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洮河传奇-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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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生头皮一阵发麻,心知坏事了。

    张海生怯怯地看了看石生,石生哼了一声,把头扭向了别处,不再看他。

    这时候,他弄死张海生的心都有了。

    得想个办法,否则今天怎么交代?
………………………………

第五章 传令兵事件



    张海生哆嗦着,把事情当着众人的面说了底朝天,一点不漏,生怕丢了什么?那个详细那个殷勤,比见了亲娘老子还周到。

    事情的经过震撼了议事厅内的每一个人。

    众人张大了嘴,不由得重新审视起来,看不出来啊!这个娃竟然这么心狠手辣,也敢做这事?

    耀武听得心里砰砰作响,这个麻子脸可真够黑心的。

    据张海生说,事情真是石生干的!

    今早,太阳冒花时,石生和张海生已经接了昨晚的班,在台上瞭望值班了。

    太阳从阿古山那边升了起来,深秋的山川大地沐浴在一片金色的晨辉中,流霜沉淀在枯败的枝叶上,泛着点点白光,给人清冷的感觉,此时的气温真有点低。

    天还不亮,石生就被大伯石远举派人催起来接班来了。回想温热的热炕被窝真是舒服,真舍不得离开那里,但是没有办法,谁叫自己的阿伯是大头领呢?再怎么着也得给大伯面子,他抱着到了地方再说的心态,背枪带刀和张海生迷迷瞪瞪地上了卡住梁。

    到了地方,瞌睡还是扰人,就是不愿离去,他吩咐张海生看着点,自己则继续斜靠在椅子上歪头眯上了。

    “少爷,快看!”张海生在烽火台的边沿一边招手一边疾喊。

    躺在烽火台椅子上眯眼打盹,正梦见美女留恋于己的石生被张海生突然给叫醒了,他恼怒异常,这时他踢张海生两脚的心都有了。

    “喊喊喊,喊个你娘的蛋呢!有啥呢?扰爷的清梦!”石生正眯的舒服,听张海生这么一喊,就骂骂咧咧地埋怨开了,但他是还是忍不住探头张望,毕竟在瞭望,也不敢马虎的。

    清早冒花的太阳很刺眼,他手搭凉棚远望过去,嘴一下子张的大大的,哈喇子簌地就下来了,头也不乱转了,眼睛也瞪直了,嘴是再也合不上了,不由得用手指掠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山下河湾边丁滩村的小路上来了一骑。

    马是白马,人是黑人,说人黑倒不是从非洲来的,而是一身的黑长大衣,那人身背钢枪,腰里扎着的皮带下挎着马刀,来人年纪不大,似乎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

    “尕马儿骑上着枪背上。

    朝林窠里打来两枪。

    想我的尕妹妹着没见上。

    林林里哭了几场……”

    一路河州花儿漫了过来,传到了石生和张海生的耳朵里。狗日的,听起来音调还蛮正的嘛,石生心里暗暗地骂道。

    白马黑衣少年一面哼着河州花儿,一面似乎在边走边欣赏这清晨的美景,因而上坡时也是信马由缰,一路缓缓颠来,不急不慌,他快要看到瞭望台了。

    看到那白马和钢枪,石生心痒不已。

    那白马头大耳长,颚凹较宽,胸廓宽深,背腰平直,关节、肌腱和韧带发育良好,形如竹叶却修长,是产于甘南、四川交界处的南番马中的十足的骏马。南番马毛色以黑毛、骝毛、青毛较多,其他毛色较少,部分马头和四肢下部有白章,而这匹马却是一匹纯白的骏马。白马大鼻孔不时打着响鼻,似乎和着主人的曲儿。

    他也看的清楚,反射着红亮亮的油漆的那枪是俄国造的水连珠,而那刀也一定不简单。马是好马,枪是好枪,刀是好刀,那人也一定不是善茬。

    他眼珠子一瞪,向后面的张海生挥了挥手,向那边指了指,又耳语了几句,就撂下张海生,自己从瞭望台上溜了下去。

    阳光中,离开烽火台的石生跃下几台梯田,悄悄的从左面向路边运动。

    看来人快到了瞭望台前,正好经过坎头时,张海生突然大喝一声道:

    “站住!干什么的?”。

    来人被吓了一跳,一下子顺过了枪,年龄虽然不大,但指向瞭望台一边骂一边问道:

    “日奶奶,吓了老子一跳,你问老子啊!那你是干什嘛的?”

