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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阁老-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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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有所不知,学生有个毛病,在狭小的空间里会晕过去。”便见那张鉴苦笑道:

    “前番陕西秋闱,学生一坐进那狭小的号房就喘不上气,最后晕了过去。等醒来时,已经被抬了出来。”

    “呃……”五阳闻言心说,还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呢。

    几位看看五师弟,暗道,这个比你还惨,一辈子没法考举人了……

    于慎思则同情的看着张鉴,很希望他也能被师父收列门墙,这样……以后自己就不是最差的那个了。

    可见再淳朴的人,和这帮贼小子呆久了,也会变得的不纯洁起来……

    赵昊一听,心中不由一动,暗道莫非这人有‘密闭空间恐惧症’?

    便问那张鉴道:“这是你小时候落下的毛病吧?”

    张鉴闻言瞪大眼,吃惊的看赵昊半晌,方震惊问道:“这也是科学吗?”

    “不错,医学也是科学的范畴。”赵昊点点头,心说可惜我不会……

    张鉴却激动的点点头,仿佛看到神医一般,满怀期冀看着赵昊道:“这病,先生能治吗?”

    “你先说来听听。”赵昊不置可否道。心说我当然不能治……

    “是。起因是学生五岁的时候,被人贩子绑了,装在口箱子里一天一夜。虽然后来侥幸得脱,但只要一进入类似的场所,我就会心生恐惧,然后焦躁不安,呼吸急促、心跳加快,脸红流汗,直到晕厥过去……”

    “学生起先也没当回事儿,因为我只要不去那种密闭的地方,便不会犯病。童子试的时候,因为都是露天考试,学生顺利考中生员。直到三年前到省城参加秋闱,才忽然发作。”想到辛酸处,张鉴不由眼圈一红,哽咽道:

    “这几年,学生在家乡延医问药,没有好转。提学大人见我可怜,将我送入国子监,让我一边读书,一边遍访京城名医,可惜依然没有好转。”

    “去岁秋闱,学生鼓足勇气,怀侥幸之心,再度踏入顺天贡院……结果,又被抬了出来……”张鉴终于忍不住垂泪道:

    “呜呜,我太难了……”

    “呜呜……”听到张监生这悲伤的遭遇,于慎思跟着哭起来,对师父反省道:

    “跟他一比,学生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太该死啦……”

    “你知道就好。”赵昊白他一眼,心说哭什么,哭得我怪心酸的,不收他都不好意思了。

    可是收了这注定考不上举人的废柴,本门百分百清北率,就肯定保不住了……

    正犹豫间,赵昊又听有人哭起来。

    他刚想呵斥说,本公子的老子还活着呢?哭什么丧?

    谁知一抬头,原来是赵二爷不知何时回来了。

    赵守正眼碟子那是极浅的,最见不得人遭罪。他走到炕边,拉着那张鉴的手,对赵昊道:

    “儿啊,按说你门里的事儿,为父不该插嘴。不过这孩子太可怜了,走不了科举这条路,你又不收他,不白白浪费了这么个人才?”

    “哎,好吧……”赵二爷发话了,赵昊能怎么办?他要求学生听自己的话,首先就得以身作则,听父亲的话,这叫上行下效。

    “多谢师祖讲情,多谢师父收留。”张鉴一个劲儿的重重磕头,那可怜劲儿看的赵昊都怪心疼的。

    “罢了罢了,快把拜师帖交给师父吧。”大师兄忙扶住他,从张鉴手中拿过帖子,奉给赵昊。

    赵昊拿过来看看,信口念道:“张鉴,陕西泾阳人士,十七岁应童子试,取为甘州卫学第一名;十八岁起,于戴中丞署内坐馆讲学,此后精研《易经》,作有《易传发蒙说略》行世……”

    别的弟子的拜师帖上,都只有姓名籍贯学历寥寥数语而已,只有这张鉴的拜师帖上,密密麻麻写满了一条又一条,恨不得将小时候扶老奶奶过马路都记上。

    这当然也是一种不自信的表现。

    不过也幸亏如此详细的描述,让赵昊将他的名字,渐渐跟一个牛人挂上钩。而且这个牛人,还有个超级牛的外甥。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他便有些突兀的问道:

    “鉴,你有外甥吗?”

    “啊?师父问这个弄撒?”张鉴瞠目结舌,不知该如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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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五章 祖宗又要显灵了?

