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怎么受的伤?”
“少夫人被强行带上了一辆车,似乎是以命要挟,才顺利离开。”
闻言,蔺一珩的眸光黯了几分,眼底更是布满了心疼与愧疚。
他不清楚……媳妇儿的伤是否严重。
“车祸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蔺一珩手肘抵在桌面上,摁了摁眉心。
被牵扯到的额角,尚且有些撕裂般的痛。
“怀疑是D国那边的手脚,具体是谁的手笔,属下还在查,很快便会有结果。”
“跟今天袭击少夫人的人有关系?”蔺一珩将手臂放下,稍有凝肃。
“没有。”冷月分析,“那些人不像要伤害少夫人,况且少夫人既能以命要挟并顺利离开,那必是自己人。”
蔺一珩颔首,的确是这样。
八九不离十,那些人是夙北派来,请安澜回去的,却被这小妮子倔强拒绝了。
如此想着,蔺一珩不由低笑两声。
他媳妇儿,不舍得离开他了呢……
“主子,还有一件事。”冷月倏然冷不防出声,将痴笑的蔺一珩唤回了神。
“说。”他立即将笑容收敛了起来。
“安东尼医生明天便会回国了,属下亲自去接,主子是否有什么安排?”
安东尼是M籍的混血儿,在医学领域享有颇高的声誉,亦是蔺一珩的御用私人医生,向来极少动用。
此番请他回国,必有要事。
“直接将安东尼请到泉湖别墅,给少夫人安排检查。”蔺一珩起身。
他迈开颀长的双腿,几乎箭步如飞地离开了书房,直奔属于他们两人的卧室。
“媳妇儿……”
安澜刚刚吃完晚餐,流萤亦是刚将东西清理出去,蔺一珩便钻进了卧室。
“不忙吗?”
安澜见蔺一珩进屋,便立即想要将手上的那只手,背到了自己的身后。
“不忙,媳妇儿重要。”
蔺一珩眼疾手快地,在安澜收手之前,握住了她的手臂,向自己的方向轻轻一拉。
“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嗯?”
保护你,宠你,爱你
安澜微怔。
果然还是被他发现了。
她不再相瞒,将手腕翻上,“没事,很轻的小伤而已,怕病毒感染才用衣料缠了一下。”
蔺一珩伸手,想要拆掉安澜包扎的布料,查看一下伤势,帮她上药。
安澜却毫不犹豫地将手缩了回来。
“我怕传染给你。”她又重新将手背到身后,轻轻摇了两下头,“真的没事,不用处理。”
毕竟是她自己下的手。
安澜伤自己时,还是极有分寸的,只是让它流几滴血,伤口很是细微。
“蠢媳妇儿。”蔺一珩长臂一揽,紧紧地搂着安澜,“又说傻话。”
安澜心中微微有些酸涩。
蔺一珩不过是为了安慰她,才将她的小心翼翼看成是蠢的行为。
但如果真的感染了这种病呢?
“明天我就安排医生帮你做检查,别担心,一切有我,嗯?”
蔺一珩抚了抚安澜海藻般的长发,眸光深情,语气轻柔,半哄半诱。
“好。”安澜轻轻地点了点头。
感受到蔺一珩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微微收了几分力道,将她搂得更紧。
安澜缓缓地抬起手来,亦是青涩地回应了蔺一珩的这个拥抱。
“以后遇到事情,不许再瞒着你男人。”
“如果你不想让我失职,就学着依赖一下我,不要自己一个人承担,嗯?”
蔺一珩垂眸,望着窝在自己怀中有些羞涩的人儿,深情敛了几分,却是严肃。
媳妇儿不愿向他求助,让他觉得自己这个老公做的很是失败。
“失职?”