    一听是河州口音而且还很蛮横,张海生马上提高了警惕,毫不客气地回骂道:

    “吆呵,一个河州鬼鬼子啊!站住!你问爷啊!爷还要问你是干啥的呢?”说话间早已把土枪指向来人。

    空气一时凝固了。

    来人看形势不利,想拨马就走,不料却突然被人从右后面扑落马下。

    一时钢枪被抛的老远,马也受惊跑出了一箭之地才停了下来,落马的他顿时慌了神,一下子没了英武之气。

    俩人滚在地上,厮打起来。少年也不是等闲之辈,落马之后的他借势就是一肘,待暗袭之人躲闪之际,已经顺势躺在地上,随即一招“兔蹬鹰”狠命踢出,一下踢中顺势再扑的石生腹部,踢得石生闷哼一声,滚在一边。回看时,少年已拨腰刀在手,扑了过来。石生连滚带爬,躲开了三刀攻击后,也拔出了腰刀,气如山粗,大喊一声,开始反击。

    两命死争,均全力以赴,一时难分高低。

    惊险中,张海生也大呼小叫地从台上奔了下来。

    发觉对手来了援兵,少年一时慌了神,加快了攻击频度,顿时刀刀带风,寒光闪闪,步步紧逼石生。

    也活该少年倒霉,慌乱中让志在必得的石生躲过一击后,发现了破绽,趁其回刀后乏力之际,,照脖子一刀下去,当时血光四溅,少年整个人就瘫在地上,只剩了抽搐的分,一会功夫,眼光散淡,一命呜呼了。

    石生喘着粗气,大坐到了地上,他在草上抹了抹刀上的血,稍歇片刻,捡起了钢枪,又解下少年身上的马刀。突然,少年那件逼得他凶险万分的的腰刀让他惊喜万分。装饰精美的这把折花腰刀配着银白的刀鞘,此刀异常夺目,那刀刃口寒光隐隐,锋利无比,五光十色的把子,用鲜艳的什样锦镶嵌而成,上面又饰以三颗神秘的鸽子红宝石。

    石生轻轻挥刀,谁知路旁胳膊粗的铁桦树却被生生削去一半,不甚费力堪比大刀,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物。把个一旁的张海生看的是目瞪口呆。一回想刚才腰刀挥舞的凶险,石生也头皮发麻,后怕不已。

    大获全胜的石生嘱咐张海生先瞭望着,自己则把马、枪、腰刀藏到了山梁下的一个山洞里,然后又和张海生把少年的尸体藏到了一处地坎塄下,又若无其事地回到瞭望台。他们忽略了来人随身带的信件,这其实恰恰是最最重要的,而这封信还在少年怀里揣着。

    他把长马刀给了张海生,张海生爱不释手。看着把玩马刀的张海生,石生狠狠地说道:“今天的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一定不能泄露出,否则……”

    他做了个可怕的动作,吓得张海生连连点头,失神中不小心碰上了马刀口,把食指给割破了,顿时血流如注,可他连疼都忘了。

    看着他的怂样,石生嘲笑地对他说道“嗨!瓜怂,你的手破了!”看到了血,张海生才觉疼死了。

    他讪讪地,脸红的厉害,感觉丢了大人了。

    杨春来一组接班后,他和张海生斜刺里去悄悄地取了枪马刀,回到城里,见到人便谎称是从藏民那里买来的。

    可他们却不知,因为一时的贪图,他们将要给景古城带来血光之灾,也差点使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听到张海生一股脑毫无保留地把一切都抖露了出来,石生心急如焚,知道自己大祸临头了,本以为今早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但最终还是让张海生这个怂货给说了出去。

    被杀者正是尕司令的传令兵。

    石远举的手哆嗦开了。
………………………………

第六章 阿伯的愤怒



    众人议论纷纷,对石生利益熏心的胡作非为行径义愤填膺不已。

    石远举手哆嗦倒不单单因为深深地忧患,主要是气的,中间还夹杂着难以说出口的羞愧和无尽的失望,一城人的性命就要毁在这个不成器的侄儿手里了,作为一城之长,他的脸往哪搁呢?

    罢罢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了。

    石远举不看众人,脸色铁青地看着张海生,眼睛血红地绝望问道:“海生,你说的可句句是实?”

