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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给朱雀堂多批些资金,属下想购买几辆汽车。”
密室中,墨子风问道:“这人是谁?”祥子说:“此人是朱雀堂堂主步宝升,公开身份是茂盛货栈掌柜!”墨子风心道:“此人是一个马屁精,其目的还是要钱。”
只听墨溪温说:“汽车的来路你找到没有?”步宝升说:“禀舵主,日前属下与****一位师长接洽,他手里有几辆油改炭卡车愿意出手,只是价钱要的有些高,一辆卡车要九千块大洋!”墨溪温望着台下一个身穿黄衣,单独坐在座椅的蒙面人说:“齐副舵主,你怎么看?”
被称为“齐副舵主”的蒙面人起身拱手说:“舵主,我的意见,战事渐近,卡车招人耳目,不适合洪武门使用。虽说茂盛货栈生意眼前不错,这都是暂时现象,如今日军南北夹击,早晚会来到云州地界,那时卡车如被日军征用,我们岂不是得不偿失。”
步宝升急道:“齐副舵主,话不能这样讲,战乱才是赚钱的好机会。如果手里有车,我们可以南来北往赚大钱,即使日本人打来了,我们洪武门数千门众,还怕了他们不成。”齐副舵主不急不缓地说:“舵主、各位兄弟,齐某曾留学日本国,见过他们的军队,可以说是船坚炮利,别说我们一个洪武门,就是****又能怎样,还不是照样丢了上海、南京?我觉得现阶段洪武门应该讲究策略,韬光隐晦,保持一贯的神秘和隐蔽,千万不要出风头自讨没趣。”
墨子风听到这里,说:“此人这副腔调窝囊透顶,完全是汉奸口吻。”祥子介绍说:“这位是副舵主叫齐全玉,五年前才从日本留学回来,公开身份是云州中学的副校长。少爷,你今后要注意这个人,他一直想夺取舵主大位,只是舵主和几个堂主都看不惯他那副强调,不过他一直暗中拉拢弟兄,收买人心,此人不可小觑。”
墨子风望着祥子说:“有这等事情?这岂不是说洪武门有分裂的危险!”祥子说:“舵主这段时间一直很辛苦,主要原因就是这个齐副舵主暗中捣鬼,如今你回来了,舵主心里才感到有些踏实。”墨子风奇道:“这些你怎么知道?”祥子说:“我这几年一直侍候舵主,几乎是朝夕相处,他的喜怒哀乐我全看在眼里,只是我本事小帮不上什么忙,也只能跟着瞎着急。”墨子风说:“难得你有如此忠心,将来你想学什么本事我来教你。”祥子点点头说:“我知道你本事大,如果能有你的一半本事,我也能给舵主帮上忙了。”墨子风说:“好,咱们继续看,看看下面怎么说!”说罢趴在石墙洞孔里向外窥探。
只见墨溪温思忖片刻,缓缓说道:“各位堂主,也说说你们的看法!”一个身穿白衣的蒙面人跨前一步,脆声说道:“属下以为,汽车当买。即使日本人要来,还能不让人做生意?”一个青衣蒙面人跨前一步,粗声粗气地说:“属下以为,买车不如买枪,日本人要来了,听说他们杀人如麻,说不定会祸害云州,到时候咱们总不能还靠刀枪剑戟和他们斗!”
墨溪温指了指身穿黑衣的堂主,说:“戴堂主,你的意见呢?”只见一个身着黑衣的蒙面人跨前一步说:“玄武堂对货栈生意不了解,也没用过汽车,不好发表意见。不过,属下认为,几辆汽车,买与不买,全凭舵主裁定。近来,属下所在的区域不断发生伤人事件,如今已死了五人,属下请舵主派出护教士彻查此事。”墨溪温说:“回头我给你派人!”
