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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亭,这儿就是天下九州最大的草原了。”中年男子和年轻男子站在一座山丘上,望着脚下一望无际的青绿色草原,不禁心旷神怡。
耶律西亭笑着说:“忠天叔,据说你很喜欢骑军,可惜我们西极没有这种大面积平缓的草原,让你没有办法策马驰骋,不然忠天叔你现在估计就不止是从三品的将军了。”
耶律忠天微微笑了笑,然后说道:“我现在还是觉得在沙子上面策马扬鞭更为舒畅,这儿的草都是软绵绵的,觉得憋得很,什么能不忆江南,我现在很是想我们西极帝国的广阔沙海啊!在那儿随便奔腾,便是天地变幻,尘沙遮天蔽日,壮观的很哩!”
“据说,在这天下第一大草原上,有一座实力强悍的草原大王朝,不是帝国,却堪比帝国。”耶律西亭极目远眺,望向草原中央。
“只是他们天生擅骑罢了,后天的专业训练却不如我们帝国。论实力的话,我们西极帝国的那几支王牌骑军,都不弱于他们这些天生骑士。论数量,谁能和帝国的人口和战士相提并论?”耶律忠天略带自信地说着。
耶律西亭点了点头,不置可否,然后脸色有一丝痛苦地说道:“父皇为何要和其余三座帝国联手占领中州……”
他走之前其实都已经从帝国的一系列细微变动中,参悟了他父亲,也就是西极帝国天子的行为目的,那时候他还未来到中州,还不了解中州的江湖,不太明白何谓江湖意气、江湖义气。此时有些明白了,但是却更痛苦了。因为他也不知道,到时候,他所处的将会是是何种境地。
“陛下目光长远,为的是我们西极帝国千百年的传承。而想要延长王朝寿命,就要提升自身实力,若一个王朝想要提升自身的实力,有不少方法,但是吞并领土,获得更大的地盘和更多的人口则是最快最稳固的方法。”
耶律忠天望着耶律西亭那有些痛苦的神色,不由开口劝导。
“所以,做这些事儿,都是为了我们西极帝国。就算我们不动手,我们西极之地也会有别的大王朝取我们而代之的和那三个帝国商议合作。”
耶律西亭微微点头,这些他都知道,但正是都知道,他才会如此矛盾。他其实对王朝兴盛、江山社稷没有什么兴趣,只对江湖都无尽的向往。在他看来,人生百年或者修炼到极致能活的更久,都是图自己快乐,图自己最亲密的人开心,就像那些江湖意气之事,图的就是问心无愧,求的就是心灵舒畅。
可是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为了追求权势钱财,而变得不那么快乐。这根本就是本末拎不清,迷失自我了。人活一世,所经历的一切,所感悟的一切,在他看来,都不过是为了在老的时候,能让自己内心沉淀、平静,让自己觉得充实,觉得这辈子没有白白来这世上走一遭。
不论是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或者是平平淡淡、平平凡凡的做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只要自己充实,只要能让良知无愧,只要能够在回首时轻轻笑一笑,便是足矣了。
“到时候,我该帮谁?”耶律西亭此时有些迷惘地自问。
“西亭,到时候不论你帮谁,我都会支持你的。”耶律忠天语气沉稳坚定地说道。
他望着这个从小就黏在自己身旁,当自己跟屁虫的小孩子如今也长大了,不禁有些感慨。
他这辈子没有子嗣,曾经也有过喜欢的人,而且还在一起了,只是造化弄人,在他和那位女子结为夫妻后不到一年,那名女子便带着还未来到世间的那个小生命一起不在了。
所以在他心中,帝国荣誉固然重要,但却永远都不是第一位。排在第一位的,永远是这个平时总是感觉痞里痞气的晚辈,他一直都把耶律西亭看做一种寄托。
他知道,这个晚辈心里面远不如表面那般开怀随意,永远都是向往着某种东西,却仿佛永远望之而触不得。
这世界上,能够知晓耶律西亭这位身份显赫的皇子的内心之人,唯有那位身为耶律西亭师父的西极佛门老和尚和耶律忠天。哪怕是西极帝国的天子,那样有智慧有思想的人,都从来不真正明白自己这个亲生儿子究竟向往着什么。
“哞~”
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牛的叫声。
眨眼功夫,地平线上便出现了一排身体强壮粗矿的草原特有的龙牛。
这种草原上的龙牛,体格几乎是其余寻常地方成年公牛的两倍之大了,有着天龙一样结实明显的壮硕肌肉,奔腾起来震动地地面都颤抖着。
“龙牛。”耶律西亭微微收起思绪,望着前方那一大片奔腾的龙牛,轻声说道。
只是他有些疑惑,为何这些龙牛奔腾着看起来如此仓促?