    “老爷,绝无谎话!如果我编谎,就叫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看到石远举大变的脸色和目光,张海生知道自己该赌一把了,他把发誓赌咒的本事都用上了,但众人看着很是生厌。

    石远举闻听,知道事情已经是明了如画了,他的心里又冷又痛。

    “阿伯,他这是血口喷人哪!”面对张海生的指证,石生仿佛眼里要喷火一般,却是一口否认。所谓贼无赃硬如钢,此时正应了那句古话。

    闻听这话,看到石生一口的不承认,石远举沉底的心又有了一丝希望,张海生的话也不可完全相信,这个人也是个吃喝嫖赌都干的主,谈不上什么节操,急了自己干的事情也说不定会赖在别人身上。这时候他真的希望有奇迹出现,来证明惹事的人不是生娃,如果是,又叫自己如何对得起兄弟?

    据张海生的供词,少年的尸体很快被找到,石刚和杨春来带人悄悄从城外把尸首搬到了城内议事厅前。

    看到尸体,于是乎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果然是他!

    石远举一时火气攻心,亲情之痛和恨铁不成钢的怒气夹杂在一起,让他心胸起伏,气喘不已,今天自己真的是看走眼了这个不朝道的家伙,到现在他还瞒着自己,他要瞒自己的阿伯到什么时候呢?

    石远举用食指指着石生的眼窝骂道:“你个败家子,你怎么这么不争气?若为保家卫国,你要枪要马,莫说一件一匹,就是一百件一百匹我都答应你,可你……你今天竟干起了杀人越货的勾当!你让我如何对得起你在天的父亲,你天良何在?”

    “你杀个杀人越货的强盗也就罢了,可你知道你杀的是谁吗?那可是混世魔王的传令兵啊!”

    “我们景古人一向不愿惹事,如今你却因为贪念惹下了这等天大的祸事!如今连累众乡亲,你让我怎么向四邻八乡的党家(乡亲)交代?可憎的是你竟敢嫁祸于藏民,这话传出去,引起事端,怎么得了?为人须一人做事一人当,是好汉就不要一推六二五,你却如此不厚道,你,你把我们石家人的脸都丢尽了!”

    看到众人沉重的脸色,石远举羞愧难当,话如连珠炮般对石生训斥不已,他快要气疯了。

    怒不可遏中,被气的满脸通红的他大喝一声:

    “来人,把这两个无法无天的半脸汉给我绑了!”平常用词文雅的他,此刻爆了粗口。

    石生和张海生被四个彪形大汉扭住了胳膊,捆了个结实。

    “阿伯,事情不是他说的那样!我也是为了维护我们景古人的尊严哪!”

    “好好好,事情已经明摆的,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脸色铁青的石远举看都不正眼看他一下,冷冷地问道。

    “是那个人出言不逊,我们才起的交戈,最后不小心杀了他的,我并不是要有意杀他!隐瞒真相是我怕给大家引来麻烦,我真不是有意要杀他的,本来我是要活捉他的,没想到把他给戳死了。”石生知道大伯也不希望是自己干的,决心搅赖。

    石远举满含怒火一字一顿冷冷地地问道:“既然你说是为了咱们景古人,那事情发生后,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大家?你以为你瞒得了我们就能瞒得了对方,你瞒得了今天就能瞒得了明天?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再者你又为什么说枪和马是从藏民那买来的呢?”

    石生闻之,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纯粹就是一派胡言!不知死活的东西!你这是要害死大家!你这是把全城的老少爷们往血路上送,你还敢狡辩?旧城的教训你们不知道吗?”石远举接着训斥道。

    石远举越说越生气。

    “大伯,我知道我错了,但我真不是故意的!”石生一口咬定了,他知道张海生已经招了,也不知道胡说了什么?如果他再扛不住,那自己真没救了。

    见此情景,年已五旬的秦先生站了起来说道。“大头领息怒。也许石生真是误伤了,石生破坏城规,此事以后再议不迟。人死不能复生,如今,强敌压境,最要紧的事情还是如何应对了。”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石生感激地看了看秦先生,秦先生看都不看他一眼,石远举也面无表情。

    秦先生秦文华是一位备受乡民敬重的文化人,曾经中过清末的举人,才华出众,见识广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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