密室内,墨子风仔细听着各人的意见,已对他们的态度有了大致了解,这才明白父亲让自己旁观的用意,其实就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评判各人,有自己的看法和意见。祥子继续介绍说:“少爷,那个穿白衣的是白虎堂堂主唐姑果,她是唯一的女堂主,公开身份是一个裁缝;那个穿青衣的是青龙堂堂主路不宽,公开身份是一个药品公司经理;这位穿黑衣的是玄武堂堂主戴家宗,他的年纪最大,日前在家养老。”
墨子风说:“洪武门有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四个堂口,穿黄衣的是什么堂口?”祥子说:“护法堂。护法堂没有堂主,只有五个护法队,每个护法队有二十个武功高超的护教士,全是舵主一手调教的,只听舵主的命令,这也是为了防止护教士聚众恃强,以下犯上。”墨子风感叹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看来洪武门还真是藏龙卧虎啊!”祥子笑道:“洪武门已有上百年历史,之所以生生不息,全靠历届舵主英明,若不然早就被官府清剿了。”
这时,地宫内吵吵嚷嚷,为了买车各抒自见。墨溪温站起身子,台下顿时鸦雀无声。只听墨溪温缓缓说道:“今天,我有一件重要事情要宣布,我的儿子墨子风从外地回来了,买不买车大家听听他的意见!”听到这里,台下众人急忙说道:“恭喜舵主!”墨溪温嘿嘿一笑说:“子风这次回来就不走了,这小子在外闯荡多年,性子也磨练得差不多了,能够担负起昌盛洪武门的重任,我准备过几天让他接任舵主之位。”
齐全玉听到这里,急忙说道:“舵主,您春秋鼎盛,正是领导洪武门众兄弟开创基业的大好时机,何意萌生退意?”墨溪温哈哈笑道:“齐副舵主,我近来感觉力不从心,洪武门事务繁多,也需要一个年轻点的舵主领导,换希望你们多多支持子风才是!”齐全玉跪倒在地,带着哭腔说:“舵主,您德高望重,坐镇洪武门是我等之福,如果换了新舵主,兄弟们无所适从。如果舵主嫌事务繁杂,齐某愿效犬马之劳。”
墨溪温呵呵笑道:“齐副舵主,你的心意我心领了,只是此事我心意已决。祥子,带子风进来!”祥子听到呼喊,连忙对墨子风说:“少爷,咱们可以进去了,只是进去之后凡事不可多说话,听舵主的安排。”墨子风心里暗吃一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刚回到云州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父亲要让他继任洪武门舵主。
墨子风按耐住激动的心情,阔步进入地宫,一步步走上了高台之上,对着墨溪温深鞠一躬,低声说:“爹,你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有点心理准备。”墨溪温说:“废话少说,你站在我身边即可!”墨子风挎手而立,望着台下众人,感觉有点高高在上的感觉,一时惊喜交加。
台下一片肃然,偌大的地宫鸦雀无声。只见齐全玉拱手施了一礼,朗声说道:“舵主,洪武门的舵主之位虽说是父传子受,也是有德有能者居之。虽说少爷在外历练多年,却不知有什么本事,能不能担当舵主之责,我想各堂口的兄弟都有这样的想法。我齐全玉虽然不才,这几年来却是对洪武门忠心耿耿,披肝沥胆,协助舵主处理诸多门中杂事,这都是有目共睹的事情,何以少爷新近归来,舵主竟要让少爷担任舵主,此事是不是操之过急?”
墨溪温呵呵冷笑几声,说:“齐副舵主,你的心意我岂能不知?这几年你确实为洪武门办过不少大事,只是这舵主之位你不适合,其中原因你应该心里清楚。”齐全玉急道:“舵主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齐全玉那点做得不好,说出来我也好改掉错误。”墨溪温缓缓说道:“我别的不说,单说一件,你的现任妻子是日本人,这一点不错吧!如今中日交战,你身边睡着一个日本女人,这让兄弟们怎么想?”
齐全玉哈哈笑道:“舵主,若只为这个缘故,今天回去我就将她休掉,这样总可以了吧?”话音未落,只听玄武堂堂主戴家宗笑道:“你今天休掉,等坐上舵主之位再娶,那时弟兄们又有什么办法?”齐全玉气道:“戴老头,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要嘲笑我吗?”戴家宗冷笑几声说:“齐全玉,你爹在世也不敢这样称呼我,实话给你说,你小子心术不正,玄武堂绝不会支持你当舵主!”
齐全玉急道:“戴堂主,我只是就事论事,其实当不当舵主我并不在乎。”戴家宗笑道:“既然你不在乎,为何还要反对墨少爷当舵主?”齐全玉说:“我也是为洪武门着想,希望舵主是一个英明睿智的大才。”戴家宗说:“你连墨少爷是谁都不知道,怎么知道他不是大才?”齐全玉呵呵笑道:“据我所知,墨少爷今年二十出头,不知有什么才能令兄弟们折服。”戴家宗嘿嘿冷笑道:“那要你亲自试了才知道!”