这时候,一片尖锐的弓箭从龙牛后面射了过来,直接射中了十几头靠后的龙牛。那些粗大的弓箭狠狠地扎入了龙牛高大的体魄内,十几头龙牛都痛苦地嘶鸣。但牛蹄不停,依旧奔腾。
那些弓箭明显是加持了修士的内力的。不然寻常人——哪怕是那些臂力惊人的壮士——挽弓射箭都不一定能够射穿龙牛一丝一毫的肌肤,最多是在其身体表面留下一些痕迹,却不会直接扎进去。
果然,在那数百头的龙牛身后,有十几匹名贵宝马载着十几个年轻草原贵族子弟,那些来自草原的贵族年轻人不断大笑着、吆喝着,驱赶着那些龙牛,仿佛是在做游戏。
其中,又有几人再次射箭,靠后的几头龙牛此时浑身都是鲜血,一身扎入体内的箭,此时看起来就像刺猬一般。
终于,又过了两拨射箭后,那十几头末尾的龙牛挺不住了,直愣愣地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那些贵族年轻人满足的笑着,不再追赶那些亡命的龙牛。
那些人就地开始**猎物,在草原上,龙牛身体内的“龙骨”,质地尤为坚韧,适合打造各种精兵利器,价格也是尤为昂贵,甚至有些来自龙牛脊椎上的好品质的龙牛脊椎骨,比金子都要贵许多。
那些草原贵族年轻人熟练的就地开始行动,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
耶律西亭和耶律忠天因为在山丘顶部,距离那儿有数里地,所以根本听不清楚。
但是身为七品境界和七品巅峰境界的修士,他们两人看的是清清楚楚。
“难道因为自己的一些喜好和欲望,就可以不顾别人的喜怒哀乐吗?就算不顾,那么也要给对方留下一些尊严吧。”耶律西亭语气有些悲伤。
“强者,才有尊严。”耶律西亭紧接着又说道,“我想明白了,弱者不是卑微的理由,强者也不是自负的原因,唯有尊严,不论强弱。”
“所以,我不会帮我父皇的。不,是不会帮西极帝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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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这一代江湖的辉煌璀璨!
蛮有撼觉得中州真是有趣至极,到处都是剑修与武夫,还有不少专门修炼金、木、水、火、土的修士,打架时候各种术法满天飞,那叫一个“天花乱坠”,让人眼花缭乱。
他虽然不屑于那些在他看来“无用且无力”的元素术法,但是对那些各种形态各种颜色的术法抱有一种好奇心。
在南蛮,可以没有这么多花里胡哨的术法。因为那是一片死亡之地,是一片生存之地,到处都是危险。生与死真的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那儿的土著部落甚至是南蛮帝国的修士,在厮杀时候,都是内敛型的,而不是大声喊叫各种术法的名字,看谁的霸气,然后“手舞足蹈”的施放术法,看谁的更好看。
蛮有撼走在一座中州不大不小的王朝的都城中,望着远比他蛮族部落中心地区还要繁盛数倍的城池,有些失神。
他这一辈子,从记事起到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达到武道巅峰,能与他们蛮族第一代始祖并肩!
