻木。
只有杀,不停地杀
才能缓解脑中那如索命冤魂一般的执念
霎时间,马超在血海当中,只觉全身一震,好像有无数杀气的细流从自己身上迸发出来,仿佛火山爆发一般,形成吞没一切的狂潮。
他木然地看着手中的大枪仿佛不受意识的控制一般,自然而然地运动起来。
眼前失却了所有颜色,只剩下一片血红。
那一刻,马超仿佛觉得,是体内的战魂苏醒,是那个从未将性命放在心中的西凉锦马超在替自己操纵着身体
那一刻,马超已经抛弃了自己的势,因为势只有在宁心静气之时,才能将体内的所有气力融于一线,而在这数万大军乱战之时,这势根本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那一刻,马超似乎已经感觉到了一种武,但这种杀戮的武,却不是他本身的武,而似乎是体内那西凉锦马超觉醒,由剑走偏锋的势直入暴烈杀袭的武
这种武完全将势引导化为一种无可匹敌的劲气,在随意穿透点染在敌人的身上,而随后,被劲气侵染的敌军身上,立时就会迎来一柄大枪的突袭。或是直刺、或是横扫、或是竖劈,这个时候,根本已无招数可言,唯一的动作和结果,就是杀戮和死亡
而此时的马超,也很矛盾的陷入了一种精神分裂的境况当中:一方面,他自己清楚感觉自己的出手和杀戮;而另一方面,他似乎又是那抱着怀中俘虏、纵马行进的马超,在看着一尊杀神用无可抵挡的杀气,冲杀出一条血路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忽然一阵巨大的号角声响起,这巨大的响动好象一只巨手,才强行将马超即将泯灭的意识唤醒。终于,那种分裂的意识猛然间合为一体,顿时躯体又感到所有的痛楚都叠加起来一般,尖锐的刺在神经上,那种仿佛要被扯成无数碎片的痛苦,令马超忍不住狂叫出声。
肉体的巨大痛楚,终于让马超完全清醒过来,他剧烈地喘息着。而先前似是而非的一切,正在不停地提醒着他,自己仍然还活着。而此时,鲜血顺着马超臂膀流得满手都是,又滑又粘,几乎使马超再也握不住手中的大枪。
昏黄的天空下,马超孤零零的立马在战场上,四周那些活着的敌人都早已远远逃开。脚下是一大片暗红色的泥沼,无边无际地向四面延伸开去,无数残缺不全的肢体、碎裂的头颅与折断的兵刃横七竖八地散落四方,犹如地狱里的恶鬼方才在此索食勾命一般。
仔细回忆着刚才仿佛迷茫不清的情景,马超艰难地喘息着,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在那瞬间,自己似乎由突破了,居然触摸到了武的境界。可惜这种武,却不是马超心中那种长虹贯月的俊秀飘逸,却是只剩下单纯杀念的毁天灭地
马超用力眨了眨眼,终于已经看到庞德还有几十名幸存下来的西凉骑兵仍在顽强奋力突围。而西方那一侧,青衣羌和白马羌已经顺利撕破了敌军的阻击,正率领着其他部落勇士在接应自己这一小伙儿部队。
而就在此时,马超却看到了不敢相信的一幕:远处烟尘滚滚,敌人已不是在前进,而是在潮水般地退走,整个铁羌盟的兵团仿佛坍塌的雪堆一样陷入了慌乱的溃败。
怎么回事
难道是
果然,如马超预料的一般,在隐隐约约之间,马超似乎听到东方与南方传来两声怒喝:
“贼人休走,大汉飞将吕布在此,尔等还不速速授死”
“众部落休要乱战,勿伤吾儿”
是贾狐狸和自己老爹终于到来了吗
马超吃力的眺望东南两方,登时全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痴痴望着,不禁热泪盈眶:东面几里远处烟尘滚滚,正有部队正在开来。看那旗帜,赫然写着九原吕布
难道长安派出的援兵,是那只被誉为世之虓虎的吕布
再一愣,只觉是一瞬的时光,马超便看到一团熊熊燃烧火焰的遽然飞袭而来,待渐渐离得近了,马超才看清,原来那熊熊火焰是一匹巨大的红色战马,修长而劲健的四肢上,条状肌肉好似钢筋铸就一般,光滑而富有活力的皮肤明亮鲜艳如炽烈的地狱之火,在狂风中随风摆动的赤色鬃毛犹如万道火蛇飞舞,在阳光下骄傲的奔驰着、燃烧着。
