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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的人生模拟器-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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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样最好!”吕布让人将金马装起来,要的就是这不经意间得罪人的效果,而且吕布也想看看这帮人对他的容忍度也能侧面看出对方所谋之大。

    严氏自然无法理解吕布为何要这般做,作为妻子,也只能依着吕布的吩咐,叫人将这金马装起来,而后交给典韦,由典韦带着跟吕布一同去司徒府。

    “主公,我这模样去司徒府不太适合吧?”典韦抱着盒子,千军万马都没有丝毫畏惧,此刻要跟着吕布参加什么名士饮宴倒是有些扭捏起来。

    “这也怕?”吕布看了典韦一眼。

    “末将是说……要不我去找身儒袍?”典韦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询问道。

    吕布认真的看了看典韦,脑子里想了想典韦一身文士打扮羽扇纶巾的样子,没来由的心底一寒,摇了摇头道:“不必,莫要有太多压力,都是人,未见的就有多高贵,平日里怎样的,去了那里便怎样。”

    典韦的这种心态吕布也有过,其实说白了,就是小地方的人跑到大地方时本能的一种不自信,或者说出身低微的人遇到那些高门大阀时,一个两个不会有什么感觉,但当到了特定的场所,比如这些风流名士汇聚的宴会时,会有一种骨子里生出来的自卑感,他们可以面对千军万马毫不畏惧,但对方那种从小养成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所谓高雅会将这些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人的自信打击的体无完肤。

    但这种事,经历的多了也就那样,会发现这些所谓的高贵之人面对危险时会比他们更不堪,吃的再精致,一样得拉屎,可能拉出来的粪便比他们还臭,那些所谓的高雅在生死存亡的时候脆弱的不堪一击,很少有人能够将那种高雅贯彻始终。

    将这些人跟典韦从小换个环境,典韦哪怕长得丑,在他们那样的环境中长大也会文质彬彬,再说人家也不丑,但他们成了典韦的出身,可未必能有典韦的本事。

    吕布也算历尽千帆,若论这方面的见识,比当今绝大多数士人都要广,大乾已经将这种高雅研究到一种极致,就讲究这方面来说,大汉是比不过大乾的,为了将自己跟普通人区分开,大乾的文人在格调这方面的投入可说是丧心病狂。

    对于自己跟班的这种心态吕布也是从典韦这个阶段走过来的,一般第一次去会有两种极端,一种是唯唯诺诺,另一种则是极度高傲,很少有人能在第一次进入更上一层的圈子宴会时表现出所谓的不卑不亢,有但不多,至少吕布没见过,他自己也不是,他在第一次进入的时候,表现出来的是一种狂傲,以此来掩饰心虚,表现出来的狂傲有多少因人而异。

    后来经历的多了,发现其实那些人也没什么特别之后,这心态放宽,然后就平淡了,到了这个阶段,才能真正做到不卑不亢,荣辱不惊。

    “主公,如何才能如你这般?”典韦看着吕布一脸平静的样子,深感佩服,他跟吕布也有一段时间了,吕布也是很少参加这种纯粹由名士聚集的宴会的,这个圈子不是你有地位就能进去的,但吕布的表现可比自己强多了。

    “你就想他们做的文章再好,拉出来的也是臭的,跪地求饶的时候也会屎尿齐流,比正常人还不堪。”吕布随口道,将那层神圣高不可攀的外衣打破,自然也就没什么高雅可言了。

    典韦点点头,抱着礼盒,脑子里不断回想着吕布的话,就这么一路抵达司徒府时,王允亲自出来迎接。

    “些许薄礼,望司徒公不弃。”吕布对王允抱拳道。

    典韦半天没有动静,吕布看时,正看到典韦一脸不屑加嫌弃的看着王允。

    吕布:“……”

    王允干笑两声道:“平陶侯这位护卫还真是……与众不同。”

    “不久前随我孤身入羌寨,可能尚未回醒,司徒莫怪。”吕布有些无奈道。

    “都是为朝廷出力,正是有这般悍勇之士,我大汉才能国泰民安,怎会怪罪?平陶侯快请!”王允回过神来,连忙将吕布迎入府中,典韦将礼盒交给司徒府管事后,跟在吕布身后,一路上看到士人过来见礼,都是本能的退上两步,那种发自内心的不屑和鄙夷让在场所有士人都生出一股难言的感觉。

    这种目光和表情不是应该他们往吕布和典韦身上看的吗?怎的就反过来了?世道变了!?