    “师父问你有没有外甥?”大师兄踢了张鉴屁股一脚。“有就有,没有就没有,问那么多弄撒。”

    “没有。”张鉴赶忙摇头道:“家姐去岁才刚嫁人,至今未接到家信说,有弄璋之喜。”

    “那你姐夫叫什么名字?”赵昊越问越离谱:“是干啥的?”

    “我姐夫是同县王家村的,姓王名应选,虽然只是个私塾先生,但学问大得很,算数、机械、天文、地理,都十分精通……徒儿就是和他处久了,才对,才对科学感兴趣的。”

    张鉴唯恐师父嫌弃姐夫的出身,赶紧给他加码。只是心里未免不自信道,这些应该算是科学吧?

    谁知效果之好,令人目瞪口呆,只见那年轻的师父,脸上荡起了一抹和蔼亲切的笑容。

    赵守正见状不禁大吃了一惊。心说一个山村教师怎么够资格,触发我儿的套磁技能呢?

    “陕西年景不好吧?”果然,只听赵昊关切问道。

    “是不好。”张鉴黯然点头道:“年年水旱蝗灾不断,藩王又猛刮地皮,老百姓逃的逃、亡的亡,家里就是有地都没人种,日子过的很难很难。”

    “哎呀,孩子不怕。”送二爷一听,马上从柜子里拿出两张会票,拍到张鉴的手中道:“这是改口钱,拿着补贴下家里;这是压岁钱,没出正月就是年,留着零花,不够再问师祖要。”

    张鉴一看那会票的面额,一张一千两,一张二百两。

    他小家小户的哪见过这么多钱?眼珠子差点瞪下来,赶忙推辞连连。

    “这么多,徒孙可不敢要!”

    “师弟你就收着吧,这是师祖对我们的爱护,以后多孝敬他老人家就是。”大师兄忙安慰道:“我们也都收到过呢。”

    四个土豪师兄一齐点头,心说,只是都用不着……

    “谢谢师祖……”张鉴感激涕下,心说咱明明只打算拜个师,怎么连家计都解决了?

    “这会票好像在陕西兑不出来。”赵昊也不管是不是这样,反正就当是这样道:“不如这样吧,你写信问问家里,愿不愿意去金陵生活?如果愿意的话,等天暖和一点,我派人去把他们接过去。”

    “啊?!”张鉴心里砰砰直跳,怯生生问道:“会不会太给师父添麻烦了?”

    金陵是哪里?那就是富甲天下的人间天堂啊!

    更重要的是还没有藩王作孽!

    不知多少百姓,从苦难深重的西北,千里迢迢逃到扬州、金陵和苏州,图的是什么?不就是哪怕在江南寄人篱下,也好过在西北受苦吗?

    结果他一客气,屁股又挨了大师兄一脚:“麻不麻烦是师父的事儿,你就说愿不愿意吧!”

    “愿意,当然愿意了!”张鉴幸福的要晕过去。心中狂叫道,怎么师门什么都管?我科学门的弟子也太幸福了吧?

    “愿意就成,”赵昊便慈祥笑道:“你早点写信,我让人送去陕西。”

    而后又吩咐大弟子道:“你帮我给张知县写封信,请他想办法帮你师弟一家寄籍。”

    “师父。”王武阳便小声提醒道:“寄籍多亏啊……”

    “哦……”赵昊恍然一拍脑壳,失笑道:“是为师想岔了。”

    便对六弟子笑道:“南直隶举业艰难,还是不要凑热闹了。不如将户籍留在陕西,将来你和家里晚辈,进学要容易许多。”

    “都听师父安排。”张鉴乖乖点点头,他现在被幸福冲昏了头,就是师父让他抹脖子,都不带眨眼的。

    “好了,去吧。”赵昊摆摆手。

    大师兄只好又提醒道:“师父,字号……”

    “哦对对,瞧我这记性。”赵昊尴尬一笑,略一寻思,便对跪在地上的张鉴道:“为师的入室弟子,字号中都有一个‘阳’字。你家是陕西泾阳的,就直接号泾阳吧……”

    “是,师父。”张鉴忙感激叩首,哽咽道:“徒儿尽力不让家乡蒙羞!”

