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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面交锋,要让田横相信这些人有多厉害,田横自然是不信的。
但章邯作为旁观者,他却是察觉到这些名为叛贼之人这般做法一来是为保存实力,二来也是在麻痹田横,担心田横不查之下中计,所以书信提醒田横,让他小心,别中了对方的计策。
但田横对于章邯这般对自己指手画脚显然是有些不爽的,再加上这些日子被齐地叛军搞的心态有些失衡。
哪怕章邯措辞已经十分客气,但田横还是觉得章邯在对自己指手画脚,本能的排斥下,对于章邯的提醒自然也没有放在心上。
“去将章邯的粮草给他送过去,告诉他好好打仗,这齐地之事,不劳他操心!”田横写了一份调令,让人去将发给章邯的粮草送过去,冷哼道。
“遵命!”田横正在气头上,家将也不敢多说,答应一声,拿着调令转身便走,不敢有丝毫停留。
接下来两日,田横依旧在想着如何将这些该死的叛军给彻底消灭,派出大量的人马去搜查那叛贼的老窝,只要找到了叛军的老窝,他集结兵力定能将这帮狡猾的叛贼一窝端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第三日傍晚时,第一个好消息终于来了。
“主公,我等找到了叛贼!”一名将领兴奋地找到田横。
“在何处!?”田横闻言大喜,当即问道。
“正在禹王山中!”
禹王山乃齐国名山,地势复杂,汶水西注,淄水东流,皆源于此,这些叛贼将此处作为据点,确实难以找寻,不过这里是齐国,田氏的地盘,在这里叛乱,那就得做好死的准备。
“召集众将,随我出兵讨伐!”田横是一刻也不想等,只想将对方碎尸万段,当下点兵出征,率领大军浩浩荡荡直奔禹王山而去。
禹王山确实有大量叛军驻扎,虽然奋起抵抗,但这些叛军哪里是田横这些经历过战事的精兵的对手,虽然抵抗激烈,但却是徒劳的,被田横步步为营,一步步逼近对方核心地域,位于东北部的险地之上。
此处地势奇伟,易守难攻,也让田横更加确信对方的根基就在这里,打到这一步,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田横将兵马分成十队,轮流对敌军据点发起了进攻。
经过三天三夜输死搏杀,终于攻入了敌军据点,并找到大量财物,这让田横大喜过望,就在他准备回师时,却从后方杀出一支人马,将他退路给断了。
这一下子,田横傻眼了,前文已经提过,这处据点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但也正因如此,对方若借地形将后路一断,想出去也不容易。
而更要命的是,这里虽然有大量财物,但却没多少粮食,仅存的存粮此前已经被吃的差不多了,田横有些回过味来了,这根本就是对方布置的一个局。
当下哪敢犹豫,连忙指挥兵马向外突围。
但让田横绝望的是,这些不久前拼死也不是对手的叛军,此刻却展现出让人跌破眼镜的战斗力,丝毫不比他们差,而且调度也颇有章法,跟此前交手简直好像换了一个统帅一般,田横依着之前的打法,将部队分作十股,轮番进攻,想要打出去,但对方组成的防御却是如铜墙铁壁一般,任他如何猛冲都冲不出去,反而折损了不少兵将。
到此时,田横哪还不知道对方的意图,这分明是想将自己困死在这处险地,没有粮食,相信用不了多久,军心便会溃散。
田横可以想象,到时候,对方只需要派人出来劝降,大半将士都会投降!
卑鄙啊!
田横此刻有些后悔了,章邯显然是察觉到什么了,所以送信来提醒自己,但当时自己心情不好,辜负了对方的一片好意。
只是此刻就算知晓了又能如何?
连续几次突围失败,田横有些绝望了。
“主公,出不去了。”家将看着田横,有些难受:“不如……降了吧。”
“我田氏乃名门,你要我向一群叛贼投降?”田横怒目圆睁,瞪着家将道。
“但如今这局势,不降便只有等死了!”家将叹了一口气道。
田横怒哼一声,他也知道是这个道理,但要让他向一群叛贼投降,他做不到,这齐地本就是他田家的,这些反自己的贼匪也该是他田家治下的黔首,但如今这帮黔首竟然联合起来叛他!?