那匹战马在接触敌阵的一瞬间,只听一声马嘶,余音未消,红光已然急速膨胀直至填满马超的整个视野。狂岚骤起,刹那间,马超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远方的吕布似乎竟然就此消失不见。还未从震惊中恢复,一股锋利无匹的杀气便充盈天地,而敌军阵中,那些士兵纷纷如稻草朽木一般,被吕布摧烂而开,而吕布身后,三万并州狼骑跟随着吕布的身影,嗜血而有冷漠得施展这突驰之术,正在不断撕裂着敌军的缺口
而南方,果然是自家的马字大旗,旗下那员大将面鼻洪异,身躯魁梧,披挂着兽身吞蟒战甲,手持与马超一般的大枪,正是马腾。而在他身后,那位满脸疤痕的大汉,正以一副焦急的神色在奋力砍杀着面前敢于阻挡他的敌军,正是丑哥黄渊
虽说马腾的战力没有吕布那般惊世骇俗,但或许是众羌族部落都知晓马腾的恩义,竟大多不愿与马腾正面为敌,纷纷装作不敌的模样退去。如此一来,马腾这边杀戮虽然不重,但突进速度却也不慢。看样子,似乎还能比吕布那边更快行到马超的身边。
这一刻,风轻轻地吹拂过马超的面庞,空气中浓重的血腥气味使得整个天地都为止窒息。马超看到两路大军已然到来,而西侧青衣羌和白马羌也杀散了那些死硬的铁羌盟敌军,知晓此战最终是自己胜了
而就在这一刻,心中所有的执念一松,马超猛然便觉得天晕地旋起来。正待昏倒之时,怀中的感觉让马超知道自己还抱着一人。奋力低头看去,那被马超砸晕的少女虽然已经苏醒,但却依然缩在他怀中,丝毫不敢动弹,只是明眸之中的眼神却那么复杂,那是恐惧、惊异和迷醉混合在一齐的光。当她看到马超向她脸上扫视,她赶忙紧紧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不断颤动。
而马超,似乎在晕倒之前,还苦笑了一下:这丫头,居然还想以装晕来迷惑自己只不过,她是装晕,而自己,恐怕是真的不愿再醒过来了。
第五十三章 蔡琰心思
蔡琰静静凝视着马超那安详而坚毅的面容,那眼神与其说是专注,倒不如说是贪婪。
是的,虽然自小就接受父亲那里的儒家教化,但爱美之心的天性,又岂能被那些教条圣道所束缚
哪家少女不怀春正何况,蔡琰此时的年纪,正是豆蔻年华一枝春的时候。小小的心灵当中,早已经有了对未来夫君的想象。
在遇到马超之前,蔡琰一直认为自己未来的夫君,定然是学富五车、满腹经纶的青年才俊。而对于那些马上征战的武夫,在以前蔡琰认为,那是粗鄙鲁莽、满手是血的屠夫,是父亲口中那种祸乱社稷的罪人
可自当她见马超的第一眼,就已经被深夜里那一袭锦白色的光芒给吸引。她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脑海中那粗鄙鲁莽的武将,居然还可以那般英武俊逸。他的气质,如刀锋,如利枪,在自己猝不及防的时刻,就以一用防不胜防的姿态,直入了自己的心中。
而之后,那次峡谷遇袭,马超纵马跃过障碍来救援她的英姿,以及率领万千健儿勇士突袭的勇烈豪胆,就此深深印在了蔡琰的心中、脑中,而每当夜深入睡之前,蔡琰总是将马超那番英姿在细细回忆品味一遍,才能安然入睡。
也是从那次之后,父亲也就不再教导自己那些经书史集,而是开始传授战国策、尉缭子等兵书,甚至,更多的,父亲教导自己的,是卫青、霍去病纵横大漠,扬汉武之威的豪情壮举。言谈举止之间,竟对霍骠姚的辉煌倾羡不已。
蔡琰知道,是扶风郡遭遇羌族劫掠的情况,使得父亲的目光转移到这些上面。但她却不知道,这其间,居然还有马超独领一万西凉铁骑,深入羌族腹地直捣破羌部落的事情
那个时候,蔡琰心中竟觉有一丝难以明说的疼痛。她怪马超临走之前都未向她辞行,更怕马超一去不复返。而当她再度听到父亲在那里夸赞霍去病的丰功伟绩之后,她却第一次出言驳斥父亲,她说,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