    几位师兄见状不由窃窃私语。

    “好像比给烈阳起名还敷衍呢……”

    “烈阳好歹两年后还能再考……”

    “六师弟他,哎……”

    他们现在已经知道,师父跟三师兄一样要强,决不允许弟子比别人差。不由暗暗同情六师弟,怕是要向烈阳那样,吃一段师父的白眼了。

    然而赵昊还真没有,只见他笑眯眯对张鉴道:“让师兄们带你安顿下来。另外,你大师兄他们马上就春闱了,往后你和烈阳一起在为师跟前伺候吧。”

    “是,师父!”张鉴忙重重点头应下。

    “不,师父,我可以继续侍奉你老人家的……”王武阳感到自己失去了人生的意义。

    “给我滚去念书!”赵昊把脸一沉,叹口气道:“不好好用功,别说状元了,只怕你们连进士都难中……”

    “是,师父……”王武阳等人,才知道老师担心的是什么——这届会试的主考官,几乎一定是内阁次辅李春芳。

    这几十年来,按惯例每位大学士都有一次当座主的机会。徐阁老和陈以勤都当过了,李春芳和张居正按说都有机会,可前者是状元,入阁也早张居正几年,并且也是徐阁老的学生。徐阁老没必要再去破这个例,所以顺理成章就是李春芳。

    李相公可是心学大佬,昨日也在灵济宫坐着呢!

    而且他只看徐阁老脸色,并不会在意张居正的态度。

    虽然考官看到的卷子,是经过糊名誊写的,考官也不知道哪个是哪个。而且主考一般也不会黜落同考官推荐上来的卷子。

    但赵昊总是感到不安,担心父亲和学生会被自己牵累。

    可会试乃国家的抡才大典,就是娘也不能插手,他也只能要求弟子临阵磨枪,把文章再做好一点了。

    ~~

    等到弟子们都出去,房间里就剩下赵昊爷俩。

    赵守正方小声笑问道:“儿子,这小子一家子不简单?”

    所谓知子莫若父,他太了解儿子无利不早起的毛病。

    赵昊收徒弟时尚勉勉强强,可知道人家的家世后,却立马热情起来……赵二爷就猜到,是不是太祖爷又托梦给儿子了?

    “父亲,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赵昊正色道:“我是老师,当然要关心自己的学生了!”

    心里却笑出猪叫道:当然不简单啦!

    对赵昊来说,张鉴、他姐夫,以及那未出生的外甥,都是无价之宝。

    把这一家子弄到手,可比收几个状元还有用呢!

    “好好,不愿说就算了。”赵二爷便往炕上一歪,伸个懒腰道:“这阵子可累死我了。”

    “父亲这几天便把差事交出去,再跟干娘告个假。”却听赵昊轻声说道:“然后我们再闭上一个月的关吧?”

    “什么?”赵二爷登时一个激灵爬起来,压低声音叫道:“难道……祖宗,又显灵了?”

    “谁知道呢。”赵昊不置可否的正色道:“不管显没显灵,父亲都要用功了。”

    “嗯,我会的。”赵守正咬牙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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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六章 宝藏男孩小六子

    赵昊这厮基本算是个功利主义者,张鉴能在没机会中举的情况下,被他收为弟子。自然是收这个徒弟的好处,远大于对‘清北率’的影响了。

    而且赵昊命张鉴随侍左右,也并非仅是其他弟子需要用功那么简单。

    就这么说吧,张鉴就像个不走运的穿越者……

    他五岁时被拐子装到箱子里一天一夜,却机警的逃脱,像极了穿越文的开头。

    然后他小小年纪应童子试,便连中小三元,成为远近闻名的神童。并因文章雅正而甚有哲理,受到了巡抚大人的赏识。十八岁起,便在戴中丞署内坐馆讲学,此后精研《易经》,著有《易传发蒙说略》行世。

    他的学问好到什么程度?在北京坐监时,国子监的老师们都纷纷让子弟拜他为师、从其受业。

    嗯,多么熟悉的套路啊……

    可惜他命不好,得了那个进不得考场的病。

    在另一段历史上,张鉴十七岁、二十岁两次被抬出贡院后,便绝了科举的念头。回到老家坐馆授课,著书立说,成为关中名儒,闲暇之余精研算数机械、天文地理……呃,这也是穿越者的另一条路数。

    后来因为名气太大,吏部将他铨选为赵城知县。然而张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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