田横可是连项羽都敢硬杠的人物,怎会容忍一群黔首威胁,更别说如今竟然还要自己向这群黔首投降,那是想都不用想,不可能的!
但不降就只能困死于此,是死亡还是投降,这本不是什么问题,但对于名门田氏子弟来说,这还真是个问题。
“总之先拖延一二,去问问对方究竟是何人,田某便是死也想死个明白!”
第一百零九章 韩彭之争
彭越打发走田横派出来的使者,很显然,对方是想拖延时间,附近有能力救田横的,就只剩下章邯了,彭越倒也不急,若真能将章邯给引来这边,那就是前后夹击,章邯的二十万秦军可比田横的这点人马更具吸引力。
毫不夸张的说,只要章邯这二十万大军没了,那吕布用了一年多时间加上一场大胜仗稳定下来的局势将会彻底被颠覆。
也因此,彭越只当没看破对方的拖延之计,只是告知那过来询问的使者道:“告诉田横,败他之人,乃昌邑彭越!”
虽说扰乱齐国的是韩信和彭越两支人马,不过双方都听命于项羽,却互不统属,各管各的,从没脸受过,这次将田猛诱出围捕的是彭越,韩信之前有过通气,不过显然对方并没有联手的意思,而彭越也不觉得需要跟韩信联手。
总之这齐王之位是我的了!
彭越看着远处被封死在禹王山中的田横大军所在,心中多少有些兴奋,毕竟在不久前他还是个爹不疼娘不爱,没人搭理的散人,带着手下万把兄弟过着闲散日子。
这还没过多久,就要当齐王了,这人生的际遇还真是奇妙呢。
使者走了,彭越继续布置防御,他要将田横堵死,如果章邯真来了,他只需要将对方拖住就足够了。
当然,前提是彭越能撑到那个时候。
谷中粮食他并没有都带走,但可不是安得好心,粮少人多,田横怎么分他都是错的,或许等不到章邯来援,田横这支人马就彻底崩溃了。
“彭越?”田横依稀记得之前听过这么一个人,手下有些人马,但算不上诸侯,只是带着人马四处劫掠,跟个贼寇一般,田横之前还真没将这个彭越放在心上,但没想到自己竟然败于此人之手,让田横多少有些不甘。
“主公,现在怎么办?”几名将领凑上来:“谷中的食物不多。”
“将军中战马都拿出来,分给将士们吃!”田横犹豫了一下,看向自己的爱马,现在必须撑下去,撑下去还有一线生机,若不撑,自己就只有投降或是死了。
死自然没人愿意,但要向彭越这等人投降,田横也接受不了,他只能等,期待能有转机,毕竟章邯既然看出了问题,他不会不管,齐地若是沦陷,章邯也失了粮草,也是灭亡的下场,所以无论如何,章邯都该来救自己才对。
马对于一名将领,一名骑兵来说,那都是第二生命,但凡有一丝机会,没有人愿意去吃战马,但眼下……除了吃马,田横不知道该如何持坚持下去。
但田横毕竟不是吕布和项羽,他手下骑兵并不多,就算吃马也坚持不了多久,现在也只能等了。
另一边,吕布接到章邯的求援信之后便率领骑兵日夜兼程赶来齐地,但饶是如此,他来到齐地时也已经晚了,到处都是楚军的旗号,好似这里被项羽攻占了一般,让不少将士人心惶惶。
“项羽此刻还在与章邯对峙,此乃敌军虚张声势……”吕布勒止了战马,皱眉看着远处城池上代表楚军的旗号,虽然如此说,但齐地的情况显然不容乐观,但凡田横还有些掌控力,也不至于让这些人都大摇大摆的往城头插旗。
只是是谁在虚张声势?对方主力在何处?这才是最关键的。
“太尉,抓到一名细作,对方说是楚军使者!”两名斥候押着一人来到吕布身边,对着吕布道。
“使者?”吕布诧异的看向对方,对方原本是昂首挺胸进来的,只是看到吕布时,多少有几分畏惧,不敢放肆,对着吕布微微一礼。
“你是何人部下?”吕布看着对方问道。
“卑职乃楚军……”使者说完,额头突然泛起冷汗,吕布的表情似乎没变,每一分肌肉都没动,但刚才还挺温和的人,此刻给人的感觉就像一头凶兽在盯着他,让他不寒而栗。
“我家将军名唤韩信,是项将军部下将领!”那人躬身道。
“韩信。”吕布身子往后靠了靠,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吕布认真起来的神色,也没办法不认真,或许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韩信是个陌生的名字,但对于吕布来说,这可是如雷贯耳啊,此刻韩信派人来见自己,那吕布可得打起十二分小心。
“他让你来所为何事?”吕布问道。
“报信!”对方对着吕布一礼道:“我家将军让我告知将军,田横大军被彭越困在了禹王山中,若不尽快救出,恐怕凶多吉少!”