“保护你,宠你,爱你。”蔺一珩在安澜的眉心轻轻落下一吻,“是我此生的责任。”
心尖倏然落了一滴泉水般,涟漪了些许波纹,在最敏感柔软的位置,轻轻荡漾。
“我努力……学会回应你。”
安澜轻轻抿起唇瓣,稍稍退出些许蔺一珩的怀抱,才余留下空间来,让她抬眸,使视线攀着这颀长的身躯,望着他。
“嗯。”蔺一珩轻轻勾唇,极为满意。
他媳妇儿,终于稍微学乖了点儿呢。
男人垂首,缓缓倾身,愈发地凑近怀中深爱的人儿,彼此交互着温热的气息。
气氛极为融洽,两人的姿势亦甚是亲昵。
“想吻你。”蔺一珩的薄唇轻轻蹭了一下安澜的唇角,却并未直接噙住。
低沉的嗓音,如大提琴般动听,充满着蛊惑人心的意味,让安澜几乎快要迷失在男人的温柔乡里。
“嗯……”她轻应了一声,算是同意。
只是蔺一珩刚要吻住她的唇瓣,却感受到胸膛上有一只小手,在不安分地将他向外推搡着。
“怎么,害羞了?”他妖孽地笑着。
“我怕传染。”安澜轻轻皱眉,“还是算了。”
“不怕,又不是没吻过。”蔺一珩低低地笑了两声,深情在心间荡漾开来。
下一秒,他便覆上了安澜那两片粉嫩的唇瓣,渐渐加深了这个吻,婉转而又轻柔,带着些许爱怜,又不忍侵犯。
接吻,并不会感染艾滋。
“唔……”
夜很漫长,气氛绝佳,但两人除了耳鬓厮磨和相拥入眠之外,却相安无事。
昨晚的草莓,忘了?
安东尼刚落地微城国际机场,便被冷月接到了泉湖别墅。
将行李交给佣人后,安东尼便披上了白大褂,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客厅内。
他缓缓摘下那副架在高挺鼻梁上的墨镜,露出天然的金色微卷短发下,那双美到极致的碧眼。
“小蔺蔺,你家大美人儿在哪儿呢?快让可爱的我瞧两眼。”
“做个男人不好吗?”蔺一珩瞥了安东尼一眼,眸光淡淡。
他款款下楼,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尚未完全系好的领带,浑身上下散发的禁|欲气息,与安东尼的gay里gay气毫不相搭。
“讨厌啦,小蔺蔺还是这么冷漠。”
安东尼傲娇地扭过头去,双手环在胸前,似是赌气一般。
“要么正常点,要么扣工资。”蔺一珩双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眯眸看着他。
安东尼一生只爱三件事:钱、医术,还有……男人。
“别别别。”
提及钱的问题,安东尼立即投降,“我正常点还不行嘛!病人呢,在哪儿?”
“注意你的用词,她不是病人。”蔺一珩眸光一凛,森冷地紧盯着安东尼。
对视上男人的眼神,安东尼背后升腾起一股凉意,只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他瑟瑟地抖了两下,“行,嫂子在哪儿?”
这种时候,除了强迫自己改口之外,难道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可以求生吗?
“还没醒,你自便。”
安东尼:“……”
有这样虐待医生的病人和病人家属吗?
碍于蔺一珩的气场实在过于强大,他的脾气,安东尼也不是不清楚,于是他就真的只能自便。
坐在沙发上吃点水果、翻翻杂志,直到安澜睡到自然醒,睡眼惺忪地穿着睡裙出现在了楼梯口。
“一珩,家里有客人吗?”
她揉着太阳穴,站在楼梯口向下探了探,丝毫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妥。
安东尼循声望了过去,见到如此倾国倾城的东方美人,不由得绝口称赞。
“Ohmygod!Sexy!Pretty!Amazing!”
然,蔺一珩却随手掀起沙发上的坐垫,拍在安东尼的脸上,挡住他的视线。
随即,他箭步冲上去,将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安澜的身上。
“昨晚的草莓,忘了?”蔺一珩俯身,轻轻咬了一下安澜的耳朵,沉声提醒。
安澜:“……”
她蓦然红了耳根,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吊带睡裙,虽然胸口还算保守,但总归是布料较少的那类衣服。
锁骨上的草莓,赫然显露了出来。
她隐约记得……可能还有脖颈和肩头。
“我回去换身衣服。”安澜立即推开蔺一珩,仓皇而逃。
换上一身立领的简约长款连衣裙后,她才又重新出现在了两人的视线中。
“还你。”安澜脸颊依然有些小粉红。
她将西装外套递还给蔺一珩,尔后向安东尼打了招呼,“刚才让你见笑了。”
“他不敢。”蔺一珩将安澜揽过来,垂眸调侃,“这是我们爱情的象征。”
安澜:“……”
安东尼见两人这副腻歪模样,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再撒狗粮,我罢工了。”
抽血的检查结果如何?