墨子风站在台上,感觉额头流汗,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爹爹这样着急把舵主之位传给自己是什么用意,为何遭到齐全玉的极力反对,他隐隐感觉到,洪武门这个神秘组织并非铁板一块,内部竟然是矛盾丛生,危机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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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单人匹马
墨溪温扫视了众人一眼,沉声说道:“我心意已决,各位无须再议,自今日起墨子风为洪武门少舵主,正式参加洪武门,参与处理洪武门的一切事务。子风,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件事,其一,朱雀堂堂主步宝升提议买车;其二,玄武堂辖区发生了几起诡异死人事件,现在你谈一下自己的看法。”
墨子风抱拳环顾众人,朗声道:“在下墨子风,这几年漂泊在外,对洪武门没有什么功劳。我本来对舵主之位并不感兴趣,只是现在日军距离云州也就几百里的路程,战事一触即发。作为洪武门后人,我有责任与各位前辈、兄弟同舟共济,保护洪武门、保护云州,因此,这舵主之位,我是当仁不让。”
话音未落,只听护法堂有人呼道:“说得好!我们拥护少舵主!”“少舵主是好样的!”也有人讥笑道:“你们拍什么马屁,齐副舵主的资格、名望才是当舵主的不二人选。”墨子风听到前面两个叫好的是仇战雄和卫卜杵,估计后面反对的是齐全玉的亲信。
墨子风抬手示意大家噤声,继续说道:“刚才齐副舵主说了,这舵主之位需有才有德者居之,这话是有道理的。那么谁有才有德呢?俗话说得好,试玉要烧三日满,辨才须到七年期,只是这七年期太长,我觉得怎么着也得半年。因此,在这半年之内,舵主之位仍由老舵主担任,我以洪武门护教士的身份参与竞争,最后的结论由各位前辈评判,这样才显得公平公正。齐副舵主,我这个提议你接受吗?”
齐全玉哈哈笑道:“墨少爷气量过人,胸有成竹,当真令人佩服,此事我举双手赞成!”墨子风接着说道:“至于刚才说的买车一事,子风认为,此车当买。只是价格太高,我明日与这位师长谈谈,估计价格能少很多。不知步堂主以为如何?”步宝升闻听此言,说:“也好!少舵主亲自出马,那是最好不过。”
墨子风继续说道:“至于诡异死人事件,我会着手调查,三日后给戴堂主一个答案。”戴家宗嘿嘿笑道:“墨少爷说话有板有眼,处事合理得体,戴老头听了极为佩服,只是这三天期限过于着急,我觉得以十天为限才好。”齐全玉急道:“戴堂主,墨少爷已经承诺三天为限,你无故拖延是不是看不起墨少爷?”戴家宗气道:“我说我的,与你有什么关系!”显然对齐全玉心怀不满。墨子风笑道:“戴堂主,既然说出三天,必定是三天为期,谢谢戴堂主美意,子风心领了。”
墨溪温等墨子风说完,扫视了一下众人说:“怎么样?大伙儿还有什么意见?”各堂口依次说道:“墨少爷处世得体,我们敬服。”也有人喊道:“三天之后见分晓,希望墨少爷不要让大伙失望!”墨溪温道:“既然如此,大伙三天后再聚,看看结果如何?好了,散了吧!”随即有执事呼道:“送舵主——”红、黑、青、白、黄五堂门众人再次跪倒在地,拱手施礼,齐声呼道:“恭送舵主!”
墨子风随着墨溪温离开地宫,进入了密室之内。墨子风透过洞孔窥看,只见各堂主带领属下从各自密道离开地宫,只有齐全玉望着巨大的十字架在发呆,也许他凝视的根本不是十字架,而是十字架下面的舵主宝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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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黎明,墨子风暗中叮嘱仇战雄、卫卜杵在玄武堂辖区暗中调查诡异死人事件。他自己找到以前蓝衣社的派司装进口袋,骑了一匹快马,向朱雀堂堂主步宝升询问了相关情况,这才单人匹马一路疾驰前往襄南县城。
襄南县在云州东南,距离百余里,是****预26师驻地。墨子风趁着天色尚早,路上人少,一路催马急奔,中午时分便抵达襄南县城。
****预26师是杂牌部队,师长谷占海却是正规的保定军校毕业生,曾带领部队参与了南京保卫战,只是他的部队还没到南京便遭逢****溃散的部队,知道南京已经失守。谷占海进退两难,据实向上峰陈述,没想到上峰却命令谷占海驰援****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