 第五十二章 不欢而散

    酒是故乡的酒,也的确是好酒,入口绵甜,香醇绕舌,后劲不绝,一觞饮下,便觉一股暖流入腹,随后便涌向四肢百脉,最是适合北方苦寒之地的男儿饮用,吕布并不嗜酒,但家乡的酒入腹,眼前好似再度出现那广博的草原,壮阔的河山,豪迈之情油然而生。

    “好酒!”酒宴上,吕布一觞饮尽,酒觞落桌后片刻,才狠狠地吐出一口酒气,看向王允笑道:“布也算尝尽这天下美酒,但终究还是故乡的酒最是回味无穷。”

    吕布身后,典韦吸了吸鼻子,他也好酒,不过这时候显然没给他喝的地儿,虽然嘴馋,但却是没有丝毫动摇。

    王允笑道:“平陶侯如今已是位高权重,若有时间,也该回并州看看,这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

    吕布不置可否,家乡对如今的吕布来说似乎已经很淡了,虽然他真正出来的时间并不长,但在他的意识里,那已经是很多年前了,模拟世界中,年迈之时也会想起自己真正的故乡,但随着意念重回躯体,那种怀念也就淡了许多。

    一旁的士孙瑞笑道:“司徒所言也未必全队,大丈夫生于世间,当建功立业才是,总想还乡,却好比那昔日西楚霸王,最终也会落个英雄气短。”

    吕布端起酒觞,又饮了一觞美酒后,方才看向王允道:“司徒公,却不知这酒可有多的?布厚颜,想与司徒公讨要一些。”

    “这有何难?”王允朗笑道:“平陶侯想要,随时可以。”

    虽然王允极力想要做出热情的模样,在座的高士也都一副很欢喜的模样,但那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高傲以及客气背后的疏远,没有一定阅历的人,还真不容易感觉出来。

    看着这些人明明排斥自己,却做出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吕布有些好笑,却也没有拆穿,继续当一个粗直的武夫便是,酒到杯干,别人夸赞,我便当真,这样反而更开心一些,至于这些人是否尴尬,与他何干?人生嘛,自己开心最重要。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喝的都有些微醺,王允看着吕布笑道:“平陶侯,有件事情却需与平陶侯商议。”

    “哦?”吕布放下酒觞,看向王允道:“司徒有言,尽管吩咐。”

    “今日设宴,一是请平陶侯品鉴美酒,二者也是为平陶侯引荐一人。”王允说完,笑着对身旁一比吕布小不了几岁的文士点头道:“文明,你不是一直想结识平陶侯么?还不快去见过?”

    “朱皓见过平陶侯!”那文士起身,对着吕布一礼道。

    “朱皓?”吕布颔首还礼,看着此人道:“尊父如今公然悖逆朝廷,太师仁义,未曾祸及妻儿,但你也不该如此张扬,跑来此处参加酒宴才是。”

    在场众人看着吕布用这般口吻训斥朱皓,心中多少有些不忿,人家再怎么说也是名门之后,朱儁也尚未被定罪,你吕布有何资格在这里点评人家?

    朱皓眼中闪过一抹不忿,但还是压住了那股气,对着吕布一礼道:“皓也未想招摇,只是平陶侯这些时日来,似乎有意针对我朱氏,若是我朱氏有何得罪之处,皓愿向平陶侯谢罪。”

    “针对?”吕布好似有些茫然,片刻后方才反应过来,看着朱皓道:“你是说缯布之事?”

    朱皓没有接话,但除了这件事,他们双方并没有任何交集。

    吕布缓缓地放下酒觞,本来还算温和的表情,迅速冷下来:“怎的?今日司徒招我来此,是要问罪于某不成?”