所以打记事起,他就年年月月天天的磨练自己,而且因为从小就头角峥嵘,天赋显露,被蛮族老族长亲手打磨。当然,当时不止他一人被打磨,有数十个同龄天骄都被蛮族老族长天天打磨。那时候,真的是各种身体上的苦基本都吃过来了一遍。
后来有一半人没有撑过去,活活被蛮族老族长打磨而死,只有一半人开始下半个阶段,也就是独身走南蛮,历时五年。在这个过程中,又有一半人因为各种原因,死在了南蛮各个地方,死掉的那些人,几乎都是连尸骨都没有被收回去,因为都不知道那些蛮族天才死在哪儿了。
最后,一开始的七十多年轻天才,只有十多人经受住了磨难。
然后,最终的“蛮龙”选拔开始了,整个蛮族三十岁以下的战士都可以参加,甚至还有不少性子好战的部落女子也参加了。那被打磨的十几人一路血战到了最后,其余参与其中的上万人都被淘汰。
最终还是这早已熟识的十几位年轻天才开始角逐“蛮龙”的称号。
蛮有撼活到了最后,他成功了。成功的屠掉了那十几位熟识的同龄人。在这最终角逐中,不是失败死亡就是成功存活。历来“蛮龙”的角逐都是如此。
蛮有撼不再回想南蛮的一些事情,他也不再漫步目的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散步,而是找了一座茶馆,进去喝茶。
茶水,在南蛮,只有那座强大的、自诩“文明”的南蛮帝国的士子官员才会品尝。在蛮族中,要是有人喝这玩意儿,绝对是要被笑掉大牙的。
不过蛮有撼此时的样子是非常享受。
“有味儿,不错。”蛮有撼鼻尖微微抖动,嗅着那股升腾的茶香热气,有些陶醉。
他突然有些想笑,因为在南蛮磨炼的那五年时间中,很多情况下都是只能喝动物的血水来润嗓子和嘴唇,那时候他从来没想过也不会去想,这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美味的液体。
蛮族人人擅狂饮酒,但他不喜欢喝酒,因为他觉得那股味道比马尿还要难喝,而且还烧喉咙,当然,他不是怕烧喉咙,而是觉得那种感觉很不舒服。总之,他觉得这辈子除了那第一次被老族长灌酒外,是不会再饮一次酒的。
倒是这茶水,还真的不错。蛮有撼嘴角微微扬起的望着手中小小茶杯内那青褐色的茶水,微微吹了吹,然后细细饮下一口。
他最早来茶馆,不是为了喝茶,而是为了来听一些喝酒的人说一些中州江湖的趣事。
老族长告诉过他,想要了解消息,首选之地就是酒馆酒楼这种地方。只是他不识字,也从来没有去过酒馆酒楼茶馆茶楼这些地方,他本来是想去酒馆的,谁知道走错了走到了茶馆。不过茶馆的最新消息也不比酒楼少,来喝茶的多是读书人或是一些官员,所谈论的江湖趣事和酒楼那些江湖豪客相差无几,而且这些读过书的人说起事儿来,那叫一个神色并茂,语气逼真,辞藻华丽,仿佛都是亲身经历般,如历经沧桑的说书人在讲故事般。
中州儒府是当之无愧的“无冕之王”,其地位和影响力,在中州这江湖圣地的所有门派中,可以说是无与伦比。因此,中州的读书人比起其他地方的读书人,要更加了解江湖,对江湖的偏见更少,甚至这百年来,那些读书人对江湖中的许多人和事儿尽是称赞和点头,没有很久以前的“礼仪君子”对着厮杀打斗的江湖指指点点的场面了。
蛮有撼扫视了一下茶馆,然后继续不动声色地饮茶。这时候,已过未时了,正是饭后饮茶的时间,不少三五成群的人结伴而来,尽是谈笑风生。
茶馆内一般都是官场或是生活得意之人,不得意之人,大多都去了酒楼借酒浇愁去了。茶馆内多欢乐,而酒楼内,悲欢离合皆有。在酒楼,可能这一桌子的人遇到了烦心事儿,愁眉苦脸的喝酒,而旁边那一桌人则是意气风发,不断大笑,因为这种情况,还闹出了不少争执,甚至还出过不少人命。虽然酒楼内有单间,但是价格往往都是昂贵,待一个时辰就要很多银子。所以大多数酒客都不选择单间。
“你们听说了吗?现在各大宗门都年轻一代的传人都行走江湖了。”
“这都好几年的事情了。早就知道了。而且还不止那些超级宗门的嫡系传人,有不少大宗门的嫡系弟子和传人也开始行走江湖了。”
“这个江湖,终于生机勃**来了!”
茶馆内,有一桌刀客在谈论着,声音不大不小,蛮有撼不用内力照样听得清楚。
其中有一位中年黑衣刀客微微伸了伸脖子,然后压下一点头,低声说道:“听说我们中州快要大乱了,那些狗曰的帝国想要派军队打我们中州。”
有一位平时不怎么关心江湖事儿和天下事儿,只痴迷刀法的刀客闻此言微微有些讶异,道:“打我们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