蔺一珩眉梢轻挑,不以为意,“不想要工资,你大可以随意罢工。”
话音落下,男人转身却又如儒雅绅士般,牵着安澜的手走下楼梯,将她当做娇蕊般,捧在手心儿里呵护着。
安东尼:“……”
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什么也不说。
他这个御用私人医生的待遇,和泉湖别墅女主人的待遇,果然是天壤之别啊。
“那个……我们还是来做检查吧。”
面对工资,安东尼怂成一团,他从行李箱中取出了医疗用品,以及专用的病历单。
“嫂子这边坐。”
安东尼将安澜引到了沙发上坐下,尔后从白大褂胸口的口袋中,取出一只签字笔来。
“嫂子,根据检查HIV的流程,我要先问你几个问题。”他清了清嗓。
安澜微微颔首,却没想到安东尼的问题,竟然是这样的画风……
“过去的半年里,你有几个性伴侣?”
“他们分别是固定伴侣还是火包友?”
“使用安全措施了吗?”
“上一次是什么时……”
“闭嘴。”蔺一珩脸色阴沉地打断了安东尼兴致勃勃的提问,“她是因为可能接触过艾滋病病人的血液。”
安东尼做惊讶状,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
他就说嘛……
他的小蔺蔺什么时候这么重口,还可以接受不干不净的女人了。
还好还好,不是忄生生活太糜烂导致的。
“那就没什么好问的了。”安东尼吧唧了两下嘴,然后将病历单收了起来,全副武装。
他拿出包装严密的专用针管,消毒后,眼底划过一抹坏笑,与福尔摩斯般的精光。
“借你老婆一点儿血。”
蔺一珩斜睨了他一眼,态度冷淡。
若不是检查项目必备,他绝对会一毛不拔,锱铢必较,一滴血也不借。
“抽完血就没事了,嗯?”蔺一珩敛了眸中的冷意,坐到了安澜身边,握住她的手。
抽完血,检查结果出来之后……
就一定没事了。
“你不用这么紧张,我不怕抽血。”
安澜察觉到蔺一珩的掌心有些湿热,似乎沁出了些许冷汗,于是淡笑安慰。
“媳妇儿做检查,我怎么可能不紧张?”
蔺一珩吻了吻安澜的手背,尔后才将那准备抽血的胳膊交给了安东尼。
他眯眸望着他,警告道,“给我轻点。”
“得令。”安东尼两根手指并在一起,放在自己的太阳穴上比划着。
很快,他便抽好了安澜的一管血。
将试管严密地封存好之后,安东尼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便准备离开。
“三天给你结果,乖乖等我哦,小蔺蔺。”
蔺一珩抿唇不语,却是直接将安东尼丢出了他的泉湖别墅。
安东尼离开的时候,还委屈地威胁蔺一珩要辞职,结果最后却只剩下怂巴巴。
……
三天后。
安东尼的电话便打了过来,“小蔺蔺,这三天有没有超级想我呀?”
“少废话,说正事,结果如何?”蔺一珩墨眸骤缩,紧张地屏住呼吸,等待着安东尼即将告知的检查结果。
“咳。”安东尼清了清嗓,故意卖着关子,“小蔺蔺,你先别激动,扶稳坐好。”
扶稳坐好,几个意思?
蔺一珩的眸光骤然黯了下来。
媳妇儿,就像行走的药
心脏不由自主地,仿佛提到了嗓子眼,扼住他的呼吸,让蔺一珩整个人都保持在了高度紧张的状态。
他攥着手机,却并没有扶稳。
如果他媳妇儿真的有事,扶稳坐好,又怎能控制住他的情绪?
“别废话,快说结果。”蔺一珩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结果当然是阴性啦!”安东尼的语气极为欢快,“不然我怎么可能有闲情逸致,在这里跟我家可爱的小蔺蔺打电话?”
若非排除了感染的可能性,现在安澜早就被医护人员带走隔离了。
“真的?”蔺一珩攥着手机的大掌微微颤抖着,依旧没有要松开的打算。
他激动,雀跃,又有些侥幸。
似乎有一股电流在身躯中窜了上来,由内而外地发酥发麻,心潮澎湃。
“真的啊。”安东尼耸了耸肩,“小蔺蔺,你这是在质疑我的专业性?”
虽然艾滋病有三个月的窗口期,而安澜距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