    这突然间直接翻脸的本事,放眼天下,恐怕也没几个能跟吕布比了,王允心中暗骂一声,连忙起身道:“平陶侯莫要动怒,文明并非问罪,只是这京兆之地的缯布生意,一直以来都是朱家主持,这平陶侯突然插了一手,让很多人都乱了手脚,众人这才央老夫出面,调和此事,此事关乎民生,平陶侯若想参与,诸位可以坐下来商议便是,莫要伤了和气。”

    “正因一直以来都是朱家主持,所以如今更该换人。”吕布冷然道:“朱儁不尊朝廷,结党作乱,朝廷不追究其家族已是网开一面,这缯布虽非粮食,但却关乎这关中民生,却掌握在一叛你家族手中,这如何想都是极为不妥。”

    “混账,你说谁是叛逆!?”朱皓终于忍不住了,拍案而起,指着吕布喝道。

    “朱家,也就是你家,某说的不够明白?”吕布缓缓起身,一股难言的压迫感随着吕布起身而迅速蔓延向整个大厅,朱皓虽是将门之后,也上过战场,但面对吕布这种滔天威势也有些吃不消。

    典韦默默地摘下腰间的佩剑,今日是来饮宴的,所以典韦自然不好背着他那大铁戟,轻飘飘的剑有些不称手,但在这里,一但开打,典韦不觉得剑跟戟有何区别。

    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不少王允请来作陪的士人在吕布的气势压迫下,根本不敢有任何动作,更别说出声声援了,而作为吕布主要针对的朱皓,此刻面色惨白,想说硬话,但又说不出来,吕布现在就算砍了他,多半也不会有人追究,但若服软,面子上过不去,而且就等于将整个京兆的缯布生意拱手相让。

    这缯布的生意若是没了,朱家本就因为这次跟董卓对抗而打压的家财恐怕要雪上加霜,如今这乱世做什么都要钱粮,京兆这主要低头被这么一掐,朱家的潜力瞬间就没了,吕布这次的作为对朱家来说,可比董卓的处理疼多了。

    “是在下无状,只是事关家族存亡,还望平陶侯能够放我朱家一马。”朱皓深吸了一口气,对吕布一拜道。

    吕布目光微微一凝,这是个能够压得住自己脾气的人,能屈能伸,是个人才。

    朱皓这般放下身段,可不止是对吕布的妥协和示弱,同时也激起了在座众人的同仇敌忾之心,按照一般常理,吕布此时若还不松口,定会引来这些人的不满甚至敌视,但问题是……就算他吕布松手,这些人就不敌视自己了吗?

    本就不是一条路的人,为何要因为这些人虚无缥缈的态度放弃到手的利益?

    吕布伸手,扶起朱皓道:“虽为敌对,不过朱将军亦是我大汉良将,我敬他;不过这缯布行当的事情,大家各凭本事,你若有本事,便夺回去,吕布不偷不抢,正当得来的东西,凭何因你一句话便要拱手相让?”

    “你……”朱皓闻言有些压不住火气,自己已经低头示弱了,对方还不罢手,什么叫正当得来的?率兵到处游走威慑这也叫正当?

    王允见势不妙,连忙上前拦在两人之间笑道:“今日只是品酒,不谈这些,两位给老夫一个薄面如何?”

    “哼!”既知求人已是无用,打又打不过,朱皓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吕布抬手,示意典韦还剑于鞘,端起酒觞,看向众人,咧嘴笑道:“扰了诸位酒兴,布自罚一觞!”

    言语虽然谦和,但顾盼间却是霸气无比,让人有种他是此地核心之感,这种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王允干笑了两声,就算是卖他的面子,今日前来捧场的士人也笑不下去了,毕竟大家出身都在吕布之上,恭维几句没什么,但要让他们一直唯心的奉承那就接受不了了,更何况看着吕布欺压朱皓还以势压人,这心中的不爽几乎已经摆在脸上了,王允面子再大也没办法让这么多人违心的继续跟吕布喝下去。

    眼见气氛陷入诡异的寂静,王允深吸了口气,拍手道:“有酒无乐,如何成宴?奏乐!”

    自有乐师敲动钟磬,悠扬的乐声回荡在府中,驱散了不少僵硬的气氛,吕布不是太懂音乐,不过好听就对了,没必要深入研究,音乐本就是让人享受的,他又不靠这个活,为何要去研究什么乐理?

    气氛虽然缓和,但吕布此刻在这宴席之上多少变得有些扎眼,陆续开始有人告辞,不想继续呆在这里,吕布却浑若未觉,反正只要他不觉尴尬,那别人也不可能出来赶他。

    “司徒公是否后悔请了末将前来?”略带几分醉意的看着渐渐空了的宴席,吕布带着几分张狂之态看着王允道,显然是醉了。

    王允深吸了一口气道:“平陶侯乃国之功臣,何出此言?是老夫安排不当,扫了众人酒兴,还请平陶侯见谅才是。”

    “稍待,布去如厕”吕布起身,喝了不少酒,腹中有些饱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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