彭越?
又是一个熟悉的名字,不过吕布更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彭越和韩信当都是项羽麾下,韩信此言教我如何信?”
“卑职只负责传话,至于信与不信,与卑职无关。”那使者躬身道。
吕布点点头,挥了挥手,示意放行。
“太尉,放了他,我等行踪便落到那韩信手中!”副将来到吕布身边,一脸担忧道。
“我等刚刚进入齐地,韩信的使者便已经来了,你以为我等行踪他会不知?”吕布摇了摇头,看向那脸色有些发白的使者道:“回去告知韩将军,项羽的诺言未必算数,但他能给的东西,吕某一样可以给,不管他有何打算,我想见他一面!”
“领命!”使者哪敢多言,只是躬身一礼后,转身离开。
“太尉,我看这齐地如今凶险无比,我等还是先行撤出吧!”使者离开后,副将忍不住道,毕竟吕布身份特殊,说是大秦的实际皇帝都不为过,若吕布出个什么闪失,对大秦来说那可真是颠覆性的。
“田横既然降我,便是我部将,与尔等一样,若是哪日大家也身陷重围,无论多么凶险,只要还活着,我便都会救!”吕布看向众人道:“稍作歇息,而后随我去禹王山,救出田横!”
“愿为太尉效力!”几句话,让一众将士热血沸腾,纷纷高喝。
吕布让众人散去,目光向不远处的城池看了一眼,随后下了战马,将带着的草料和了蛋液调匀给战马吃。
不久之后,吕布弄清了方向,带着骑兵再度启程。
另一边,那使者告别了吕布之后,绕了一圈,到了不远处的城池落脚,正看到韩信在等着他,连忙上前道:“将军,那位太尉说,项将军能给将军的东西,他一样能给,而且项将军说的话未必能作数,但他说的话却是定会算数。”
韩信没有回应,只是把玩着手中的令箭道:“那位太尉想必已经知道我在此处了。”
“啊?”使者疑惑的看向韩信,十分不解:“他如何知道?”
韩信摇了摇头,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回答,看着手中的令箭,思索片刻后道:“你再走一趟,去泰山郡一带找寻项将军,就说彭越已败,信虽占了齐国,但吕布与田横反扑难以抵挡,请问项将军信该如何处之?”
使者有些茫然的答应下来,起身离去,一直到出门他的脑袋都有些懵,临出门时,回头看向韩信,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将军,不知彭将军是何时败的?”
“明日吧。”韩信看了看时辰,笑容中带着几分冷意。
齐王的位置,他要定了!
项羽也好,吕布也罢,必须给自己!
明日?
使者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骇然的看了韩信一眼,正好见到韩信目光看过来,生生的打了个激灵,而后连忙对着韩信一礼,转身准备动身去见项羽了。
但项羽若问起这些来,自己该如何说?是否如实告知?
心中有些纠结,动作却不敢慢了分毫,回去后便再度收拾行装上路,这一次他要去的可就远了,一两天怕是回不来了。
另一边,吕布跟使者分开后,带着骑兵一路直奔禹王山,不过却并未过夜,而是连夜摸向禹王山,终于在天色将明之前抵达了禹王山,韩信给的消息里,有彭越的详细位置,而吕布也没有丝毫怀疑,韩信显然是想借自己之手除掉彭越。
不过吕布可没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